「歡迎大家再次參加故事會。」
「嗯?有人是第一次來嗎?可能是你們記錯了⋯⋯或是這個世界出錯了也不一定哦?」
「啊哈哈——」發現有人用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朱師滿臉自然地轉移話題,「總之,讓我來重新說明一次規則吧!」
Δ入座後骰
,由大到小決定順序。
Δ故事不限長短,可以和人合作,故事量不限。
Δ可以預設目的,例如大家都要用關鍵字,以增加趣味性。
Δ說故事時其他人可以插嘴或問問題,但話題不能偏離故事內容或分享者本身。
Δ下一個人說故事前如果想插隊分享,可以用雙方猜拳或多方骰
的方式,勝者/數字大的人優先,其他人回歸原本順序直到下一次機會。
Δ因為種種原因對在座的誰懷恨在心的話可以藉由故事進行嘲諷,但不能直接指名道姓、也不可以打架。
Δ每一次故事會都有大主題,這次的主題是報恩。
Δ大家都可以對彼此的故事隨意評分。
Δ有各式茶點可以隨時享用,如果到暫時離席者說故事會順延、讓下一個人先。
Δ想不到要說什麼故事可以自願延後。
「既然有認為自己沒有來過故事會的人,就請大家重新自我介紹吧。」說得像是真的發生過集體失憶事件一樣,「我是朱師,喜歡紀錄故事的記者。」
「對了,我這次不會說故事哦?」
——————
「請多指教,我是蘭德瑞斯。」
oO(他不是說不講故事嗎?為什麼還要骰骰子⋯⋯應該問嗎?)
「沒想到這麼又有故事大會了,謝謝朱師辦這樣的活動」哈瑞斯開心的入場就坐,「雖然已經有介紹過了,我是哈瑞斯。」
啊啊遲到……咦?高舉著雙手跑進會場,卻發現沒有多少人,稍微在離人影一小段距離的地方停下腳步。
「那個——歐奇——我唷——」一會高舉著雙手,一會比著自己,一會蹦蹦跳跳地對著不知道有沒有人的方向自我介紹。
「不好意——思!我應該坐在哪裡——呢?」
視野裡看不到椅子!也沒辦法低頭!救命!無助的歐奇站在原地等待好心人救援。
「吾名荼蘼,請多指教。」已經快變成在多人場合時固定的開場白了。
應付似的完成自我介紹後默默地給自己倒杯茶喝,倒是反常地不拿任何甜點。
無很安靜的入場搬椅子到靠牆角落地方靜靜坐著,他只是好奇這邊活動,但沒有要參與說故事意思。
桀納斯這次在短袖外披了件薄襯衫,他隨意找了個位子入座,並順手拿了塊餅乾。
「我是桀納斯,第一次參加這個活動,請多多指教。」咬了第一口餅乾才意識到要自我介紹。
fls_jokey:
注意到不遠處有個應該也是來參加活動的⋯人?桀納斯沒有煩惱那個問題太久,只是又拿了片餅乾後便走過去。
「你也是來參加故事大會的嗎?」他走到對方身旁。
剛好跑完一個打工看見了似乎正在舉辦顧大會,陸離微微朝裡面探頭,好像才剛開始沒多久。
於是他悄咪咪的窩在最角落的位置,他沒有故事,但他喜歡聽。
嗚哇...今天人特別多呢。入場時見著數位居民齊聚於此,滿找了個位置入座,亦向主辦人點點頭招呼。
「這邊是滿,請多指教。」
Jonas_J: 「啊——是的——非常不好意思能抓住我然後帶我到椅子旁邊——嗎?我看不太到下面!」視野中出現人影,立刻想抓住對方。不過只是攤開手掌向前伸出而沒有碰觸到對方。
fls_jokey:
「沒問題!」桀納斯樂意幫忙;他輕輕抓住對方伸出的手,然後帶到最近的椅子上。「椅子在你左邊,小心別坐空了。」他笑著提醒。
多了很多沒有見過的人,煤球晃了晃尾巴,找一個看起來願意摸她的人好了。
(江容/無/滿/哈瑞斯/陸離/荼靡/喬奇/蘭多/朱師/桀納斯)
Jonas_J: 「非常——感謝——」揮揮手摸到椅背之後輕輕鬆開了對方「您的善心!」安全坐到椅子上之後,放心的吁了一口氣。
「今天的茶點有驚喜。」例如前一天製作失敗的pokey,「請大家多多嘗試。」
...
似注意到也有人跟自己一樣窩在角落處,但他也只是看了那人一下後就有看看其他的人。
他有認出來到這裡的人有些是上次在大廳玩很瘋,讓他無法回房的人。
看著人越來越多,看來等等得離開了,無這樣想著。
briquette1030:
「嗯?」用手指輕輕蹭過小黑貓的臉頰,而後輕輕揉著那毛絨絨的小腦袋,真可愛,他想。
「是盈小姐養的貓?」好像是從盈的手裡溜出來的?雖然專注在喝茶
放空,但餘光稍有注意到。
oO(貓……)聽見屬於貓科動物的步伐就覺得心情很好。
「故事會的現場是在這嗎?」黎走進會場,沒有馬上入座,只是站在黎大家有一段距離的位置問。
他順帶瞄了眼一旁窩到牆角的黑髮青年。
「歡迎大家隨意入座。」
「沒有故事的話要拿命來抵喔?」頓了
秒鐘又啟齒,「當然是開玩笑的——還是認真的呢?」
「朱師先生。」
「您可以在開始主持時再說話,我們不會忘了您的。」
Flowerless_Lo:
看著那隻在荼靡懷中一有人摸就毫無矜持的貓,江容生無可戀地乾笑著。
「是,牠叫煤球,特別喜歡找別人摸牠。」她開始懷疑這隻貓是因為知道自己要來這種場合才會偷偷跟上。
oO(咦,一定要說一個嗎?)聽見粉紅頭髮人說的話有點緊張。
可是自己沒故事可以說阿,陸離有些苦惱。
紅黑/硬是擠出一個故事
藍綠/好像會造成困擾,那...還是離開好了
「蘭德瑞斯,一如既往無趣的老男人。」
「好啦——真的只是玩笑——不要擔心——」聽起來非常不情願的語調。
「所以可以只聽故事不講嗎?」看到好像有人因此卻步,羽根理開口重新確認。
無靜靜的看著那個角落的人很快的離開了。
他內心也想著聽幾個故事後也是差不多該離開。
於是羽根理先衝出去試圖攔截剛離開的故事會成員。
攔到?
sdsml18:
「嗯?那不是--」
才注意到之前來過電玩店的客人,就發現對方已經以閃退的速度離開了會場,正好坐在門口不遠處的薛丁格想了一下,起身跟過去喊了聲,「陸離?」
oO(老男人老男人老男人……)陷入打擊迴圈當中。
sdsml18: 羽根理很快地竄出去,並順著對方身子想爬上肩。
「我跟你說喔!剛才主辦人說可以只聽故事就好不用說!」
哈瑞斯注意到陸離離開後羽根理也出去,看來應該是去帶人回來。
他放心的坐了下來。
動作真快。
才站起來沒走兩步,就看到之前看過的龍抹布自動綁定對方了,薛丁格就回去坐下了。
「有趣的居民其實很多呢……」
uneri:
「咦?你好...?」還沒意會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攔住,但聽見對方說的小臉明顯有些放光,「真的可、可以嗎?」
Algae_:
「啊!原來店長先生也在阿。」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下意識地回頭,沒想到遇見電玩店的薛丁格,他朝對方開心地揮揮手。
sdsml18:
「嗨。我還想說你怎麼才來就要走了呢
」
坐回椅子上的薛丁格朝被攔住的陸離揮了揮手。
Marshae_Zither: 看了一下被主持人毒舌對待的男性,黎注意到那是之前在走廊見過的人。
「不好意思。」黎在對方附近找了個位置,順帶替曉洛多留一個座位。
「雖然這樣問有點奇怪,你前陣子有在半夜在走廊遊蕩嗎?」他輕拍男人的肩問道。
sdsml18:
「可以喔!快來一起聽故事吧!聽大家說故事很開心的!」羽根理的尾巴左右掃動,可以感受到他的雀躍。
fl_fl:
「嗯?半夜遊蕩?」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和朱師在廚房狹路相逢。
「啊!是指我頭痛的那天——」他不好意思地行禮。「應該造成了閣下的困擾,真不好意思……」
uneri:
「謝謝你告訴我,我以為一定得說一個故事呢。」陸離開心地跟著羽根理一起重新又慢慢回到活動場地 ,「我叫陸離,請問你叫甚麼名字呢?」一點也不覺得對方的模樣奇怪,態度就像一般居民那樣平常。
Marshae_Zither: 「不會,這條街上什麼樣的人都有。」言下之意是這樣的人黎也見過了,「還以為你不會記得了。」
他調整了一下座位位置,讓間隔不要那麼緊湊。
Algae_:
「阿...因為好像得講一個故事,但我沒有故事可以說,怕造成大家困擾了。」要不要一條命不要緊,但是處理起來很麻煩的,所以他才決定離開。
uneri:
「咦?不、不用叫我哥...叫我陸離就好了羽根理先生
」沒想到會被叫哥,一時有些慌張。
sdsml18:
「是嗎?我沒注意。」
薛丁格被對方告知後才知道所謂的故事會不是
聽故事會,不過......報恩的話,他剛好也是有可以講的故事。
「總之主辦剛剛說的是只聽也可以,對吧?不用擔心。」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曉洛有些匆忙地趕進會場,黎向她舉手揮舞示意座位。
「大家已經開始決定說故事的順序了。」「欸?」
兩人似乎又說了些什麼,才跟著擲骰。
sdsml18:
「那陸離也叫我羽根理就好了!不然我就要叫你陸離桑了!」完全沒有威脅意義的威脅(?)
