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里德先生、懷特先生!」左思朝他們小幅度的揮揮手。
「沒有時間了,我們要趕去跟白會合。你們應該都不是鬼吧?現在沒有直播應該是個鑽漏洞的機會......」她咬了咬唇,又想起第三層那時僅僅只是一個橋段。
──直播真的暫停了嗎?
「答案應該是蒂瑪。」
秋附和了左思,他看向眼前的兩個人,樣貌已經與剛上五層纖細的樣子相差甚遠,肌肉像是血肉重組一般,幾乎是所有青筋都暴露了出來,那些膨脹的肌肉看起來很痛,看上去突破了人類肉身的極限,秋卻表情淡然,思緒也很清楚的樣子。
「祭祀應該是在通關之後,你們說一次『我是鬼』。」他開門見山的囑咐。
「又見面啦。」他朝左思露出一個微笑:「我不是——法里德的話我就不太確定啦!」
「那個叫做MIO的,剛剛好像在笑呢?已經被騙過一次了,這次很難再相信了啊。」意味深長的將目光放到秋身上。
「⋯⋯邦尼?你突變啦?」
「我比較喜歡漂漂亮亮的你——」他思索了一會兒後開口說道,聽見對方的話語他笑咧嘴:「我是鬼。」
朝兩人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畸形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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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靜靜聆聽人們對話的時候,金髮男人的軀體在一瞬間以畸形的模樣彎折。不符合人體工學的殘忍畫面,他詫異地瞪大了眼,口中吐不出任何字句。
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一瞬間竟感到有些作嘔,他抓住法里德的手腕,接著轉頭向左思問道:「他打了第四型?」
左思瞳孔緊縮,伸手握住秋的手。
「秋、秋先生......秋......你還能走嗎?」
眼前的事發生的太過突然又太不符合常理,為什麼突然會這樣?是因為秋先生說了我是鬼嗎?但懷特也說了,懷特先生沒有事......意思是秋先生是鬼嗎?那他們之前曾走到終點到底是......是因為不夠接近終點嗎?
左思的腦袋直接混亂起來,只能下意識的回答懷特的問題:「對,我們打不過蠍子......他打了第四型。」
【小淘氣】秋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在說出「我是鬼」三個字之後,身體倏忽爆發出恐怖的疼痛,他的雙腿直接反折了。
這個變故讓秋只能驚詫的跪倒在地,看見自己明顯不可能有救的、畸形的腿,腦袋渾噩,突發狀況離奇到無法冷靜分析。
難以名狀的驚懼爬上了他的背脊。
他不了解......是因為第四型的緣故,抑或是...自己難道是鬼嗎?
「我......」秋眼睛發紅,身體和心靈的痛苦幾乎讓他窒息,看著手環跳出的視窗,生存的念頭忽然被掐滅了那麼一刻。
......為什麼、為什麼鬼也有投票系統,這個真人秀到底還有什麼能信!?說是規則,實際上只是把一群蟲子放在水裡,看牠們苦苦掙扎再將其碾死的遊戲嗎...?
左思看到手環彈出的不明直播整個人愣住了,那雙手、那雙手她曾看過。
在幻象裡。
祭祀要開始了嗎?他們來不及了嗎?
