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是腦內整理
#目前還不知道會有什麼結論
昨天晚上再一次的發生了一件事,於是我參考了唐鳳所說的,在夢中工作的方式,睡前我詢問自己,這件事到底要讓我看見什麼?
醒來之後在還來不及思考以前,腦中就浮現我高中時期在網路上認識的一個男生,我跟他的互動一開始很熱絡,後來他消失了一段時間,接著透過共同網友丟了一段訊息來,那段訊息我到現在還大概記得,可是細節有點不確定了,總而言之內容是在說,
妳總是想著自己要的,一定能夠得到的,不可能沒有,妳只是把這些自以為通通藏起來了,但技巧很拙劣,對方覺得各種惱怒。
我記得高二那時候我看完非常震撼,震撼到我每一天都想從世界上消失,那是因為我清楚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而我非常討厭那個版本的自己,所以我沒辦法接受我有這個版本。
(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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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協助我走出這個震撼與抗拒的人是我高中好友,我現在回過頭去思考她給出的支持裡面,教我最多的事情有兩件:饒恕、萬事互相效力。
她是虔誠的基督徒,我不是,但她從教會中習得的方式一直在某程度上提供了我支持,但我現在回想我腦中一直跳出來「饒恕」、「饒恕」、「饒恕」,原來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清楚看見過,我無法原諒有這一個部分的自己。
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直到早上醒來,我的腦除了浮現那個男生寫過來的訊息以外,還有另外一個部分,就是,
對,我其實在內在深處就是一個要全世界最好都聽我發號施令的人,沒有原因,也不是因為不安全感要掌控,而是因為,
我才是對的,我就是對的,沒有別人比我更對。
對,我的內在有這一股強烈的絕對在,而這種絕對就是會侵城略地的渴望掌控我身邊所有人。
Mori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看見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比起高中那時候少了震撼,比較多的感受反而是,啊,原來繞了一大圈,我真正要看見的,是這一個部分的我自己。
這是我之前用很多力量抗拒、隱藏的部分,然後越靠近現在反而是會在祂出現以前先在覺察下避開某些特定的行為語言,我知道這個面向的品質很難見容於世界,更不見容於群體社會,我又是一個非常渴望被接納的人,所以當然,「祂永遠不要出現在所有人面前最好」。
我是這麼想的,可是我在丟出這些思考以前,非常認真的詢問了我自己,既然這個部分一直是我的一部分,我越是要告訴別人必須信任自己、越是希望自己獲得尊重,這個面向的自己就越被我放置在一邊,可是這個放置並沒有讓祂被削弱,反而是被越靠近核心的自己給持續的餵養長大。
因為我開始發現我的內在有一股力量來自絕對,可是我完全沒有想過那是什麼。
昨天的發生讓我知道我沒辦法繼續裝作我不知道自己有這一面,因為那對提出這件事的對方來說並不公平,我清晰的看見要直面這整件事的唯一方式就是成為一個當責的人,所謂當責就是,不給出自己做不到的承諾、不講出違背自己真實意志的話語、誠實的表達自己的真實。
我發覺過去自己恐懼的這個部分的自己,是因為我知道我一旦承認祂的存在,承認我就是覺得自己最對,我會直接被丟棄、被排擠。
但我現在想了很久,我確定自己反正不管是被接納或者被排擠我都還是會繼續做我想做的事,那我就承認我是這樣的,畢竟我真的不是一個好消化的人。
反而現在越是認出這個部分的我自己,我越感覺平靜。
我反而看見自己一直很困惑的那個原因是什麼。
我其實不太理解為什麼我會在經驗一堆困難重重的家庭、集體業力之下還有辦法選擇不屈服,我過去只覺得那是神性的力量,也只覺得那是內在的寶藏;但現在我終於搞懂了,那是因為我內在有這個絕對強勢、無條件認定「我才是對的,其他人通通都不懂。」的這個面向的自己。
祂很像是暴王或者暴君,就是一個極端權威的品質,可是好像就是因為這個品質的存在,我才走到現在這裡,而且繼續堅持走下去。
這個極端權威在大部分時間對於很多他人的聲音完整的翻白眼,所以大部分時候是我這個表人格在體驗生命,然後尋找自己透過外界環境的狀態 VS 內在狀態之間交互下的領悟去尋找一個能夠給我自己支持,也能夠提供給其他人支持的方式。
如果我不去直面這個面向的自己,並且承認這個部分的我就是造成很多時候讓人感到界線被侵犯的原因,那麼我不認為我的道歉有任何真實的意義 --- 把自己的責任推給衝動或者腦跟身體的分裂已經無法完整當責,因為這些推卸也只是在告訴我自己「那不是我,我沒有那樣」
但我有,我就是那樣,所以我知道這件事、這個行動的方式,就是我,跟我一直在向世界宣傳的行為,有很大的不同。
因為我一直在透過這個面向去看見我自己需要什麼、然後才知道其實其他人也需要什麼。
我不是站在同一邊而已,而是我兩邊都站了,才理解哪一邊是我希望大家都擁有的,因為我知道我是對的。
但這份「我知道我是對的」並不代表任何人必須是錯的,這是我的表人格很清晰的事情,霸王人格對於其他人的事情都是翻白眼,只有在我完全無覺察的情況下會自動導航變成祂。
回到昨天發生的事件,簡單說就是我再一次,而且這一次是無條件的大踩特踩對方的界線,而且我完全沒意識,甚至覺得這好像沒問題,直到對方直說她的立場和感受之後我才驚覺自己的界線大過線了。
但在回應她的時候我感覺任何道歉都沒有意義,因為我做的事情就是非常暴力失禮的侵了她的城,略了她的地,一句道歉就很像是我殺了一個人之後轉頭看到對方死了才各種尷尬後悔萬分的對著屍體說「對不起對不起!可以請妳再給我一次機會嗎?」的一樣無用。
那是程度上的不對等,我知道,所以我很誠實的說我暫時只能說到這樣,其他的部分我還需要沉澱。
然後我就看到自己了,那個我一直沒有想要看到的面向。
這篇寫出來是整理自己的思路,至於實際上我要怎麼做?我目前感覺最實際的做法就是保持一個完整的距離,包括這整件事情是從什麼情況發生、發生了什麼這些部分,都要保持一段暫時的距離。
與其說界線對我來說很重要,不如說界線對我跟對所有靠近我或者我靠近的人都很重要,那是確保我不會在這種不經意的情況下就把對方變成屍體的唯一方式。
那麼以上,好像理到現在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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