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SC✁D✁戴格茲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有些許的血腥描寫請注意(儘管沒有真的血)

彷彿癮君子無法自制的索求的毒藥一樣,他無法阻止自己去追求那份快感。


——D{WEEK03:冷凍新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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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輕輕地談了一下黑色的圓片,把最後那個皇后的棋子彈開之後,一場比賽宣告結束。

  對D而言,像這般的日常過於陌生,這個遊戲在他的記憶當中是第一次玩。輸給他的金髮女孩把說好的獎品塞到了他的手中,但他卻無意去研究那個獎品,也沒有去聽對方說了些什麼。

  他不喜歡被束縛的感覺,不喜歡因為他人而去做某件事情,所以他最初是想要反抗那種感覺,才會決定讓自己試著去體驗看看一般人的日常生活。從結果而言,他是體驗到了,可是卻發現心中似乎是少了一塊。

  假如說靈魂是像一個容器一樣,會將所有的開心體驗收入其中的話,那他的靈魂就像是破了一個洞,這些事情都沒辦法讓他有所感觸。


  像是心臟不再跳動一樣,像是靈魂從彩色變成了黑白一樣。


  「這就是你要放棄工作了理由?」

  走到了某個人比較少的地方,D躺在地上望著天空,思考著情緒低落的理由時,他聽見有人說了那麼一句。立刻轉過頭,在不遠處的陰影當中,擔任他與客戶的那個中間人的男子站在那裡。

  「你只是個送貨員,不是我的經紀人,沒必要管那麼多吧。」

  那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拿出了一封信,然後走到D的面前。那封信上面沒有任何標注,就像是才剛買來的全新信封袋一樣。雖然有點疑惑,不過從對方的動作看來那封信是要交到自己手上的,他也想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再加上由對方主動找上門來算是一件稀奇的事情。秉持著想要看看對方到底在策劃什麼的好奇心,D接過了那封信,拆開來看裡面的內容之後稍微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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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是?」

  「對你來說算是遊樂設施吧。」那人說著,「是毀掉也沒關係的。」

  「就只有你們這種看戲的人才會說這種毀掉也沒關係的話,反正受害者跟加害者都不是你們,對你們來說就沒差。」

  把信折了起來放回信封裡面,D把那手上的東西還給了對方。


  「能不能當消遣,我會自己看。」


  劃破海港倉庫寧靜的是刺耳的煞車聲,貨車在地上翻滾,上面的貨箱與車身分離落在一旁。他還可以聞到輪胎摩擦地面後留下的焦臭味,過於真實的還原每一個感官體驗這件事情讓他皺了一下眉頭。

  剛剛拿到的那封信裡面附有海港倉庫跟這幾輛卡車的照片,照著給了那封信的人的說法來看,那就像是準備好的玩具。他不清楚是有人刻意準備給他的,還是只是剛好得到了這個情報,又或許是單純因為看到了很多卡車,所以想要誘導他去製造一點混亂。


  他從來不懂那些人的內心,當然,他也沒有打算想懂。


  拖著剛剛拿來襲擊卡車用的日本刀,他一步一步的走到貨箱的們,從裡面傳來了拍打門扉造成的深沉聲響,速度隨著他盯著看的時間慢慢地加快,像是在催促他把門打開一樣。

  這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畢竟據他所知,這個是冷凍貨櫃,裡面不該有任何生物,雖說在這裡是可以實現的,頂多就是會造成癱瘓或是其他影響,還不至於到致死。不過裡面到底是有人在跟他求救,還是有什麼兇暴的人被關了進去,他無從得知,雖說不管哪一種,對他而言也只會有預想中的發展。

  前者的話,在放出來的那一刻就被破壞掉,那帶來的絕望會是至高的美食。

  後者的話,就當作是休閒娛樂玩一下也好。

  趁著火勢蔓延過來,讓貨箱的鎖燙到會對他造成傷害之前,D打開了貨箱的門。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十幾雙的已經立刻望向他。他看到的是好幾個打扮成像是護士一樣的人坐在裡面。他不認識那些人,而要不要將之稱呼為「人」也讓他有點猶豫。以一般角色來說,那些護士的行徑看起來過於異常,一般的角色在看到有人出現時,可不會像這樣如同野獸爭先恐後地撲上去攻擊人。

  後退踏個幾步,原本用左手握著的刀被換到了右手,站穩之後立刻又衝上前,閃過冷光的刀刃貫穿第一個護士的身體,接著和後面的護士被串在了一起。當刀沒有辦法再多插進一個身體後他立刻放開了刀,低頭閃過揮來的拳頭,然後抓住時間衝到其中一個護士的面前,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往對方的下巴來了個上鉤拳。

  翻開自己的字典,在當竹籤做出護士串燒的日本刀消失,一把長槍改而出現在他的手中。放低重心踩穩腳步,D接著將長槍橫掃出去,藉著自己的蠻力撂倒幾個護士。轉起長槍,架開幾的撲過來的傀儡機,綠色的眼瞥了下週遭狀況,數著剩下的數量,同時又再度拉開距離,深吸一口氣後手向後拉,將槍投擲出去,不偏不倚的刺中其中一個護士的眉心,然後破壞了頭部。

  他拍了一下雙手,兩隻手握在一起,原本該是長槍的位置換成了一把雙手大劍。他慢慢的將雙手分開,然後像是在轉著一個看不見的東西一樣,用兩個手掌畫出一個圓,漂浮在半空中的雙手劍彷彿感應到他的動作一樣的轉了一圈,劍刃撕裂開護士的身軀。

  雙手就像是指揮棒一樣,D驅使著名為雙手劍的樂手,把那些護士當作是樂器,演奏著盛大的交響曲。心中的暢快和解脫感讓他發出開心的笑聲,直到最後一具護士外表的傀儡機倒下,他才停下了動作。

  緊接著,他注意到了有人正往自己的方向走來。那是打扮得像是司機的人,但並不是該出現在這個場合的身份。畢竟那些卡車本該就不會有司機。還在想著是不是要先下手為強,原本是人的身軀開始扭曲變成一條條的蛇纏上他的身體。冰涼滑順的觸感攀上他的手和腳,還沒能把那些蛇甩掉,就有一隻繞過自己的頸部然後開始縮緊身體。

  這就是窒息的感覺嗎?

  也許是因為並不會迎來真正的死亡,他還有閒暇時間可以去想這件事情。在即將要失去意識的前一刻,蛇放開了他,也是在同一瞬間消失無蹤,就像從最開始就沒有那個蛇存在一樣。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滾落到腳邊的珍珠瓶。

  「哈,這是給我的挑戰嗎?」

  手掩住嘴,他輕輕地吐出那麼一句。明明是該憤怒、該怨恨,但他臉上卻還是帶著興奮的笑容。

  他可以感受到不存在的心臟正在鼓動著,這才是活著的證明。


  彷彿癮君子無法自制的索求的毒藥一樣,他無法阻止自己去追求那份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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