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榭在街上晃悠著,新裡忖思著等等是否要去便裡商店買些牛奶或微波食物,用來渡過她打算用來畫圖的漫漫長夜。
倏地,有一間店映入她的眼中。
望著那塊精美獨特的招牌,亞榭的腦袋很快地轉了一圈,沒記錯的話......這裡......似乎是一間賭場。
不知道哪裡引發來的想法──抑或是隔天店休讓她一時起了興頭、也或許是最近有個客人想要次上有關撲克、籌碼之類的圖樣......亞榭在外頭觀望了一下,不著痕跡地嗅聞了一下,店裡空氣聞起來不太混雜──她並不喜歡一般紙菸裡焦油的味道,正好因為今天店裡大掃除,為避免 Queen 吸到太多灰塵造成呼吸道不適,她並沒有帶牠出門,而是將牠留在家中。
雖然很想念愛貓,但更多的是被眼前的店面所吸引,亞榭不是個將「賭博」當命在玩的人,小賭怡情,也許趁這個時間點就這樣玩一下、試試手氣也無不可。
之前在國外就去過類似的地方,不知道巴倫街的這個《米達斯之手》又是如何呢?
忖思著身上還有些小錢,亞榭沒有太多猶豫,步入《米達斯之手》。
* * *
裡頭的陳設高貴典雅,備有各式飲品的吧檯、賭桌、機台......看得出來這間賭場式十分有有規劃,把同類型的遊戲放置在同一個的區域,隔音也很妥善,互不打擾,很是整齊。
亞榭先到兌換籌碼的櫃台換了一些後,冰湖藍色的眼眸轉了一圈,看到一桌二十一點的檯桌,是一名黑髮又美麗的東方女子擔任荷官,亞榭一邊欣賞著她的精緻容貌,一邊走像那檯桌,隨後在最旁邊的位置就座。
其實亞榭並不諳賭術或其他太多種的玩法,二十一點是她認為最簡單也最容易上手的遊戲,只要比莊家大、且點數不超過二十一就可以,或許還有其他更細微的規則存在,不過她就只是來玩玩,也當作見習了。
* * *
幾場下來,亞榭靠著自己的直覺與莊家相對進退,不知道是她的直覺太準、還是被幸運之神眷顧,不過三、四十分鐘的時間,她已經贏了玩樂成本兩倍的數量回來,不禁讓坐在旁邊的賭客投以羨慕的眼光,還大讚她著實是個幸運兒。
透過儀器轉換轉換而略帶電子音的呼喚由耳內傳來。青年撥出沒入領子的長髮,按住通話器應道:「怎麼了?」
一聽見這詞,Seven便抬起頭朝指示中的賭桌望去。
賭徒是種迷信的生物,每當出現手氣旺盛的客人,他們便會聚集,期望能沾點運氣。而那桌的氣氛確實特別高昂,雖不到騷亂的地步,但累積的人潮也是頗為可觀,無怪乎上頭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以短音作為理解的回覆,青年邁開腳步朝目標走去。
——「請問您要加牌嗎?」
荷官面上依舊掛著甜美笑容,向眼前的女性客人提出疑問。
亞榭聞聲,確認了下自己持有的撲克點數,總共十八點,而莊家目前也是十八點。
幾乎是沒有思索,只憑著自己的直覺,抬起那雙銳利的冰湖藍色眼眸,亞榭點了點頭。
荷官依照她的指示,又持了張牌,疊在她的面前牌塔上。
這張卡牌一出,身邊的人群又是一陣驚呼。
「嘿,女孩,妳的手氣真的很好呢!」
旁邊一名陌生賭客看見亞榭的牌卡,不禁為她的運氣讚嘆。
這一場,如果莊家也是二十一點,他們就是平局,也不算輸,自然也是可以拿回應有的籌碼。
在這陣鼓譟中,荷官緩緩揭開自己的卡面。
「恭喜,這裡是您的籌碼。」6點紅心讓她爆了牌,女性荷官幾乎是瞬間點算好該給的數額,恭敬推送至客人面前。而後她由桌邊退開,另一名黑髮青年站上了莊家位置。
「下局開始,將由我替各位服務,還請盡情享受樂趣。」
結果出爐,贏得的籌碼籌碼推送到亞榭的面前,她佔據的那一小塊桌面上已堆了許許多多、各種鮮豔顏色的籌碼。
正當她還在估算自己贏得多少錢之時,那名美麗的東方女性荷官離開了賭桌,換上的是一位容貌清秀的黑髮男子。
是自己一直連贏的......這個時間點,荷官被換掉了。
不著痕跡地往各處環視了一圈,她發現有一些看起來像工作人員的人正在注意這裡。
也許,她真的太過幸運,幸運到一種不真實的程度,所以被關注了也說不定.....
