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字蝠、烈咬陸鯊、巨金怪、路卡利歐似乎都不太適合到托育屋幫忙;叉字蝠雖然溫柔可靠,但是頑皮的小孩亂摸中毒就麻煩了,像是索羅亞克小時候就有過這樣的經驗,還好他就在旁邊,即時解毒;烈咬陸鯊那個脾氣,就連最頑皮的索羅亞克都不敢惹,托育屋的小孩子會嚇到哭出來吧;巨金怪……算了,說不定會發生什麼壓傷的意外;路卡利歐是拓海心中的小女兒,當公主一樣養的,想到路卡利歐照顧年幼寶可夢就想到路卡利歐結婚生寶寶……這絕對不行!路卡利歐還小!嫁什麼嫁!要也是對方入贅……
思緒飄太遠了,拓海搖搖頭甩去莫名的想像,到寶可夢中心把手持換成了風速狗、阿博梭魯與三隻倫琴貓,噴火龍兒子沒離開過自己,這次也不例外,而且別看噴火龍一副都在生氣、很傲嬌的樣子,其實他對年幼寶可夢的照顧很有一套,算是最可靠的。
來到了15號道路與斑揚聊了一會,拓海覺得斑揚的夢想很偉大,要是自己的育幼院院長是這樣就好了……
拓海晃了晃頭,現在想這個也沒有用,他可是已經是有家的小孩了呢!
「我來幫忙吧!」拓海自告奮勇,「斑揚先生先去準備食物吧,我會打掃環境跟安撫大家的。」
待過育幼院的拓海大致上知道照顧的流程,不需要斑揚的解說,便自動自發的放出自己的夥伴們,讓夥伴們陪著托育屋的寶們玩耍,自己則是開始打掃整個托育屋的環境。
玩具丟進熱水中消毒,然後更換廁所,接著用消毒水拖過地板之後,把玩具晾乾,並且拿出新的一批玩具發給年幼寶可夢們玩。
活潑好動的倫琴貓們跟活潑的寶們玩耍著,或者應該說把寶們當玩具玩,不過看起來都很開心應該是沒什麼問題,至少倫琴貓們會放水,不會真的弄傷年幼的寶們。
風速狗比較沒有那麼喜歡蹦蹦跳跳,隨便撈住一隻寶來就是用舌頭舔,把年幼的寶從頭到肚子舔得一乾二淨,也把寶們舔得咯咯笑著。拓海苦笑著想,這大概也算是洗澡了吧,雖然都會充滿風速狗的味道就是了。
等到斑揚把食物端出來之後,拓海跟噴火龍協助餵食寶們,有的一定要拿在手上一口一口餵才願意吃,有的吃完覺得不夠還要去搶別人的,不僅僅是要阻止搶食,還要避免打起架來。
不過有噴火龍在,那個威壓壓在那裡,斑揚開心的表示今天大家都比較乖巧。
「大概是有客人在的關係吧?」
但是年幼的寶們都在內心喊:不是!那個噴火龍哥哥很可怕!
