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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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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歸原主罷了
從攸都門到梅居需要十日的路程,津禾本來還懊惱著,要扛著那蛇的原形一路,可得耗上多少時日?若是那蛇騰雲駕霧,又需多少時日?
「兩日便成。」
「都成這樣了還想折騰?」津禾撫著蜷曲在身側,傷痕累累的大蛇,他探過他的傷勢,外傷也就罷了,總是能痊癒的比常人快些,就是內息紊亂,也不知何故竟還能保持清醒,要換做旁人,約莫是要走火入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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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最後還是傳音讓川烏回去取,他倆被津鈺安排在攸都門的客房。
「那傢伙還是老樣子......」祁爍難得抱怨,心口不一的一頭白鹿,還殘暴的很。「沒見過如此不食草的鹿。」
津禾瞥了他一眼,輕笑道:「我們這對兄弟確實是族裡,不大食草的。」
「......」蛇腦袋縮了縮,再沒說話。
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外頭落起了大雨,打破一時的静谧,伴隨著雨聲,津禾終於開口,「你那右眼......怎麼傷的?為何......」為何沒好全。
祁爍默不作聲許久,才啞著聲道:「本想留著那傷,好讓我永不忘記當日之難,我無法守住的故鄉。」他緩緩地將眼眸閉上,不願看津禾此刻的眼神,「可是太常救的我,你爹診的脈,你倆兄弟照顧周全,傷確實是好了的......」
「那是為何!」津禾低吼著,帶著一絲哽咽。
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這是參了我的毒燒得,好不全的。」才說著,祁爍感受到一水滴滴落在身上,他咬牙,硬是催動紊亂的靈力化回人形,捧著那淚人兒的臉,輕輕地擦拭著淚珠「噓,別哭,我,我不是故意要食言......這不,右瞳還好好的,就是周圍難看了點......」
津禾總算瞧見被那蛇摧殘的傷勢,雖說眼眸子是完好的,可那豎瞳依舊,無法再變化,眼周如鱗,就似起了疙瘩,「不難看的,真的。」他傾身吻了吻那處猙獰,儘管淚水盡數被人抹了去,還是忍不住哽咽。
祁爍慌亂地哄了小半個時辰,總算把人給哄睡了,又讓他哭鼻子了,他在心裡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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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你這性子倒是沒變。」津鈺不知何時來的客房,他瞥了眼熟睡的弟弟,那臉上還掛著淚珠,眉頭皺成了川字。
「不比你差便成。」祁爍似早已知曉來人,一點也不客氣。「雙翼都給你了,還想要什麼?別打津禾主意。」
「就算再如何我也不會傷了他,倒是你還有膽讓他哭!」
聞言,祁爍輕笑,可眼眸裡卻沒半點溫度,「用此種方式請他來,還好意思說?本以為追殺我的人不知是何方妖孽,誰知是個相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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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祁爍與津鈺不大相熟,他幼時便看此鹿不大順眼,一眼便看穿了津鈺的心口不一,心思深沉,同他說上幾句話便覺得厭煩,不過此番談論的津禾,他也只好勉為其難。「東西你也拿到了,趕緊製藥去罷,免得在這裡討人厭。」祁爍擺了擺手,大有逐客之意。
話以致此,津鈺的臉色有些難看,「你都知道了?」
「瞧你說的,我可什麼都不知道。」祁爍撐著頭,把玩著流蘇耳飾,「我只知道,凡取騰蛇雙翼者,不是為了煉藥增進修為,便是以此作為藥引,更有甚者,便是為了大賺一筆。總的來說,怎麼樣都不虧的。」他望進那略微憤怒的深藍眸子,這眸子除了冷意,竟還能見著其他情緒,有點意思,「而你做為醫家之子與攸都門門主,無非為的就是前兩者,而這最後的選項,於你是不需要的。」
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把東西送來便是,本座不會食言,至於其他,莫要瞎想。
祁爍見人甩袖離去,扯了扯嘴角輕聲道:「希望如此。」
津鈺窩著火去了趟丹房看看情況,他確實急需騰蛇之翼作為藥引,可就是不滿那長蟲一眼便能看穿他似的眼神,幼時不待見他,現如今亦是,他揉著眉心,心中隱約動了點殺意。
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川烏不負所托,十日之內便將那裝著殘卷的檀木匣子給帶來了。
端詳著那精緻匣子,雖是父親所贈,可終是被黃鼠狼給尋到了。「物歸原主罷了。」津禾摸了摸匣子底部的暗格,將一小疊紙捲拿出,收進了懷裡,再將匣子交予川烏,「送過去罷,我們明日啟程。」
當日父親確實將他倆帶入密室,亦確實將本應是家主才能知曉的秘密道出,可兄長呀,家主並非只有一人能當得的。
曾經他不答應,如今亦然,物歸原主罷了。
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翌日,天還未亮津禾便被提出了客房,本以為昨日兄長便會請他小酌一番,怎料一點動靜也無,卻不想選在了辭行之日。
「阿禾,別與兄長置氣,改日為兄給你賠禮,嗯?」津鈺就端坐在亭子裡向他遞了盞茶,那身姿與高雅的氣質,不知多人少為之傾倒,可津禾知道,他不就是端著,裝的。
津禾接過茶盞,端在手裡道:「兄長有事便直說,莫要勿了時辰。」
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見津禾不領情,津鈺呵呵笑了兩聲,擺手道:「罷了,罷了,既然東西拿到了,為兄便不刁難,回去好生歇息罷,為兄的賠禮定會送到的。」
津禾沒再說話,他心裡是有些氣惱,兄弟打架也罷,還帶上祁爍是怎麼個回事,讓他傷成這樣,不就是在報幼時的仇嗎?
他只將茶水一飲而盡,揮袖離去。才沒走幾步便聽見後方一陣響動,回過身去竟見著那黃鼠狼手裡拿著茶盞,可那杯中哪裡是茶水,分明是刺眼的鮮紅,他的兄長噙著笑,嘴角牽著紅絲,格外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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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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