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前綴◇艾米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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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偶遇】
限交 with Almondung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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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旬之夜、魔女之夜,於靜謐而喧鬧的夜晚、棲息著未知生物的山林湖邊,屬於持有魔力者的宴會悄悄展開。
latest #137
雖於外頭旅行不過一兩年,艾米雷多少還是認識不少同樣修習魔法、乃至對藥草有所鑽研的人,這次算是受到邀請前來交流相關事物……也算是種社交了。

令他頗感意外的是,他那從幽冥礦坑出來後便一直沒有碰上的友人──埃爾蒙德也在這裡。

對方似乎認識不少人,在這場盛宴之中,能聊的話題從未停過,卻在見到他時僅是簡短說了幾句。
雖然也是、意料之中。

將對方的身影收入眼底,艾米雷歛下眸,相識者去拜訪了他人,他在稍微和素未謀面的對象攀談幾句──當中有想找他再度一夜的,被他給婉拒了──後便逕自爬上附近一棵能夠俯瞰這場宴會、卻又不會離得過遠的樹上,隱於夜色間稍作小憩。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從壓得令人喘不過氣的宴會氛圍中逃出,埃爾蒙德毫不猶豫地丟棄了手中、某位魔女給的麵包。

魔女給的東西別亂吃、也別輕信那些傢伙的話,這是他長期相處後得到的結論。思及初出江湖、過度輕率而服下催情魔藥的那個夜晚,埃爾蒙德不禁由衷地感到噁心。

而這樣的經歷,不禁讓他想起了某個熟悉的臉孔──不如說他們才剛見過面。不知道艾米雷去哪了?閉上眼,埃爾蒙德試圖用著精靈傲人的聽力尋找焦茶髮精靈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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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正好睏意來襲、又可能是因為別的什麼,閉目養神的精靈在枝葉的細語間竟真的逐漸睡去。偏過一旁的臉孔輕輕擦過拂來的葉片,發出細微、卻無法逃過精靈之耳的響聲──對精靈的聽力來說,似乎能夠較為輕易地發現他的動靜。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目標似乎沒刻意要隱藏自己行蹤的打算,他輕易的從風的流動判斷出艾米雷的位置,和那傢伙打起了瞌睡的事實。

到底得有多累才能在那種地方睡著?信步至對方所在的樹下,埃爾蒙德無言仰望枝頭上沉沉睡去的精靈。不過夜晚的山林特別冷,在沒有保暖衣料的情況下絕對會感冒的吧。

「喂、艾米雷,別睡了。」敲敲樹幹,他試圖叫醒對方。
約莫是敲擊樹幹的聲響還不足以驚動他的關係、或者風帶動植物時所發出的沙沙聲響,即使埃爾蒙德出了聲,樹上的那人依舊沒有要睜開眼睛的跡象。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這是棵挺穩固的大樹,應該能承受兩人的重量吧。埃爾蒙德三兩下攀上艾米雷所在的樹枝,搖了搖對方:「喂、起床,別睡在這。」
沒有前綴◇艾米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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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的搖動顯然成功令他的意識返回,他先是有些掙扎地睜開眼,停頓數秒後,才終於回過神來。

「……啊,埃爾。」看了眼對方後下意識往下望。宴會還在持續、倒不如說正逢熱鬧時,他於是困惑:「你怎麼上來了,不繼續聊天嗎?」
話語間明顯流露出有在關注對方情況的事。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我才不想整個晚上都跟那群魔女混在一起。倒是你怎麼睡在這,會感冒的你知道嗎?」艾米雷似乎相當關注自己在宴會的表現,雖然疑惑,埃爾蒙德還是照實回答暫離宴會的原因。
「有上次在克萊因先生的村子教堂發現的那枚徽章,沒問題的……休息一下而已。」沒想到真的睡著了就是。

她們的話真真假假,有帶著絕對善意的人、也有抱著與有魔力者共度夜晚,以達到某些的目的的存在,是以他也不會太過親近這宴會上的陌生人。

不甚明顯地伸展了下肢體,他將姿勢改為側坐,拍拍一旁的空間示意對方想坐可以坐在這裡,「不過,原來你也認識魔女啊。」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那種徽章有沒有用誰知道呢。」埃爾蒙德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坐到艾米雷身邊。

「呀,她們挺好混熟的,不過我也因為這樣吃過大虧呢。」
「至少確實是還沒感受到寒冷。」說著,他拉了拉衣襬:「雖然也可能是這身衣物還算能保持溫度的關係。」

而在埃爾蒙德真的坐到他的身邊時,艾米雷頓了下,似乎想要往旁挪動一些,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會跟自己交談的話,應該是氣消了……嗎?他不是很能確定,畢竟自從那次的礦坑行後,直到盛宴中碰面前,兩人一次也沒有對話過。

「……大虧是指?」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他沒有錯過艾米雷的小動作,也清楚對方此刻或許想遠離自己。

是在介意上回在礦坑的事情嗎……也是,直到現在,自己同樣沒能對向艾米雷刀劍相向這事釋懷──不如說,那讓他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一挪,埃爾蒙德瞥了焦茶髮的精靈一眼,開口道:「以前被魔女下了催情藥,警告過後她再也沒在我面前出現過。你也要小心點。」
「別太擔心,出了族地以來,我還沒遇過能對我產生作用的魔女催情藥。」拜過往的經驗所賜。

