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莫名其妙!為什麼我要參加這個奇怪的宗教啊!
伊芙仍然在鬧憋扭著,因為她正擠在一堆可疑的人群中,聽著台上的人宣傳著它們的詭異教義。明明自己只是在被半推半就下答應要幫彧彧湊人頭而加入的,但因為什麼『要到現場上課才能拿到獎金』什麼的……,所以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可是卻因為這些奇怪的儀式跟演講,讓伊芙萌生了不少退意。
不過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伊芙也不好就這樣大剌剌的離開。她只好先忍忍,之後再決定該怎麼逃離這個奇怪的聚會。
但似乎因為太閒沒事做,伊芙開始觀察著週邊人們的反應。原本一開始還覺得沒有什麼,但隨著台上的講者跟台下信眾的互動,伊芙意識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
當講者與信眾互動時,原本冷冰冰沒什麼大反應的信徒突然之間有了生氣,彷彿活生生的人一樣,朝氣勃勃地聊著自己的故事。
彷彿活生生的人?伊芙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奇怪。『活生生的人?』難道現在身邊的人不是活的???伊芙這時候才注意到這個世界有些什麼地方不一樣,雖然平常時她的個性本來就大剌剌的,不怎麼在意身邊的事。但是當她意識到的這一瞬間,她才感覺到恐怖。
這不是我原本生活的地方!
看著週遭一個個被點醒的人,伊芙知道-『這、才是她所熟悉的人們』。而不知何時,她已經被丟入了只是長的很像,但卻不一樣的生活環境。但最可怕的是,她一開始也是那其中的一份子之一,而且沒有意識到自己早已活在這未知的恐怖之下。
她開始聽著講者的話,慢慢地被講者所敘述的內容所吸引。「感染者」、「衝突」、「假人化」、「不存在的世界」等……。伊芙知道這個講者所說的內容不是在開玩笑的;雖然講者並沒有明確的說出來,但伊芙感覺的到這個人所說的事情,就是在描述這個世界。
呃、等等,我在想什麼啊!
伊芙搖了搖自己的頭,覺得自己十分的可笑。
才短短不到幾刻的功夫,居然差點就被這個可疑的宗教給洗腦了。她敲敲自己的腦袋,感覺自己犯傻。
但不過,這個宗教的的確確引起了伊芙的好奇心。在這冗長演講結束過後,伊芙挑了幾個烙單的男性團員開始問東問西的。雖然男性團員們似乎是因為看見可愛的女孩子搭訕,也因此都很樂於回答伊芙的問題。
不過奇異的是,在跟團員對話的期間,這些團員的眼神開始漸漸的黯淡下來而變得無神,回答的反應也開始變的呆板化,彷彿就像是假人一樣,最後也漸漸變得答不上問題而呆滯。伊芙不死心,又找了幾個女性團員問話;但不管遇上哪個團員,每個人幾乎都是這樣的反應。呆滯,然後沒有反應。
似乎,只要聊到某個核心的問題,這些團員都會有這樣的狀況。這讓伊芙的調查感覺到有些碰壁。但她沒有放棄。
接連幾天她都參與了教團的活動,而在每次在活動之後都會做出類似的行動。雖然團員呆滯的狀況依舊沒有改變,但伊芙改變了問問題的內容,漸漸地能夠拼湊出這個教團的一些輪廓。
至於拉她入教的彧彧,她也有想過要去問問題。但比起理解教義,彧彧似乎更沉浸在拉人入教賺取團費的行動上。
到底有多粗線條啊、這個人?
她翻了翻白眼,雖然問彧彧問題似乎並不會讓他變得呆板。但似乎從他身上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情報,使得伊芙決定先暫時放下這條線索。而且也許讓彧彧拉團員下去,以他的能力說不定可以當上幹部什麼的,更能瞭解關於教團的一些秘密什麼的。
原本的計畫應該是這樣的……。但又在過了幾天後……。
『你是頡彧的朋友嗎?』
「?」
『他闖禍了,快跟我來。』
幹!誰準你碰本小姐的手,欸、等、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突然間有不少人出現在教團門口將她給抓住,並囚禁起來。
慘了,是陷阱?!怎麼回事??
伊芙感覺到十分的恐懼,但比起有的是更多的憤怒。她在房間裡不停地爆著粗口,暴怒著槌打著房門並咆嘯著。但這些都是無用的功。
她沒有心情思索著是怎麼回事,但被關在這裡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在她捶打房門的時候,依稀可聽的到附近似乎也有幾個房間傳出了抱怨的聲音。
『冤枉喔!』『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抓我們?』
這些聲音似乎有男有女、有老有年輕的,這讓伊芙稍微鬆了口氣。
至少他們不是只有抓女的……。伊芙擔心的方向似乎不太一樣。
過沒多久,房門打開。伊芙原本想就這樣衝出去逃跑,但事情當然也不可能那麼順利。她馬上被抓了起來,跟其他被囚禁放出的人一樣。
他們到底想幹嘛?
她沒心情細想,依舊憤怒的掙扎著,囂張的嘴巴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願。但此時的她跟其他人們,也只能像待宰的豬羊般,被人抬入會場。
才剛到會場,伊芙馬上就注意到了。在那裡,頡彧正張大著嘴巴看著她。伊芙回想起剛剛入口那個人講的話。
呃、真的是你闖的禍啊?!!
但是頡彧闖禍抓自己幹嘛呢?這讓她不解。
伊芙原本想張口跟頡彧說話,但也不知道是要罵他,還是要跟他求救。算了,求救也沒用,感覺對方現在也幫不上忙。不如靠自己……繼續辱罵著抓住她的那些人……,似乎覺得這樣還比較有用。
不過她的期待落空了,旁邊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信徒找了一塊布塞住了她的嘴,讓她無法發聲。因為不能說話,伊芙也只能聽著旁人的對話。
不過僅僅聽到了『抹煞』兩個字,就看見彧彧爬在地上驚慌地看著她。
欸?什麼?
她感覺脖子一涼,伴隨著強烈的刺痛擴散至心臟。
不是吧?這到底?
強烈的心悸這才讓她意識到了死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