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lston:Wal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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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舞會 與  Matryoshka0612

別有居心又各懷鬼胎。正如同那名不知名的少女與亞森一般,沃特不過就是為了看——為了製造一個能夠再度與亞森少年說上幾句話的場景而來。

所以,自食惡果,也是應該的吧。在這個神聖的日子裡盡做一些窩囊的事——所以——才遭受到了如此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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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應是--無止盡的被隔離感,好遠好遠——每個人都,離他,好遠好遠。
他是這麼想的,不可被遏止的這麼想,自己有多麼可悲啊,自己有多麼孤寂。

多愁善感、思想空虛、感情脆弱。
啊,現代人。青少年。就是如此。

他看著亞森與那名少女手腕上的花。
然後逃跑了。
他不想感覺自己有多麼孤單這件事。
儘管是事實。
瑪特露希卡很清楚自己來舞會都是吃比較多,她挺樂在其中,吃著好吃的蛋糕卻把手跟臉頰弄髒,這樣子也有點不好看,於是她去了化妝室一趟。

「嘩——」乾淨的水花沖乾淨了她的小手跟臉頰,卻沒意識到自己進的是男廁,她倒是只注意聽到廁所裡傳來些許、有些像是啜泣的聲音。

「有人、在家嗎?」
Dalston:Walter
4 years ago
孤寂,這樣的形容是如此陳腔濫調。就連故事,也不過庸俗而了無新意。躲在廁所裡,到底已經第幾次了呢?不可遏止。

一直到熟悉的少女(的聲音)傳出之前,他都沒能停住留下臉頰的淚,特地向後梳的髮也因擦去淚痕的頻繁動作而成為雜沓。也沒那麼可惜吧——仔細想想——因為對方沒能看見。

而到了熟悉的少女聲音傳出之後,他仍無力去停止哭泣。
明明不想讓誰聽見的,沃特用手遮著臉,大大的手心就這麼將雙眼掩蓋。

拜託了,別理我。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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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年的聲音、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
難受、害怕被理解——那樣的哭泣聲,和那一天在歌唱時快樂的氛圍,猶如雲泥之別。

情緒是會渲染的,如同催化劑,隔著門板感受到對方無助落寞的樣子,止不住眼眶泛淚。
但她並沒有外表看來的柔弱。

「……我、」她抹掉了臉頰的淚痕,去了洗手臺重新洗了一次臉,恢復了一些精神。

「我會、陪著你。」並不是我可以、我願意,那樣徵求對方同意的舉動,而是來自——她自己一點點的任性、主動與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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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明明不想、明明不願。為什麼會這樣呢?什麼時候這樣子的?

不為什麼;從一開始。

雙肩高高的聳著,黑色的羽翼並沒有助他飛起(明明穿著那般禮服,跳起舞時是非常好看)反倒是顫抖;無法止歇的顫抖說穿了他遭臨的悲劇來自於裹足不前。裹足不前,與少女的私心——瑪特露希卡的任性與堅強一點也不相似。

他哭得,又更大聲了些。如似一灘爛泥,只得以雙手支撐著整個上半身。沒有話語被組織而出、沒有能力組織一絲話語。他不想要誰看見他的難堪、不想讓任何親愛的人分擔他的苦難——只希望自己能夠消失。可若是真消失了——又覺得寂寞。

他一點也無力承擔。
到頭來誰也不會成為誰的助力。
她知道,但她仍然想去做,想替他分攤一些,不知道為了誰流下的眼淚。

她想起了母親生前時,讓仍是孩童的自己躺在大腿上,哄著入睡的歌曲。

輕輕地、唱著異國的語言、哼著異域的小調。

睡吧,我的小寶貝。
快快入睡吧。

Баюшки-баю.
睡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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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涔涔的淚、難得的嚎啕。配上夜曲搖籃,少女聲出的不能被明白的話語。任誰都會覺得古怪吧。但就是這樣古怪的場景才好、正是這般的古怪得以讓外邦人被稱之為城邦之外,難道不是這樣嗎?

城邦之外,外邦人,但不是漂泊。
只不過意味著他的居所與他人的不同。

沃特將身子完全傾向腿上,傾倒一樣的,在夜色當中。墨色的髮從手前落下,他已經哭了好久好久,已經好累了——他想放棄。從某一天有了開始(哭泣),原來這不是永恆嗎?

