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魁地奇不感興趣,但是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對校內的魁地奇興奮不已,甚至嚴重地說了不幫代表隊加油簡直沒有學院的榮譽感!
在這麼嚴厲的譴責下,萊拉也只好在今天比賽開始前到了球場看台上,只是左看右看基本上已經坐滿了人,注意到一個位置似乎沒有人坐,「您好,這裡有人坐嗎?」指著放著筆記本的空位詢問一名史萊哲林的男同學。
「啊,抱歉!」聽到女孩的詢問,阿納托利趕緊將筆記本收回長袍口袋。
「這裡沒人坐,希望小姐不要誤會。」剛才他把書放在空位上,只不過是一個順手的小動作,並沒有幫人佔位置的意圖──他一個人來,沒有跟任何人約好。
「沒事,謝謝你。」隨口回答,對空出來的位置坐了下去,這場比賽是經常相看兩厭的葛來分多和史萊哲林的對決,有幾個球員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同學,完全沒法受到氣氛的感染看著底下即將開始的比賽,臉上不禁表現出了一絲無聊的情緒。
一聲鳴哨,比賽開始。
阿納托利再度將目光集中在場內,但不一會兒,他就發現旁邊女孩的氣場不太一樣,好像跟周圍熱鬧的情緒不太合。他轉頭看著那名女孩。
「怎麼了?」看到女孩的表情,阿納托利登時明白那股氣場代表什麼了,一絲「無聊」的樣子浮在臉上,讓阿納托利不由得關心問道。
「啊。」沒想到會被身邊的人搭話,雖然她一向都是直話直說,可真要在這種氣氛下坦承自己覺得很無趣的話,被冷臉可能還是人家善良,斟酌一下說:「我不太懂魁地奇的規則,像是那個——」指著開場就被博格追上的史萊哲林,「追蹤手跟打擊手是要做什麼都不太清楚。」
蛇獅大戰當然是阿納托利最感興趣的,就算他敵視獅院學生的態度並不像多數同院學生那麼明顯,骨子裡還是希望自家學院能澈底擊敗獅院。
聽到女孩的回話,阿納托利感到有些意外。在史萊哲林,魁地奇的風氣絕不輸其他三院,哪怕像自己這樣的學生,再怎麼不會打球,耳濡目染久了,也能談得一口球經。
「喏,妳看,打擊手的職責就像這樣‧‧‧」此時芬里爾‧埃爾德成功攔截住搏格,剛好可以成為阿納托利講解的實例,「除了將搏格打向對方追蹤手,阻止其進攻,攔截從對手打來的搏格也是打擊手的職責之一。」
「哦——這樣啊!」順著對方說的看向因為博格所以有些混亂的場面,「如果沒攔截到就會受傷?」打擊手順利地將暴走的博格打向遠處,一切的動作都在片刻之間發生,毫不懷疑哪怕慢了一秒,追蹤手就會被博格撞擊到。
倒是因為他人的搭話,原先還漫不經心的觀看比賽,現在倒是確實去了解場上的狀況。
女孩好像有些興趣了,對阿納托利來說很是高興。
「所以打擊手有兩個,要是第一個沒攔到的話,另一個就得負起這個任務,如果都沒攔到的話…就要看追蹤手的閃躲技巧好不好了。」阿納托利邊看場上戰況邊解說道。
「拉扯對方的行為就構成犯規了,就由對方球隊的隊長罰兩球。」這時自家學院的選手對獅院選手犯規,在阿納托利看來滿明顯,所以他也沒話說。
「原來如此。」球場基本是瞬息之間就會有不同的發展,還沒反應過來打擊手是否保護成功,驚慌地追蹤手可能還沒回神,沒注意到周遭情況做出了犯規舉動,葛來分多的獅子趁著難得的罰球直接進球得分。
「阿,失分了。」才剛提起興趣就看到場上出現不利於己的狀況,原先為了看清楚場上情況有些前傾的身子也落了回來,「感覺真複雜,一瞬間要注意的事情好多,大家都很喜歡長時間處理這麼多資訊嗎?」話語剛落又輪到敵方抓到了快浮,忍不住感嘆幾句。
長時間處理這麼多資訊?聽到這句話,阿納托利啞然失笑,但隨即發現自己有失禮之處,急忙向對方道歉。
「啊,失禮了。如果了解基本規則的話,妳只要注意拿著快浮的追蹤手就行了‧‧‧」
還沒說完,聽得周圍的呼喊聲有些變化,感覺氣氛高漲起來,阿納托利轉頭一看,雙方的搜捕手有了動作,金探子出現了。
「還有這個!只要搜捕手抓到金探子,比賽就宣告結束!」他邊解說邊看著雙方搜捕手的一舉一動,內心緊張,眼看葛來分多的搜捕手就要抓住它‧‧‧
