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成功擊敗了雙子雕像,碎裂的石頭中閃出點點光芒。是兩顆本來鑲嵌在雕像上的寶石。
你們將其拾起,轉頭望著大廳後方的石門。
還沒來得及一探究竟,背後入口處發出一陣強光將你們包圍,回過神來你們已經回到旅館,夥伴們或坐或躺,睜開眼睛面面相覷。
筆記本落在床鋪上,隱隱還帶著魔法的痕跡。
一邊揉揉羅伊的耳朵一邊等待再度上演的回憶。
耳朵一動一動的,似乎覺得有點癢,回頭看著希亞不知道他為什麼想要摸自己的耳朵。
「哈阿~贏了…」躺在床上打滾,幸好戰鬥過程有驚無險,合作作戰的順暢度也不錯。「想吃飯了……」
SLC🏵萊雅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我也是......」附和梵妮的話,移動到一旁翻找自己的包,看有沒有零食能先解饞。
「找到了!給~」把燻製肉片分給大家。
「謝謝。」開心地接過琴絲給的肉片。
視線馬上轉到琴絲手上的肉片,拿了一片開心的咀嚼起來。
DDY✦西羅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大家都辛苦了啊~」
半身人再次確認物品都整理妥當後,才起身到一旁將稍早請旅館準備的茶水端來,輪流將倒好的茶傳給大家。
「接下來是時候看看這本筆記裡有什麼了呢 。」
雖然經過了三次挑戰,筆記本看起來也沒有損毀,或許這本筆記被固定在了某個時間也說不定。
「說起來不曉得這次會看見什麼回憶?畢竟有那麼可怕的石像在守護嘛!」接過肉片咀嚼著順便提出了自己的好奇心。
「唔?是像之前那樣操作嗎?」邊嚼著零食,翻轉著手上的翡翠手環。
「感覺是呢,嗯.......看不清楚但是有內容的頁數是這邊吧......」
半身人踢開鞋子爬上床,小心地撿起那本筆記,翻到內容因歲月或其他力量變得模糊不清的頁數。
芙迦納•妲絲🔥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謝謝琴絲。」接過對方給予的肉片,也湊過去看筆記本。
「我之前有和隊友看過一些... ...不過最後面還沒有閱讀到呢。」
「不知道記錄了什麼?也許有大戰魔王的片段?」
「開始囉~」確定同伴們都準備好了,她拿起手環,輕輕碰在模糊不清的書頁上。
【第一頁:父親離世】
順著迎來的白光,你下意識瞇起眼睛。
那些被塵封的陳舊記憶翻湧進腦海,成為一幕幕連貫的畫面,充盈了你的視野。
畫面來到了一處書房。
月正當空,書房內被銀色的月光灑了滿地,桌上凌亂的堆放著書籍以及寫滿字跡的文件。
此時耳邊傳來了抽抽噎噎的哭聲。
「……父親。」眼前的女孩趴在書桌上,聲音哽咽的不成串,喃喃的念著至親的名字。
「……我還沒有、做好準備,還沒有……」女孩用濕潤的手被徒勞無功的擦過臉頰,抬頭看著屬於父親那凌亂的桌面。
在這一堆被記錄下來的書籍與文捲裡,一本精緻的記事本吸引了她的目光。
「父親的……」她緩了緩因哭泣而劇烈的呼吸,將那本記事本抱在懷裡、慎重的翻開。
發現是一本空白的記事本,裡面還夾了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
「父親……這是……?」她先是因父親暖心的話與笑開來,看到背面寫的東西時,桑洛芙妮雅的瞳孔瞬間緊縮。
「構裝生物……用煉金術……創造……生命?」
【第五十九頁:桑與沐】畫面來到了某處庭院。
近處傳來一陣搗鼓鑿鑽的聲音。
「呼——這樣應該沒問題了。」桑洛芙妮雅掏出口袋裡自己的筆記本。
「接下來就是把這個注入規則與術法的寶石給鑲嵌上去…...」
「假設這本古籍內容寫的〈自我邏輯與魔力與神經網絡〉的基礎沒錯,取近人種高智力腦部,利用魔力脈絡進行模擬取代,並利用其他高智力生物與魔物腦部結構進行調整。……」
「然後是,根據古籍記載已經製作出穩定魔力實體流動框架,可穩定將魔力定型於寶石內部。」
桑洛芙妮雅伸手握住一顆不規則形狀的紅寶石,閉上眼睛建構根基。
她花費許久的時間,直到她滿頭大汗才放開手,眼睛閃爍著熠熠光輝。
「好的,基礎的引導完成了,接下來只剩下放進去……」
剛做好的寶石在她的手中變成了片片碎塊。
「………………」
「唉……?失敗了。」桑洛芙妮雅疲憊的擦擦額上的汗珠,拿出父親的記事本,將今天的實驗結果寫上去。
【第三周】嘗試數次難以將強魔力流細分成弱魔力流,猜測與同魔力流間引力波有對應關係。 數天後,桑洛芙妮雅的手被爆炸弄出幾道血痕,記事本又多了新的內容。
【第一個月第二周】:猜測錯誤,進行假設:過程中發現魔力頻率有數次波動變化,每次變化都與魔力流失衡轉為強物理衝力有關。 「假設成功,強魔力流轉微弱魔力流是可行的。」
「對比公式,配比360克的寶石……能量與載體兩者間須處於不同頻率。當處於同頻率時,會發發生劇烈震動。」
「嗯,這顆完美!」
「鑲嵌寶石!」
「…………」
「奇怪,方向對了,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桑洛芙妮雅拿出記事本,繼續將今天的結果跟日記寫了上去。
【第一個月第四周】:弱魔力流頻率難以固定……。 【第三個月】:#$%^& (該處被墨水塗抹)*
一個月後。
「這次試試這個,將富有魔力的寶石導入框架。藉由外部操作將魔力集束成強魔力流,再分散成弱魔力……」
「這種形式確實比上一次好一點,但是卻散發出多重高頻現象……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呢?」
「結構似乎是穩定的……可以嘗試。」
「再來試試看吧!!」她將一顆紅色的寶石鑲嵌上去。
「……」
「唉……」
到了這一步還是不行嗎?