uneri:
「我知道了。」聽著對方的話笑的露出小小的酒窩。
Algae_:
「是的,好險剛剛羽根理把我攔下來,不然我就聽不到了。」他笑咪咪地又像身邊的人到道謝。
「真的非常感謝你呢。
」
無默默的看著離開的那個人好像又回來了。
sdsml18:
「嘿嘿,我喜歡熱熱鬧鬧的!大家一起聽比較開心!」羽根理依然待在對方肩膀上。
LUOMI1111:
查覺到之前似乎有感覺到的那個視線,終於發現視線的主人,於是朝那個人揮揮手,做了個“你好”的嘴型
陸離有時候會在樓梯間遇到這個人,不過他似乎都在睡覺,於是他沒有打擾他,經常就這樣經過了。
⋯⋯煤球盯著那群鬧哄哄的一團,那裡是不是會有更多撫摸呢?還有那個在空中飄來飄去的東西——
紅綠/跳下荼靡腿上往羽根理他們那裡走過去
藍黑/要荼靡多摸一點
uneri:
「那和羽根理一樣呢,我也喜歡熱熱鬧鬧的
」就算經常沒有特別融入,但他仍喜歡這樣溫馨友善的氛圍。
fl_fl:
「頭痛成那樣還是或多或少會記得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急病亂投醫叨擾了多少人。
Algae_:
踏著優雅的腳步往比較長的那個人走去,大蹭特蹭他的腿。
「喵——」
sdsml18:
注意那個人朝自己這邊揮手加上嘴型似乎是打招呼,於是無有點疑惑的向他揮揮手。
Algae_:
uneri:
「呼嚕嚕——」舒服的大聲打著呼嚕,享受著來自下巴和背部的撫摸,那個飄來飄去的原來是奇形怪狀的摸摸道具嗎——比那個有刺的手套還舒服多了。
見對方也回應後就收回了手,陸離很快的注意到了來到不遠處的黑貓。
briquette1030:
「阿,煤球好久不見
」很久沒看到牠了,陸離忍不住蹲下身也加入了擼貓的行列。
頭皮按摩
臉頰按摩
拍拍屁股
sdsml18:
「喵——」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朝對方叫了一聲,被三雙手同時撫摸的感覺怎麼可以這麼舒服,煤球翻過肚子,在地上扭啊扭的。
sdsml18:
Algae_:
uneri:
……注意到自己家的貓又跑去找別人討摸的江容嘆了口氣,無奈地走過去打招呼。
「你們好……我家的煤球是不是打斷了你們說話?」她有些尷尬地看著在地上任由陌生人摸到翻肚的黑貓,
她真的是貓嗎? mo0812:
「嗨。是沒有,只是......」薛丁格用看到C語言出現2的眼神看著被摸得極為愉悅的貓,「嗯,很少見到這麼親人的貓就是了。妳養的?」
mo0812:
「盈先生!」聽見熟悉的聲音喜出望外,「先生今天也是來說故事的嗎?」
P:邊說邊做,手沒有停下貓咪按摩
「貓咪的毛摸起來軟軟的很舒服——」看兩人一個摸頭一個拍屁股,自己就負責摸背和肚子(?)
Algae_:
「嗯……我也很少見到這麼像狗的貓,」她蹲下身子捏了捏煤球的腳,「是我的貓沒錯。」
sdsml18:
「對啊,你也是過來講故事的嗎?」捏了捏她的肉球,是不是該剪指甲了?
uneri:
「羽根理可要小心她的指甲喔。」注意到煤球的視線時不時會盯著羽根理看,心中泛起了不好的預感。
mo0812:
「沒有沒有,是來聽故事的,我沒有報恩的故事可以說。」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沒事,我很堅固喔!」羽根理很有自信地掃掃尾巴。
uneri:
盯著在搖晃的布的尾端,翻回身體,壓低身子搖搖屁股,跑去抓羽根理的尾巴。
紅黑有抓到
sdsml18:
「沒事,聽故事也是故事會的一環啊。」她下意識地想伸手陸離的頭,手在半空中又很快收回來,她尷尬地笑了笑,「抱歉、習慣又跑出來了……」她在回想前一個月的許盈生活和自己的比對才發現江容是多麼地喜歡觸碰別人。
uneri:
「哇啊──煤球!」匆匆忙忙地把黑貓抓了下來,愧疚地和羽根理道歉,「對、對不起,你的……尾巴還好嗎?」
briquette1030:
羽根理開心地舉起尾巴亂甩,試圖逗弄黑貓。
mo0812:
「? 不會痛所以沒什麼關係。」在貓主人靠近並抱起貓時,羽根理才注意到對方。
尾巴原本的完整度
被貓抓抓過後減少了
mo0812:
「盈、盈先生!
」見對方抬起又收回的動作亮起別人看不見的雙眼,然後蹭蹭蹭的往盈身邊靠,但舉止只是靦腆又忍耐的站在邊下,「沒有關係的
」
雖然這麼說,但不確定對方能不能意會到,要是能再被摸摸頭就好了,他暗自祈禱。
uneri:
雙眼盯著對方的尾巴移動,因為抓不到自己的尾巴也越甩越大力。
不小心睡過頭的寒霞匆匆往會場奔去,不知道故事會的活動是否已經開始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一踏進會場就發現不少人參與這次的故事會,還多了幾隻可愛的生物的樣子。
uneri:
「……好,」還是有點愧疚地看了看羽根理的尾巴,「……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請一定要告訴我。」雖然對方毫不介意地依然拿自己的尾巴逗貓,但還是過意不去。
sdsml18:
注意到陸離往自己身邊靠近了一點,以為對方是要說什麼,好奇地問:「怎麼了嗎?」
「不會有問題的,我也喜歡和小動物玩。」羽根理邊回應盈,一邊繼續甩尾巴,布料在煤球鼻頭掃來掃去。
mo0812:
「唔~沒什麼。」陸離笑著搖搖頭站回原本的位置,當作甚麼事都沒發生。
紅藍: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為了轉移注意力去揉貓
黑綠:覺得差不多該找座位坐下了,重新窩回原本待的小角落
找到位置坐下後,先依照著上次的經驗骰了骰子
眼光撇見不遠處的小黑貓在跟羽根理玩,羽根理的尾巴甩啊甩的,看起來玩的很開心,是誰的貓啊?
uneri:
「羽根理,那是誰的貓呀?好可愛。」
sdsml18:
稍微思考了下對方說的,原來是上次那有點可怕的回憶...
「後來都很好唷,謝謝陸離的關心,上次真的幫了大忙。」也朝著對方揮揮手,想想之後找個機會請對方吃頓飯吧。
uneri:
mo0812:
「原來盈小姐有養貓啊,好可愛呢。」看著羽根理的尾巴被咬住,不免有點擔心會不會受傷。「羽根理這樣不怕破掉嗎?」
sdsml18:
「……好。」雖然感覺有點奇怪,但也說不上來是哪裡。
紅綠/想起對方喜歡被摸頭
uneri:
發現煤球咬住對方的尾巴還很擔心,雖然看見與跟裡好像不怎麼在意但還是……「羽根理還想跟煤球玩嗎?」她小心翼翼地問了問。
FL_summer134:
「啊、對的,這孩子叫做煤球。」對寒霞點點頭,「我也有點擔心……」小聲地喃喃自語。
FL_summer134:
「嗨,上次的......又見面了。」
「喲
」
看見上次一起做pokcy的熟面孔,藻跟薛丁格分別打了招呼。
mo0812:
「盈姐要把他抱回去了嗎?」雖然這麼問著,但羽根理的聲音明顯像是被說『我們要回家囉』,卻還想待在遊樂場的小朋友。
「沒問題——大家隨意聊天吧。」
uneri:
「不……如果你還想玩的話,我就讓牠下去跟你玩。」揉了揉煤球的頭,讓牠鬆開羽根理的尾巴。
mo0812:
「那我想繼續玩!」說完羽根理就
紅黑:撲到煤球身上搓肚肚/藍綠:繼續用尾巴釣貓咪
uneri:
「是這樣沒錯啦...」不知從何吐槽起呢。
mo0812:
「煤球,真可愛的名字,很適合呢。」看著對方全身漆黑一片,確實跟煤沒兩樣。「既然羽根理都說沒問題了那應該是沒問題吧...」
Algae_:
發現有人朝著自己招手,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上次一起做巧克力的人。
「兩位好。」說起來,好像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呢。「我叫寒霞,請問兩位大名?」
oO(好熱鬧喔。)果然很喜歡這樣的氛圍,他看著大家聊天的樣子喜孜孜地,暫時不打擾其他人敘舊,他安靜地窩回了原本待的角落。
LUOMI1111:
oO(阿,他還在呀。)陸離在角落蹲下,笑著和角落小夥伴點了點頭就開始默默的等待故事開始。
今天會聽到甚麼故事呢~
「……這樣的話,好吧……」放煤球下來讓牠和羽根理好好玩玩。
比起逗貓更想摸貓,好像也不在意不小心被煤球抓咬。
小貓咪在玩布條嗎?是許盈小姐帶來的?