說這話並非炫耀或自豪,僅是想表達在這方面自己沒那麼容易出事。比起這個,即使友人沒說被催情的結果,但魔女的藥總是不容小覷,這使得他蹙起了眉。

他有察覺對方的動作,但埃爾蒙德方才說的事更令他在意。

「我就不問當下了。有後遺症嗎?」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沒有。」淡淡答了句,他回頭看著熱鬧的宴會現場。

「……你是怎麼認識魔女的?」
沒有前綴◇艾米雷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買藥草時認識的。」也不是總有時間親自去採集,他偶爾也會光顧一下專門販賣藥劑相關用具與材料的店家:「那位在藥劑方面的造詣,即使是在魔女中也挺深,和她討論了一下就成為朋友了。」

雖然之後被問要不要來一次就是。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最好別把魔女當朋友。」警告了對方一句,埃爾蒙德跳下樹枝。

「要逛逛嗎?」他現在還不想回宴會會場,於是決定在附近晃晃。
「……」

猶豫了下,他最後還是跟著下了樹。

「你不……生氣了?」終究還是沒忍住地問出口。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還在生氣,但不是氣你。」
那就是和他先前推測的一樣,在當下除了氣他以外、也在氣自己。他立即得出結論。

因為稍微遠離會場,即使是聽力優秀的他們也能清楚感受到熱鬧的淡去,像是有條線將此時所處的地方與那處隔開,立起專屬夜晚森林的氛圍。

「你氣自己真的砍傷我。」無視於遠處的嬉鬧氣息,他轉頭看著友人的側臉,平靜地道:「但那都是我沒抵抗住女王暗示的關係,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有怪你。」

反而是慶幸。

「……或者,你在意的是別的事情。」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僅是默默地走著。
「……如果是別的原因。」

埃爾蒙德一沉默,艾米雷便下意識觀察了對方的反應,發覺似乎沒有什麼拒絕這個話題的意思後,才稍微放下心:「你願意說的話,我會聽。」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望向艾米雷,沉默。

紊亂的思緒在腦海交錯、糾結,即使是身為當事人的埃爾蒙德也不知道此刻該說些甚麼……更甚者,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在思考些甚麼。只是莫名,想要嗅嗅那股曾陪伴他每晚入睡的、花與藥草揉合的香氣。於是他伸出了手,將焦茶髮的精靈擁入懷中。

──啊、花香沒了。他閉上雙眼。
「?」

這是需要穩定的表現。

即使疑惑著友人突如其來的舉動,艾米雷卻幾乎是在同時設下了隔絕會場那邊可能不經意投來視線的屏障,回擁住對方,腦中同樣糾結成一團亂麻。

他雖推測對方那段曾經可能難以啟口,但頂多覺得這人會斷然拒絕回答、或以其他方式轉移話題。若是這麼做的話,自己就不會再問,埃爾應該非常清楚才對。

然而卻是這樣的擁抱、是相識以來從未見過的情緒──也就是說,那件「別的事情」,肯定是足以影響友人的全部的事。

……或許也是,信件突然中斷的原因。

他收緊了環抱的力道,放緩平時說話的語氣,不追問對方究竟怎麼了、而是道:「若你是想確認什麼的話,那麼我在這裡。」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我知道。」將回答悶在艾米雷頸窩處,埃爾蒙德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那個時候,我把你看成了某個孩子。」
「……嗯。」把自己看成了某個孩子……也就是說,曾對孩童刀刃相向的意思吧。

他應著聲,思考是要反問還是讓對方自行接下去。

儘管應該是該感到生氣的事,但他卻覺得一切還是得聽完全部才好作結……以自己的認識來說,埃爾不是會隨意傷害他人的人。
埃爾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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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可憐的孩子。所以我殺了他。」他的語氣依然平淡,攬著對方的雙臂卻略微收緊了些:「但我不想殺他,至少當時的我這麼覺得。」

過了許久,埃爾蒙德放開了艾米雷:「……就是這樣。」
然而他卻不打算就此順著鬆開,甚至在感受到擁抱的力道減輕時,將人給拉了回去。

「……你。」飄進耳裡的音色聽不出喜怒,他只是說,而後陷入沉默。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明明之前才說了要殺小熊,現在說這種話顯得很矯情吧?」他自嘲的笑了笑:「但我就是這樣想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回輪到他掩埋了回答。

埃爾蒙德說得很籠統,但艾米雷仍舊從那省略了許多東西的言語之中,捕捉到了蛛絲馬跡。

他理應為被對方奪去生命的人感到憤怒,然而卻又清楚知曉,友人的可憐是有前提的,與迷失森林發生的幼熊之事相同,只是物種的差別。

於是那應有的憤怒被疑惑取而代之──或者說,是自己終究擁有私心的緣故──明明因著這個前提行動了,那時候的埃爾卻其實並不想這麼做,為什麼?