也許我真的沒有繼承父親才能的天賦……。
她認命的將這次的實驗經過寫上記事本。
【第四#$%^&】(該處被墨水塗抹)*
【第五個月】:我真是愚蠢……想數次嘗試自己的道路,殊不知在古籍早有提過利用耗盡魔力的寶石當載體即可,這類載體本身蘊含魔力,強而穩定的結構,令其可承載不同強弱魔力間的頻率異同。 兩年後。
「那個時候的素材啊……最近新出的黏軟膠,具有多重緩衝的穩定性……」桑洛芙妮雅站在一座高大的石像面前,拿著磨起毛邊的記事本念念有詞。
「妮雅小姐?」
「魔力對緩衝現象會在介質中進行緩解……小型實驗都成功了……?希望這次……嗯?」
「啊,賽克勒先生,日安。」
「妮雅小姐在做什麼?」
她看著自己的第一份委託的委託人遠道而來,有些不習慣的與他道起寒暄。
這段時間多了許多鑽研以外的其他工作,這也使她更多的涉獵了自己以前沒有鑽研過的方面。
因為對方願意相信自己不成熟的手藝,也讓桑洛芙妮雅更加打起精神面這份委託。
「你委託的武器正在做細部整修,因為工序,我必須放置幾天確認一下素材的情況。」
「所以……我正在做父親留給我的實驗。」她指了指那座巨大的雕像。
「這是……雕像?」
「嗯,只要把這個寶石鑲嵌上去,他就會有自己的思想,變得跟生物一樣。」
「嗯?……類似……魔物?」
「嗯……從外觀看起來很類似,但以內部結構來說又完全不同。」
「我明白了,有需要幫忙的的地方嗎?」
「不用,這個實驗我已經推演過好幾次結果,把這顆寶石鑲嵌上去就完成了!」桑洛芙妮雅說完便把手中的寶石給鑲嵌上去。
「……!」
「耶!?等……!!」
「——!」
耳朵一疼,被巨大的聲響弄得嗡嗡作響。
爆炸的那一瞬間,他下意識的舉高手要護住眼睛,承受爆炸的衝力。
「……?」
不痛……?
她感受到手背的部分溫溫熱熱的,炸開的煙塵叢讓她的裙襬往後飄揚,但她沒有感受到細沙拂臉上的觸感。
「——」
「——」
「妮——」
「妮雅小姐!」
「……」猛然回神,才發現自己被對方的斗篷給裹的嚴嚴實實的,自己的手掌貼著賽克勒的胸口。所有的傷害與危險,被這身影隔絕了開來。
時間停止了一般。
兩人的距離近的連陽光下細微的絨毛都能看得清楚。火紅的髮色就像在眼前燃燒,眉心皺起一個擔心的弧度。那琥珀色的眼睛近看透著金燦的光芒,確認著眼前嬌小的女性是否平安無事。
(……好近!)
自父親去世後獨居許久的桑洛芙妮雅鮮少與其他人接觸,她幾乎忘了人類的溫度是什麼樣的。
(父親的肩膀……有這麼寬嗎?)
衣服上淡淡的像是木頭的香氣竄入鼻尖,蓋去了爆炸漫開的煙塵,那一瞬間很多東西跟想法從腦中竄過,但卻無法用言語去表達。
過近的距離讓她有些難以思考,桑洛芙妮雅思緒陷入了混亂。
委託人,以他的身手肯定能毫髮無傷。
……為什麼他選擇……幫我?
