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黑髮的少年-
臉上戴著黑色細框的眼鏡,鏡片看起來很薄;
瀏海向後方梳齊,鬢角也梳至後方,頭上戴著大禮帽,
除了和身上穿的黑色西裝一體成型外,
也有著防止頭髮往下溜的作用。
一旁則是有著兩個高大的男人拿著一個巨大的巧克力蛋糕,
正等待著少年發號施令。
而少年自己則是開始動手在沒有碰到墓碑的狀況下,把墓碑周邊清理乾淨…
跟白魔術師約定好的時間已到,貓神一手提著一桶炸雞,另一手拿著一盒甜甜圈,來到集合點,離豹人麥特的墓有著一小段路的山丘前。
「真是個清幽的地方。」
可以看見附近有些綿延的山丘。
「是啊,畢竟麥特是個像風一樣的人呢。」
當初挑選了一處迎風吹拂的山丘,草木環繞、翠綠清香,便是希望能夠讓麥特在此處平靜的俯瞰風景,甚至能想像到他站於山丘上,任風吹撫的曠野之姿......
魔術使莞爾著回應,手上也提著布製的環保提袋,裝著剛才用優惠序號購買的速食炸雞餐,沒想到冥還有額外多買,畢竟自己是想說買個三人份,以朋友的身份一同在墓下與麥特共享,想必也能在地下麥特感到高興吧。
万悠 亜里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不過、看來很湊巧呢。」
魔術使注意到了不遠處,看似也有著來探望的人們。
其穿著非常嚴謹的正裝,與自己和冥的氛圍完全的搭不太上,也因此自認是自己尚缺考量吧,畢竟起初是當作探望朋友一般,所以輕鬆過頭了些,而沒考量到莊重性嗎?不禁小小的省思,但仍舊認為、依據麥特的個性,恐怕不喜歡這樣的拘謹的禮數吧。
沒想到
會隔這麼長一段時間,還以為他早就應該已經來過了,也好,正好可以為
那天遷怒他做一個道歉,畢竟自己也沒有站在對方的立場去思考,擅自妄為的去生氣也實在愧對自己的朋友。
「哦?」
往墓的方向看去,似乎早有數人在那裡了。
幾位穿著黑衣高禮帽的人在豹人的墓前做些什麼。
「原來已經有人在了,我們也走吧。」
開始往墓的位置走去。
「嗯。」
魔術使沒有猶豫、也沒有多想,乾脆俐落的陪伴在冥的身側朝墓碑的方向走去,當然、也不忘在這些事結束後,要記得提及揚羽小姐在數天前就非常認真的到處尋找著眼前那位神子。
完全不知道白魔術師與前方數人有什麼過節,只覺得對方好像並不是很想看見那幾位身著黑色服裝的人。
不過仔細一看,那幾位的身形好像有些熟悉,很像之前在天上的有翼者朋友們。
「唉呀,這可真是稀客,我沒有想到你們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呢?瑞里伊弗卿。」
戴著眼鏡,
以黑色為形象的少年往這裏轉了過來並瞇了眼看向這裡,
那是一張有些中性的面孔,
而和背後的大漢放在一起以後,他們心中閃過了一個名詞。
女性見瑞里與
當見所會面的友人一同前來,一時啞然。
她站在離現場更遠處,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裡思索著究竟是魔術師的心境已然平復,又或是強打起精神去重新面對?她私自祈望著是對方已經能坦然地接受這些痛楚,而不是繼續將自己壓抑的那些為了友人的顧慮。
她在遠處佇立,守望著眼前一切。
「竹嗎?」
雖然沒有被提及,但還是認出對方,喊出了熟悉的名字。
「這麼巧,你們也來看麥特嗎?」
對方穿著比起自己的日常服裝是慎重了很多,畢竟沒想到會有其他人會來。
「.........確實是蠻巧。」