因為是做了才後悔、方才闡述時收緊的力道或許是仍舊有些在意的證明?
會是這樣嗎?如果是的話,當初認知到自己確實下手後的打擊,究竟……

「你。」他又重複了一次。

哽在心中的是什麼。他想。這種像是要衝破理智的東西,讓他想要再將友人擁抱得更深的東西,有點陌生、又似乎挺熟悉。

「……要是那個時候,我也能像這樣擁抱你。」

紅銅眼的精靈沒有意識到,他在說著這句話時,是既壓抑而難過的低語。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那是不可能的,艾米雷。」然而他卻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逝去的不可能回來。再說,當時的我也沒有接受擁抱的勇氣。」那女人最後不甘的咒罵聲在腦海迴盪,他想起了勒緊孩童脖頸的手感,以及在那之上、他所留下的、鮮紅的痕跡。

他真的不在意了。正如方才所說,逝去的不可能再回來,當下的罪惡感、噁心、憤怒,也如同泥土上留下的足跡,經歷風雨沖刷、蟲鳥踩踏,最後上頭長滿了花草──那些令人生厭的情感再也不復存在,即使隨之消逝的似乎不只這些。
那人的否定令艾米雷得以收回不小心溢出的心情,再度回歸冷靜。

「……我明白,生命是無可逆回的東西。」

他的友人信奉的是自然循環,並非奈洛的重活之理。自己也一樣,即使世界上的共同認知是奈洛能賜予死去的人一次新生,他最多也僅是傾聽。

「是我多想了。你的意思是,不用說如果?」

但即使如此,他仍舊不確定自己是否聽出了對方想說的──雖然聽那樣的語氣,約莫是和當初的自己一樣,放下了某些事情。於是他放開對方問道。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嗯、不用說如果。」認同了對方的話,埃爾蒙德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與其說那些事情,不如跟我逛逛吧?」
「也是……你想逛什麼?」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總之有點渴了,我們先回宴會拿點東西喝吧?」宴會上的東西不至於會有甚麼太過過分的效果吧。
「飲料啊。」想了一下過往曾參加過這類活動的經驗──雖然也就是出來旅行這一兩年的事──印象中雖然不是全部,但某些餐飲會加上一點玩笑用的魔法或藥劑……無傷大雅的話應該不要緊。

艾米雷向友人點點頭,暗自解除了隔絕的效果,與他一同步回會場:「我記得有果汁、酒跟一些特調。」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這種地方就別喝酒了吧。」低笑了幾聲,他給兩人拿了果汁:「你也要果汁吧?還是我多管閒事了。」說完,他戳飲幾口。

喝下的瞬間,埃爾蒙德總覺得背上有種麻癢感,他試圖抓了抓,發現背上新生的妖精翅膀。

「……」不知道能不能飛?畢竟只是小小的惡作劇,埃爾蒙德並沒有太在意。
「怎麼會。」笑著接過對方遞來的果汁,也跟著喝了一口。

雖然有外部魔力流過的感覺,但好像什麼也沒發生?
艾米雷眨了眨眼,正要詳細確認,注意力便被面前長出妖精之翅的埃爾蒙德吸引過去。

「……這是可以當露露妮的意思?」有點好奇地瞧著那對翅膀,全然沒發現自己的外貌年齡在喝下果汁後瞬間成長了十三歲。

這下,面前的焦茶髮精靈看上去倒比埃爾蒙德要年長些了。

若說這人原本的樣貌是秀麗、精緻而仍帶點屬於少年時的稚氣,那麼現下的他就像已然盛開的花,變動幅度不大,但捎著優雅而溫柔的氣息,褪去青澀覆上成熟──簡單來說,在依然容易直接被認成女性的前提下,長成了美人。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這傢伙真的不得了啊。埃爾蒙德看著外表更加成熟的艾米雷,又喝了口果汁。對方的長相本就是他喜歡的類型,突地這樣變化,即使是看慣的臉孔卻也產生了不一樣的韻味。

「你啊,說實在,臉是我的菜,我挺喜歡的。」將果汁一飲而盡,埃爾蒙德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語氣就像是在討論餐點美味與否。
「嗯,謝謝?」依舊沒察覺自身早已變化完畢的艾米雷困惑地回望,一面欣然接受友人的稱讚:「我也喜歡你的臉喔,不論線條還是給人的感覺都很不錯。」

「不過,為什麼突然提這個?」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呀,那是當然的。」同樣欣然接受了稱讚,埃爾蒙德捏了對方的臉頰一把:「你覺得是為甚麼呢?」

「那麼我們去別的地方吧?」試著動了動妖精翅膀,卻沒想到真的離開了地面。

「……」是真東西啊!這鬼東西不是裝飾用的啊?
紅銅的眼露出「為何要吊胃口」的情緒,艾米雷摸了摸被對方捏過的臉,仍想不通,最後便隨他去。

「……真的變成露露妮了呢,埃爾。」他有些想笑,繞著對方走了一圈:「這翅膀有附加飛行魔法,在效果消失前,你可以盡情享受這份樂趣。」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老子才不是露露妮。」埃爾蒙德皺起眉頭,嫌棄的看著新長出的妖精翅膀。他不喜歡這種喜歡的風格,套用在小姑娘或艾米雷身上就算了,但這絕對不適合他。