「妮雅小姐?」
「……抱……抱歉。」如鯁在喉,當下的這一刻,我其實也不清楚自已想說些什麼。但有什麼東西淺淺的......
輕輕的……
撩撥了一下我的心。
「你還好嗎?」
「……我沒事。」
「沒事就好。」似乎是注意到兩人過近的距離,他撇開了視線。
「抱歉,失禮了。」賽克勒退了兩步,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披風,抖落上面的碎塊與灰塵。
「我才該說抱歉,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妮雅小姐沒受傷就好。」
「……托你的福,非常謝謝你。」
「……」賽克勒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剛剛爆炸的石像。
「我有點事,先離開了,過幾日再過來。」
「啊、好,我知道了,下次會拿武器給你過目,那時候應該能夠繼續下一步工序。」
「好。」
(他肯定覺得我怎麼這麼冒冒失失的,我這樣……不會砸了父親的招牌吧……)
她深深嘆一口氣,雙手抵住還心跳不已的胸口。
(唉,我怎麼能讓客人替我承受失誤的傷害。之後一定要好好向他道歉。)
【第二年】:已經將魔力外框架與寶石相結合,形成一個穩定態,但……下一步難以進行。準備將魔石鑲嵌進類人形外殼裝置時,自高張轉低張的對壓,使強烈魔力波直接對衝產生劇烈爆炸。已經改用多種素材仍然失敗,但我總覺得就差一步,差一點點,還錯在哪裡……在哪裡……」
幾日後。
(敲敲打打)
「嗯......看來是沒什麼問題。」
「妮雅小姐。」
「賽克勒先生!」
「之前的事我……」
「我也是要來講之前的事。」
「……!!?!?」
(糟糕……必須得道歉……)
「那個……關於那次實驗……」
「這個給你。」
「咦?」
「這是魔力擴散裝置。」
「……!?這東西……」連忙推回去。「這得用很多珍貴材料才能做,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別客氣,我剛好有朋友在研究這個,我跟他要了一個。」
「……」
(這東西能隨隨便便要得到的嗎?)
「對了,妮雅小姐,那兩尊石像是你雕的嗎?」賽克勒指了指遠處的兩尊石像。
「是、是的……?」她露出有些心虛的表情。
(糟糕,不會被看出來我是照著他刻的吧?沒道理啊,我都刻意刻成精靈耳了。)
「我大概明白上次為什麼會失敗了。」
「耶?!」
(……就只是上次那麼一眼?!)
「因為一口氣將魔力灌入,導致載體承受不住炸裂。」
「只要緩緩的,穩定的讓魔力導入,就不會炸開了。」
「啊……沒錯、這倒是我疏忽的,我忘記這寶石的魔力是經過壓縮的……如果給予高壓……」
「你還有寶石嗎?」賽克勒苦笑著止住她正要長篇大論的嘴。
「有!還有兩顆,專門為他們留的。」
「用這個擴散裝置把寶石鑲嵌在他們身上看看。」
「……沒問題嗎?我怕把這個裝置弄壞了。」
「別擔心,洛納格那邊還有。」
(洛納格?……應該是他夥伴的名字。)
「嗯……」有些不安的的看了一眼賽克勒。
注意到桑洛芙妮雅不安的表情。賽克勒笑了笑抓住了桑洛芙妮雅拿著寶石的手。
「……!?」
「沒事,你要相信你的努力,經驗不會騙人。」
「耶?……」
桑洛芙妮雅還沒反應過來,賽克勒便拉著她顫抖的手將寶石輕輕的鑲嵌上石像。
「妮雅小姐,快看。」
「……?」她小心的睜開一隻眼。
「……」(沒有爆炸……)
在桑洛芙妮雅面前的,是那尊長頭髮的人像。
此刻他像是有靈魂般,微微低頭注視著桑洛芙妮雅,似乎在等待著命令。
「成……成功了!」
「我成功了!」
她激動得緊緊的抱住身旁的人。
「我終於完成父親留下來的東西了!」
「……!」(明顯的僵住了身體)
「謝謝你!真的非常非常謝謝你!」
賽克勒看著懷中的桑洛芙妮雅,有些楞神。
「賽克勒先生?」
「咳……還有一個,也鑲上去吧。」
「嗯!」
當晚。
「呼~接下來,要對這兩個石像注入禁制。」
「禁制?」
「就是用來約束他們行為的條文魔法。」
「通常會做怎麼樣的禁制?」
「嗯……以父親留下的文獻中,禁制有非常多種……」
「有什麼不留活口……這也太血腥了吧?嗯?……夜晚服侍是什麼意思?」
「咳咳咳!!」
兩尊石像低頭看著坐在桌前的桑洛芙妮雅。
「不過以我來說的話……首先是絕對不可違背主人的命令。」