雖說總感覺用稀客蠻奇怪的,畢竟通常是比喻極少來臨的客人,但麥特這裡並不是竹的家或據點來著?但大概是為了迎合如今場面的莊重感才使用的詞彙,畢竟語後的用詞也特地的加上了卿字。
「正好昨日冥前來找我聊些近況,於是今天便與他一同過來探望麥特。」
雖有些想說打擾了他們這樣重禮數的場合,但就朋友的立場而言說出來又似乎太過客氣,便沒有多加講述,而是收在心底。
畢竟自己原先的打算是和冥一同以探望友人的方式來這裡和麥特聊聊天,這樣的預想。
「是嗎,那就一同參加吧,如果需要衣服的話我可以提供,正好墓地也整理完畢了。」
少年的語調聽起來相當的平穩;
但是…他們卻可以感受到平常極少會看到的認真與堅毅感。
「都來了,我想也不用換衣服了,來這邊才換沒什麼意思。」
既然大家都來了,便開始準備放置要給豹人的食物。
「竹有什麼特別要做的嗎?因為我要擺食物在這裡。」
指著墓碑前方一小塊空地說著。
「沒有喔,我是打算擺些食物後,說些告別的話就要回歸正常了。」
万悠 亜里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嗯。」
與平時無二異的溫和莞爾,用以答覆竹的邀約,畢竟本來就是了探望麥特而來,雖然形式和自己所預想的不同。
「我來幫忙吧。」
自己手上也買了要給麥特的食物,雖然原本是想要一起跟冥坐在墓前聊聊天,一邊聊、一邊享用,就好像麥特一直在身旁似的自然,但如今看來是不行了,於是打算幫忙冥一同擺放起給麥特的食物。
「另外你們如果要吃帶來的食物的話,我不反對。」
「攝取任何東西,無論是知識還是營養都是證明自己活在這個世界的行為,我沒有反對的理由。」」
將自己準備的食物依序擺放整齊,算是對好友最後一哩路的尊重。
「好了。」
盤腿坐在一旁,看著石碑。
「真是令人難過,但在麥特面前還是應該堅強一點。」
第一時間聽到這消息已經哭過了,到墓前再哭就不太適合。
「天命不可違,麥特君,再見了。」
一同與冥將食物給擺列的漂亮,同時也是為了因應如今這個要求禮數的場合。
「嗯、雖然與預想的不同,但我想現在還是不適合。謝謝。」
畢竟如今的氛圍是如此,實在是不太適合吃起食物。
隨即望向麥特的墓碑,那天的光景依舊是歷歷在目,但那終究只能歸屬在自己的無力之上,而不應怪罪於誰,只能說自己的知識不足了....
赤紅的眼瞳倒映著墓碑的樣貌,流淌著一股無奈與無力的自責。
「那麼,接著請你們轉過身去,並且堵起耳朵,再來我要作的事我不想讓你們看到。」
「另外不是什麼和魔法神秘有關的事,這點不要擔心。」
「想起以前你戰鬥時吃炸雞的樣子,就像是昨天一樣呢。」
拿起自己買的炸雞起來吃。
「還有你在鬼屋吃甜甜圈的樣子,一點都不怕鬼。」
把一個甜甜圈放在墓碑上。
「還有你吃麵包的樣子、吃關東煮的樣子、吃燒肉......」
「你要對墓碑做什麼是不能給我們看的嗎?」
從地上起身,問著。
「.....?我明白了。」
大概是有些個人想對麥特講述的話語,這是在當然不過、因為也不是只有自己會感到無力、甚至是懊悔,誰不會呢?這樣細思而來,當時自身的遷怒實在是太為過火,實著幼稚了。
對神子點了點頭,魔術使背對了他,走向了稍遠處、靜靜地眺望著遠方的天空,而沒有和冥一同詢問那神子,大家有些想私底下想說的話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如果你們想看我也不反對,畢竟那只是我自己的事情,和其他人無關。」平穩的繼續說著。