「……算了。」嘆了口氣,他很快的轉換了心情:「機會難得,要不我抱著你四處飛飛看?」就只是隨口說說,他並不覺得這樣可愛的翅膀能帶著兩個大男人飛行──更何況他還不熟悉飛行。
「作用在翅膀上的這種飛行魔法沒辦法帶人。」艾米雷證實了埃爾蒙德的想法。他自然是看出了對方的嫌棄,但基於宴會中的物品造成的效果持續時間通常不會太久,便沒有提出幫他解除的話語。

「你要飛高點,俯瞰森林試試嗎?」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那就不用了,這種東西通常維持不久,我可不想飛到一半摔下來。」擺擺手,他否定了對方的提案:「去逛逛其他地方吧?你有想去哪嗎?」
「這個嘛……」
「呀,你好像很適合長些什麼呢!」

還在思考的時候,風中驟然竄出幾聲嘻笑,在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憑空竄出了一隻手拍上艾米雷的頭,隨著一聲「送給你!」的歡鬧和飛速越過兩人的笑語,焦茶髮精靈不只外貌還是成長的模樣,還多出一對漆黑的山羊角。

「……?」遲疑地摸了摸頭頂,觸到了堅硬的感覺。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看著對方的樣子,埃爾蒙德忍不住笑了出來。

「咩──」卻在聽到自己的叫聲時愣了愣。
「──」

不行、艾米雷,忍住不要笑……!

「噗、」

長了山羊角的精靈把頭撇到了一旁,但壓根掩蓋不住彎起的眉眼跟唇角,更別提一個不小心漏出來的笑音了。

「咳、不是、我不是故意……」沒說完又繼續笑。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埃爾蒙德現在心情差透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不想理會笑得歡快的艾米雷,他逕自走往另一個方向。

才走了幾步,就給一群黑貓圍了起來。

「咩!咩咩──!(幹!給老子滾──!)」他向來是最討厭貓的了,他想向艾米雷求救,卻只能發出動物的叫聲。
「嗯……或許,你可以試著飛起來躲避?」

說是這麼說,還是試著判別了一下黑貓的來歷。通常這麼一大群都會是有主的──

「哎呀、」

正當艾米雷這麼想時,先前才和他攀談過的魔女連忙走了過來,「不好意思,我家的小可愛們總是喜歡亂跑。」

她一抬手,成群的貓們便像是收到指令般,迅速回到魔女的身旁。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話是這麼說……喔?恢復了。」開口說了句話,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狀態:「貓真的是很討厭啊,亂跑亂跳的、既麻煩又喜歡抓人,毛皮好摸是好摸……」
「……你該不會,每次都是直接摸上去?」見對方恢復了,便也摸摸看頭頂看角消失沒──但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樣子。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呀,因為我忍不住嘛?不過現在是不會了……」
你啊。他無奈地望著自己的友人:「如果相處方式正確的話,貓應該就不會這樣了吧。要找一天再試試嗎?」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不要,絕對不要,老子再也不碰那群只有爪子利的動物了。」似乎對貓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好吧。」埃爾真的很排斥的樣子,還是別強迫他好了。

「是說,」他這才憶起方才埃爾蒙德在樹上的舉動,想了想還是決定壓低聲音問道:「剛才在樹上的時候,你為什麼要往旁邊挪?」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我坐到你身邊的時候,你動作有點僵硬。」埃爾蒙德回答道:「所以我在想,經歷那種事情之後,你或許不想跟我同坐?」

說這話時,他看上去難得的有些落寞。
「……怎麼可能呢,你那時明明是做正確的決定。」

這可真是個大誤會。見到友人那副模樣,他趕緊搖頭推翻對方的猜想:「當時我以為你還在對我生氣、大概不會想和我坐得太近,才想要不離你遠些。」

但後來想想,依這人的性格,要是真的不想的話應該自己就會坐遠了,這才沒有行動。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正確的決定?是啊,如果當時站在對面的是別人我會毫不猶豫的下手吧,戀的話……雖然有點可惜就是了。」

「但只有你,我絕對……」埃爾蒙德伸手撫著對方的臉龐,想起了剛開始旅行的自己。那些即使模糊不堪、卻依然耀眼的回憶一一浮現。那是沾染罪惡的他所無法觸碰的、他的寶藏──就如同那個故事中,無法觸碰所愛之人的少女一樣。

而名為艾米雷的焦茶髮精靈身為珍貴記憶的一部分,並作為曾與不諳世事、單純到可笑的自己相處過的見證者,他沒道理不珍惜。

也因此,在他決意執起劍刃、砍向艾米雷時,他久違的嗅到了血腥味、聽見了咒罵……他見到了,當晚為他所殺害的、可憐的孩子。
「……」

被火光渲染得如同暖陽的眼在埃爾蒙德將掌心溫度傳達至自己臉上時微微睜大。這或許是比上次找他和好時,還要更深刻體會到自己在友人心中的重要性。

他又何嘗不是將這人視為最重要的友人呢,只是在接受身為繼承者應有的一切教育裡,他已經習慣了選擇、習慣將個人的情感放於最後一位。

所以、要是當初中了蜘蛛女王招式的是埃爾蒙德,他是會毫不猶豫動手的吧,而所感受到的罪惡、難受與痛苦,會就這麼抱持著,不釋懷也不原諒,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歛下眼發散的思緒使他不由自主地碰上對方貼於臉龐的掌,道:「你比我溫柔,埃爾。」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我溫柔嗎?不,我不溫柔。」他笑了起來:「那只是我的私心罷了。」說完,他掉頭走向另一個方向。
「是嗎?」他笑了笑,顯然不是很意外對方會這麼說、但也不像是認同他對自己的認識:「但我覺得──」