正打算跟那位美女荷官玩個最後一場呢......真是的。
微微抿了抿飽滿的嘴唇,這局不論結果如何都將會停手,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贏了些許小錢、玩得盡興,見好也就可以收了,就讓這位荷官上場,看看能否改變幸運之神的決定。
亞榭思索了一會兒,便伸手將面額最大的那疊籌碼──也是最高的一疊給全數推了出去,打算以這樣的方式結束這一回合。
微微舉起了手,淺金髮的女子向這名黑髮男性荷官表示可以開始這新的一局。
……是這種客人啊。
看著推至眼前的籌碼,Seven微微一笑,收下押注。
雖然剛才僅從旁觀察,但由她贏回的籌碼數大致可以推測她現在可觀的收穫並非仰賴豪賭,而是一步步穩定替自己拿下的。
他私下稱這種人為玩家。
既非被金錢迷惑的賭徒,也非心懷歹念的詐欺者,只是單純享受機率所帶來的刺激,享受賭博這一種"遊戲"罷了。
但無論如何,這也只是他的個人判斷,該做的還是得做。於是Seven朝女性行禮,同時拿出備好的八副牌疊洗牌。
待牌疊理好,荷官便依序向玩家發放明牌。
但是當荷官取得的牌面呈現在眾人眼前時,有賭客小聲地倒抽口氣。
那是『A』。
「請問您要購買保險嗎?」
玩家的第二張明牌以及莊家的暗牌都發配完畢後,持有關鍵牌點的荷官按規則這樣問道。
面對黑髮男性荷官的詢問,亞榭望了他一眼,幾乎是連考慮都沒考慮,她直接搖頭表示拒絕。
在外人眼裡,這可能包含了兩種意思:一是打算投降、直接輸給莊家;另一則是這玩家根本不在乎輸贏,只想在其中尋求博弈的刺激感,也就沒有買保險的必要。
亞榭的心思,此刻還無人知曉,到這一局結束之前,變數仍就很大。
即便現在莊家手中握了張好牌。
畢竟他的工作並不包含質疑客人的選擇,既然確認了對方意向,荷官也就順勢來到下個環節。
「那麼,您要加注嗎?」
亞榭聞言,微笑著再次搖首表示拒絕,她還有別的打算。
要玩,就玩得盡興吧。
不論結果是如何,至少她今晚過的很開心。
那是用眼前這些籌碼換不到的東西,而她已經得到了。
雖然還有其他客人,但現在周遭的注意已全數落在了女性與莊家的對決上。
究竟這回幸運女神會對誰微笑,一切都取決於一念之間。
第一位玩家爆了牌,第二位停了牌,最後的決定來到女性手上。
亞榭看了下自己的底牌,是一張紅心七,上頭壓著一張黑桃二。
她舉起手,向荷官要了一張牌卡。一張明牌被送了上來,又是一張二,紅磚二。
......十一點,再來一張穿衣服的牌卡,她就湊滿了二十一點......
