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一眼螢幕,是李延載著方墨去領痛車的那一段
(學長也是在第一季的時候陪我瘋花瑄瘋到沒日沒夜,他是忠實的甜奇派)
約莫兩個月前,學長和相戀七年多的男友分手,據說是對方瀟灑愛上別人。木頭如我除了安靜的陪學長兜風散心之外實在是沒有更好的方法。
直到那天方墨拿到069無線電加班的那一次
實況結束,我發現手機多了好多通未接來電,是學長的鄰居(同學兼室友)
他們說,學長不見了,問我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靠腰嗎?當我會通靈?
於是沒多想的衝出門,那天我幾乎把台東翻過來
能去的不能去的地方都去過了,就是找不到他
直到他傳來line的語音,短短幾秒鍾,除了學長的聲音我還努力的聽環境音
「你可以…來、來、來接我嗎。」
有風,有海
像是玩GTA一樣打開地圖定位確認,大概闖了一打紅綠燈才在都蘭的海邊一角找到喝醉的學長。
我也很納悶為什麼要親自去找,明明他也老大不小,累了、餓了就會自己回來。
可是心裡總有個最壞的念頭,如果我不去找他,我就永遠看不到他。
是啊,
當初復學時是學長在台東車站來接我
當教授們對我印象不好時是學長一個個幫我解釋
當案子碰到G8客戶時也是他第一個跳出來
當我窮到吃土是學長也用各種藉口請我吃飯
當第一次踏入教程學長也不藏私的傳授口訣
不管是我情緒解離、狂躁的時候,學長都是默默的站在我後面。
我要怎麼忍心,放他一個人?
「請問現在是?」
他搖頭,把自己縮成一顆球。
「你是不是想去見他?」
沒有回應,我感覺像是在跟海螺對話
學長把車鑰匙交給我,拉著我的衣角一步一步跟著我來到他的車前。
看著他臉上粘著的沙粒和滿身酒氣,我故意在他車裡面抽菸都毫無反應。
看來真的變成海螺了。
「哥,我們回家好嗎?」
我不知道我的口氣算不算得上溫柔
只是單純的於心不忍卻又無能為力
雖然這樣低迷的狀態在我開車後就馬上結束
「啊啊說好不超過八十啊啊啊啊啊!」
「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末日感嗎。」
沒事的,都會過去。
相遇本身就是一件很中性的字眼,沒有好、沒有壞
像現在這樣
邊看VOD邊哭的學長也是
只要活著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