沒有馬上認出是之前水球仗的濕漉漉布帶龍
抱著一大籃橘子,嚴重遲到的62將白板(好像比之前的還大了點)翻過來時動作處處透著心虛感。
對不起我遲到了,但是橘子三斤二十元我實在忍不住。 這次,他加上了標點符號。
mozoewho:
看見了之前請他吃培根蛋吐司的好人抱著一個大籃子和白板進來,薛丁格揮了揮手。
「嗨。」
Algae_:
聽過但有些陌生的招呼聲讓62轉過頭,他想了想,勉強將對方的臉跟培根蛋的香味聯合在一起才想起了那天早餐的情景。
你好,謝謝你的遊戲,培根蛋好吃嗎? 「大家不吃吃看草莓口味的餅乾嗎?」
「只是看起來像草莓的餅乾吧。」
總覺得那個pocky看起來非常眼熟。
「⋯⋯」為什麼這裡的人都擁有敏銳直覺?
「哈哈哈,我也還沒有嘗試過呢。」明顯的謊話,「當初做好了就想說可以拿來招待你們。」
「這是一場充斥信任與背叛的遊戲。」
信任……聽起來是朱師親手做的點心,雖然呈現出來幾乎被粉色固體包裹,但朱師都這麼說了就是餅乾吧。
「既然是朱師少爺的美意,那我就不客氣了。」捧場的拿了一根。
真我覺得吃起來如何
「好甜啊。」
「咦?竟然——咳!」
「真我滿意就好。」假裝自己前面什麼都沒有說過。
「這麼說來,時間也差不多了,藻準備好故事了嗎?」
「我隨時可以,只不過......」
雖然來之前已經想好了故事,但沒有料到會這麼好運排在第一個。
「希望這個故事做為開場不會影響溫馨的氣氛吧。」
「那麼,我要說的故事發生在中世紀的一個小王國。」
藻坐在單人沙發中,雙手自然地放在身上交疊著,神情十分平靜。
「正逢飢荒爆發,許多食不果腹的農民集結成為盜匪四處洗劫流竄。這一天,村里的守夜人在巡邏時抓到一個盜賊。守夜人將盜賊綁起來丟進空空如也的穀倉,打算第二天將他吊死在村口。盜賊卻不斷向負責看守的守夜人求饒,請求守夜人放過他。」
「盜賊告訴守夜人,自己原本也是勤懇務實的農民,家中還有年幼的女兒和妻子,只是因為活不下去,為了家人的生計才不得不成為劫匪,如果守夜人放他一條生路,他一定會報恩,他的妻子和女兒、全家人都會感謝他的善良。」
藻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將水杯攏在手中,才又繼續說下去,「面對盜賊的哀求,守夜人想到自己的妻女,和艱困的荒年,心中其實也能夠對方理解為了保護家人什麼都願意做的心情。於是,在黎明到來前,守夜人終於做出了決定,他悄悄放走了對他千恩萬謝的盜匪,並對其他人說盜賊是趁夜逃跑了。」
「盜匪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羽根理認真地聽著,少有地散發出專注內斂的氛圍。
「不久後,他帶著一大批盜匪趁夜洗劫了守夜人的村落,搶走所有的糧食財物,火燒農舍,守夜人一家全都在這場災難中遇難,只有守夜人被盜匪救出來,看著在狂舞的火蛇中付之一炬的所有。」
「盜匪對他說,你看,我來報恩。」
「大概就是這樣的故事吧。」
「啊⋯⋯真是漂亮的場景呢。」好像說出了不得了的感想。
「對當事人來說,被獨自留下感覺更不好受吧,再加上這場人禍是盜匪自身引發的。」曉洛忍不住開口。
「唔,他也沒說謊,盜賊可沒有明確的說自己報恩對象有誰包括在內。」所以只救出守夜人這點,應該算他守信用嗎?
「這種資訊不對等所產生的交易結果⋯⋯」
……這怎麼能……。
他沒把心中想的不合理表現出來。
說故事的是之前在大廳活動見過面的人,單觀察對方舉止沒想到他說的會是這種事
「也許有時候不合時宜的善良,代價是會應在自己所愛的人身上的。」
藻將杯子放回身旁的小桌上,「啊,不過這跟報恩就有點扯遠了。」
「果然還是.....不該說這個的嗎。」
藻真的很會說故事,是出人意料的結局呢。滿不發一語,舉起茶杯啜飲一口,靜靜的坐在位子上望著他人。
「盜匪是故意的吧,甚至前頭的求饒也可能只是當下一時想出來的藉口,如果他真明白家人的價值,就不會在這場襲擊中連恩人的家人都不放過。」黎蹺起腳,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
「不過既然是守夜人,也許當晚因為工作關係不在家中,盜匪也無從得知對方家人的存在。」
雖然說的確是報恩沒錯...但桀納斯知道自己不怎麼喜歡這個故事,雖然他不確定原因。
「人性啊……」
污穢不堪,他覺得自己閉上眼就彷彿能望見那些為慾望變得扭曲、醜惡的嘴臉,
禽獸不如,這是他唯一想到的形容詞,連衣冠禽獸都稱不上了吧?
「如果盜匪是主事者的話,這應該不叫報恩,比較接近赦免吧?」
fl_fl:
「或許是這樣也說不定。」
藻看向沒有什麼表情的男孩,自己的表情也很平靜,「但這也是
故事的有趣之處吧。在說完的瞬間就結束了,無論聽眾怎麼猜測,甚至作者如何補充,也都跟故事本身沒有關係了。」
「作者已死⋯⋯」
「身為講述者與聽眾的我們又能夠代表什麼呢?」
「哎呀,這個話題太沒有意義了,荼蘼有沒有準備什麼有趣的故事啊?」下意識伸手要拿餅乾、手指頭卻忽然轉彎拿起其他糕點來吃。
「稱不上有趣吧。」
「符合人們對美好的妄想……像是那樣的故事吧。」童話故事般的開局與結局,離現實過於遙遠的純粹之善與純粹之惡。
「原來如此嗎?那我拭目以待。」有種想要直接把餅乾發給大家的衝動。
「從前從前,有座森林,有一個小妖怪。」老套的開場。
「小妖怪沒有族人,一直孤單地流浪著。」
發現只剩下剛才摸著自己的人在講話,跑去跳到他的腿上討摸摸。
「有一天,附近的兩個族群衝突,引發戰爭,小妖怪被捲入其中,即便他力量強大,也無法同時抵抗兩族的攻擊。」
「戰後,他奄奄一息地倒在戰場上。」
「這時,大妖怪拯救了他。」似乎對童話般的開展不以為然,雖然訴說著報恩的故事,卻好像不太認同?
「可是他並沒有感謝大妖怪,而是恩將仇報地咬了大妖怪一口,逃跑了。」就像隻落魄的野貓,他在心裡如此比喻。
「然而當他們再次相遇,小妖怪又遭遇麻煩時,大妖怪不計前嫌,仍為小妖怪化解危機。」
「以此為契機,小妖怪以報恩之名留在大妖怪身邊,成為他的部下。」
oO(大家聽過農夫與蛇嗎?)突如其來的聯想。
羽根理覺得直到目前為止的劇情聽起來都很合理(?)。
「他們召集同類,在附近無人的山丘區建立妖怪山莊。」
「日子很安穩,大妖怪與小妖怪的情誼日漸濃厚。」
「直到有一天,周圍的外族聯合起來攻向妖怪山莊。」妖怪是不被人們接受的,這是普遍的認知。
「大妖怪憑一己之力對抗所有襲擊,小妖怪則帶領族人逃跑,山莊成為一片火海,曾辛苦建立起的一切付之一炬。」
「大妖怪成功抵擋了攻勢,卻也失去了自己的左眼,以及族人們安居樂業的場所,他站在數百、數千人流成的血海中,懊悔不已,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局。」
「大妖怪為此消極了好長的時日。」
「妖怪們見大妖怪無心再擔起領導的責任,欲立小妖怪為王,小妖怪卻堅持只有大妖怪具有資格為王。」
「他們在森林一處安靜的角落苟且偷生,大妖怪獨自在一座湖邊住下,小妖怪代大妖怪處理好族內的事務後,總會到大妖怪的住處拜訪。」
前一個故事讓陸離還沒回過神來,下一個充滿神話感的故事就開始了。
他在角落仔細地聽著。
「幾百、幾千年過去了,因為小妖怪的陪伴與鼓勵,大妖怪終於醒悟,擔起為王的責任。」
「然而妖怪們早已不認他這個王,只有小妖怪仍對他忠心耿耿。」大概是某種誓死捍衛的愚忠?反正他不懂,只是訴說故事。
「在小妖怪的堅持下,妖怪們只好妥協。」
「大妖怪尋得一處荒廢的土地,人們稱為
荒山的寸草不生之地。」也許是不想與人有所交集,於是選擇一片無人居住的廢土。
「妖怪們遷入此處後,世世代代努力耕耘著。」
「也許是奇蹟、也許是大妖怪的力量所致。」
「又過去幾百年,荒山不再是荒山,而是四季百花盛開、年年豐收的世外桃源。」
「而大妖怪被賦予神力,成為山神。」妖怪成為神明,在某些地區聽起來可能像不幽默的笑話吧?