「嗯……再來是,不可殺生。」
(湊過來看)
「『以保護主人為最優先事項。』這個我覺得你很需要。」
「嗯?」
「你做的這些實驗太危險,有人保護你是好的。」
「……」
(回憶)
「然後是……」
「……」
「唉……?失敗了。」
(回憶結束)
「……」
「嗯,也是,最多就三個禁制,就這三個吧。」
賽克勒退開了幾步。
桑洛芙妮雅把手放到了兩尊石像的胸口,低聲念起了咒語。
一陣光包圍了兩尊石像,然後隨著時間慢慢地收攏進他們衣領內部的寶石。
首先桑洛芙妮雅指了指長頭髮的石像。
「從今天開始,你叫做桑(SUN),是太陽的意思,你先誕生所以是哥哥喔!」
石像點了點頭。
桑洛芙妮雅說完看向另一邊的石像。
「而你,叫做沐(MOON),月亮的意思,日月相互扶持交替,要聽哥哥的話,知道嗎?」
轉頭像是看了一眼桑,然後朝著桑洛芙妮雅點了點頭。
「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是一家人啦!以後誰欺負你們了,告訴我!我幫你們修理他!」
兩尊石像同時互看了一下對方,然後看著桑洛芙妮雅點了點頭。
「啊!還有……」
「……」
賽克勒看著眼前的桑洛芙妮雅,她嘰嘰喳喳地說著話,而他不知不覺揚起了嘴角。
從這一刻起。
她不再是一個人。
章節暫告一段落,你們的意識脫離書本的空間,被送回旅館內。
「……」
「這兩個人一直動不動互相注視做什麼?臉上有東西嗎?」身為第三視角實在是看不出他們兩個人的內心戲。
「可能有吧?」精靈語帶疑惑地說。感覺自己看懂了什麼,又似乎完全沒搞懂。
oO(是根據賽克勒的臉啊…那這樣算是三兄弟…?)自己暗自下了什麼定論。
石像跟人類是一家人阿…所以名字很長的女人是這兩個石像的媽媽,那給寶石的賽克勒是爸爸囉!
狐狸認真的做出結論。
「這是那個啊!他們互相喜歡吧!我也喜歡一直看著琴絲啊!看再久也不會膩喔!」
半身人點點頭給出了猜測,沒忘了往琴絲的方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真是浪漫......好希望他們能一直幸福下去。」喜歡愛情故事的芙迦納。
SLC🏵萊雅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我也喜歡一直看著羅羅!跟嚐美食一樣喜歡!」聽見西羅的話,精靈恍然大悟,便轉頭朝西羅的方向,回以大大的笑容。
「互相喜歡嗎…不是很懂呢。」搖頭晃腦一陣,最後決定放棄思考。
「筆記本還有後續,那麼我們就繼續看吧?」
【第六十七頁:我睡著了?】
賽克勒為桑洛芙妮雅點出她實驗上的盲點後,兩個的關係比以前更加靠近。
不僅僅是委託人與工匠,他們在設計藍圖的討論,協調,尋求打磨的最佳方式。
慢慢將彼此視為朋友一樣的存在。
這種改變穩定而細微,雙方也意識到一些朋友以外的情愫……。
畫面跳轉到某天的下午。
「既然這樣我還是穿原本這套……」
「啊!約定好的時間要到了,桑!沐!我放在爐上的火就拜託了,一定要維持在恆溫!」
「……」兩個石像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聳聳肩。
十分鐘後。
桑洛芙妮雅來到了離住宅不遠的大樹下。
這裡是她平常最喜歡的地方,她總是在這裡思考一些新發明,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喜歡待在這。
而賽克勒拜訪的這段時間,她也很常招待他來這裡用餐,一來二去,這裡就變成他們天天固定碰面的地方。
「抱歉,等很久了嗎?」
「沒有,我特意提早來,想說在這裡看會書。」賽克勒闔起正在看的書本。
「你昨天推薦我的這本書很有趣。」
「你已經看完啦?我今天有帶好幾本新的!」
桑洛芙妮雅舉幾手中的幾本厚厚的書,還有臂上掛著的野餐籃。
「嗯,正好跟你討論一下書裡面的故事,我們去樹下吧。」
賽克勒接過桑洛芙妮雅手裡的東西,兩人往樹下閒談著走去。
用餐過後。
「對了,賽克勒先生是冒險者對吧?能說說你的冒險故事嗎?」
「我的故事?」
「嗯!外面是不是有很多魔物?有龍?還有獅鷲?」
看著眼前閃閃發亮又期待的眼睛,賽克勒笑了出來。
「呵呵,是,有龍,有獅鷲,還有人魚,他們的歌聲的確如同傳聞中那麼好聽。」
