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能記得,你總是在晨間鍛鍊結束之後才會慢吞吞的由臥房走向餐間,晨間的『艾弗琳』總是寧靜而緩慢的,蒼鷹不需要在巢中誇耀利爪與速度。
廚師長威爾遜總會在你坐上椅子前恰到好處的呈上一份精緻而仍帶著餘溫的蔓越莓堅果派——不得不說,撇除掉總喜歡照著健康雜誌配餐這個問題外,威爾遜先生的手藝確實不負於父親所給予他的優待。
父親總是習慣在宣布用餐前簡單瀏覽當日的『艾索克日報』,我曾偶然從母親的貼身女僕那兒聽到母親總能從父親的表情中讀出約百分之七十的內容,但其實我更傾向那大概只是下人們閒談時的碎嘴、也或許只是母親有著她獨門的聯想與資訊管道——畢竟我實在是分不清父親表情的差異,更不用說從那樣的表情中讀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