「在荒山之國成立的那天,大妖怪向小妖怪表達愛意。」
「原來幾千年以來的陪伴,他們早在彼此心中埋下情種。」
「後來他們結為連理,並誕下一女。」
「一同守護荒山世世代代的繁榮。」
故事結束了,最後像是強行附加戀愛結局,得到童話式的幸福快樂結局,若他手裡有書,他大概會很不耐煩地闔上它吧?
「原來是戀人的關係嗎!?」聽到最後,羽根理驚訝的是這點←
「哈、哈哈!哈哈哈哈——」像是瘋了一樣地振筆寫書,寫在筆記上的內容好像比人家說的多出許多。
大概是某種身為記者的本質吧。
「最後居然是戀愛故事嗎?」感覺這個結局也很讓人出乎意料啊。
/
oO(是戀人啊。)
薛丁格想的是,真有趣。
而藻想的是,真可惜。
這個故事很溫馨,陸離開心的晃了晃,要是他們能一直幸福就好了。
「緣分就是這樣」哈瑞斯微笑的喝著茶。
「我聽到的是這樣的版本。」也許有別的版本也說不定,反正他不喜歡現在這個版本。
「如果只是摯友情,那倒挺好。」他喜歡純粹一點的。
話說回來……他之前看到的畫像好像是兩個男人?不過妖怪有性別嗎? 多好的結局啊。
邁過了悲傷的過去,在相互扶持下成就更好的未來嗎……
「時間造就一切。」該成的就會成,倚靠時間順水推舟的發展,萬物果然都是如此。
「我以為只是那種主僕的關係說?」羽根理很自然地聯想到自己的狀況。
「我曾聽過另外一個版本……」
「最後小妖怪死了,為了大妖怪與荒山。」
「在那樣的情況下,就會停留在主僕關係了吧?」但心理層面就不一定了。
紀錄故事的表情和筆跡都逐漸詭異。
「奇蹟沒有發生,荒山依舊荒涼。」
「為了族人的存活與報答大妖怪,小妖怪以自身為交換,奉獻所有力量換取荒山的一線生機。」
「最後,
魂飛魄散。」
「荒山山頭開出一朵小花,此後生機漸漸浮現,妖怪們很高興,準備了慶典。」
「熱鬧的氣氛下,只有大妖怪愁眉苦臉。」
「
小妖怪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樣的故事,是否更接近報恩的初衷呢?」露出像是笑著捅人一刀的神情。
「如果能幫上對方的話,我也會那麼做吧。可是如果大妖怪不希望這樣,我就不會去做。」羽根理倒是對這個結局比較有認同感(…)
「死了.....嗎。」聽著截然不同的兩種結局,藻也很難說自己比較喜歡哪一個。明明前者讓他覺得
可惜,但後者--他中斷了思考。
「BE了呢。」還是說是TE?作為遊戲製作者,薛丁格的思考方向也有點微妙地偏差。
「如果是這種結局,也很耐人尋味呢...」再也見不到心上的那人,這種感受好像有那麼一絲熟悉。
心滿意足地又翻過好幾頁繼續寫。
比起第一種,第二種為了大家犧牲的故事更加幸福呢!小妖怪一定很開心吧,真是太好了,而且死後也仍有人會掛念著,這不是最好的結局了嗎
陸離高興地在椅子上前後擺動腳。
sdsml18:
「陸離也喜歡這個結局嗎?」羽根理注意到一旁的人在擺腳腳就開口問。
那還真是……
「遺憾啊。」對留下的人而言那份痛苦,可不是時間就能抹平的啊。
uneri:
「嗯!小妖怪很幸福呢。」陸離向羽根理開心的點頭,如果也有人能記得他的話,他一定也會幸福死的。
桀納斯臉上的笑容僵了下;心底那股奇怪的感覺更加明顯了些;他開始考慮自己是否該提早離開了。
——但他又想講他那普通又平凡的小故事,他想看他人微笑,因為生活中的美好。
「呼——」過了
分鐘後才放下筆。「黎,有什麼好故事嗎?」
幸福快樂和失去另一方啊,不過死去還有人能記得自己,也算是一種幸福吧?
記得啊……想著這兩個字,江容不自覺地玩弄起衣服下擺。
uneri:
「喔!好像又有了!」聽見主持人的話,陸離小小聲的覆在羽根理耳邊輕道,一下子坐好了準備接著聽。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好故事,不過應該不會有像先前那麼微妙的韻味吧。」黎交換了一下蹺著的腳。
他沒有特意起身,而是在原處稍微提高音量:「我想講的是,在我老家流傳下來的故事。」
一旁的曉洛表情也變得十分認真,看來是想仔細聽。
「我的祖先,據說是龍(dragon),具體來說大概就是長角又有翅膀的雙足雙手巨大爬蟲類那種感覺。」
黎很隨便地介紹了一下龍,聽起來也沒有打算要多做著墨。
「那條龍住在我老家那座島嶼上,龍不需要飲食,僅靠著吸收周圍環境產生的魔力就能生存。」
oO(難怪上次黎會暈倒在路邊,原來是真的忘記吃東西啊。)
「有一天,海岸上飄來了一個人類,正在島上散步的龍發現了人類,便用魔法救治了人類,並把人類叼回住處。」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放下了腿。
「人類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即使外在的傷口治療好了,人類的肚子也不能靠魔法填飽,沒有照顧經驗的龍非常慌張,他不清楚人類會吃的東西,便取來平日所見到動物們會吃食的野果野菜等,餵食人類。」
龍?他怎麼看都覺得像隻毛絨絨的綿羊,龍生羊?開啟了奇怪的聯想。
「在龍連日的照顧下,人類恢復了健康。」
「最初,人類對沒見過的巨大生物也感到害怕,但很快就發現自己是因為龍的照顧才能復原,他非常感激救了自己的龍。」
「龍和人類就這樣一起在島上生活著,人類用島上的資源製作了各種讓生活更加舒適的器具,在努力讓自己獨立生存的期間,他一直想著要怎麼才能向龍表達自己的感謝。」
「人類曾試著想替龍洗澡,但清潔魔法比人類的幫忙更有效率,人類試過了想讓龍的窩更加舒適,找到的材料卻不比龍從別處運來的床鋪材料柔軟。」
「反倒是每次都是龍順帶替人類一塊清潔,或是分對方一些造窩的材料,這讓人類更加苦惱。」
黎稍微清了清喉嚨。
他的聲音聽起來是緩慢而平淡的,並沒有為了故事內容而特意改變語調。
「龍不用吃東西,人類給龍食物的時候,有時龍還會用嫌棄的眼神回望,連碰都不想碰。」
「直到有一天,人類在吃自己用樹果做的烤小麵糰時,龍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人類。」
「人類分給龍一些小麵糰,龍似乎很喜歡這樣的點心,人類也十分高興,自己終於能回報對方一些了。」
「可再喜歡的東西,在人類三番兩次送上烤小麵糰後,龍也膩了,雖然並不討厭,但也許要過一段時間後才會想再吃。」
「人類再次陷入苦惱,不僅小麵糰容易膩味,龍也不需要吃東西,給吃的對龍來說,感覺有些多餘。」
「人類思考著,這次得想個只有自己才做得到的事情,這樣也才更能表達『來自於他』的感謝。」
「過了一陣子,島嶼上遭逢連日大雨,河邊一片泥濘,人類經過時也踩得泥地裡一個一個洞的,腿上沾上的土他沒有馬上清理,返家後,他發現這些泥土乾燥以後似乎相當堅固。」
「他馬上就有了點子,他去河裡取來那些泥土,用那些泥土試著捏些什麼。」
「他回想著龍的外觀,捏著有些變形的腳、歪歪扭扭的翅膀、形狀好像不太一樣的頭,完成以後他興奮地帶著乾燥硬化的龍泥偶給龍看。」
「龍非常訝異,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東西,雖說人類捏得亂七八糟的,從來沒有機會看見自己龐大身軀模樣的龍還是感到非常開心。」
想要抓住龍的心就得先抓住牠的胃?一開始本來這麼想的,後來繼續聽下去以後才發現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龍把泥偶放在自己的窩中,在這之後,人類陸陸續續做了許多龍偶給龍,無論是第幾次,龍都表現得非常高興。」
黎說到這裡停了停,抬起手抵在下顎。
「人類順利地向龍報答了救難的恩情,龍以照顧來報答人類的陪伴,人類以小巧思再報答龍。雖然說主題是報恩,我自己覺得大概更接近互相幫助的感覺……」他似乎自己也覺得好像有些硬和主題扯上關係的感覺,雖然這故事裡有報恩的元素,但主題顯然不是這個。
「……而這個故事還有後話。」在大家開口前,他便接著說道。
「那是島上旱災的時候,村子裡的莊稼一株株都垂著頭,有些田裡更是乾枯一片。」
「人們祈求著龍神能降下甘霖,並按照傳說準備了樹果所製的烤麵糰向石製的龍雕像祭拜著。」
比起先前,他這次的神情更明顯沉浸在回憶當中。
「從祭拜開始,數日過去了,雖然姊姊有使用召來雨雲的魔法,但依然不足以讓全島的農地恢復生機。」
他不自覺地說出了從來沒提過的新的角色。
「姊姊每天都向祖先祈求著為人們帶來雨水,我陪在姊姊身旁一同祈禱,一邊想著有什麼辦法能讓龍神同意幫忙。」
oO(這次是黎自己的故事嗎?原來他有姐姐啊。)
姊姊?原來是自己的故事嗎。
「我趁姊姊出去召雨的時候跑進了我們族裡祭拜龍神的地方,像以往一樣祈禱著,但這次我說了:『如果祖先願意讓農地再次富庶,我會為您獻上以您的外型所製的泥偶,現在缺水,即使想事先製作也沒辦法。』」
他再次頓了頓。
「隔天,下雨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起豆類植物與根瘤菌之間的關係性,表面上是互利共生,實際上是互相挾持。哪一方死去,另一方也註定不能存活。
「我按照約定,在河邊挖了泥土,開始製作泥偶,在乾了以後,放上祭台。」
「那天晚上,我模糊地聽見祭祀處的方向傳來了一些聲音,擔心是小偷,我就起身去查看。」
黎閉上眼,像在回想那時的景象。
「在祭台前有著巨大的、帶著雙翼的身影,以輪廓來說,就像是在祭台後,我們所祭祀的祖先的石像。」
「那個身影將我製作的泥偶放在祖先石像的前爪旁,並將泥偶變成了石頭。」
「下一刻,對方展開翅膀,飛入了夜空。」
「大概是這樣的故事,只是個鄉下小島發生的事情。」黎再次張開眼睛說道。
「飛入夜空的龍啊。」真想看看呢。如果看過的話就能夠做出更真實的建模了吧。
「有點好奇...黎最後做了什麼樣的泥偶呢?」
「……後面的故事聽起來比較像是還願呢。」曉洛聽完的感想。
不過,聽完這些故事,眼前的人和自己是來自不同地方的感受更加強烈了。
「祖先樣子的泥偶,在下雨前一天我就有跟祖先說過。」黎回應寒霞。
「原來是自己的經驗?實在很不可思議。」
為作物祈雨好像在哪裡有……似乎有股熟悉的感覺,是之前有聽人說過的吧。
原來真的有龍阿...故事裡說的都是真的!