「哇!那寶藏呢?是不是有很多寶藏?他們是不是都真的用一個很大的木箱子裝著?」
「呵呵,是啊,不過有時候也不是真的寶藏,而是——」
「是什麼?」
「會把你整個人吞下去的寶箱怪!」
「——那被吞下去怎麼辦?能救嗎?」
「當然有解救的辦法,不過這牽涉到比較精準的力道控制……」
「……」
「呼嗚嗯……我在聽。」她說完,揉了揉眼睛。
「噗……」
賽克勒輕輕的將自己披風拉起,包裹住睡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微風徐徐,總是四處奔忙的他第一次有一段時光能好好靜下來。
悠閒的日子,日復一日的寧靜生活,豐盛的飯菜與每天都一起相處的人。
這一切都讓他感到陌生,但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我說一個故事給你聽好嗎?」
「嗚嗯…….呼……你說……」
桑洛芙妮雅似乎想強撐起眼皮,但還是抵不住午後暖陽的重量,眼皮沉沉的再次落下。
「故事是這樣的……」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男孩,他從小獲得了上天賜與給他的能力。這個男孩,他擁有過目不忘的雙眼,強健的能舉起一頭象的雙臂,能跳的比袋鼠更遠的雙腿。」
「在這個魔物橫行的時代,男孩被周遭的人抱有許多期待……很快的……他到了能夠冒險的年紀。他們對男孩說『你的使命是打敗魔王,你必須拯救這個世界。』」
「從那之後——」
「……不行!」她強撐起精神的聲音帶著睡意,彷彿還在酣夢中。
「嗯?」
「這個故事,我不喜歡……」語尾拖長,女孩拉著賽克勒的手臂搖了搖。
「怎麼了?」賽克勒失笑,他倒是好奇她想說些什麼。
「沒有人天生就應該要幫別人做什麼。」
「就算一個人有拯救世界的能力,那他拯救世界應是要他想去拯救,而不是他應該去拯救!」
「怎麼都沒人……問那男孩……想不想拯救世界?」
「這樣……太悲傷了。」
「……」
「再小的事也一樣……就跟我完成父親的實驗一樣。或許一開始完成不了,但我經由不斷努力……變得跟父親一樣厲害。」
「不應該只把希望寄託在男孩的身上,那樣太辛苦了……應該要所有人一起努力才對……」
「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她的腦袋也只能組織的出這樣的言語,睏意還濃濃的籠罩著她。
「呼——」
看著肩膀上已經完全睡過去的女孩,賽克勒揚起了笑,輕聲的說。
「真是……唉……想不想嗎?」
「敗給你了。」
藍天、陽光、還有身邊的這個溫度。
他第一次為了想要保護某個人,對所有人以神之名賜予他的天命不感到迷茫。
那個已然成長為大人的男人的手,小心翼翼撫摸肩膀上女孩的髮絲,跟著她一起閉上眼睛。
隨著時光推移,武器即將到完成的階段。
在武器完成前,賽克勒寄宿於父親的房間裡,這讓他們有了一段近乎同居的時光。
這段時間,賽克勒閱覽許多她父親的藏書。
他對於魔法的一知半解,與有時天馬行空的詢問,反而啟發許多靈感,讓桑洛芙妮雅跳脫固有思維之外。
她自幼就與父親隱居於荒野,對於異性的接觸不多,隨著這段時光,這個「朋友」已經融入她日常的一部分。
甚至走進了她的內心。
書房內。
「……唉。」今天的桑洛芙妮雅依舊望著天空發呆。「再過一陣子,賽克勒就要離開這裡了吧……」
「……」
她的情緒最近總是由不穩定的種種情緒組成,開心、低落……或是突然的不捨。
因太久沒有人陪伴而患得患失,就像她明白自己創造桑與沐最根本的原因是寂寞。
兩尊石像在她身後靜靜的左右陪伴著。
「……」
「……」
「桑、沐,武器下個禮拜就要完成了。」由於困惑著自己內心的情緒,她已經躲著賽克勒兩天了,兩尊石像在一旁沉默地聆聽。
「他應該很快就會離開這裡吧……但……其實我並不希望。」
伸出手拍了拍桑洛芙妮雅的肩膀。
「我知道他肯定要回到自己的軌道上。」
「畢竟……他又不像我一樣是個精靈,有大把的時間能耗費在喜歡的東西上。」
揮手獲得桑洛芙妮雅的注意後,指了指賽克勒房間的方向。
「你要我去見他?為什麼……可是……」
靜靜握住桑洛芙妮雅的手。
擺出了剛剛桑洛芙妮雅靠在窗台憂鬱的姿勢,搖搖頭,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抱歉,我肯定讓你們擔心了……」桑洛芙妮雅感受到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兩個朋友正關心著她。