「好險!」金探子消失了,阿納托利鬆了一口氣。
「沒事,可是你看⋯⋯」還沒說完同樣也隨著眾人的視線看到一閃而過的金光,葛來分多的搜捕手雖然努力伸手,然而金探子在一瞬間從指縫間溜走,「金探子真狡猾。」搜捕手一個錯身金探子又消失在場上。
聽到飛行學教授喊了幾次也認識到球框附近的球員叫做看守手,拇指和其他三指併攏,伸出食指指著飛來飛去的球員:「你看除了要看追蹤手,也要注意看守手在哪,不然就會出現不小心犯規的情況。」場上立刻就出現犯規的嫌疑,雖然並沒有被抓到,但是這種不隨時看全場球員在做什麼就會在狀況外,「所以資訊太多了!」
「金探子總是神出鬼沒,就要看哪個搜捕手的眼力和反應最好了。」阿納托利覺得女孩對魁地奇越來越感興趣,丟出的問題也很有意思,阿納托利在思考該怎麼回答之餘,還要觀看戰況,心裡也隨著目前的戰況不停起伏。
兩隊攻防非常激烈,不愧是蛇獅大戰,總是有許多爆點。
「所以看魁地奇的樂趣就在這裡。我曾聽過一句話,『內行人看門道;外行人看熱鬧。』也許妳不必想太多,專注地看球賽就行了。」阿納托利打算等場上又有什麼狀況時再向女孩進一步解說。
雖然一直在說場上複雜,但相比剛入座的時候相比,多少已經對這一場比賽有更大的理解和興趣。
「好,可能多看一點就會習慣了,謝謝你。」向自己身邊的人道謝,如果一開始他沒搭話的話,現在的自己可能就想方設法離開看台,兩人就這樣一段時間沒在交談看著場上,來來回回多少也發現球場狀況基本上都差不多,但她不太懂球員之間對話:又向身邊的人問:「蛇牙?獅鬃?這些是什麼意思?」
「這個嘛‧‧‧」女孩的問題讓阿納托利有些尷尬,他從不用這一類的稱呼,但身為蛇院一份子,還是有必要讓女孩知道。
「妳也知道傳統以來,我們跟獅院水火不容,因此學院裡對獅院特別討厭的學生就會稱獅院是『獅鬃』;『蛇牙』則是那些對我們特別討厭的獅院學生稱呼的‧‧‧其實這兩種稱呼算客氣的了,似乎還有更難聽的。」說到這裡,阿納托利搖搖頭,示意女孩別再追問下去,看球賽才是重點。
「哼——取不好聽的綽號倒是蠻好玩的。」身為一個常常用話語讓別人吃鱉的人來說,可從沒過取綽號這種讓別人生氣的方法,默默將此記在了心裡,「金探子真的好會躲啊!」一直到了第八回合,金探子又出現了,似乎聽到場上一直在喊著葛來分隊搜捕手的名字,但是距離太遠看不清楚搜捕手的長相,好險金探子一如往常躲得飛快,問題是——「史壯教授莫名好高興。」
「唉呀!」又讓葛來分多得分了,阿納托利難掩失望。
只是,史壯教授在笑啥?身為裁判應該保持中立吧,怎能為了某球隊得分就有如此喜悅的反應?想到這裡不禁皺起眉頭,又看了女孩一眼。
「這樣的確不好,」阿納托利搖搖頭,「不該有如此反應的,這樣不就讓人知道他不中立了嗎?就算沒這種想法,也不該讓自己看起來很高興,容易讓人誤會。」
「到底是在笑金探子沒抓到呢?還是笑葛萊分多得分了呢?」對於被抓包笑得過於開朗而惱羞成怒的教授感到好笑,「多看幾輪好像就真的只是這樣呢。」通常比賽的主要變動都是取決於追蹤手的動向,多看幾輪就沒有像一開始那麼困惑了。
發現比賽逐漸白熱化,向著身邊的人搭話:「話說回來,謝謝你的講解,萊拉‧萊特,你是?」
「阿納托利‧札伊采夫,五年級。」聽到女孩的名字,阿納托利才知道自己遲遲沒介紹自己,「一年級的新生?」在那天分類儀式時,確實有聽過這女孩的名字。
「原來學長知道。」驚訝地挑眉,「請多指教,謝謝你講解魁地奇給我聽。」指著一片混亂的場上說道。
「不客氣,」阿納托利報以微笑,「同院的嘛,就算再怎麼陌生,只要知道名字,我就有印象了。」
接著兩人陷入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因為彼此都專心注視著場上的激戰,直到同院的搜捕手抓住金探子,史萊哲林們一起歡呼,並帶著笑意回到城堡。
謝謝萊拉中,抱歉拖到現在才完成
謝謝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