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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舞蹈,描摹於絕望間掙扎求生、同時沉溺於悲痛的情懷,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也許便是最好的註解,他不願逃脫、誤以為是不能自生命剝離,惡性循環著。
舞蹈間踢翻一盞油燈,燈油沾上他的腳掌,火舌一瞬攀附於他純白的足。
縱使燃燒,燒得潰爛、醜陋,刀絞般的疼痛下他不曾停下舞步。
曲終之時,他握住槍械,直指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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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絲毫猶豫、恐懼。
砰──
鐵塊絞爛他的舌頭,貫穿他的喉嚨並且自後腦竄出。
噴濺的鮮血劃出弧度,若流星墜落。
鐵烙的痛楚蔓延過他的頭顱,而他無法發出悲鳴。
時間流逝著,他的生命也是──
還有什麼值得眷戀的?
思村、掙扎,
答案依舊,束縛住他的聲音再次迴響於耳際。
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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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起嘴角,諷刺自己的性命與所有那般。
不願放棄的自我,徒增折磨。
蹉跎時光、消磨意志,
彷彿要到他徹底死心的那刻,輪迴的指針才會停止、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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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為悲烈,
如杜鵑泣血。
歸情憶不沾,
去塵時零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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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鳥語花香……
美好的午後,和煦的陽光映入房間。
綠野芬芳、歲月靜好。
蝴蝶停留於指尖,他將手掌一翻,毫不留情地將其粉碎。
他的摯愛、他的笑容、他的軀體……
都回來了,就像是不曾失去那般。
他擁著人偶,猶如大夢初醒。
「我回來了。」
一切都只是場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