迴盪於遍夜(兩人之間)的哭泣聲漸成了嗚咽,於搖籃邊的安眠曲當中。他甚至有些哭的沙啞了,沙啞的、一邊抽著鼻子,「ㄉ-對不——」不對「——謝謝……」
我會為你哼一首小調,快快入睡吧。

「沒事、的。」
猶如音樂盒一般,歌唱暫時的停了下來。
小小的手掌輕輕倚著門板,試探性的,等待著對方。
「我會、跟你一起。」

是啊,他們都一樣,還有好長、好長一段路要走。
成長路程,誰不是一路上跌跌撞撞呢。

她抽起了面紙,因為怕對方還沒有出來的打算,她蹲了下來,輕輕地從門縫塞了過去。
「沃特、慢慢來、就好!」
Dalston:Walter
4 years ago
「嗚……」他想起了前一次、還有前前一次,在廁所發生的事。然後——才發現一切有多麼可笑。可笑、荒唐,而且幼稚——是他自己。

  是克里斯的手拎起的白色紙巾,以及自己遞給威廉的純白衛生紙。
  比可笑荒唐還要多的是伸出手來的善意,手繫的連結。世界才不會輕易的完結呢。如此就迎來的最終章的話,就連孩童都不會給予認同的。

所以,他接過了少女從門縫傳來的,有些胡亂、隨意、更沒了好在意的事物,那般,擦去了沾滿臉的淚與汗。窸窸窣窣的,是布料摩擦的細碎斷續。「嗯……」

又過了好一陣子、大概就是那麼幾分鐘的沉默吧。門被打開了,門後的人仍是紅著眼,在白皙的皮膚上看來又更加顯眼。
「謝謝……」他又說了一次。
終於等到對方願意開了門、願意稍微對自己開了心房,她只是點點頭說不客氣。
瑪特露希卡不擅言詞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她想多說什麼,話卻停在喉嚨之間,卻又吞了回去。

她看著對方、那哭的有些朦朧的雙眼、被眼淚弄得混濁的視線,她走了上前。
像母親哄著孩子一樣,小小的手掌環抱著對方,兩手輕輕拍著對方的背。

「......沃特、我就、在這裡。」
所以有什麼煩惱、不管你願不願意說,都無所謂,但我想為你分攤,傷心的時候就一起流淚、開心的時候就一起大笑,你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的。

只因為我是你的朋友--如此純粹、又普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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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輕輕的、柔柔的。他先是愣了片刻,一點也沒料到如此。後是同樣,如同少女抱住自己那樣,沃特彎曲著背、駝,環起比自己嬌小許多的少女、終是沒能注意到無所謂的不安,抱著——又哭了起來。

「嗚——」嗚咽哽在喉間,高大的身子為了不發出聲響而顫抖。當然,不發出聲響是失敗的,他一面哭出聲來、一面又笑著。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心理學說是尷尬、假裝自己很好來減輕痛苦——但又想著不是,他只是、只是很慶幸少女在這。

「我……曾經、很喜歡他……」
是怎麼樣的「人」會令少年如此痛苦的掉淚?

她靜靜的點點頭,聽著沃特說的話語,瑪特露希卡也小小聲的說了一句「等你,好了一點,再繼續說。」

擁抱代替她所有的語言,接著,她帶沃特離開廁所,或許是試圖抽離這個會令人封閉自己的環境。

他們到了樓梯間,坐在階梯上似乎能緩和一些情緒,她輕輕地、握著對方的手。

不用勉強自己,你講自己想講的就好了,她那大大的眼睛看著沃特,仿佛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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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彷彿在慶祝著聖子的降臨,彷彿是為了使伯利恆之星能在夜空中被聖者發現,今晚無有日的殘影將星芒給遮蔽;說的是,他倆坐在的階梯上、背後的窗無能將月光灑入、無能也無有。有的是,在走廊邊寥寥幾盞仍亮著的燈,被拉的長長的、照在他倆的腳一邊。

牽著少女的手,是他首先被少女扶著坐下;如此諷刺的場面,身著甜美禮服的瑪特露希卡牽著披著燕尾的少年坐下。無有多說一句話,墨色的眼眸在妃紅色的眼眶中,映(應)了少女碧綠雙瞳想訴說的。

沃特垂下了首,散髮同樣垂下。頰邊的淚痕仍未乾去,在昏暗的視野中倒也看不清。他垂下視線,想,又側過頭、看向少女,(苦)笑。

「我……很笨呢……」
她用力的搖搖頭。

「你一點、都不笨。」坐下來之後又更能看清楚沃特那短暫地、迷失了方向跟理想的眼眸。

比平時還要更認真地聆聽,只為了聽懂對方的煩惱、為了了解朋友的內心——這樣單純,率直的念頭。

「沃特是一個、溫柔的人。」笨跟溫柔根本是兩碼子事——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她也想要盡情的說出自己眼裡的少年,並非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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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跟溫柔根本是兩碼子事,但他也遲鈍的根本沒注意到這回事——或也可能是注意到了吧——但就算注意倒了,他也根本不會說出口。他就是這樣的人,膽小笨拙、遲鈍卻又總是自尋煩惱——溫柔——嗎?