左思看著直播雙目赤紅,不對,還沒有、還沒有結束......甚至還沒有開始,他們還有一點點時間。
好機會。
不同的世界,他依然註定背負相同的罪孽。
他一個箭步蹲至他面前,即使有第四型還是值得一試,他咬緊牙根,以極快速度將拿在手中的匕首刺向對方的喉嚨。
能夠預期,心知肚明接下來將發生什麼。但此刻良心、理智與情感相互拉扯著——不,是它們正一同撕裂著僅存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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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著眾多思緒逐漸掩埋,碎裂的意識無法重新構築,幾近無法發揮感官的情形下只有一句話語於耳邊輕輕地飄盪。
沒錯,沒關係的,那是正確的。只需要那句話當作毒品麻藥,而那也是脫離墮惡世道的唯一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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瞇起雙眼,見男人閃躲過了致命一擊,下一秒反手抽出半截露在外頭的酒瓶,使勁朝秋脆弱的頭部揮去。
【小淘氣】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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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從驚懼與痛苦中回神,眼角就看見了傑利手持匕首往他揮去,這個動作帶起了他的記憶,傑利懷特像揮砍老鼠一樣砍他,毫不留情。
秋拼死忍住劇痛,往一旁滾去以躲避這突如其來的刺殺。
緊接著,酒瓶就砸了下來,他已經預料到法理德會殺他,驚險的閃過了追擊。
明明是意料之中啊......所有人,都會想殺死鬼吧。
——可是,為什麼這麼難以接受。
忽然接收到無比龐大的惡意讓秋不自覺流出眼淚,他渾身發熱,雙目露出憤恨和殺意,如果沒有他,這兩個愚蠢的男人怎麼能得到藝廊的答案,憑什麼將他處決行刑!
事情發生的太快,左思甚至來不及尖叫。
「懷特先生!法裡德先生!」她愣住然後直接衝上前擋在秋的前面。
「你們要做什麼?」她的聲音有點抖,但還是堅定的張開雙手將秋護在身後。
【小淘氣】秋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啊,多麽荒誕的畫面。
秋流下無比憤恨的淚,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將他灼傷。
左思堅定的張開雙手擋在他身前,看見這副景象,他內心從來沒有一刻這麼苦甜交織過。
殺了,要殺了那兩個人。
秋忽然單手捧住臉,向左思含淚大聲控訴:「連我媽都沒打過我,你憑什麼!」
發動稱號——將身上的所有傷勢轉移給乘客-傑利・懷特。
他向傑利吐了舌頭,像是邪惡的蛇信。
在秋說完這句話後,你們看到他的雙腿快速復原,而傑利懷特的腿則是反折出去,骨頭發出了折斷的脆響。同時他的大腿上也滲出點點血跡,手臂上和腳踝上都出現了被腐蝕過的痕跡。
「可是邦尼⋯⋯你明明是鬼呀,早死晚死都得去死不是嗎?為什麼還要苟且掙扎呢?」他癱倒再地,不解的問道:「你一個人的犧牲可以換取全員的倖存⋯⋯金絲雀不是離你遠去了嗎?為什麼不跟他一起上路呢?」即使這劇烈疼痛侵蝕著全身上下的神經,他依然面無表情的問道。
他瞥了一眼左思,看見女孩這個樣子似乎沒有感到很驚訝,只是給了她一個破碎的微笑。
然後是法里德,即使前面說過那麼多次,他還是感到疼痛著,整個心都糾結在一起——明明可以自己一個人來的、卻要把他一起拖下水⋯⋯
一旁的人在瞬間跪倒於地——是預料之內,這個男人終於在這次給了能預期的反應,但此刻比起從前更加無所適從,世界即將崩解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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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臥地面,胸口見不到任何細微起伏,紅色髮絲遮蔽了那閃爍著的碧綠眼眸。
多麼可悲,幾近裂解的意識停留在了最苦痛的畫面,而它仍在耳畔低語。
———「約好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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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了的幾秒彷彿幾世紀之久。周遭再也不見任何聲響,彷彿世界只剩臥倒於地的男人。
回頭靜靜地走回傑利身旁蹲下,垂眼望著淒慘的人兒,指尖輕輕掠過臉龐,垂落的髮絲讓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這不是。
左思瞪大了眼,看著懷特的傷勢整個人僵住了。
不是、不對,為什麼要這樣,祭祀都要開始了你們在這裡互毆什麼?
