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取他人的榮耀、名聲、地位,所有一切。當然也懂得如何在披上模範外衣的底下伸出右手殺人。他放鬆身子將椅背往後壓,那雙眼在黑暗中燃燒著不屬於世界的火,視線凝聚在雪茄芯頭上。時間是午夜三點零八分,十字架失效的時刻,傳聞中庇護人間的聖時將在此刻遭受反轉,那一張張嘴裡叮嚀著切莫遊走在凌晨馬路上,否則會聽聞惡魔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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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茄燒出一道帶有蜂蜜香味的白煙,憑藉晚風往木窗與框格細縫間遊走;這世界已和他無關。海岸某處的小木屋十分安靜,遠離人煙與城市,他有足夠時間能回想那些比戲劇更起伏的他的一生。琥珀色獰眼等待月光折入室內,青年抽起一口煙,眼底渾進一滴血液,就像當他走一步路腳底隨之鬼魅隨行的黏稠聲。這路上『被害人』的溫紅不停淌凅,在他行走的道路上織成罪惡;他看著那堆液體腐爛、讓它們在記憶裡生蛆,那灘爛血伸出如枯枝般的爪牙纏住腳,深深刺入肌理裡。
——他曾在幸福中墜落;曾有過那斷時刻。青年再次踏足這世界前,選擇剪斷他與她的安寧時光,讓自己反覆從那座塔上摔入海裡。如今他來了,他買下的房子能和塔呈直線,當青年坐在扶手椅上看向遠處,同時他也聽見了遠處有聲音在呼喚他,很遠、很遠……他靈敏聽覺無法分辨方位,像是從海的另一端,又像是從地板底下傳來。
「人應當知曉該盡義務……神父,要是這種時候你會怎麼說?」他撐著下顎,視線未曾從那處黑塔上移開。即使在視覺上已經是一條黑線,他仍然能看得見當時打在海面上油燈火,脆弱、容易熄滅,就和艾德蒙的希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