「不好意思,我想加注。」
就在此刻,亞榭舉起手,開口出聲,然後將自己所有的籌碼都一併推了出去,只留下面額最小的那疊。
她的計畫就是如此,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幸運之神會給她來張有著人頭的牌卡,也為這場賭局增添更多、更大的刺激感。
「請您再發牌給我。」
隨後,又跟荷官要了張牌,而荷官自然是依照她的指示,又疊了一張明牌在她的牌塔上。
不知道是亞榭的直覺性太過準確,還是幸運之神特別眷顧,眼前的一切都好像是註定好的一般。
「......看來,我今晚真的很幸運。」
亞榭微微一笑,轉了手腕翻開自己的底牌,加起來恰好是二十一點,不禁又讓觀局的玩家們一陣驚呼,引起一股小小的騷動。
青年沒有工作以外的言語,但在聽見女子宣告時,他眼角漾起了一絲敬佩的笑意。
——還真是欣賞了一場十足刺激的演出。
荷官揭開手牌,分別是『A』與鑽石『5』。無論以『6』或『16』去計都還不到17點,於是他伸手替自己加牌。
無論下一張開出什麼點數,都是最後了。
時間似乎變得緩慢,眾人屏息凝神,望著荷官由牌疊裡抽出印花撲克,轉動手腕把明面朝外,輕輕疊在數字之上。
白中以棋盤狀點綴了豔紅,
那是張紅心5。
「2……」觀眾中有誰先擠出了第一個字。
「21點!」 「平手啊!!」
明明勝敗在賭場中分分秒秒上演,可方才經歷的對決卻令人挪不開視線。有人替女性感到惋惜,也有人幫莊家喝采。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幸運女神本人呢。」傾身把押注還給女子時,荷官輕笑說道。
「您太抬舉我了,我只是比較受到祂的眷顧罷了。」
亞榭微微一笑,低語回應。
看著被荷官推送回來的籌碼,數量並不算少,而自己的隨身包包能放置的空間也不夠裝下,她思索著該如何處理──至少要讓她能帶去籌碼的兌換櫃台換回現金,於是,她啟口。
「請問,能提供我裝這些籌碼的紙袋嗎?」
「那些等等我請人替您處理。」迅速的整理完賭桌,青年由旁接下一杯粉色香檳,恭敬地遞給亞榭。
「敬妳,與這場美麗的遊戲。」說話的同時他眨了眨眼,依照這位客人的敏銳程度,大概也猜到自己為何被換上了。無論抱持何種立場,這對坦蕩蕩的人來說都是失禮的。
「謝謝您......Seven 先生。」
離開座椅,亞榭不著痕跡地瞄了一眼男子胸前的名牌,帶著禮貌的微笑接下來自黑髮荷官地來的粉紅酒飲,微微舉杯以示敬意,而後一飲而盡。
「這是我今晚玩得最盡興的一局,希望沒有給您帶來太多困擾。」
淺金髮的女子語帶含意地說著,接下、也喝盡了杯中瓊漿,她相信對方與自己一樣,心照不宣。
「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回去照料我的貓......桌面上的瑣事,還勞煩您了。」
垂首望了下腕間的手錶,亞榭將空杯遞還給面前有禮的男子,向他說道。
「客氣了,能久違的為勝負感到熱血沸騰,對我來說可是種獎賞。」接下玻璃器皿,Seven以頷首回禮。
「那麼……就期待有緣再會了?Lucky Lady。」
亞榭對 Seven 回禮後,沒有再多久留,隨著被派過來的女服務生引領,將桌上贏得的籌碼全數換回現金後,步出《米達斯之手》,結束這愉快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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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場好刺激的交流啊啊啊 XDD 託
paris_seven 中的福,科普到一些有關二十一點的小知識 XDD
謝謝 S 中讓 SEVEN 陪亞榭一起玩~~覺得很開心
才是謝謝亞榭中!!不好意思這裡各種查資料回得有點慢。
自己很喜歡賭局中的你來我往><
希望下次有機會可以問到亞榭的名字
因為氣氛太厲害了我全程張著嘴吧看完........但是不知道要回什麼(靠阿
nnill:
中間豪賭的地方我也覺得好刺激、好喜歡的啦 XDD
真的很感謝 S 中一起配出了這樣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