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烏漆麻黑的,虧你們能找到這地方呢。」
蟬宮一身輕裝,長髮隨意用束帶紮了個馬尾,他提著個素色燈籠,跟在裴子青和裴子默身後。
「子青不是説要找裴元昭過來嗎?人呢?」
裴子青提了個紅色燈籠,腳步十分輕快,似乎興奮極了。
「那什麼,阿蟬哥我後來呢想了想,咱們還是別找大哥了光想我就知道他要說什麼『胡鬧!』,怪沒勁的,不過儀式感還是要有的,所以我呢...」
邊說著裴子青在自個兒懷中掏阿掏,掏出了一個做工粗濫的木製人偶,上面刻著歪歪扭扭的「裴旭」二字。
「⋯⋯這是個啥呢。」
蟬宮無言,這東西怎麼看怎麼不對,這孩子怎麼啥都不避諱呢?
書蠹齋工具人
說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大哥呀!我在書上看到的,這在木人上寫上名字呢,就可以代表那個人了,我刻了好久呢,這樣就當作大哥陪咱們一起玩了唄?還不會囉嗦。」
裴子青還似乎十分驕傲獻寶似在蟬宮面前晃了晃,咧起一個笑容。
「雖然我也不怎麼想帶他玩⋯⋯不過,你哥怎麼就沒打死你呢。」
這孩子皮成這樣,也是難為裴旭了。
「別讓大哥發現就行了吧?」也提了個紅燈籠的裴子默湊上前來瞄了那小人一眼。裴子青一開始提議要刻小人時他也覺得有些不妥,但回頭想想,若是這真能代表大哥,那鬼怪出現時將小人往鬼身上一扔!大哥那生起氣來鬼見愁的氣勢想必鎮個場子絕對沒問題。「子青不說、我不說,阿蟬哥你也別說,大哥不就不會知道了?」
「⋯⋯你大哥究竟命硬不硬啊。」
不過被你倆自小這般折騰,想必也不差。
「行吧,那你倆可得跟好了,既然是個荒地,若有什麼地方年久失修了也不知道,若是受傷了不行。回頭裴元昭還怪我。」
蟬宮想了想,還是有點想自個先探一探路,畢竟論身手,他恐怕還是這裡最好的。
「前方似乎是棟廢棄的宅院,怎麼樣,想看看嗎?」
稍微靠近一看,裡頭似乎有
個影子在晃動。
「我看看我看看,欸子默你看,那兒是不是有影子在動?」
裴子青不等指令,便跑到窗框旁盯著裏頭看。
「哪裡?」跟在裴子青後頭往他所指方向看去,手中燈籠裡的燭光搖曳,晃得屋裡暗影搖曳。「我看到的是你的腦袋呀?」
「那兒、那兒,你看那破掉的倉門旁好似有人影,要不要進去看看啊?」
紅黑→進去
藍綠→不進去
「這宅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進去還得耗上一些時間,我看是樹影吧?大概沒什麼好看的,還是往前走吧。」
「看這屋子破的破塌的塌,一會垮了怎辦。」碎了大半的門窗讓風一吹還嘎吱嘎吱響,還沒看見鬼自己就先受傷那多掃興。
「你慢慢思考,我跟阿蟬哥先走了。」說著推了推蟬宮的肩就要往外走。
「⋯⋯鬼是沒有影子的。我賭你進去什麼都沒有,怎樣?賭不賭?」
蟬宮被子默推著,轉頭看著裴子青還在那兒猶豫,勾起嘴角逗了逗他。
「又賭!不賭!」
聽到這字裴子青就來氣,只要跟蟬宮打賭十有八九是輸,他擺擺手跟上了腳步,「算了算了,興許後面有比較有趣的東西呢!走了!」
三人一路嬉嬉鬧鬧,絲毫沒有半點是來給鬼嚇的氣氛,不知不覺遍踏上了一片荒蕪之地。
「等等,這裡莫不是......」將燈籠往旁照去,微弱光線照不遠,但仍然可以分辨得出四周或立或倒的是各種木牌石碑。
亂葬崗啊。
「是亂葬崗。荒郊野外不免有這樣的地方,小心腳下,別踩坑了。」
接過裴子默的話頭,蟬宮似乎對這般景象十分習以為常,他停了下來,提起燈籠看了四周,似乎想找找穿過的路徑。
裴子青踩坑了嗎?