「完美⋯⋯」不知道又加油添醋寫了什麼,「接下來換誰了?」
「哦——寒霞啊,吃餅乾嗎?」不是應該要開始請人分享故事嗎?
「好啊,謝謝你。」接過餅乾咬了一口,突然想起好像輪到自己講故事。
「那就換我分享故事吧。」
寒霞喝了口茶,潤潤有些乾燥的喉嚨。
「聽說在遙遠的島嶼上,有個科技和魔法互相抗衡的兩個國度。」
「而在魔法國度的某個偏遠村子裡,有個熱愛學習藥水魔法的小女孩。但是因為村子偏遠,比較落後,所以沒有什麼資源能夠學習魔法。」
「某個晚上,小女孩自己一個人躲在圖書館,抱著相關的魔法書籍,想要自己嘗試做藥水。當然,小女孩的資歷不足,最後的結果是失敗的,並且留下了後遺症。」
「小女孩頭上長出了不屬於人類的兩隻大羊角,隔天村裡的人見到,都以為小女孩與惡魔做了交易,連同親生父母也對她感到害怕,將她逐出了村莊。」
「走投無路的小女孩,只能坐在距離村莊不遠的路邊獨自哭泣。幸好一位資深的魔法師經過此地,聽了小女孩的遭遇後,把她帶回去培養。」
「小女孩長大後成為了一位出色的藥水魔法使,甚至到了政府的單位去工作。但是也因為是政府單位了關係,無法再常常回去見那位魔法師。」
講到這裡,寒霞稍微頓了頓,不禁思考著小女孩離開那位恩人的時候,在想些什麼呢?
「但是好日子不久,科技國度突然發起了攻勢,而戰爭的地點,正好在那位魔法師的住處附近。」
「那個小女孩馬不停蹄地趕到戰場前線,看見了正在努力奮戰的魔法使,那位恩人雖然身帶著傷,卻還是努力的保護手無寸鐵的居民。」
「她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女孩了,現在她有能力保護重要的人。小女孩成功帶領了她的小隊把那塊區域保了下來,並且留在此地好好的照顧受傷的人們和魔法使。」
「最後,那個小女孩對魔法使說:「老師,您以前總是說『不要怕,我保護你。』現在,輪到我來說了。」」
「故事就到這邊了,可能有些短,不過是個和平的小結局。」發現自己準備的故事跟前面的人相比有些短,突然覺得不太好意思。
雖然仍不喜愛這種和平、甚至能說是美好的結局,可他內心此時泛起另外一個想法。
如果他能夠像小女孩那樣,反過來保護生命中重要的人,那該有多好?而他連最基本的需求都無法回應。
勾著茶杯的手,懸在空中,明顯是在發呆。
「很棒啊,小而美好。」
對藻來說故事的好壞不在長短,只要留下的餘韻夠長,故事很短又有什麼要緊呢。再美好的故事說得長了,也不一定.....能美好到最後。
「很溫馨啊,成長了以後拯救了敬愛的老師,很棒的結尾。」一邊笑著一邊喝了口茶,按照前面的故事,她還以為會是來不及拯救什麼的,嗯、怎麼說,不愧是寒霞先生。
「我挺喜歡這個故事的,很適合寒霞先生。」他舉杯敬向寒霞,點點頭一笑。
好可愛的發展呢。 「大家喜歡就好。」感覺鮮少被人稱讚,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只好藉著喝茶來擋住有些燥熱的臉頰。
這麼說來,他也忘了這個故事是在哪裡聽到的,等哪天想起來的話就寫下來吧。
他喜歡這個反過來保護人的小故事。能付出自己的力量去保護想保護的人...真的很好呢。
「微末而美麗的情感。」
oO(如果這種東西真的存在,一定很有趣吧?)
「能夠流露這樣的恩情與溫暖,便再好不過了呢。」
oO(再好不過⋯⋯)
「下一個輪到誰了?盈嗎?」忽然猛地站起身,「誰想喝茶?」
「感覺是個可愛的故事,我挺喜歡的。」
「我吧。」
雖然不記得自己是第幾個,但印象中是在ㄐ......許同學前面。薛丁格單手托腮,目光稍微飄開,像是要從腦子裡掏一個故事出來講。
「哎呀,許同學是誰——」
「可能這個細節不那麼重要吧。」莫名其妙的變臉,「是薛丁格嗎?抱歉,來,餅乾賠罪。」
「還、還是別吃了吧,薛丁格先生⋯⋯」
從主持人那裡收了
也許是草莓的餅乾,轉手交給許盈,薛丁格向後靠了靠,「說起來,本來是沒有料到要說故事的。」
好歹是做遊戲的,如果提前得知的話怎麼也能擠出幾個來,不過一時間想不到適合的話......就說那個吧。
「小男孩和他的朋友都是育幼院裡的孤兒。有一次他們在一起玩耍時,小男孩失足掉到水裡,是朋友及時救了他一命,於是小男孩決定要報恩。」
開口不到一分鐘就立刻破題。可見程式終究還是不能取代策劃的。
「我知道!報恩對象是司馬光!」時空背景跟細節完全不對。
「這兩位朋友很有想法喔,有沒有考慮投稿幾個故事來給我當遊戲題材?」
彷彿已經很習慣被歪樓一樣,薛丁格完全沒有就被打斷的故事再做什麼鋪墊,而是平鋪直敘地繼續講。
「過了不久,有一對夫婦來育幼院參觀,那天離去前他們決定下一個參觀日要再來,並領養一個像小男孩和他的朋友這麼大的男孩子。」
「小男孩很想有一個家,但他知道他的朋友也是,於是他決定幫助他的朋友成為這對夫婦的小孩。他偷了院長的錢,在參觀日那天早上,趁著大人們在布置參觀會時翻牆溜出育幼院,打算去買一件全新的衣服,他認為看起來特別乾淨有精神的朋友一定會被選上。」
「很不幸的是他
迷路了,最後還是發現他不見後也溜出來的朋友找到了他,兩人最後都錯過了參觀日,是另一個男孩被領養了。回到育幼院之後院長把他們兩個都拎起來揍了一頓。」
「他們後來一直沒有被領養,成年後各自離開了育幼院獨自生活,但是他們成為一輩子的好朋友。」
「小男孩一直覺得朋友沒有跟他絕交是全世界最幸運的事。」
「講完了。總而言之就是一個自作主張要報恩結果差點被自己蠢死的笨蛋的故事。路癡真的毀一生。」
「哈哈哈——挺有趣的啊。」
「但是獲得了一輩子的好朋友...感覺也挺好的
」陸離喃喃,一邊想著芒種露出小酒窩的微笑。
Algae_:
「嗯!這樣的朋友能夠遇到一個就夠了
」有朝氣的朝薛丁格點頭。
「我還以為會是成功給朋友帶來了衣服,卻害朋友被院長誤以為是偷錢的人的套路。」黎開口。
「就算沒有被領養還是找到了新的家庭嘛。」喝口茶,接下來就是自己了,她突然對自己能不能講好這個故事感到慌張。
「記錄好了。下一個要說的就是盈了嗎?」這次應該說對了。
「套路要不得,會被市場淘汰的喔。」
「這樣的結局也不壞,都是替對方著想的好孩子呀。」雖然演講者沒有明說,這個故事聽起來好像挺真實的。
「是的,容我思考一下要怎麼開頭才好。」
注意到是江容,於是乖乖坐好期待對方的故事。
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許盈大小姐,她換造型了啊。
注意到是盈的回合,桀納斯暫時放下第
片餅乾。
「一樣是老套的兩個朋友,姑且叫她們A和B吧,A這個人,個性孤僻悲觀,在新環境交不到朋友,熱心的B見到她這樣覺得怪可憐的,就想說和她做朋友看看,結果兩個人一拍即合,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敲打著杯壁。
「A很謝謝B當初找她搭話,讓她獲得新生,可是卻不知道要如何感謝。」
「多年過去,時間和壓力讓A越來越負面,甚至得了憂鬱症,儘管如此,她依然在尋找著報答B的辦法。」
「後來,A和B因為一點小事大吵一架,吵到要決交那種,那天晚上,A開始想:這麼多年來,B都任由她抱怨、任由她爭吵,從未離開過,如今她們的關係要結束了,最後她該怎麼償還這份感謝?」
「A想,自己沒有什麼優點,也沒有專長,她不會唱歌、不會寫故事,什麼都做不到,這麼無能的她,能奉獻什麼?」
「她想,她們之間的決裂是因自己而起,不如就讓自己消失吧。」
「她刻意鎖上了門不想讓B闖進來,呆呆地坐在窗邊,不知道為什麼意外的感覺不到死亡的恐懼⋯⋯」江容突然停了下來,手指敲著杯子的動作從未停過。
「沒有恐懼的死亡,多令人嚮往⋯⋯」
oO(??!?!?!???請打電話求救?)
