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向

敵對IF

  「如果我們走上不同的路,成為了妳的阻礙呢?」
  「我會毫不猶豫把你殺了。」
  「那手法還請俐落一點啊,我可是很怕痛的呢。」

  本是翠綠的平原染成一片腥紅,煙硝中夾雜著鐵鏽味,大地持續在哀嚎著,爭鬥聲依然沒有停止,畫面像是一齣在頌讚戰爭的歌劇,令人感到悲哀卻又諷刺。
  戰場中央,兩人正在交戰,讓人不免想起還是師生關係的時候,在加爾古 · 馬庫互相切磋練習的樣子,只是現在立場不同了,手中握著的也不是木造的,而是比當年更有重量、更輕易就能取下他人性命的銀劍。
  「早該猜到帝國的援軍會是由妳率領啊,老師。」
  「為了不給你準備時間,要求保密了。」
  作為被壓制的一方,庫羅德臉上沒有以往的從容,他眉頭緊皺著,和伊帝絲印象中的樣子已相差甚遠,五年間原來可以有這麼多的改變,不管是帝國還是同盟,整個芙朵拉只剩一點輪廓是她熟悉的。

  鏗鏘一聲,庫羅德施加了力,將伊帝絲給推開,自己則向後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他抹去臉頰上的血,倒是苦笑了出來。
  「曾經以為妳所期望的未來會和我一樣呢。」
  「我有……不得不奮鬥的理由。」
  「是啊,也是這樣難得的重逢才會是在這種場景。」
  相隔多時的對話僅到此,再次握緊手中的劍,雙方都知道,這次會是最後一次交鋒,沒有任何仁慈、沒有重來的機會。黃昏灑落,宣告夜晚即將來臨,染血的劇目也該來到終曲,而唱到最後的,便是戰爭的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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