「嗯,要跟你說些什麼呢,麥特-噢對,這巧克力蛋糕是給你的,不管你吃不吃的到,但我自己認為有必要。」
「還有啊,我跟瑞里吵架了,他好像對於我懷疑你死掉這點很生氣的樣子。」
「畢竟平常那個樣子,突然的冷靜認真而且開始懷疑思考起來,一定會讓他覺得怪怪的吧。」
「但是,我不會放棄去懷疑他人,那並不是因為我多疑。」
「好吧,給你一點私人空間。」
離開墓碑,走到崖邊聽海哭的聲音。
「如果最初全盤相信其他人的話,那就等於是放棄了解對方的一切,把對方拒於千里之外。」
「我啊,懷疑他人的時候,都是會試著去理解對方的思維,性格和想法,來加以思考,這能讓我更加的了解一個人。」
「啊,還有他覺得我太過冷靜了,那是我學來的東西呢…」
「做為一個術者,必須隨時保持冷靜來下達判斷,如果連自己都無法冷靜下來判斷,那麼何況是其他人呢?」
「嗯,瑞里的話就說到這…我之後還是會去想辦法找他的,畢竟不和他合好,不只是你會不爽,我自己也會心情不好嘛。」
「還有你的事,我當時太大意了,竟然沒有注意到你深受重傷,不過能騙過我的幻術這倒也是嚇了我一跳。」
「還有,我不會放棄的,雖然之前的再生失敗了,不過這次的事件不管如何我都有責任,我會想辦法讓你回來的。」
「不過呢是不影響做其他事還有娛樂的狀況下,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不喜歡我因為你放棄其他東西吧,或者是直接拿鼻屎黏我。」
少年在墓前跪下,
並且流下已經不知多久沒有自眼皮這個貝殼之中所出產的珍珠,
似乎是有點控制不住魔力的關係,
眼淚就像是一顆顆閃耀的珍珠一樣滴入了墓場的泥土…
配上周圍流動著的漫天雲彩,那簡直就像是一幅名畫一般的美麗-
魔術使站於遠方,眺望著遠方,並沒有注意後方神子的行徑與言語,而是聽著少女家鄉語言的歌曲。
あの日から変わらず,いつまでも変わらずに,從那天開始就沒有改變,無論多久都未曾改變,
いられなかったこと,悔しくて指を、離す...但並沒有所謂的永恆不變,所以悔恨的鬆開了手指....
あの鳥はまだうまく飛べない,けど、雖然那隻鳥還不能順利的飛翔,
いつかは風を,切って知る。但總有一天可以破風飛馳。
而魔術使是否有所刻意地挑選歌曲,便無從而知,究竟是祈望著什麼無法實現的心願呢?
届かない場所がまだ遠くに,ある、
無法到達的地方還在遙遠的彼方,
願いだけ秘めて,見つめてる。
只好把願望藏在心中,凝望遠方。
即使那是、無法實現的願望。
在感性時間結束後…少年從執事手中接下了手帕擦乾殘餘的眼淚…
万悠 亜里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結束了嗎?」
感受到肩上的觸感,從而轉首、俯瞰那神子,神情與往常毫無二異,與那天於神殿武具庫的冷漠有所不同,跟以往交際上所表現的情緒、態度一樣,如同對待友人一般的親和。
「距離此地20公尺處,有一個髮色為橘,瞳色為綠的女僕外觀人型生物在,那個人是誰?」
万悠 亜里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也是、畢竟先前有吩咐,那位是目前於我店內僱用的員工,正好藉這提問講述一下狀況,事情是這樣的。」
講述先前特意交代請米菈女士關注此處的事情,以及原因、也就是楊羽小姐特地前來拜訪自己,尋覓關於竹下落的事情,但並沒有提及楊羽小姐當時惹惱自己的事,畢竟那是自己擅自的生氣,仔細想來雖然不能瞭解楊羽小姐的想法,不過可以肯定她為朋友著想的心意,所以並不會刻意提出來,避免讓她事後遭受指責,倘若自己為了友人著想而行動,事後卻換來責罵,想必是件讓人難過的事。