他輕輕一笑,這次抹去了苦。
「嗯……」

也沒打算否定少女對自己的看法、沒打算否認,沒想去否認——終究是想,成為那樣的人。

「但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子的吧……」仰起頭,他看向浸染了水色的天花板。正因為不是所有的善意都能夠得到回報,所以這才會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因為——就算喜歡是多麼正面的事情,被討厭的時候,一切就結束了。多麼難過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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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可能是,他真的很噁心吧。
他沒有向少女出口這件事。
因為他很害怕這將透過少女的口中再次成為真實。

「(被討厭)是理所當然的……」
「……沃特、沒有做錯、任何事。」

「我不會、討厭你的!」
眨了眨眼睛,她握緊了對方的手。
沒頭沒腦的蹦出這麼一句,她並沒有讀心術,但是——但是她想說出口,就算只有她那單方面的想法,也想證明少年並非他自己所想像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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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出口的話語被聽見,或許是心電感應吧——如此浪漫的——他回握住少女的手,笑的比以往燦爛。瞇起的眼擠出了弦於心頭的淚,既不悲傷、但也說不上快樂,只不過,理所當然的滑溜下面頰,浸上了衣襟。

正對著少女的面,他說,說——肯定的「嗯!」,比起不會討厭,更是「我也喜歡瑪特露希卡!」現在的他肯定露著一副奇怪的笑容吧,似哭又笑的;無妨,無妨的是:如果是少女的話肯定不介意。
見對方破涕而笑,她也——
她也忍不住地,喜極而泣。
這一次眼淚再也不意味著是難過了。

瑪特露希卡脫下了鞋,跳下了階梯。
這是不為了誰的,華爾滋。
她用舞蹈邀請著沃特,屬於他們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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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多餘的言語,好似本就是如此,不如此反而不自然。那是標準的男式握持,將彼此相連的那只手提起;他又扶提於少女的肩背,讓少女的小手得以將一半的重量放置在自己的臂膀之上,跨步,滑、從自己的領域至少女那邊,在無月的聖夜下。他輕輕哼著天空之下的巴黎。

不僅僅是走廊的廊道,從今以後鐵定是如此。
任何地方都能夠成為舞台,地面的水漬成了鏡子,反射著、象徵彼此友情的舞蹈。
她看向沃特笑了笑,充滿朝氣的眼眸映照著對方溫和的容顏。
或許這是屬於他們的舞會吧。

「謝謝你、沃特。」
說道,她的舞步又更加的輕盈,那會是自由的、灑脫的、彼此的即興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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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走廊邊,一直至星斗下。路邊的水窪終於無是路途的阻礙,他淺淺的笑著,墨色的雙目裡頭藏著小小的對方。

「我也是,謝謝你。」儘管說過很多次了,但無論說上多少次,都不夠的。想必,往後也將說上無數次。

黑色的燕飛向了異國,輕飄飄的,曾以為自己的世界不過如此——那樣的認知將永遠只是曾經,曾經——然後,迎來往後。
即使他們的舞會終究有謝幕的時候,也不會放在心上的吧。
用笑開懷的笑容代替所有語言,少女跟少年的舞步最後在校外畫下句點。

少年還順帶送了少女一程,今天的舞會終於、終於結束了,讓人有些依依不捨。
Dalston:Wal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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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他說,本只想單單揮手而別,好讓分離看來沒那樣正式與沉悶。但沃特仍是出口了--明天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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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lston:Wal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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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首很適合小瑪跟沃特,YouTube 十分剛好的推薦了我這首歌)
Dalston:Walter
4 years ago
再次感謝小瑪跟小瑪中,真的是小天使


我查ㄉ很清楚,沃特居然用了快11-18樓在哭,真的是

受不了這個年輕人(欸)
尼居然算他哭多久www麥安捏啦wwww
會不會.....太好聽.....溫馨到亂七八糟(亂七八糟???
我才要謝謝你啦QQ 小瑪應該隱約讀到沃特出櫃的電波 但是她不會說出口(怕沃特不好意思) 沃特要記得小瑪隨時都能當你ㄉ避風港!!! 最後一起跳舞也是我臨時的主意唉呦ww謝謝沃特加入ㄌ跳舞行列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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