「比起躲著他,浪費了現在相處的時間更不值得,對吧?」
她笑起來,兩個石像表現出鬆口氣的樣子,都拍拍桑洛芙妮雅的頭。
不過就著這個回過身的姿勢,剛好目光注意到一旁櫃子上帶鎖的小盒子。
「為了給我們都留下一點回憶,不如來做個尋寶遊戲吧。」
桑洛芙妮雅開心地彈了彈指。
另一邊。
「……?」目光注意到桌面上的小盒子。
「這是?」
傍晚的河邊。
一個人影靜靜地坐在河岸,聽著水流潺潺,遠遠的眺望著對面河岸搖曳的整片花海,這是她以前發現卻沒有與他人分享的地方。
「……不知道他看到那個盒子了沒有。」
她最近一直想著賽克勒的事。
想著他保護自己的樣子、提出問題的樣子、因為搞錯理論有些尷尬的表情……意識到的時候,整顆心已經滿滿的都是賽克勒。
但她對現實上的考慮,也讓桑洛芙妮雅原本浮躁的心漸漸冷靜下來。
兩個人的壽命差很多,而且他似乎有自己的使命,或許他就是個短暫的過客,不論是感情,還是生命。
桑洛芙妮雅有些沮喪。
就算她隱隱感覺到她對他的這份情感,也不希望這段關係鎖住她的步伐。
「感情這種事……好複雜啊。」她撐著下巴,等待著落日的餘暉漸漸消失,讓周圍慢慢被黑暗所籠罩,夏夜的螢火蟲點綴上河岸四周。
「沒有來嗎?」
「唉——」
在她沉浸在思緒時,從背後出現的聲音嚇了桑洛芙妮雅一跳。
「賽、賽克勒!?」看著出現在眼前有些狼狽,頭髮有些翹起,披風上沾著樹枝的他,桑洛芙妮雅有些忍俊不禁。
「你來了,我還以為你沒有看到呢。」
第一次看見這麼狼狽的賽克勒,她笑著跟他招呼道。
「呼——算是趕上了嗎?」他沒好氣的走到桑洛芙妮雅面前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嗚!」
「以後約河邊見面要寫明確位置,這條河可長了。」他苦笑了一下,拍了拍自己披風上的葉子。
自從來到這裡後,賽克勒從原本緊繃嚴肅的性格變得隨和了許多。
一直緊皺的眉頭鬆開了,偶爾也會開點玩笑。
她摀著自己被彈的額頭,雖然力道不大,卻有一種更為親近的感覺。
「突然約在這裡是怎麼了嗎?」他在桑洛芙妮雅身旁落坐。
「想著你大概之後又要踏上旅程,所以想跟你留下一點特別的回憶。」
她笑著挪個位置,跟賽克勒聊起自己以前是怎麼待在這裡看周遭的風景。
也許是看出她沒有平時的開朗,反而有些心事重重,也在心裡忐忑著的賽克勒輕輕抓起桑洛芙妮雅的手。
「…這個給妳。」
他將一塊心型的螢石放在她的手掌心。
「這是……?」
她看著躺在掌中帶著冰涼觸感的石頭。
賽克勒看著眼前的人,他頓了頓才開口。
「妮雅,我決定了。」
「我要討伐魔王。」
「……!」
「我想結束這個混亂的世界。」
(果然,還是要離開的嗎?)
「……當一切都結束後。」
「……妳…願意跟我一起生活嗎?」
「……!」桑洛芙妮雅愣了下。
「當然,我的壽命比妳短很多,妳不願意是情理之中。」
「……好。」
桑洛芙妮雅第一次看見這麼猶豫又小心翼翼的他,一直以來他都是從容而果斷的。心跳好像都亂了速,劇烈的她心口發疼,但她不知道是因為喜悅,抑或是什麼其他的原因。
「我只是希望自己不會後悔…嗯?妳剛剛說…」
「我說……我說我願意!」桑洛芙妮雅直接撲進了賽克勒的懷中。
「我願意!…多久我都等你…!」
桑洛芙妮雅緊抱著眼前的男人。
種族又何妨。
壽命長短又何妨。
就算幸福過後是無止境的孤獨。
那又何妨。
與他相伴,就是屬於她最燦爛的那一瞬。
如果人的一生就為了某段燦爛的時光。
她願意,用一生。
緊握住這一秒的璀璨。
在賽克勒離開此地的一年間,桑洛芙妮雅一直在等待著他的消息。
直到某個人的造訪。
叩叩。
「來了。」
「桑洛芙妮雅小姐,您好,我是螢火。」
「螢火小姐,請問您來造訪有什麼事嗎?」
「我替賽克勒捎來了一個消息。」
「這樣啊,請進。」
桑洛芙妮雅將螢火請進了接待廳。
「我去泡茶,請稍等。」
「麻煩您了。」
螢火看著桑洛芙妮雅離開接待廳,她起身往桑跟沐走去。
「……」
「……」
兩尊石像沉默地看著她。
「的確很像呢。」
螢火輕輕伸出手,附上兩尊石像的臉,神奇的是石像並沒有掙扎或是後退,只是靜靜地任由她默唸咒語。
兩到瑩瑩的光輝進入石像之中。