大致上的帶過內容,也解明了為何米菈女士會於此處觀測的狀況。
「也是,這幾天顧著善後上次的砲擊戰,還有購買這個蛋糕的材料的確是忙到沒時間回應了。」
在遠處發現竹已經結束了,似乎跟瑞里在講什麼,便默默地走到墓碑前吃炸雞。
「麥特你看,你愛吃的,你也吃一點。」
把炸雞放在墓碑的甜甜圈上。
「如果她作了什麼沒常識的事請務必跟我說,她有將近15年的時間都待在醫院,有時候會顯得,呃,脫線…」
「還好,倒是揚羽小姐可是非常擔心,不要忘記去聯繫她了。」
魔術使淡淡莞爾,事過境遷的現在並不在意。
但如果是這麼說的話,或許就能知道揚羽小姐那樣行動的原因?不過仍舊是無法理解,畢竟自己沒有那種經驗,即便嘗試去換位思考,也不可能完全的瞭解,過頭即是妄想、預設立場、更甚是自以為是了,無比幼稚的自己實在是不適合去做那些預判。
「倒是、雖然顯得有些隨便,但在麥特的面前似乎是最適合的。」
闔上眼,去細思那天
自己的遷怒、以及
那天之前自己的無力感、還有最後
因處於情緒當中而誤解了朋友的言語的這些事情,隨後緩緩的睜開那無暇純粹的紅瞳,其上頭如同玻璃珠一般的倒映著神子的面容。
「抱歉,那天對你有所遷怒,擅自的加諸了想法在你身上,明明你也是很在意麥特的。」
由衷的歉意,在歷經了不解、歷經了痛心、歷經了知曉的過程中,明白了自身的愚蠢、以及自我中心,向竹輕輕地向前傾身,鞠躬致歉。
「唉…感覺就是之前出事被人看到了,畢竟那麼大一個魔城飄在那邊也是很奇怪。」少年嘆了口氣…隨之繼續說下去。
「那麼,你是想成什麼狀況了呢,我想了解一下,否則你抱持著錯誤的理解對你我都不好。」
「那天嗎,自然是將你的冷靜視為不信任了。但想來你也是為了判斷麥特的實際情況吧?」
沒有多想,而是表述起那天的想法,與朋友交流是在自然不過的事情。
「作為一個術者,無論何時都必須保持冷靜,甚至得下達旁人看來冷酷的決斷。」
「如果連身為頭腦的自己都無法冷靜的話,那麼其他人該怎麼辦呢。」
「如果這兩人以前這麼嚴肅在談話,一定會被麥特吐槽『在人家墳前上演和好的戲碼也太八點檔了吧』,然後有挖鼻孔的動作。」
吃著炸雞這麼說。
「那這樣麥特不是也該八點檔的破墳而出嗎?」黑髮的大漢如是說。
「可是麥特已經死了......」
拉長了尾音,似乎有些不捨。
「想辦法?」
該不會說的是起死回生那一套吧?就算竹有責任也不必要做到這樣子啊,不然只要跟自己友好的都能復活,這樣形成的氛圍也太不公平了。
「剩下的我不能多說。」男子環起了雙臂,之後看向魔術師和青年。
而一旁正談話著的魔術使與神子也依舊對談著。
「這樣啊,如果你不介意就好。」
莞爾回答,看竹似乎能夠明白的樣子,自己也能鬆了口氣,慶幸他是個心胸廣闊的人,而非像自己這樣容易因為狹窄視角而陷於情緒衝動中的愚者。
「不過在麥特面前,還是如同往常吧。」
雖然在麥特面前和解或許能讓他地下感到欣慰,但他想必也不希望氣氛如此僵硬無趣吧?畢竟麥特總是很細膩,或許會希望是一切像以前那般愉快才是,何況如今一切的結都理應解了呢,沒有繼續下去糾纏的必要。
「這算是自我滿足吧。」坦白的承認自己身著喪服的原因。
「我明白。」
自己一直以來都是為了自我滿足而行動,從未認為自己是帶著善意而行動,倘若要這些視作為善,想必那即是驕傲自大、自我中心了,畢竟一切都是基於想做這件事、源自於自己,何來給他人冠上善名的理由呢?