裴子青跟在兩人身後,心不在焉的擺弄著手上的木牌,似乎在做點什麼,猝不及防撞上了前方停下來的兩人後背,跌倒在地。
「哎唷...!怎麼停下啦?這裡坑坑巴巴的,似乎不怎麼好走啊。該往哪邊走?」
「先看看附近有什麼小路吧,得穿過這片呢。」
真怕踩到不該踩的......裴子默將燈籠放低好照著腳下,卻又擔心下一秒會有什麼不該出現的出現在視線裡,一步步走得彷彿腳上掛了千斤重。
裴子青想了想,掏出了寫著裴旭木牌,往空中一拋。
「大哥啊大哥,快告訴我往哪邊走啊!」
木牌裴旭:
「⋯⋯看來是叫你滾呢。」
裴元昭啊裴元昭,你到底平常都受了些什麼啊。
蟬宮既無言又有些失笑,撿起了木牌拍了拍塞回裴子青手中。
「總之先往前探探吧。」
「這不應該啊⋯⋯我在家裡試明明很準的。」裴子青鼓了鼓嘴,擦了擦木牌上的灰,跟著往前走。
比起兩人,蟬宮更熟悉這樣坑巴難行難行的地形,想著兩個弟弟鮮少來到這樣的地方,便自發往前探路。
一路前行什麼也沒發生,可也沒有任何可以走出去的路,走過迷霧後在墳區中央出現了一棟破舊的宅邸,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建築物。
「哦⋯⋯挺可疑的,怎麼樣,要看看嗎?」蟬宮悄悄按了按懷中的匕首,轉身問了兄弟倆。
「我就不信,阿蟬哥我再試試看,大哥怎麼可能背叛我們!」
使用裴旭的木牌:
裴子青講擦拭得亮晶晶的木牌再度往上拋,這次直直落在地面,寫字的面朝上,頭頂指向了宅邸。
「喔嚄!真是我的好大哥!走啦走啦!」
裴子青十分開心的拾起木牌,示意倆人跟自己走。
「我怎麼覺得大哥是在說:『你們兩個在胡鬧什麼,還不快點回家!』呢?」可能還得附帶一句不要帶壞你們阿蟬哥。
嘴上是這麼說,但裴子默倒是帶著雀躍地跟在兄弟後頭。
裴子青一個跨步打開了破舊的宅院大門,一股涼意鋪面而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哈啾!」
「哎這裡有點涼啊⋯⋯怎麼回事⋯⋯嚄!」
正走近廳房,只見滿地黃紙,一個穿著紅衣的鬼新郎便站立在那裡。
「哇⋯哥、阿蟬哥快來看。」
「看什──」還真有鬼!不會是人假扮的吧......想是這麼想但裴子默卻也不敢貿然上前。若真的怎辦?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哇。「你看,他是不是拿著什麼?」
裴子青大膽的走上前去,好奇的看著眼前閉目站立的鬼新郎,他手上持著一條紅色的蓋頭,似乎是新娘的東西。
「哎,好像是個手帕之類的,這是什麼?果然是真人假扮的吧?」
紅 湊近看新郎
藍 戳戳看是不是人假扮的
綠 對他說話
黑 拿走巾帕看有什麼反應
裴子青湊近看了鬼新郎,他灰青色的皮膚透著藍紫色的血管,似乎真的不是人類。
他盯著許久,鬼新郎突然張開了眼睛。
裴子青驚嚇指數
「哎!睜眼了!」
雖然被突然睜開的眼睛嚇了一跳,但卻是沒有太大反應,倒是覺得十分有趣,想看看接下來對方想做什麼。
「哇!」沒瞧見發生了什麼事,倒是因為裴子青的聲音倒退
步。
「是人嗎?」鬼不需要睡覺吧?會睜眼難道是人假扮的嗎?裴子默拍了拍胸口又湊了上去。
「怎麼回事呢,這看起來還真的像屍體一樣⋯⋯」
是否要去翻翻他身上?
「不管是什麼,胡亂碰觸總是不太好。」
蟬宮靠近盯著鬼新郎瞧,眼睛眨也不眨,似乎很有耐心要比較看看。
鬼新郎放人嗎?
(紅黑Y/藍綠N)
書蠹齋工具人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鬼新郎緩緩舉起雙臂,捧著紅色蓋頭舉到眾人面前。
「這是⋯⋯?禮物嗎?」哎看起來有點髒有點不太想收⋯
「還是他當你是新娘想要幫你蓋上蓋頭。」裴子默掩著嘴竊笑,推了推裴子青。
「什麼新娘,要說新娘怎麼也得是⋯⋯咳嗯。」裴子青悄悄地看了一旁的蟬宮一眼,接收到了一個挑眉的神情,馬上假咳了幾聲裝作不知情。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忍痛讓大哥捨命為我們了!」
說罷,他用寫著裴旭的木牌,一臉嫌棄的勾起了鬼新郎手上的蓋頭。
獲得道具:新娘蓋頭
大哥:有人為我想過嗎?
蟬/青/默:沒有我們都只想到自己!(大聲
「咳⋯⋯既然沒什麼特別的,往下一個房間看看有什麼吧。外頭迷霧重重,一時半會可能難以離開。」
雖然看到裴子青的舉動有些無言,但蟬宮對裴旭的命硬十分有信心,決定裝作沒看見。
剛推開門踏前一步,雖已有防備猝不及防被一襲紅色籠罩,分不清視線,蟬宮跌坐了下來,厚重的紅衣揚起了塵灰,蓋在他的身上。
「這是⋯⋯什麼?」
「阿蟬哥你──」看著突然被裹上一身大紅衣裳的蟬宮,裴子默與一旁的兄弟互看了眼。
果然飯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哎。
「喔呀子默這不是那個新—那個娘的——」
裴子青和裴子默互看一眼後,說起了悄悄話來。
『你說,這個蓋頭我是不是該--』
他往裴子青靠去,掩著嘴悄聲說著,『你剛剛不是讓大哥拿了蓋頭嗎,不如──』
蟬宮好不容易將紅衣從頭上拿下,定睛一看,竟是一件紅色嫁衣,他皺了皺眉,正準備起身,一聲『哎呦手手手⋯!』,一塊紅色的布輕飄飄地落到了他頭上,正是裴子青手上那塊包著裴旭木牌的新娘蓋頭。
「哈啾⋯⋯!這又怎麼回事?裴子青!?」
書蠹齋工具人
說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鬼新郎靠近指數:
「喔呀一時不小心......咦?」裴子青似乎看到遠方有個什麼紅紅的東西晃啊晃的,似乎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哥哥哥哥---你看那是啥?」裴子青拉了拉裴子默的衣袖,指著那個蹣跚的影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