本來要接續的話語被尾椎驟然冒出的異樣感叫停,艾米雷眨了眨眼,下意識伸手碰了碰,摸到了柔軟的毛與軟硬程度有些微妙的東西。

……尾巴?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覺得?」埃爾蒙德轉頭看向話說到一半的艾米雷,愣了愣。

「喔?這魔法挺不錯的!」他驚歎的看著眼前的山羊獸人艾米雷,伸出手揉了揉對方脖頸附近的軟毛。……手感真好、太誇張啦!徹底愛上這種觸感的埃爾蒙德毫不猶豫地狂摸起來。
「等等埃爾、」

來不及制止友人的動作,那一下一下順著脖頸柔毛的動作反饋而來的感受令他不受控制地將背脊挺得更直,他驀地伸手捉住對方置於頸旁的掌,「別、摸……!」

語尾有點抖,像是犬類被撫摸腹部時會有的喘息,不知何時也長出的一對山羊耳開開闔闔,大概是生理上覺得很舒服。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作為擼獸人資深能手,埃爾蒙德自然知道對方的反應代表些什麼。

「幹嘛阻止我啊?看反應你也很舒服的不是嗎?」他掙脫了艾米雷的箝制,手往剛長出來的山羊耳朵摸去。
與其說是因為變化才感到舒服,不如說脖子本就是敏感帶之一,會有那種反應也是想當然的事。

不過新長出來的耳朵就沒那種感覺了,娛樂用的也不可能精細到哪,因此埃爾蒙德的手一轉移陣地,艾米雷便安分了下來,站在原地讓他摸個過癮。

「不是那個原因。」語氣顯得挺無奈。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這裡也不錯呢,不過還是脖子那邊……」說著,他的手又不安分的遊走到了艾米雷的脖頸。
「⋯⋯你對這個有需求?」

這次沒有方才那麼大的反應,僅是平靜地詢問。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什麼意思?」見對方反應沒有剛才來得大,便又加了幾分力道,「我說過的吧?我很喜歡觸碰獸人的。啊,前提必須是毛茸茸的獸人。」
「你現在在碰的是我的敏感帶,埃爾。」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喔?那我應該收手嗎?」看了對方一眼,相當困惑的樣子。
「真要說的話,還挺希望你別對我這麼做的。」仍然是放著讓對方摸的狀況,但既然被問了也如實回答:「畢竟這與過去他們要挑起我慾望的手法有點像……還是說,你是真的有需要?」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靠!」幾乎是在對方說完的同時,埃爾蒙德收回了揉著對方的手。
「媽的那你早說啊!說什麼我有沒有需要……老子抱你還不如抱小姑娘。」
沒有前綴◇艾米雷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我一開始有拉開你了、一般人也不會在聽見是敏感帶的時候還繼續吧。」無奈地朝友人吐槽一句,艾米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曉得這狀態什麼時候才會恢復。

「這裡是有魔力者的聚會,要找女孩子的話……」他瞥了眼相談甚歡、不時發出笑鬧聲的魔女們。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蛤?這就跟搔狗下巴的時候差不多吧?舒服了就會亂叫亂咬最後暈過去……下次帶你去競技場看看吧?那兩條狗還挺熱情的。」

「不不不才不需要,誰知道那群魔女會不會亂來趁機下咒?老子還是去熟人的店比較快……」
「……嗯,我想那應該、不是舒服的反應……?」

不過,競技場啊。

他想了想,最近沒什麼鍛造的委託、也沒有地下城要攻略,應該是可以跟對方走一趟,於是點頭應允。

「總之關於這方面,或許也有其他人會抱持同樣的疑惑,小心點比較好。」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切,知道了知道了。」雖然還有些不高興,但他姑且是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下次艾米雷或戀變成獸人就別亂摸了吧……其他人他倒是完全不在乎。
幸好是答應了,否則他還真有些擔心對方哪天因這種事而受傷。

……雖然究竟聽進多少還存疑就是。

「那麼,你還有想去哪裡嗎?」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是沒有甚麼特別想去的地方,你不用逛嗎?」感覺從剛才到現在似乎都是自己在主導方向。
「嗯……?最開始不是你問要不要走走的嗎?」他是因為對方的邀請才跟著下樹,否則這會大概還在睡吧。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有想看的東西?」
「整場宴會,我在意的就只有你而已喔。」畢竟那時不曉得對方是不是還在生氣。他笑著說:「沒有碰到你的話,話題結束後可能就會直接回去了。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明明來了這場宴會結果在意的只有我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他嘆了口氣。
「我也是有和人交談的,只是分了一些注意力到你的身上。」以此說明自己並不是全副心神都放在對方那邊,隨著友人的腳步再次遠離宴會的中心,入到月光浸潤的深林。