因此、能夠明白,最擅長自我滿足的人,勢必即是魔術使自身。
「接著嗎…之前丟臉的樣子一定是被你看到了吧。」目光飄向天上的神殿。
在一旁自我滿足的貓神,吃完兩塊炸雞之後,開始收拾自己帶來的物品。
看向旁邊還在談話的兩位,應該還要說很久。
「麥特一定不會這麼囉嗦,這話我只說給麥特聽。」
湊近墓碑,對著墓碑小聲地說。
「我沒那麼容易出事,至少因為一個人的逝去是不會像現在這樣嚴重的,只需要事後調適好情感就好,上次會那樣是因為麥特這件事的因果和一些東西發生了衝突。」
對於竹的說詞思索會兒,輕輕地用手指抵在下巴。
「嗯.... 確實揚羽小姐是蠻誇大的,但出於對朋友的擔心,我非常瞭解,就跟那天我因為麥特的事而失去冷靜的判斷,我覺得很正常,可以理解。」
點了點頭,想必竹是希望替揚羽說些好話吧?順便藉此帶到自己沒事,不需要朋友擔心,雖然蠻細心的,可是沒有讀人家的訊息還是不太行。那天因為竹待在武具庫,接不到魔術的訊息也很正常,但連手機一類的科技產物都不讀也是會讓人擔心,大概是處於忙碌當中而疏忽了吧?畢竟剛才也有說砲擊戰善後和採買蛋糕材料的事,這也無可厚非。
「不用擔心,我理解大家都有隱私,我沒有想追究的意思。」
是啊,那天我那樣衝進武具庫去質問他,現在認為我會細究也不奇怪,於是答覆對方,自己並不會那麼做。
「山上好多蚊子。」
在空中揮了揮貓掌,把蚊子都趕去談話的兩人那邊。
万悠 亜里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不過、因為
一個人的逝去不會這麼嚴重嗎?雖然有說事後會調適,但還是不要去細思好了,或許只是沒有多想,想要藉此表明其自身沒有大礙,從而不讓人擔心的用語。
否則要是將之視為麥特對其而言並不是
重要的,就要與自身先前所有的預想完全的背道而馳,也會讓自己身陷對竹更深的不解吧?麥特肯定不會樂見如此,所以、算了吧。
正派角色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女性在一行人前往豹人墓前的路途上稍遠處,在她目送白魔術師與他的友人前去為摯友進行悼信追思之時便一直佇立於此,至此女子皆未有任何隱藏,只消眾人一回頭便能直接望見的程度;儘管白魔術師其他人曾經折返過,但或許仍然沉浸於友人離去的傷感當中,從而未能注意到那人兒吧。
她一襲玄青連身禮裙,手撫心口目光微垂,面色瞧著些許黯然,同時更捧著一束有白蝴蝶蘭與金花的花束,並且持續關注著白魔術師的一舉一動,最後像是鬆懈下來一般地嘆了一息。
隨意望向四周的同時,注意到遠方有著一位捧著花束的女侍,女侍的眼光朝向瑞里的方向。
之前才在愛莉娜家中看過這名女侍,大概是瑞里新請的傭人吧?