這樣的報恩好沉重...
「這種算是報恩嗎...?」寒霞小聲的驚呼
「⋯⋯就在她準備跳下去的那一秒,」她默默地繼續了下去,「B居然將門撞開,她一把抓下了A,怒斥了一頓,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我以為我要是消失了你會很開心啊,我想用我的死來報答你對我的恩賜。』失去理智的A抓著B的肩膀說著。」
「『只要你活的好好的就是最棒的報答了。』B只是這樣淡淡地回覆她,後來,A開始治療自己的心理疾病,和B也和好了,兩人一起做的事業也開始越來越有名,然後故事的結尾嘛——」
「她們都過得很開心?」
她敲打杯子的動作總算停止了,並回覆著寒霞:「當然不是,只是把自己想死的念頭怪罪在他人身上罷了。」
「雖然故事結束的很潦草,但是這算是她們最好的結局了。」喝了口已經涼掉的紅茶,輕鬆地說道。
「生命不能拿來這麼鬧的。」雖然後來接著說到心病的治療,但真我無法認同那樣的舉動,他看著嚴肅了起來。
「......確實,這算是最好的結局了呢。」
與其說是在回應講者,更像是在喃喃自語,藻的眼神有一瞬間放空,然後才又恢復正常。
這個故事...總覺得能夠了解A的想法,但為甚麼因為是先生說的,所以有點難過呢?
mo0812:
「這個,給先生!」陸離默默走到對方身邊,笑咪咪的從口袋撈出一大把水果糖到江容手上,沒等對方說話,交完糖果又蹭蹭的回角落坐好。
「確實呢,這是對兩人都好的結局了吧。」聽到故事中的主角沒有做傻事,不禁鬆了一口氣。
原本還在笑著聽別人的感想,就被朝自己走來的陸離吸引了注意,回過神來手上已經多了不少水果糖,話都還沒說出來就看見他已經回到原本的位置了。
「⋯⋯」待會結束的時候去和他道謝吧?開了一顆糖來吃的江容默默想著。
(桀納斯/黎/曉洛/盈/喬奇/荼靡/滿/寒霞/哈瑞斯/無/藻/薛丁格/真我/蘭多/朱師/陸離/羽根理)
Algae_:
優雅地往綠色頭髮的人走去,輕輕蹭他的腳,「喵——」快摸我。
「報恩有很多方式,用生命感覺只會給對方變成一種自責感覺」哈瑞斯拿了塊餅乾下配著熱茶。.
「......」無一樣很安靜的聽著故事沒有什麼想法。
注意到自己的貓又跑去找新的人討摸,她怎麼會這麼不怕生?
噢!他醒了?突然發現角落小夥伴睜開眼有點驚奇。
LUOMI1111:
「你好。」陸離用手掌遮著一邊,小聲的朝對方道。
「嗯?」
被體態優美的黑貓蹭了一下,藻回過神來。「你好啊,小美人。」
摸了摸煤球的耳根
下巴
背
打呼嚕的聲音
在對方摸上自己耳根的時候不斷用頭磨蹭他的手,呼嚕聲不大不小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
——再多摸一點。
彎著腰的姿勢不太方便,藻想了想,慢慢伸手托住黑貓的腋下,打算如果沒有遭到抵抗的話就抱到腿上來伺候。
在人類準備要抱起自己的時候自主性地跳到了他的腿上,整隻貓窩在上頭,呼嚕聲依舊繼續著。
「這麼甜。」
一動也不動地充當貓墊,手下規律且穩定地擼著貓。
sdsml18:
「...你好」不太明白眼前的這人怎麼突然跟自己又再次打招呼。
LUOMI1111:
「我是陸離,你叫甚麼名字呀?」依然小小聲地。雖然經常看見他,但很少現在這樣清醒的時候,陸離覺得既然常常(單方面)碰到,還是知道一下彼此名字會比較好。
呼嚕聲沒有停過,因為想要被摸屁股
頭
下巴
所以一直蹭著他的手。
sdsml18:
...
「無」他很簡潔的回答,但還是不知道為何這人來搭訕自己聊天。
LUOMI1111:
「無先生。」他在心裡念了幾次試著記起來,然後才繼續道。
「你很累嗎?」陸離想了想笑著補述,「我常在樓梯間遇到你但你都在睡覺。」
sdsml18:
「無先生?...」感覺被加先生上去有點刻意感覺...無沉默了下,但可能是對方習慣性,所以就不多說什麼了。
「嗯,想睡」原來之前樓梯間常聽到的腳步聲是這人,看來眼前這人習慣那邊的樓梯。
LUOMI1111:
「先生也喜歡聽故事嗎?」陸離點點頭有些好奇,他比較少在其他場合見到他,最多的時候還是樓梯間。
本來沒有摸到黑貓的屁股,畢竟對於許多貓來說這是禁區他還是知道的。但沒想到不小心碰到時黑貓反而很高興的樣子。
於是特別摸了摸。
mo0812:
「許盈小姐?妳養的貓真親人。她叫什麼名字?」印象中之前有聽羽根理叫過她的名字。
Algae_:
「對、是我養的沒錯。」看著煤球窩在第一次見面的人腿上抬高屁股給人拍,這隻貓真的知道什麼是矜持嗎?虧妳還是隻母貓欸。
「其他貓比起來煤球特別親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sdsml18:
「只是好奇」對聽故事這點並沒有很多想法,於是坦白的回答了。
LUOMI1111:
「原來如此,那先生以後請多指教,我就不打擾你啦。」感覺對方應該比較喜歡不被打擾,既然是來聽故事的他也就不多嘴了,陸離於是收回視線,期待著下一個人講的故事。
「蘭德瑞斯,故事準備好了沒?吃餅乾嗎?為你特製的毒藥哦?」
「⋯⋯」
「是準備好了沒錯,但願朱師先生不會在筆記本中寫上一些驚人的話語。」
「嗯嗯嗯,是是是。」竟然已經開始寫字了。
「總之,請容我開始這個簡短的故事吧。」
「傳說中,在海的另一邊是個嶄新的世界,歌舞昇平而不會擁有憂愁。沒有人知道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抵達那個所謂的新世界,而選擇以航行方式探索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無功而返。」
「有個一直都住在海邊的男人早就見過了這樣的可笑行為,一次又一次。」
「他從來不是個懂得拒絕什麼要求的人,在目送船隻出發時也只會禱告而不是提供物資。」
「那是個逗留在海邊的、居無定所的老男人。」
「然後他愛上了海神⋯⋯」不小心說出了自己亂寫的內容,音量
「⋯⋯哈,哈哈。」
「有一天他遇上了一位少女,」假裝沒有聽見來自旁人的任何言語。「先生,您嚮往彼端的新世界嗎?她問。」
「或許吧,男人這麼回答。他向來沒有什麼主見。」
「但是您必須要回答我這個問題,先生。少女這麼說。否則我便不能償還您的恩情了。」
「海中女神⋯⋯」
「嚮往嗎?男人重複少女的問句,表情只有一片茫然。我什麼時候對妳有恩了,女孩?」
「這不是什麼重要的細節,少女這麼回答。重點是,您究竟要不要回答這個問題呢,先生?如果再不說的話,時間就要到了。」
「時間?什麼時間?男人還想要仔細問清楚,但是少女不耐煩的表情讓他猶豫了;是不是直接乖乖回答問題,才不會讓對方困擾?」
「於是他看著自己早就已經看了上百次的海平面,沈思起來。少女一直在他身邊,居高臨下地跺步逡巡。」
「那便帶我到那個新世界吧,男人在夕陽落下時作出決定,」似乎是不太能理解這個故事到底想表達什麼,蘭德瑞絲面露困擾。「他一直以來都只能當為旁人搜集物資、目送別人離開的海灘背景,此時此刻終於學著要提出自己所渴望的東西。儘管他根本不知道少女的目的到底是不是報恩。」
「這樣就再好不過了,先生,少女這麼說著。您還是一如過往那樣以別人的善意作為工具、將自己當作最崇高的人。這麼一來,我就能放心報恩了。」
「男人終於發現了異常,但他老了、也因為思慮而一時爬不起來,就這麼被少女一頭壓進水裡——」
「我來報您十年前為我們家的船隻鑿洞的『恩情』,在他無用掙扎之間,少女似乎笑道。海的另一端也可以是海面與海底的關係,不是嗎?」
「哈、哈哈⋯⋯大概⋯⋯就是這樣的故事呢。」
「你⋯⋯」
「這是怪談吧?」
「的確的確。」聽到這種話語他當然要附和了。
oO(我為什麼不吸取上一次的教訓呢⋯⋯為什麼看見邀請函就認為必須赴約?)只要聽見朱師嗆聲就會對自己的人生感到困惑。
oO(所以不是女神報恩而是女鬼索命啊。)聽完後產生了哪裡不對的感想的薛丁格。
oO(主持人附和的速度真快啊,有私仇嗎?)