精靈的眼理應無法揭開闃暗之幕,但艾米雷以杖點起引導前路的燈火,要前進便也不是太過艱難。

接著,他們聽見了泉水的聲響。

此時離會場已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夜鶯與角鴞於林中窺視歌唱,焦茶髮的精靈倏地發出疑惑的單音。

「那裡。」他指著水聲傳遞之處:「有魔力的反應。」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嗯?」艾米雷的話讓埃爾蒙德提高了戒備:「有敵意嗎?」
「那倒不是。」相比埃爾蒙德,艾米雷顯得十分放鬆,但還是移動到友人的前方引路:「以性質來說,那或許是……」

隨著兩人的步伐越加深入,一座泉水與池子出現在面前,帶著不可思議的力量,使你們心神平靜。

「妖精之泉。」他說。

有花盛開於泉水之央,在來訪者到來時徐緩盛放,一名面容姣好、體型與露露妮差不多的女性悠悠轉醒。

「兩位是?」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喔?真難得?」埃爾蒙德好奇的蹲了下來,仔細觀察著眼前的妖精。
「夜行森林的旅人。」艾米雷道,上前與埃爾蒙德並排,卻沒有跟著蹲下,「請問您是……?」

那是名擁有泉水般長髮與稻穗般金黃雙眸的女子,姿態優雅、語調輕緩。她輕輕一揮翅膀,便飛停在了兩人得以站著面對她的高度,道:「我為掌管此泉之女王,此地行跡隱蔽、不易察覺,能於兩位相逢,無論偶然必然,皆是件令人高興的事。」

她說,不知何時聚集而來的其他妖精於兩人面前呈上兩團光輝:「有緣人,這便當我的一點心意吧,願兩位的旅途受妖精之祝福。」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怎麼這傢伙跟露露妮感覺完全不一樣……埃爾蒙德毫不掩飾打量的目光,接下了妖精的禮物。

「這是甚麼?」他拎著那條手感頗佳的絹布,歪頭問道。
「是星辰的織物、月的贈禮,能為您帶來美好夢境的絹布。」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美好夢境啊……」埃爾蒙德興趣缺缺的看著那手絹,這東西對於睡得少的他實在沒什麼大用處。

「艾米雷啊,這東西你需要嗎?」也不顧慮贈物人就在面前,他轉頭問道。
「而這,」似乎不在意埃爾蒙德的舉動,女性望向艾米雷手捧的密封玻璃瓶,淡藍與紫之花朵晶瑩璀璨,明明應該是活的植物,卻像是一體而生的寶石,「是大地的允賜、樹的恩典,永不凋零的琉璃之花。」

「……」艾米雷看了看友人手中的絹布,再指指琉璃的花朵:「那,這個給你?」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僅是瞥了眼對方手中的玻璃瓶,埃爾蒙德隨即就給吸引住了。難得的是,他並未如往常讚嘆琉璃之花的美。接過玻璃瓶,埃爾蒙德直愣愣盯著瓶中璀璨晶瑩的花朵。

他還記得自己也曾像這樣從誰那兒接過類似的東西──不,他不可能忘記,畢竟這是他們部族自古以來的傳統。為了祝福、為了不遺忘『根』,而在他們誕生之初所給予的魔法之花。

明明是這樣重要的東西,卻不知道給他弄到哪兒去了。現在的他,連瓶中的花長甚麼樣子都記不得了。
妖精們與泉水不知何時消失無蹤,徒留兩名精靈於夜的森林佇立。幸而魔法的燈火點亮了他們的周身,這才不致伸手不見五指。

艾米雷望著友人捧著瓶子愣神的模樣,想起數十年前曾經看過的玻璃瓶。他記得對方說過,他是當中開放之花的孩子。

皚皚如雪的花與燦陽金黃的蕊,四朵盛於瓶中,如永駐之春。他因其果可藥用而分來了一株,栽於居地後方,直至出外旅行時,那裡已經成了一片白花之海。

他又想起自己在對方臨行前種在瓶中的信使,那大概已經成了簇擁著中央純白的紫花叢了吧。見對方的神情,感覺上和自己當初的猜測差不多,瓶子已經不在身邊了。

「埃爾,你在想那些犬薔薇嗎?」思及此,他這麼開了口,希望能協助他想起瓶子落在了哪裡:「我三十年前就沒再收到過鳶尾了。」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犬薔薇……」低聲念著這單詞,埃爾蒙德回憶起那幾朵盛開於魔法瓶裡的、白色的犬薔薇。那是旅途的伊始,也是他最初所見的美麗事物。

他也想起了離開耶爾瓦後,時不時冒出頭的鳶尾──啊、對了,他將瓶子忘在那個村子了。說起來,他原本是打算回信的,但恰巧發生了那種事情,他便將這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忘記回信了,抱歉。」他淡淡說了這麼一句,卻沒注意到自眼角滑落的淚滴。
那滴淚滑過臉頰、攀不住下顎,最終持續墜落,被艾米雷反射性伸出的手接個正著。