在這之後,兩尊石像是如夢初醒般茫然地張望了附近,有看了看自己的手並嘗試張握,然後看向了眼前的螢火。
「賽克勒,我就幫你到這裡了。」
兩尊石像點了點頭。
此時開門聲響起,桑洛芙妮雅端著茶具走了進來。
「啊,您對他們有興趣嗎?他們是我的朋友。」
螢火轉身朝桑洛芙妮雅笑了笑。
「他們非常精緻。」說完她回到原本的位置坐下。
桑洛芙妮雅將裝著熱紅茶的茶杯端到了螢火的面前。
「請問螢火小姐來找我有什麼事呢?」
「……」
螢火看著茶杯內橘紅色的茶湯,過了許久才輕聲地說。
「他……死了。」
螢火的話語帶著一絲生硬的冷漠。
「啊?」
「賽克勒他……於魔王戰中身亡。」
螢火轉頭看向她又復述了一次同樣的話語。
茶杯自桑洛芙妮雅手中滑落,一聲脆響,滾燙的茶湯帶著破碎的碎片四濺。
「怎麼會……」桑洛芙妮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請您節哀。」
「他……」
桑洛芙妮雅緊握自己的手,腦中的混亂令語難以成言。
「抱歉,我沒能救得了他。」
「請您不要再說了——」
「……他,留下了遺言。」
「他希望,您能忘了他,好好的活下去。」
「……不要再說了。」
桑洛芙妮雅脆弱的摀住了自己的臉,顫抖的肩膀透露出她的無助。
她不記得螢火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當她感覺到背部被人輕拍時,不知為何她已經身處於實驗室,或許這裡是她僅存能感到安心的地方。
她用茫然的臉看著他們,露出一抹難看的微笑。
「桑、沐,我……我沒事的……」
「……」
「……」
「你們先出去好嗎?」
「我想一個人獨處一下。」
她蒼白的面容勉強擠出的笑顏卻是比哭泣更令人心碎。
在雙子們離去後,她凝視著實驗台上未收拾的寶石。
(強魔力流轉成弱魔力的對衝性……)
她喃喃自語著伸手握住那塊寶石,磅礡的魔力於寶石內翻騰。
震動越發劇烈。
一道巨響,門被用力推開,她仍注視著眼前的光景。
(賽克勒……等等我……)
桑衝過去將寶石奪走,沐卻是用力撲向桑洛芙妮雅。
(啊……)
她望著此景腦中下意識閃過。
(缺乏緩衝物的話……)
劇烈的轟鳴震響天際。
一陣煙霧散去,桑洛芙妮雅發現自己除了手有些灼傷,毫髮無損。
但是……她反應過來……使用同源卻未緩衝的魔力與雙子接觸的話……
她看著因爆炸而殘破的雙子,眼眶紅了起來。
(因為是同源的魔力……除非重新製造……不然石像無法修復……)
她看著昔日的好友,因為她的愚蠢成了這樣子。
她忍不住衝上去抱住他們。
「桑!沐!你們......對不起……對不起……嗚嗚……」
她這時才反應過來,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得像個淚人兒。
兩尊石像輕輕的用剩下的那隻手拍了拍她。
時間過去了一個星期。
這一段時間,桑洛芙妮雅都像行屍走肉般,捧著書坐在那棵樹下發呆。
直到風吹著書頁顯示了其中一頁,她的眼神才漸漸聚焦,表情有了一絲生氣。
「……復仇……」她輕輕撫摸書頁上奈洛的插圖。
思緒千迴百轉,她將這本書闔上。
輕聲嘆息。
即使是為了桑與沐她也必須活下去。
光陰再度流逝,她已許久未踏出大門一步。
時間朝著未來前進,但她卻被過去追逐著,不論是物或景,賽克勒的身影不時在腦海中浮現。
即使想要忘記……卻始終難以忘懷……
他一點一點沉澱於心中。
直到她有一日發現,即便是看見桑與沐,也彷彿見到賽克勒。
她已經要被自己逼瘋。
「桑、沐。」
不自覺地她輕聲呼喚著他們的名字。
桑與沐聽到呼喚,走過來凝視著桑洛芙妮雅。
「…我從今天開始,要進行一項研究,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她咬了咬下唇,不擅長說謊的她表情明顯的僵硬。
「你們可以幫我顧著門口嗎?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聽到桑洛芙妮雅這麼說的桑與沐連連搖頭,伸出手想要觸碰桑洛芙妮雅,但卻被她一掌拍掉。
「這是命令!桑、沐!從今天開始守著入口,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見兩尊石像不願聽自己的要求,她嚴肅的下了命令。