「祭祀要開始了啊!不管怎麼說現在都應該先往白那裡趕吧!」左思大喊,全身都在顫抖。
「懷特先生......」她慌亂的翻著背包,翻出了夢裡花一錠塞進懷特的嘴裡。「是止痛藥......對不起......」
「如果是鬼的問題的話,我跟秋先生已經到過終點了啊......什麼都沒有發生啊......如果要保險起見也可以讓秋先生在往終點的岔路口停下......我們不需要通關啊、我們只要阻止神罰就好了啊!」她顫抖著唇一點一點的吐露著祈望眾人停手的字句。
hatterr: 在藥丸吞入嘴裡後,你全身的痛楚都消失了,但感官還是清晰的。
你的回合。
動不了,沒辦法走路的情況下該怎麼辦。
「⋯⋯是這樣嗎。」聽見左思的話語後他也顫抖的看向法里德,舉起匕首然後再度放下。
愛的執念與良心拉扯著,也是因為這樣,他才無法對女孩下手,一瞬間他感到愧疚不已,但對於男人又是如此深愛著。
腦袋一陣疼痛,他想哭泣卻發覺自己淚水早已流盡。
只是太愛了,所以才會變成這副德性吧。
【小淘氣】秋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對於左思的勸告,秋置若罔聞。
是啊,他明明到過終點了,明明什麼事都沒發生啊,為什麼會是鬼!為什麼是......
他看著跪倒在地上的傑利,滿意不過幾秒便聽見對方竟然以北原之死來勸告他,心情更加暴起,秋絲毫沒有因為傑利的話而決定犧牲小我,傷痛被挑起,只被大大的激怒。
『北原先生......也是犧牲了自己保全你啊!
多麼可笑,我也因北原先生保住了命......』
「...他媽的去死吧,不懂得感恩的寄生蟲!」秋怒吼,執起了手術刀,憤而動身朝還保留行動能力的法里德砍去。
眼裏只有一人那短暫的思緒,被一旁掠過的刀鋒聲響徹底斬斷。
聽覺促使本能反射,驚險避過了鋒利刀刃。視線由傑克轉向那雙閃爍怨恨的紅色眼眸,此刻流露出的情緒並非純粹的驚恐憤恨,而是染上哀傷的決心。他站起身立起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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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讓世間淌滿鮮血,深刻的愛使人墮入魔道。魔道?只不過是想完成心願,想要實現諾言罷了,不過是自私了些——
本性依舊,生前死後仍無法對溫暖放手,上一段旅程因愛而亡,這次呢?或許也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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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愛著,或許無論重生多少次,殊途同歸,這就是專屬結局。
左思愣了一下,衝過去抱住秋的腰不讓他繼續攻擊。
「......秋先生,別這樣。我們不打了好不好。」
「這不是我們該有的戰鬥。」她輕聲說。
將眼光放在左思身上,疼痛因藥效漸緩,隨後理智總算慢慢恢復。只是太想要和法里德一起活下去而已,這樣的自己並沒有做錯事——就算原先腦海中在女孩靠近的那刻有些怎麼樣的衝動。他也放棄說服自己抹去那樣的羞愧感,被冷汗沾濕的雙手,只是低頭無力的握住金色刀柄。
隨後看見秋手執利器向男人的方向砍去,他嚇得一個字也說不出,那強烈的衝擊感使自己倒吸一口氣。這時他意識到不能再繼續下去了,秋這個傢伙印象中還有槍、怎麼會該死的忘記這點呢?
——這樣下去可能會死掉。
自己就算了、到底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資格拉著法里德一起?即使已經約定好,但這份執著在看見眼前的景象時,卻再也無法維持下去了。
「⋯⋯邦尼,小公主。」他小聲的說:「對不起。」
【 站 長 】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小淘氣】秋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秋的手術刀揮了空,正當他想要再砍上第二刀時被左思抱住了腰。
這不是我們應有的戰鬥。
他知道左思的意思是要他們住手,去阻止祭祀,這也是秋在地洞徘徊時唯一的念頭。
但如何才是應有的戰鬥...即使擱淺、被捕撈再被趕盡殺絕,現在所做的殺戮也是不應該有的嗎?
