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胸勒的梅泱喘不過氣,她忍不住拉低水手帽的帽緣遮掩自己發白的臉色。體內的金屬燃燒著,聽覺、嗅覺等正被無限放大。而該死的水手裝束令她窒息,正向她走來的男人的腳步聲是如此的雜亂沉重。一下下的扣在她的心臟上。
「臭小子!懶懶散散的!給我打起精神!不然要你何用?」男人粗魯的揣著自己的領子,渾身酒氣搖搖欲墜的樣子令梅泱不由得輕輕地皺起眉頭,「嘖嘖!長得這麼白、跟個娘們一樣。」帝國士兵粗糙的手刮過假少年臉頰,「說話啊啞巴嗎?」
「是、是的長官!」梅泱磕磕巴巴地壓著嗓子回應著。
「嘖!真沒用!」男人將梅泱推開,搖搖晃晃的往前走了幾步,看到轉角縮著身子的司卡們嘲諷地笑出聲,「那邊那個小伙子!你!就是你!給我滾過來!」
「是、是的!」顫抖著聲音回著,揹在身後的手朝不明的方向揮了揮。手指平穩地快速變換著數字。
上、二、下、一、左、三⋯⋯
「慢吞吞的!滾過來!」喝醉了的士兵搖搖晃晃地踹了嬌小的司卡女孩一腳。
「長官⋯⋯」
「看到了沒?想成為人上人——」
「沒有很想。」梅泱冷冷的說。
「啊?你說什麼你這個小雜——」
「我說沒有很想。你這個酒鬼。」梅泱抽出了藏在腳踝的匕首。快速的捅了對方腹部一刀:「你們這些士兵真的不怎麼樣。有什麼遺言嗎?」梅泱聽到了有東西墜入海中的聲音,剛好六聲。只差她眼前這個。「我想是沒有。」不顧對方吃痛地慘叫聲,將匕首狠狠抽出又往對方的喉嚨刺了一刀。「一路好走。」抬起被血染濕的靴子將對方踢往矮欄杆。那醉酒的士兵——梅泱不否認她端給對方的酒或許是有些問題的——直直的往汪洋中下墜。
「女人真可怕。」背後傳來一聲輕浮至極的口哨聲。
「彼此彼此。」
中之/非常的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