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國的那一整年堪稱難熬,幼時初見的那點念頭早在成長的過程中逐漸腐敗,成為了池底見不得人的淤泥。
他後悔當初在機場時沒有說實話,而是幼稚的用「我媽叫我來的」逃避自己污穢不堪的心思。
對方週末總會有幾次夜不歸宿,回來時永遠都帶著淡淡的菸味及男士香水味。他不懂,當初那個自律到令人咋舌、像株蓮花般亭亭淨植的他為什麼來到英國後如此放縱自己?
本漂亮的嗓子在酒精的摧殘下愈發喑啞,腦子咆哮著想把對方關起來,卻理智的知道自己沒有那個立場。
遺憾太過鮮明,無論去英國後義無反顧打的耳洞,又或是因為對方而紋的刺青,不管哪種都無法蓋過那摘膽刨心的痛。
他不願回想對方到底被其他人栽培成如何豔麗的罌粟,何嘉笙的美不屬於自己,他就像兩人當年在北京老宅看過的蓮花,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