「左思……」秋聲音顫抖,第無數次在真人秀裡感到窒息。
而後聽到傑利的道歉,秋既沒有收下也不可能諒解,卻因為左思的環抱收起了刀刃。
壓抑住那股憤恨不往外噴濺,對秋來說是極端痛苦的感受,憤怒瘋狂的在體內橫衝直撞,心臟彷彿緊縮成一團。
「我要......走在後面。」他艱難的開口,防備的繞過所有人移動到隊伍的尾巴。
【小淘氣】秋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聖刃明明在傑利手上,白為什麼能開始祭祀?
難道聖物集齊不是必然,羔羊的出現才是核心嗎?但羔羊之死,對中斷祭祀似乎沒有意義,依照普羅彌賽的經典,羔羊奉獻肉身只是祭祀的一環。
手環螢幕中的白已經走上了高台,那是一段高的難以置信會出現在密室後的階梯,和他在電梯裡做的預知夢一模一樣,接下來普羅彌賽之手將會在紅雲之中降下。
一群人往祭壇移動,幾乎是船到橋頭自然直,秋也沒有再多思考自己究竟是不是鬼,手環內的投票系統,到過終點也沒有出事,加上原直播中斷,偷笑的MIO說不定丟棄了鬼這項規則。
第四型限制劑帶給他的疼痛漸少,不久以前就已經不痛了,剛才雙腿忽然扭曲簡直始料未及。
她聽到對方的聲音顫抖,只是用盡全力環抱住對方試圖阻止或者說給予對方一丁點溫暖。
對不起。她壓抑住喉間的苦澀,對不起,應該在這裡擁住你的應該是北原先生才對。
雙方的停戰讓她短暫的鬆了口氣,看著秋防備的樣子左思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從手環退出了地圖擴充插件交給了法里德:「這個是地圖。」
她看著懷特和法里德,理智上能理解他們情感上卻不能,但這不是他們的錯,她只是撇開視線走到也走到隊伍最末尾握住了秋的手。
怎麼辦,鬼到底是誰?如果真的是秋先生的話,自己該怎麼阻止他?她握緊了那雙手,疲憊又絕望的想著。
接過女孩的插件安裝,沒有與人有任何視線相交,只怕一個眼神就能被奮力禁錮的羞憤良知再次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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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根性就算是死後仍糾纏不放。走到這步了還有什麼需要恐懼,早已失去畏懼的資格,更沒想過祈求誰的原諒,那總是做作矯情的令人作嘔。
皎皎明月高掛,夜幕交織著這世間所有一切。
此刻居然盼望寧靜夜空能降下一場絢爛的流星雨——為著罪人之願。
而雨後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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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起傷痕累累的男人他朝終點邁出步伐,每一步都是世界的倒計時。
依然緊握著匕首。這罪孽,在此時此刻無法得以淨化,那剩下的只剩一場更盛大的煙火秀等著他們了。害怕嗎?他不想看到左思痛苦的模樣、但已經跟法里德約定好了⋯⋯腦袋被許多念頭撕裂者著。他的願望不是希望法里德活下去,而是和法里德一起活下去。
說好了,到哪裡都一起。
即使是雙手要再度染上血腥。
但為什麼此時此刻那麼的恐懼,他顫抖著身子,用著微弱的音調唱起在月光下不曾哼出的段落。
妳要 妳要來嗎?