他看了看掌心的淚花,另一手撫上友人的黑藍末尾,輕柔地拭去殘留的透明。

「沒關係。」他說:「我本來就猜想,你可能遇到什麼事才沒有回信,只是看你似乎在想花的樣子,才想試試能否藉此幫到你。」

「……是不是又讓你想起不好的記憶了?」他攤開手:「再給你一個擁抱?」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埃爾蒙德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他將琉璃花丟到一旁,緊緊擁著艾米雷,像是要從他身上尋獲些甚麼。

而他也確實得到了一些東西。平靜得無趣的部族生活、花開時的雀躍、對旅途的期待、見到新奇事物的激動……塵封許久的回憶與當時的心情一一浮現腦海。

他彷彿回到了出村那天。那天的花朵格外芬芳,他手中捧著從小照顧的犬薔薇,耳畔響起族人們對他的祝福與叮囑。他狂妄地說著自己一定會帶著最美麗的事物回村,引起一陣奚弄與調侃……而做為有著靈敏聽力的精靈,他自然也沒有漏聽那句在他走遠後,擔憂他「太過溫柔」的嘀咕。

究竟是甚麼時候開始的呢?他遺忘了那個單純得無可救藥的自己,連帶將最初旅行時的回憶束之高閣──不,或許只是他不願觸碰罷了。他害怕存在於記憶中、最美麗的事物為他所污染,而選擇了逃避。

他卻也因此失去了最重要的自我。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幫助他尋回自我的,是那個隱世部族的小小精靈。

對了,再也不能稱之為『小精靈』了,他是艾米雷、是艾米雷·索因,他最重要的友人。是過去接收了他贈送的犬薔薇,笑得天真無邪的孩子;也是個完全不顧自己安危,老惹他發怒的白癡。

然而,正是這樣一個矛盾的傢伙,拾起了他最重要的東西,並交還給了自己。

他擁著艾米雷,感覺心裡似乎埋下了一顆種子──或許是感謝、或許是……
不論如何,那顆種子一定會在不知不覺中抽芽、結苞,終有一天開出美麗的花朵吧。

屆時,他就能知道那朵花的名字了。
擁抱是最能鎮靜、或者安撫人心的舉動之一,比起言語,若是要表達慰藉,自己更習慣直接以行動示之。

友人的力道比不久前述說過往時要重上一些,足見那些花之於他的重要性。可那個時候,在仍是做不到如其他長者般懂事的自己詢問能否分植一株給他栽培時,他還是答應了。

所以才說你比我溫柔。如先前那般回擁並拍了拍對方的背,艾米雷在心裡說道。即使若換位去想,我也會將對自己來說重要的花贈予他人,但那肯定會是先暗自思考、觀察一段時間後的結果吧。

埃爾蒙德,我最重要的友人。雖然有些晚,但為了回應你的這份溫柔,我願意向你展示比起上次更深層的話語。
「犬薔薇的花語是旅情,在某些地區也代表著喜悅與痛苦。」歛下眼、拉起唇角的弧度,稍微踮起雙足,使抱擁之中,心與心為相同的高度:「而即使在旅途中遺忘了時間,大樹的齒輪也會敲響你的四季、守望銘刻你的痕跡。」

他們將來會一起旅行,就算友人對於時間並不敏感、或容易忘卻某些事物,他也會代為記述。

「願你的一切滿溢鐘聲之祝福。」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靜靜地任對方動作,埃爾蒙德從對方的話語中聽見了些令他有些在意的詞。

「……謝謝。」又是大樹的齒輪。他心裡有些困惑,卻沒問出來。

即使沒有具體證據,他仍相信將來艾米雷會向他解釋那些話語的涵義。

在那之前他只要靜靜等待就行了。
羊角與獸癥等效果不知何時已消失無蹤,聽他言謝,艾米雷重新站穩腳跟,再度拍拍友人的背表示收到。

「你接下來還想回會場嗎?」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不了。」才剛發生那些事情,埃爾蒙德心正亂著。這種情況還要費心應付魔女簡直就是酷刑。

「我想直接回去,你呢?」
「沒有這個的話,還要費一些心力摸索道路吧?」指指自己點亮的魔法光源:「認識的人也知道我會中途離席,所以……」

即使有光亮,還是難保不會被絆到,這樣最保險。如此想著,他收妥了那被妖精女王給予的琉璃花朵,笑著朝友人伸出手。

「一起走吧!小心腳下。」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你才小心點吧。」埃爾蒙德嘆了口氣,牽起艾米雷的手,就像對方第一次帶自己參觀村莊時一樣。
「我經常出入夜晚的森林,還算是熟悉的。」許久沒有以這種方式為對方引路的他難得顯現出帶點年輕氣息的雀躍,一不留神便說出了自己在晚上時最有可能的去向。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你這傢伙,在晚上的森林做什麼?」
「……呃。」

一瞬間收緊的手指顯示出他的動搖。

「有些植物只在夜晚生長……散步的時候會順便留意。」到底目的是植物還是散步?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那種東西,請你那些擅長魔藥的魔女朋友摘不就行了嗎。」埃爾蒙德皺起眉頭:「夜晚的森林有多危險你很清楚吧?」
「正是因為清楚,才選擇自己來──我不可能讓朋友為此冒險。」