……這個故事是報恩嗎?
不是很能理解這故事發展是怎麼回事,他感覺自己盤結的腦迴路又被扭了兩圈。
這是報恩?不是尋仇嗎?應該往溫情向發展的主題,如今出來的故事盡是些寫實故事,大概只有魔法師的那個不是。
「聽起來像鬼怪尋仇。」就像變成美艷少女引誘人,下一秒露出猙獰面目吞食人類的怪物,「另類的
報恩呢。」
語氣已經不知道是嘲諷還是尷尬到笑了。
「Boo——下台——」
「⋯⋯大家,朱師先生的餅乾還是別吃比較好,他在做的時候我有看到。」
「看到?」
「
看到。」不知道這是在進行什麼詭異潛台詞的對話。
故事讓哈瑞斯有點疑惑。
「我沒關係我可以吃吃看——」仗著自己不是人也不是生物,就爬向餅乾堆的羽根理←
「轉移話題無濟於事喔。」一針見血點出問題,明顯是不看場合的行為,「這個故事,是聽說的還是自己想的呢?」
難以想像這樣的故事會和報恩這個主題扯上關係,讓他有點好奇其中的思路。
至於餅乾……他碰都不碰,野生動物的直覺告訴他那可能是生化武器級別的物品。
「好像在哪裡聽別人說過,但是⋯⋯細節⋯⋯」不知道為什麼完全想不起來。也許是哪次難得酒醉時聽陌生人講述也不一定?
「沒吃是你們自己的損失哦?不過是好是壞就要自由心證了。」總覺得這句話已經重複過了?
「那麼下一位是⋯⋯曉洛?醞釀得如何?」
「啊,是!」曉洛頓時坐直了身子。
「那個,耳熟能詳的童話故事那種應該也可以吧?」雖然本身覺得是可以,但她還是覺得先確認一下比較好。
「哦——童話故事很棒啊——」反正原子筆在手,他什麼都能做。
最惡劣的那種主持人。
「童話故事應該會挺不錯」哈瑞斯繼續吃喝茶,想著自己接下來準備的故事。
接下來是童話故事!!方才的故事還沒能搞懂,聽見下一則馬上被轉移了注意力。
好像真的不能拿來吃……。有點懊悔剛才過度自然的舉動。
前一個故事聽起來有點不明不白的,真我只領悟到這件事絕非報恩。
聽說下一位是童話,他相當期待
啊,下一位是曉洛啊。給自己再酌了杯茶,靜靜等待著她的故事,她會說些什麼?溫馨感人的童話?
「是曉洛講啊,還是童話故事,看來很值得期待呢。」滿換隻腳翹起,抿抿杯緣再輟了口紅茶。
「好像很久沒有聽童話故事了呢…」
「不不不,我想這個可能有聽過童話故事的人都耳熟能詳吧?」
曉洛感覺不太好意思,咳了兩聲開始說:「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叫做浦島太郎的少年。」
「有一天,浦島太郎在海邊看到一群小孩子圍著什麼又踢又打的模樣,便趕過去把那些孩子驅趕開,在那中間的是一隻受傷的海龜,浦島太郎替海龜包紮了傷口。」
「海龜為了報恩,便邀請浦島太郎進入海中參觀龍宮,浦島太郎在龍宮看到了五顏六色的魚與珊瑚水草,還見到了美麗的龍宮公主乙姬,公主熱情地款待浦島太郎,讓他吃了各種美食,住在最好的客房。」
oO(我有聽過這個)
「就這樣浦島太郎在龍宮過了幾天,他想起了還待在家的老母親,便向公主乙姬告辭返家,公主看起來有些欲言又止,但在浦島太郎的懇求下,她終於答應了。」
「她給了浦島太郎一個小木箱,並再三囑咐太郎千萬不能打開這個箱子,浦島太郎收下了箱子,再次讓海龜帶著自己回到岸上。」
「回到岸上後,浦島太郎發現海邊一帶的景象都和他印象中的不一樣,他找了個路人詢問,這才發現他在龍宮待的這幾天,陸地上已經過了好幾百年。」
「找不到路回不了家的浦島太郎,一時之間忘了公主的囑咐,打開了箱子。」
「在箱子打開的瞬間,浦島太郎發現自己的手逐漸老化、乾枯,連箱子都握不穩地落在地面。」
「僅是頃刻之間,他便成了白髮蒼蒼的老翁,接著化為白骨風化逝去。」
「呃、不好意思好像還是這種有些微妙的結尾……」曉洛掩面,感到不太好意思。
「小時候看故事書的時候沒什麼感覺,現在重新聽到一次就覺得箱子裝的大概是浦島太郎的時間吧。」
「比起打開盒子後死去,我倒覺得獨自面對物是人非的世間更可怕。想來那個盒子的作用大概就類似手槍裡的最後一顆子彈吧。」留給自己用的。
「如果不回去的話,大概就能永遠待在龍宮了吧?」羽根理拍拍自己嘴邊的餅乾屑:「可不能隨便跟著非人的事物走喔,雖然很多時候可能都是被騙走的。」
「民風純樸的年代啊。現代人遊戲玩多了,看到這種『勸你別開』系列大概都有所警覺了。嗯.....不過能不能管住手就是另一回事了。」
「嘛...如果換作是我也會開箱子吧,畢竟已經不是熟悉的地方了什麼的。」一個人獨自留下來繼續活著,太痛苦了不是嗎?
「不過公主倒是沒說別的什麼,是因為天機不可洩漏嗎?」曉洛偏頭說道。
大家好像都很喜歡逆道而行呢。故事會的主題不是「報恩」嗎,怎麼覺得跟上回的主題好像——很像呢。滿笑了笑,對於方才的結局入耳有些錯愕,卻不多做表態。
感覺故事格外熟悉,小時候有聽誰說過?
對於小時候指的是什麼時間、那個唸故事的人是誰,真我僅有一瞬間產生質疑
oO(啊……是水球的。)他在心裡又默默道了歉
沒想到結局是這樣子,知道童話有很多結局說法,所以哈瑞斯並沒有感到很驚訝。
oO(這樣的消亡不知道會不會痛呢?感覺是不痛的...)不知道為甚麼重點跑偏了,陸離疑惑的想著,想給自己理一個答案。
「哦,原來是這個故事——」
「我沒聽過耶。」毫無起伏的陳述,聽起來莫名可怕。
「接下來輪到哈瑞斯了嗎?我也很期待你的故事哦?」
「換我了...嗯...那我來說個樹精故事好了」哈瑞斯先喝口茶潤喉下。
他開口開始說道:「有一顆百年的榕樹孤獨的生長在很偏僻地方,直到有一位人類的醫生出現在才開始有了變化。」
「那位人類醫生都會在樹下讀醫書,還會無聊像是自言自語那樣對著榕樹聊天,每天都會在榕樹下幫人免費看診,就這樣久了榕樹開始有了一些自我意識,像是會晃動榕樹鬚去接觸的醫生,但醫生大概就會覺得的是風的關係。」
「大概是因為長時間的相處下榕樹開始對醫生有了不一樣感覺,是一種仰慕的感覺,但目前自己只是一棵樹所以能做的就是在這陪著醫生,有天那位醫生遺漏一本冊子,於是他將冊子收藏了起來,期待著自己可以化為人時親自還給他跟他道謝。」
「不過他發現醫生不再出現了,過了很長時間終於可以化為人型,他尋覓到醫生的墓前,他了解了自己與人類的差別,他在墓前叩頭像醫生道謝,然後決定學習醫生的精神開始讀醫書學習醫診,然後開始到處旅行醫診幫人。」
「也是因為這樣千年不斷的旅行的幫人醫診,他在一個充滿櫻花盛開的地方醫診到一位命中注定的人,這良緣就這樣結下了」哈瑞斯說完後露出微笑,「比起報恩,比較像是感恩。」
「唔、算是在報答醫生那時候的陪伴?繼續完成他尚未完成的事情。」吃吃巧克力餅乾,行醫多年以後遇到命中注定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浪漫。
「總覺得是個很適合放在相冊裡的故事。」儘管就算真的用這種方式收藏了,他也不大可能真正看見醫者與榕樹的景致。
「走了千年的行醫者啊……」曉洛的語氣有些感慨,但是沒有說下去。
mo0812:
「大概是吧,也因為有醫生的出現,讓樹精改變很多也學習多」哈瑞斯當初看到這篇故事時也挺喜歡的。
oO(哈瑞斯先生的故事好幸福喔!)陸離喜孜孜地擺動雙腳,他喜歡榕樹因此幫助了更多的人,也很喜歡他能遇到命中注定的人。
「也是很溫暖的故事呢,能夠繼續行醫把醫生的溫暖繼續傳下去。」
「哇,沒想到哈瑞斯會說這種故事。」該說有些意外嗎?但好像又沒什麼違和感,這故事柔和的難以和前面幾個故事沾上邊似的。滿笑的含蓄,接著品茗。「至少那位替醫生行醫的樹精最後有了好對象呢。」
「謝謝大家喜歡這故事,我也是滿喜歡的。」哈瑞斯很開心有人喜歡他分享的故事,看來故事選對了。
「行醫千年雖然很長久,但我覺得他有從中學習到很多,也與人相處互動了想」哈瑞斯說了下自己對這故事的想法。
「是的,也許就是因為醫生的出現讓樹精的齒輪開始轉動,才有機會來到那地方與他的未來對象相遇」他微笑的說著,沒件事情都環環相扣,感覺也有一種命中注定感覺。
oO(充滿善意溫和的故事,很像哈瑞斯少…先生呢……!)