應該是家裡的飯菜都涼了,仍不見主人回家,才特地跑到這裡來找瑞里。
想到天色也暗了,是不是應該回家了呢。
「如果你們還要談的話,我想先走了。」
家裡還有人等著一起開飯呢。
万悠 亜里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啊,抱歉,明明是陪你來的,失禮了。」
聽見了冥的發聲,向竹輕輕頜首,轉為走向冥身旁,表示歉意,畢竟沒想到會湊巧與竹相遇,便乾脆的處理先前的事,從而疏忽了冥的感受。
「下次再去府上拜訪,這次讓你這樣等我,真是不好意思。」
展露微笑,希望能夠讓冥明白自己並非刻意忽略他,也希望能夠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歉意、且不失情誼,而會想拜訪的原因不只是這次的疏忽,也多少想回報一些冥照顧亞里的感激。
「從現在開始恢復成正常的竹。」
不知什麼時候,那身喪服便變回了平常的貴族服裝,
然後竹用跑的跑到米菈前方。
「是…是…正統派女僕啊-」
正派角色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女性兩眼直視眼前的男孩,冷靜而淡然的眼神,甚至是連疑惑與不解也都深藏得無以察覺一般,彷彿是無機質的祖母綠石鑲嵌於製工精巧的人形面容之上;她並無穿戴任何與工作時有關的服裝,究竟是何以在初識的人面前吐出如此言語著實令她百思不解。
「辛苦了。」她只淡淡地吐出關切之語,接著看往現場,儀式應是告一段落,便逕自前往豹人之墓的方向,步伐端莊而穩定,毫無冗贅的使力與演出。
「沒關係,你談好就好了,要一起走嗎?」
看著兩人談話結束,自己也收拾好準備回家了。
「啊不對,現在不是想著那種事情的時候…小貝,可以變回去了。」
「儘存吩咐。」
「那我也可以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
「好啦-來看看手機未讀,忙過頭了回應一下揚羽她們。」
「一起走吧,謝謝你。」
向冥表達感謝,也因其體諒自己而感到喜悅,走在冥的身側,以行動表現著與友人一同度過這段回家路程的喜悅。
同時、也不忘記正與竹等人對談的米菈女士,因其正與他人談話著,也覺得不應打擾,而且不想在因他事而疏忽今天主動邀約自己的冥,於是用手機發了訊息給米菈女士。
「辛苦了,不好意思,沒有等你就先離開。謝謝你特地過來,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瑞里啊,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武具庫的事嗎?」
正派角色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注意到攜帶電話的震動,再回頭望向正將手機收納起的白魔術師與走在身旁的紫貓,簡短地回以頷首示意。
看到白魔術師跟上來,便提著自己的物品往山丘走去。
「…………怎麼了?」
原本正走到冥的身側了,隨後聞竹一聲、無奈的回首,總覺得有些被勉強的感覺,不管是剛才希望在麥特面前行如往常,還是現在要跟冥一同回去,雖然並不是不能理解說趁著人在時把話說一說的想法,但希望能夠體諒我今天是陪冥一起來,而且是來探望麥特,拜託,在意一下他們得感受好嗎?我就算了,畢竟我不是很在意。
但也因此注意到米菈女士走來的動作,於是罷也,聽完話後和冥一起回去,順便介紹米菈女士給冥認識也不錯。
「能再等我一下嗎?冥,我們和米菈女士一同回去,路上順便介紹她給你認識。」
「那裏面的東西掉出來了,所以呢。」
「法爾!貝洛斯!我們快回去準備開始找!」
然後竹一行人便用非常快的速度跑開,
不過他不是有翅膀嗎?這恐怕是個難解的謎。
「還要講嗎?」
有些不耐的回頭,畢竟兩人已經談了好一陣子。
万悠 亜里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看來是不用了,抱歉。」
還以為又要說甚麼了,幸好沒有,於是陪伴在冥一旁一同收拾起東西,同時也注意到米菈女士的動作,向其點點頭。
「謝謝。」
不忘向米菈女士表達一聲感謝。
「不過、雖然剛才說要介紹,但看來只能留到下次了,不好意思,她好像有些事想處理。」
畢竟有看見她示意的舉動,從而向冥致歉。
正派角色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注意到紫貓的發難,所以在瑞里表達要向友人介紹自己時先行回首向兩人輕輕擺首並且微笑,接著一手將花束捧在身前並對瑞里招手示意,表示有要緊事可以先行離去,不必顧忌。
貓神-冥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你們事情很多耶。」