因為禁制而無法違抗命令的兩尊石像僵住,只能非常不情願地起身,然後往門口移動。
與外界的門扉在桑洛芙妮雅的命令下被兩尊石像關閉。
她心緒複雜地望著他們最後的身影。
「抱歉……」她喃喃說著,並將門扉封印起來。
彷彿這樣就能將自己的心封鎖一般。
失去了相伴在身邊的桑與沐,時間彷彿變得沒有意義。
明明在父親死後,她一直都是這麼孤獨的活著,但如今卻難以忍受……
可是……她更畏懼見到他們……因為望著他們就彷彿再度與賽克勒相會……想與他相會的念頭就會再度浮現。
但已經答應桑與沐不再尋短了……
種種的思念,令她裹足不前。
她一直都知道不該如此,她一直都明白自己需要長大。
她一直都知道即使賽克勒死了,桑與沐還在等著他們。
但是她做不到……
內心的軟弱讓她做不到……
後來,她發現她的身體逐漸虛弱。
直到連筆都快握不住,她才意識到太晚了。
她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於是她撐起身體寫下了字條抱著木盒蹣跚地靠在樹下。
她懷抱了希望,希望有一天有能人打開那扇門,還桑與沐自由。
然後…...她看著自己整理的筆記本……
「自然過世,他們就不會罵我了吧……」
她喃喃自語著連自己都聽不清的話語。
桑洛芙妮雅的生命走向終點那一刻,眼前的畫面開始褪色變成灰階。
時間就像是暫停了,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立於桑洛芙妮雅的身前。
面容乾枯恐怖,肌膚泛著鐵鏽色,頭髮蠕動著灰霧,手持銀鐮。
桑洛芙妮雅用盡最後的力氣,說了一句。
「我願以自己的靈魂作為代價,交換魔王的心臟!!!」
這是她在父親的文獻中見到的狂言囈語。
想要見到奈洛必須達瀕臨死亡之際。
對祂說:"我願奉獻出自己的靈魂,交換……"如此一來即可許下心願。
她想嘗試看看,如果可以呢?
「王承載萬物,其責之重非爾等能及,且吾等不干涉人間。」
「並沒有要您出手…只要有任何冒險者成功手刃交給您都行…我願意以自己為那個冒險者想要復活的人為籌碼,進行以靈魂交換靈魂的交易。」
「被交換的人屬於迷霧,而我的靈魂會屬於你。」
「……」
奈洛注視著桑洛芙妮雅,彷彿透過她羸弱的身軀打量著她的靈魂。
「契約成立。」
灰霧壟罩整個世界,帶走不屬於人間之物。
而坐在樹邊的人,手無力的垂落在了地上。
這段記憶之觸似乎是原主所執著的某一個瞬間。
你的眼前漸漸浮現一個畫面。
紫藤花下,一對男女相擁而視。
兩人的眼中倒映著彼此,時間彷彿因此暫停。
這一瞬間的幸福——
被深刻地烙印在她心靈深處。
成為了最美好的記憶。
筆記本所有的頁面翻完闔上,你們的意識漸漸回到了原來的旅館房間。
「.........就算紅頭髮的活下來,也會比那位女士早走呢。」
半身人維持著躺在床上的姿勢,轉過頭看了看那本陳舊的筆記本,喃喃說著。
「賽克勒... ...為什麼不說出真相... ...。」比起被溫柔的蒙蔽,自己更希望能夠了解真實。
狐狸耳朵微微後貼,搖搖頭說到「靈魂給奈落,連見到的機會都沒了,復仇這麼重要嗎?」那個雌性精靈真正最想要的不是復仇,而是想見到那個人吧!
「我想起來圖書館看的書…」摸著下巴,她努力回憶當時。「夥伴們說賽克勒跟魔王私奔了,現在看起來,大概不好意思告訴她移情別戀了吧?不過,這個螢火又是誰?小四?」
聽信了當時伙伴們的隨口猜測,她覺得感情真是太複雜了。
「我好像在哪看過這個螢火......」桑洛芙妮雅對於賽克勒口中故事的感想,令精靈有些觸動。而之後的發展,亦令人感慨。倒是在看到螢火時,有點模糊的印象。
漠海商事☼特爾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oO(...重點只有那一點,其他都是戀愛故事嗎......。這樣的結果早該知道了才對,...果然兩人無法相伴到最後,還是當初別在一起的好...。)連帶勾起了不怎麼愉快的事,以及始終被自己擱置一旁的感情破糟事。
梵妮跟我看的是同一本書嗎?
☻ 希亞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所以人還是自私一點比較好...」不然會越弄越糟...
什麼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