到這兒來 到樹下來
戴上繩索的項鍊 與我在一起肩挨著肩
這裡真的發生很多怪事
【 站 長 】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趕路讀條中~
【 站 長 】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你們發現螢幕上,X-01拿的匕首跟傑利懷特手上那把一模一樣。
最古怪的卻是
一旦我們子夜相會於吊人樹
「那是怎麼一回事⋯⋯」路途上有些顛簸,他看著手環,然而心似乎不在那上頭,只是像在夢囈般的喃喃自語道:「法里德,如果不行的話你就自己活下去吧⋯⋯我錯了,你愛錯了、不應該跟我一起死掉,你很美好,應該繼續活下去⋯⋯我很自私,你看,差點就用髒你的手了⋯⋯差點就害你被刺了⋯⋯」
左思瞪大了雙眼,怎麼會......明明......明明聖物應該在懷特和法里德身上......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左思試著眨掉眼眶裡浮現的淚水,「阻止他......阻止他......」
「⋯⋯你很自私。」說著要毀壞承諾徒留一人的話語,你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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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詞一字一句刻在心中。語氣如同平時低沈平淡,望向前方的雙眸卻藏不住任何一絲情緒,哀怨憤恨慚愧歉疚,無一不混雜交織於那一碧千里。
為了那句話語什麼也不足為懼,沾了血、染了罪,到頭來也只是必經的路程,打從誕生於世的那刻就被賦予了這樣可悲的命運。
再一次的,再一次的抉擇仍導上了這條道路。
毫無悔恨,只盼今次流星傾聽我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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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把匕首他心一緊,可悲的是毫無掛念其他的只在乎約定即將毀滅,恐懼心理使他邁開的腳步更大更急,而倒計時的秒針也走快了些。
你們經過了一個有著高台的四分岔路,又經過一個雙岔路,接著往終點奔去。
到底該怎麼做?
混亂的思緒,幾乎無法呼吸,隨著終點的到來。
「心電感應一下。」他小聲的說道。
左思在往終點奔去的同時一直握著秋的那隻手突然握緊了他的手然後停下了腳步。
「我們不能過去了,秋先生。」
她擋在秋的前面,口齒清晰的低語:「我是鬼。」
等了一會她什麼也沒有等到,心裡的懷疑慢慢變成了肯定:「......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上次去的時候沒有反應,但我們不能賭了。」
她抬頭執拗的看著秋:「就當我們已經死在前面了。」
【小淘氣】秋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什麼意思?
妳是鬼......?
秋瞬間有些恍惚,他看著左思說了自己是鬼卻毫髮無傷,明明他們都到過終點的,明明他們當時都沒事的——
看著左思澄澈的雙眼,秋對於真人秀規則的信任徹底崩塌,轉而相信這個嬌小的女孩,現在的左思,就好像他的全世界......
是的......左思這麼的善良,一定不願意去終點吧,但會沒事的,他阻止完祭祀便會回來,到時後通關與否也不重要了。
「別害怕,妳在這裡待著,我會回來接妳。」記住目前左思所在的位置,秋只拋下這麼一句話,就將最重要的背包放到左思小小的手上,讓女孩相信他的諾言,便邁步繼續前往終點。
他不想通關,但神罰需要有人阻止。
螢幕中拄著劍的男性雕像就在終點的石室內,傑利手上的第二把聖刃或許可以將其開啟,只要再開啟一次就好——
到時後,他們就可以一起離開......
「走吧。」沒有理會後方的騷動,他只是輕聲說道,緊握著匕首,指向終點的方向。
若全員死掉、不是自己的錯。
是秋、是秋不要讓他變回人類的。
意識回到此刻,那些話語阻斷了所有退路。
他們別無選擇,視野內僅存向前方的紅毯。
啊啊,是誰聽見了罪人之願——美麗的流星雨即將降臨,毀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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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作聲,跨著大步朝終點前進。
左思看著秋繞過自己繼續往前進,咬了咬牙,帶著秋的包包也往前追去。
罷了罷了,反正成也是死,不成也是死,誰還沒死過呢?
那是一個天然的巨大石室,又圓又亮的月光從天頂的破口灑落,照在隆起的石塊堆疊而成的高台上,你們可以看見在那個高台前方有一尊男性雕像,他拄著劍站立於此,就像威武的將軍或英勇的戰士。
而他前方有一台跟此處充滿違和的機器,你們看到黑島終正在裡面,滿身都是包紮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