就連拓海的寶們也一起蹭了一頓飯,之後便是斑揚把寶一隻一隻抱過來,仔細檢查身體狀況的時候了。拓海在一旁幫忙,順便也學到很多分辨寶的各種狀況的知識,例如說圓形的脫毛就是黴菌;過紅的肌膚如果出現在手腳趾縫中,表示寶自己舔得過頭,發炎了,要上藥;要是身上有油耗味,有可能是脂漏性皮膚炎,等下要洗藥浴……
不僅如此,還有要讓生病的寶們乖乖吃藥。
以及--
「斑揚先生在做什麼呢?」拓海抱著撒嬌的電擊怪,看著斑揚正在輕輕地撫摸著看起來很緊迫的寶可夢。
「這孩子以前遇到很不好的事情才被送來托育屋的,剛來的時候很兇呢!咬人也不留餘力,現在好很多了,但是還是很畏縮,不願意開放內心,在這種紛擾的環境之下好像也沒辦法好好休息,所以我正在摸他。」斑揚一邊解說,手一下一下極其溫柔的摸著寶的背脊,「你知道嗎?人的手有魔力喔!不管是什麼寶,都可以透過撫摸跟擁抱達到療傷心靈的作用喔。」
然後露出苦笑地看著拓海:「當然如果搭配精油什麼的會更有效,不過托育屋沒有那種經費,連音樂都只能聽免費廣播,所以我能給的只有這樣。」
「已經很多了……」拓海羨慕,他羨慕這群寶們有這麼為他們著想的「爸爸」,「那個摸摸跟擁抱……人也可以嗎?」
「可以唷!拓海要試試看嗎?」斑揚溫柔的笑著,拍拍一旁的位置,讓拓海躺下來,然後一手年幼寶,一手拓海,一起輕輕地撫摸著。
拓海感受到斑揚溫暖的大手順著自己的頭髮,一下一下的,很像是風速狗抱著他舔毛的感覺,但是更輕柔,「人的手…的魔力……」確實是這樣沒錯,透過斑揚的手傳遞過來的溫度,是會讓人感到懷念的……
不曉得在小的時候,媽媽是否也會這樣摸過我呢?不記得了……
驚覺到自己要哭的拓海趕緊起身,「先、咳,先這樣就好了。」臉略紅的後退了些,拉開距離並轉移話題,「那麼,關於線索的部分,再麻煩斑楊先生了。」
「喔對,我差點忘記這件事情了。」斑揚等拓海打開托姆的錄音器之後,娓娓道來他所知道的事情--
將斑揚那邊的線索發給利奧之後,稍作休息的拓海,就因為某些原因被捲入了特攝片的拍片現場,並且被迫當了角色之一。
「我沒拍過片啊啊啊啊--」拓海萬分驚恐,不過已經換回原本手持的夥伴裡,烈咬陸鯊對於當壞人這的角色有著非常濃厚的興致!一臉我要玩我要玩的看著拓海,那個眼睛圓滾滾又閃閃發光的樣子,外加導演的苦苦哀求,讓拓海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了這個委託。
「我要遮住臉的服飾!」沒問題,劇組裡面有很多壞人服是遮臉的!
接著便直接進入到排演的過程,不僅僅是要背好台詞,地上也有許多站位點的膠帶貼著,烈咬陸鯊也接到他自己的台詞(雖然都是吼叫效果)跟走位還有姿勢。
排演過一次之後,拓海就覺得原來電視上的演員都很不簡單呢……就算是導演已經切成一段一段的部分來演了,但緊張真的很容易忘詞,不然就是忘記做動作之類的。
就連烈咬陸鯊也失去了本來的幹勁,想放棄表演了。但是拓海都已經答應導演,說什麼也要把戲演完,只能語重心長的對著烈咬陸鯊表示,自己的鍋自己要扛起來,再怎樣都已經開演了,接下委託了,咬著牙也要做完它!
沒辦法之餘,拓海只好趕緊請教在場的一些前輩,該怎麼調整自己跟烈咬陸鯊的語氣跟動作,反覆練習到差不多的程度就直接上場演出,以減少全劇組等他們的時間。
就這樣練習一段就拍一段,接著拓海的動作跟語氣沒有那麼僵硬了,各種對戲也可以你來我往的銜接上,不再有奇怪的頓點,也因此拍攝的狀況漸入佳境,烈咬陸鯊也想要趕緊結束所以耐著性子,相當配合。
等到都拍完了,天色也變暗了,導演特別拿了拓海跟烈咬陸鯊的便當來感謝,「片酬的話再麻煩你留資料給我的助理,我們會再匯給你。今天真的謝謝啦!」
「我也謝謝導演讓我有這個機會演出,是很珍貴的經驗。」拓海回以微笑,隨後想起了早上大家託付的事情,便拿著便當到處去打聽消息,雖然大部分的人都沒有關於襲擊案的線索,不過拓海還是問到了一兩個關鍵。
把資料也發給利奧之後,拓海招來烈咬陸鯊,把夕陽跟收拾中的劇組當成背景,自拍了一張照片,當成是一種紀念。
「不過上映的時候,我絕對不要看,太尷尬了。」這是拓海最後的總結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