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者無法選擇被什麼樣的人召喚,但至少、要不要追隨對方的決定權仍應掌握在自己手裡。
Only plurker's friends can respo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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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找機會自滅,也不願屈就於看不順眼的傢伙底下。
——然而,當他睜開眼睛想確認召喚自己的御主長什麼樣時,面前卻沒有任何能稱得上是御主的存在,腳下踩踏的土地也只是普通的草地,毫無半點類似召喚術式之類的痕跡。
雖然四周種植了不少樹木,卻又不到足以成林的程度,而在視線捕捉到設置於各處的奇妙物體後,腦內立刻浮現出「溜滑梯」、「鞦韆」、「蹺蹺板」等屬於現代知識的零散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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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啥、公園?喂喂該不會哪裡弄錯了吧?」而且瞧這天色大概正值半夜,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髮型張揚如燃燒火炎似的赤髮青年挑了挑眉,沒刻意壓低原先就洪亮的堪比雷鳴的嗓門,但在沒有任何可供質問的對象的前提下,自然變成了只是聲音較大的自言自語——如果不是那彷彿帶著灼燙溫度的髮色,以及與眸色相同、猶若凝聚日光般鑲嵌額上的寶珠,要在夜晚辨別出幾乎和環境融為一體的黑膚青年也只能聽聲認人了。
「嘖……啊啊真不爽,這不是麻煩的要命嗎!」
沒呆站在原地太久,咋舌發洩焦躁情緒的無名從者直接消去了實際的形體,讓夜晚的公園再次恢復了寧靜。
「哈……總算結束啦,收工收工。」
脫下遮掩容貌的特殊頭盔,膚色黝黑的焰髮青年大呼了口氣,冒出細密汗珠的鼻頭和額前在光線下隱隱反射油亮,他看向今次也一同共事的高大青年,揮了揮手中雖非使用真正金屬製成、造型和質感卻十足酷炫的裝扮用道具,向對方吆喝道:「我今天就到這,你呢?還要趕其他場嗎?」
緩緩摘下縱是柔軟但卻沉澱澱的布偶頭套,露出因擠壓而變得更為凌亂的銀灰髮絲,同樣坐在木凳上的另一名英靈把惡龍的腦袋擱到腿上,言簡意賅的回應。
「也結束了。」歷經數小時的拘束,總算能夠從密不透風的頭套中獲得解放。流通空氣直撲口鼻的感覺舒暢無比,就連曾經闖蕩過各種險惡地形的青年也迫不及待地深呼吸了好幾回,才探出手背拭去沿著頰側滑落至下顎的汗水。
「這樣嗎。通常咱倆其中一個至少都還要去趕下一場,挺難得啊。」聽見對方的答覆,先是扯開嘴角的弧度感慨了一下,下一瞬卻又抿成一線,眉間則擰起波紋似的皺褶;維持著比起惱怒更像要直接將手中頭盔砸向某人的表情,聲量時常給人戲劇中爆炸效果般印象的青年沒打算特別壓抑:「聽說那個什麼聖誕的日子快到了會變更忙,搞不好只是讓我們先喘口氣再使勁壓榨吶!雖然這種體力活還累不死從者就是啦!」
「……」不知是應和抑或只是單純的予以反應,素來寡言的從者僅是頷了頷首,毫不愧於狐耳少女所頒發的話題終結者稱號。
「那、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要回住的地方了?」好似融化的黃金所成形的燦金眼瞳瞅向反應平淡的同事,然而除了眼神與表情外,口吻裡並沒有任何針對性的怒意。
「沒事的話要不來和我打一場?成天幹活覺得手腳都要變遲鈍啦!就算再怎麼和平、一直不戰鬥實在讓人渾身不對勁啊。」
「倘若這是您的要求的話。」遭到要求便去回應——面對邀戰,英靈的決定依舊貫徹了一直以來的風格,但從相比方才稍添幾分起伏的語調不難聽出,對於即將展開的切磋抱有期待的並不僅有紅髮青年一人。
「答應得挺爽快嘛,我就中意你這點啊!」得到高壯青年的應允,提出對戰邀約的從者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讓本來該傳達出喜悅之情的燦爛笑容看上去更像海中嗜血的大白鯊一樣。
到處打零工賺取生活費,閒暇之餘找熟人打架——自從現界以來,擁有一頭焰髮的婆羅門戰士幾乎每天都過著這樣的生活,也多虧了有屠龍英雄在,才讓總是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燒的戰鬥欲望得以發洩。
到目前為止,青年依舊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為什麼被召喚出來,偏偏身邊能問的對象只有依正常情況——等等,那情況好像也不太算——總之,勉強算是正常回應召喚的齊格飛,根本無法當成參考。
算了,總有法子解決吧。
並不是他生性樂觀,而是再思考下去也只會讓他更火大,不如像其他從者一樣先想辦法過活再另作打算。
而等到他發現是這座城市中的「某樣存在」導致了這樣的結果,也已經是以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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