看來瑞里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好的樣子,連女侍都很忙碌。
「走吧。」
跟瑞里一同離開了。
女子沉默地佇立於著,神態柔順而祥和,兩手捧花,寧靜地注視著崖邊的人造物。她的存在與周遭離去的人們互成對比,若要說兩個世界之間有一個境界線,或許便是那銘刻著白魔術師摯友之名的石碑吧。
待魔術師的友人都已不在現場之際,至今為止除了微風所拂動的裙擺以外便再也沒動作的女性,此時也終於多了聲息。
她行一屈膝禮,緩慢而確實地令自己的身姿壓得儘可能低,用以表示對古董屋主人摯友的敬意。她全程注視石碑,口中呢喃著其上所鐫刻的名姓,然後安置好花束,最後再緩緩立起身,令兩掌交壘扶於身前。
正派角色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今後要請您多關照了呢,麥特力昂先生。」她的語氣平緩、輕柔而悠揚,那是一曲抒發劇中人心聲的
詠歎調。
「不才我雖尚才疏學淺,但望您能多加眷顧主人與他的朋友們。」她停頓一會,接著繼續說道。「儘管由我這初來不久的人來說或許僭越,但他們的心靈是如此敏感脆弱,所以不得不強作鎮定好變得堅強,想必您也是剎費苦心了吧!」
「今後也懇請您助我一臂之力,讓他們能夠安然渡過這一次的暴風雨。」說完,再次深深地一禮,令上半身與地面呈現平行樣態。
「那麼,就不道別了。」女性回到了那端莊而大方的姿態,準備離開這個所在。
「等待,並且懷抱希望吧!」
接著,她邁開步伐,靜靜地,離開了這因緣交錯之地,靜靜地,不經意地留下珠淚一滴。
「所謂『癡』是一個很廣泛的概念。分不清對錯、看不清美醜、辨不清善惡……種種無明的源泉皆是得自愚癡。
然而,癡最可怕之處,還遠非如此。而是歸根究底,一個正為愚魔所遮障的人、根本不會認知到自己已經是陷入痴障之中的狀態,對己身處境毫無病識感。」
「假如你不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你要怎麼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是不是個蠢人呢?再比如說,你對這個世界的認識都學自他人,那你要怎麼知道當初帶著你認識世界的那幫人是不是蠢人呢?
傻子怎麼才能知道自己是個傻子呢?『傻子』這樣東西,又如何介定呢?」
「古時候有個叫虛郎的人,從小只跟著老父親在野外生活,老父親從小教訓虛郎說:方的是圓的、黑的是白的、日是月、夜是晝、哭為笑、悲為喜、想要什麼就去拿、想吃什麼就去吃,虛郎深以為然、信受奉行。
虛郎成人後到了城鎮裡,看到一個孩子、手上拿著個糖葫蘆,虛郎見這個孩子在笑、以為他傷心難過,虛郎自己也貪圖糖葫蘆、加上為善助人的想法,他便向孩子索要糖葫蘆,孩子不肯,虛郎很是嗔怒:『我是予你解脫,你竟不領情!』遂毒打了孩子、奪走了糖葫蘆,孩子哭了、虛郎卻覺得他很開心,於是虛郎也覺得很開心,覺得今天自己做了件大好事。」
「如此,虛郎對自己造了貪嗔之罪,自己是不能知道的,因為在他的價值觀裡看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虛郎也無以得知自己是否愚癡,因為他很開心、看上去這件小事也沒有為他帶來什麼煩惱、他也不覺疑惑,可是在他人眼中,虛郎就是個傻子、混蛋、是三毒的權化……」
「……這,才是癡最可怕的地方:『不自知』。」
「《洞真太上太霄琅書》云:『遣貪淫,息嗔恚,除邪愚滅三毒。三毒滅亡,無復老病死苦。』三毒之中,癡毒最好治、也最難治。
好治,是因為人只要認知道自己犯癡了,他便不癡了。傻子一但知道自己是個傻子,其實他就不傻了,因為他已經會思考了、已經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煩惱——或者說,他已經知道什麼是煩惱了。佛家云頓悟,大抵如是。
不好治,在於從不思考進入思考這個過程最難。許多人至死也未能知道自己傻——甚至是拒絕去知道,因為對於一個已然在心中建築起完整價值觀的人而言,讓他知道自己犯癡就相當於徹底毀去他自己的所處世界、讓他融入新的世界一般。這可太難了!」
「傻子眼中其他人都是大傻子!他根本就不會去思考自己做的事是不是錯的。他也不會感到煩惱,他心裡可能就沒有『錯』這個概念,或是對是非的判斷根本就是反著來的吶!」
「種種無名是苦根,苦根除盡善根存;
但憑慧劍威神力,跳出輪迴五苦門。
道以無心度有情,一切方便是修真;
若歸聖智圓通地,便是升天得道人。
便是升天得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