他回頭看了眼埃爾蒙德,「在族裡的時候,也有獨自在森林生存一段時間的經驗,我們有自己的方法,別太擔心。」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少來,那群魔女本來就是習慣夜晚行動的好嗎。」埃爾蒙德蹙起眉頭:「如果你真的得在晚上來森林的話就叫我一起吧……你也知道我睡得少吧?」
「你的睡眠時間確實不多……」印象中僅有短短數小時、不,只有一小時左右吧。想到這裡,他忽然產生了些好奇。

「這樣的話,除了守夜以外,若你於半夜清醒了,會做什麼?」
因為是在此之前沒有想到的事情,隨著好奇心被勾起,足下的步伐也變得輕快了些,拉著埃爾蒙德避開了錯綜複雜又突出路面的樹根。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還能幹嘛?去看風景找新奇東西之類的吧?」

「恩──拿當時在你們那邊的情況來說……就是盯著某個跑來我房間睡的小孩子看吧?」他笑著說道,也不清楚是說真的還是在騙人。
「那的確很適合跟著我來森林……夜晚的森林危險歸危險,但能看到許多晝日不見蹤影的東西喔。」

想到當初認識路瑟兒也是於類似的情況,艾米雷笑得瞇起了眼,卻在聽見友人隨後的話語時頓了頓。

「盯著我?」疑惑使他不由得轉過頭來,邊以動作示意對方避開路過的昆蟲:「……我睡覺時做了什麼失禮的事嗎?」還是說,自己的睡相差到足以讓友人提起觀察的興趣?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喔?想知道啊,下次我用記憶水晶給你拍起來你就知道了?」
「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不不不,直接說的話不就不好玩了嗎?真該讓你看看你睡覺的樣子。」
……所以是真的很糟嗎?

暗自回憶了下自己起床時的姿態,貌似沒碰過可以被稱之為睡相差的。但埃爾的話語卻又顯示可能有這麼一回事……

面對這類事情時,通常選擇信任對方的艾米雷於是想也沒想地道:「那等等就直接去你住的地方吧。」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蛤?」
「要拍來確認的話,現在時間正好不是?」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你這是今晚要到我那過夜的意思?」
「……?要去我那裡也可以?」語氣透出一種不是很明白為何對方會這麼問的意思:「啊,還是說要先跟戀小姐說一聲?」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倒不是這個問題……我昨天帶了個小姑娘回房住。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還沒整理嗎?」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呀,我一大早就出門了,那小姑娘都不知道走了沒……喔,不過重要的東西我都帶走了,不用擔心啊。」
噢,有將重要物品帶走就好。

艾米雷點點頭,「那倒無所謂,清潔一下就可以了……但你若覺得不方便的話,也沒關係。」

其實也不是太執著想要在今天就得到成果,拋下這句話後就又把頭轉回去。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不,就去你那住吧。」他有些訝異於自己的決定……至少他平時是不會這樣的。「話說你身上有股藥草的味道呢?跟我以前在你們部族房間有點類似的味道。」

「我好像有點懷念那個藥草味了。」
「我嗎?」他有些訝異地反問,隨即抬起空著的手嗅了嗅:「真的有呢……應該是經常接觸的關係。」

和著森林氣息竄入鼻腔的是帶著沉靜與柔和的複合氣味,由於長年浸淫草藥的緣故,他無法確切辨認究竟混合了什麼,硬要舉個例子的話,或許與調和過的琥珀及雪松有那麼點相像。

聽對方訴說想念,艾米雷沉吟了會,回想了下部族常擺放於房間薰香成分,便道:「那今天就點上吧。」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不如分一點給我吧?說實話,離開你們部族以後,我才發現那鬼東西還真的有點用。」他想起了為罪惡感所逼、難以入眠的日子,笑著說道:「早知道我就拿一點出來了。」
「畢竟嗅覺能夠直接影響人的情緒和精神,聞到能令你放鬆的味道時,自然而然就會睡著了。」

他也笑著解釋,順帶應了友人的請託,「明天我再做點給你帶回去。」

又行了一段路,兩人才總算出了這座森林,艾米雷鬆開為了引路而與對方交握的手,因不確定埃爾蒙德和隊友平時的相處習慣,便問道:「你平常外宿會跟戀小姐說一聲嗎?」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是不會,這樣多麻煩。」他乾脆的回答道。
那就是沒必要特地在友人投宿的地點留話了。

點點頭,他與友人一同步上回到暫居地的歸途。

──這一夜,或許兩人都對彼此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也或許得到了更多疑惑,但終有一天,他們都會知道的吧。

齒輪仍持續轉動,那還未知的花的種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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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前綴◇艾米雷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我真的沒想到會接到一百多樓(呆滯)

接這篇的時候想了很多東西、也圓了一些事情,或許也能看出他們兩個在某些方面的處事差異,大概啦(ㄍ)。

好像有什麼想說但有點睏,還是等天明後再講吧,這次也謝謝交流!
埃爾萌德
4 years ago
我也 還以為刪掉一些骰會變少結果還是100多樓

感謝艾米中陪我對這麼多 能帶出一些東西真的是太好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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