再來也快輪到自己的回合,真我看了下帶著的小筆記,這次他已經事先做好整理
「接下來是……啊,那個人暫時離席了。蘭德瑞斯,一定是你的故事說太難聽了。」
「那麼桀納斯,你準備得如何?」
放棄說話。
oO(這兩個人肯定有什麼仇吧)
「蘭德哥和主持人感覺關係很好呢!」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咦,我們關係很好?」
「⋯⋯」
「蘭德瑞斯你怎麼看。」為什麼不是用問句?
「我看不到。」
噗——咳、咳嗯。
兩人間的對話存在著幾分微妙,滿忍不住撲哧一笑,雖然有點糟糕,但這話著實戳中自己的笑點。
拿著茶杯裝沒事。
蘭多先生和朱師先生⋯⋯怎麼說,就是常人所說的歡喜冤家吧?一邊喝著茶一邊這麼想著,再說要是討厭對方的話應該也不會過來參加活動才對?
oO(這兩位朋友就是在大學論壇上會被蓋起千樓CP樓的那種人呢。)
薛丁格想起了那些被強行拉郎配的死對頭們。
「⋯⋯我也討厭你。」
「啊——抱歉抱歉,原來喬奇在啊,那故事就交給你啦。」
「啊呀啊呀我回來了--」兩手扶著頭的歐奇努力邁開步子,用最快的慢步跑了回來,還是因為腳底滑滑的關係險些撞上椅子、停在離大家稍有一點距離的地方。
「呼……呼……」彎著腰,一手撐著膝蓋、一手高高舉起試著讓大家等他一下子。
大約過了15秒,回魂後的歐奇打直腰桿張開雙手,「那個--我是歐奇--」隨著努力放大的聲音,稍微左右搖晃著。
「那麼--要說故事囉--」雙手放到嘴邊擺出大聲公的樣子,歐奇說得很慢。
「從前從前--」一手的手指在空中迴旋「有一戶人家,養著一條狗狗,」用雙手在頭上做出屋頂的樣子,又很快地做出貓手的樣子擺在下顎處。
「雖然只是流浪狗,男主人和女主人卻很喜歡那隻狗狗--」跳到左邊做了摸頭的姿勢、又跳到右邊做出摸頭的姿勢,「他們每--天都生活在一起唷!」慢慢地趴在地上,四腳朝天後仰躺著,像是打滾一樣左右晃了晃。
「溫柔的狗狗,從來不會攻擊任何人。」歐奇從地板上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有一天晚上,天上沒有月亮,好黑好黑--」把手放在眼睛上,做出遠眺的動作。
看看左邊、看看右邊、搖搖頭手一攤「什麼也看不到。」
「男主人和女主人睡的正香--」雙手合十放在臉頰,歪著頭擺出睡覺的動作。
「汪!」相當逼真的吠叫聲從歐奇口裡傳了出來「汪!汪汪汪!汪嗚--」配合著吠叫聲,歐奇揮舞著手掌做出抓的動作「狗狗開始大叫,還用力抓著床板。」
「『不要吵!』男主人大喊--」歐奇蹲了下去,擺出挨罵的姿勢,過了一會,又吠叫起來、重複著抓撓的動作。
「就這樣重複了--幾次--男主人很生氣!」歐奇作勢掀開被子下床,高高舉起一隻手「『你這隻笨狗!笨狗!』拿著棍子,打起了不聽話的狗狗。」
「汪嗚--汪嗚--狗狗卻好像不懂似的用力咬住男主人的衣服--」
「『笨狗!鬆開!』男主人奮力一腳」摔下棍子、用力往外踢「把狗狗踢到牆角了!」
「等狗狗安靜下來--」站著一會兒,歐奇把手掌放在耳朵邊,側著頭擺出仔細聽的動作「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了嗎?」
安靜了一會,猛力一跳「唉呀!失火了!」高高舉起雙手,開始左右踏步「起來呀--起來呀--失火啦--」
子潑水的動作。
用手臂往額頭上一抹,用力聳肩再放下、似乎鬆了一口氣「等救完火,男主人和女主人才發現,狗狗呢?」
「狗狗呀--狗狗呀--」再次把手圈在嘴邊,左右張望著,「無論怎麼呼喊,狗狗都不像平常那樣搖著尾巴跑出來了。」
「狗狗再也沒有回來了。沒有人知道他跑去哪裡了--不過,在燒毀的房子裡有不明的遺體,鎮上卻一個人也沒有少呢。」
像是想讓故事沉澱那樣稍等了一下,歐奇才扶著頭套用力彎下腰「非常--謝謝!」
「不好意思……有人可以帶我去椅子旁邊嗎?」往前走了兩步才弱弱地舉起手「有霧氣我看不太清楚外面了……」聲音越來越小,好像很心虛的樣子。
fls_jokey:
難得看到有人說故事加上表演動作,感覺滿不錯的,只是穿的布偶裝感覺裡面應該很悶熱。
哈瑞斯起身走了過去歐奇旁邊,「你好歐奇,我是哈瑞斯,我帶你去椅子旁吧」他扶著對方到椅子旁。
LUOMI1111: 「太謝謝了--」稍微揮空幾次才摸到對方,手摸到椅背的瞬間還以為會哭出來呢。
「非常謝謝--」再一次道謝,打算等霧氣退了就趕緊喝水,要是躺下了可不好。
fls_jokey:
「不客氣,剛剛的表演很不錯,你先好好休息下吧」看對方椅子上坐好休息,哈瑞斯才回到自己位置上坐。
fls_jokey:
「歐、歐奇先生的表演真棒!」被歐奇一系列生動的肢體語言打動,在對方休息以後予以掌聲,江容好像能聽見自己心臟蹦跳跳地,歐奇的表演讓她親切地忍不住說出心裡話,「──就像是欣賞了一齣戲劇一樣!」
mo0812: 「謝、謝謝您--」聽見自己的名字以後努力朝著聲音的來向揮手「戲劇呀!我曾經看過一次哦!那真的非常震撼人心--能被這樣說是我的榮幸呢!」
逗趣的演出不禁讓真我輕笑出聲
「不過……小狗沒能得救嗎。」
陸離笑咪咪的聽著故事,開始聽見有狗時特別開心,但當故事進行到尾聲,他忽然無法做出任何反應,腦子幾乎卡死了停滯許久,最後是蜂擁而至的難過和恐懼─
他很害怕。
陸離在角落有些呼吸不上來的將自己縮成一團。
不能待下去了,陸離想,他現在迫切的希望能見到芒種。
面具青年緩緩從雙臂中抬起頭,在沒人注意到他的時候靜靜地離開了故事大會。
注意到剛剛那人又默默離開,但無並沒出聲。
無看了下時間,差不多要到自己的休息時間了,打了小哈欠後起身安靜的走出離開。
「所以是⋯⋯人化作動物,結果⋯⋯」不對,蘭德瑞斯打斷自己的揣測。
他的雙眼有幾分刺疼。
「是很生動的講述方式呢——朱師先生,你剛才是不是把歐奇先生的名字叫錯了?」
「啊——閉嘴蘭德瑞斯。」
「抱歉呢歐奇,我想問一下,狗狗是因為被打成腦震盪才沒有逃出來的嗎?」
「也就是說,男主人意外地恩將仇報?」
忽然問起了讓人不舒服的問題。
「狗最後沒能逃出火場嗎…是一個很悲傷的故事呢。」
「唔——啊——」歐奇聽見問題,立刻撐著頭擺出思考的姿勢,誇張地左右搖晃了一陣子。
「那個——不知道呢……」末了摸摸自己的後腦勺「故事書——到這裡就沒有了——」
「搞不好狗狗用了分身術逃走了——咦——」隨口胡謅後抓住自己的嘴巴。
「我不知道呢——」把手好好的撐在膝蓋上,朝著聲音的來向小幅度地點點頭。
「會忍術的狗⋯⋯」好像記錄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好啦!我心滿意足——如果大家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桀納斯可以正是準備故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