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寧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嗯……還是不要好了……」現在路斯彷彿受歡迎的明星,大膽的舉動讓其他人圍了過去觀看和搭訕,自己也非常不好意思去打擾他們的興致,過去也會被攝影機拍到,安靜的角落果然還是最適合自己,放鬆身體靠在牆上。
被眾人簇擁的路斯和安靜身旁無人的自己形成強烈的對比。雖然這麼感覺有點奇怪,但心中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孤單,靜靜的看著熱鬧的他們,不過一會兒就因身體太疲累坐下身睡著了。
在直播的大屏幕前,有個男人和被吸引過來的人交談了好一會,忽地回頭,那雙薄薄泛著紫色穿透過人群,注視起那個剛剛和他約定的身影,他正靠著牆閉著眼睛抱著膝蓋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那名男子有一種像是不動的海浪邊上的安穩感。能入睡,也代表他的精神是可以放鬆的,男人眯起眼看著對方有些單薄的衣服,評估一會後風度翩翩的笑容和身旁的人告別,接著便走向男子……
然而事情沒想的那麼順利,他正四處打量冷氣口在哪個方向吹來時一名女孩走向他,接著踮著腳尖便要抓著他的領子,就要他拖到別的地方。
男人屏聲,私人恩怨沒法求求他也不想在熟睡的男子附近發出聲音,被拉著路過的時候,他慌忙的把外套脫下來接著蓋到檀雅肩膀的一邊。
時間過去,不算很久,但男人帶著狼狽的笑容隻身回到了檀雅身前,接著蹲了下來,低聲說歉意説剛剛沒有幫你擋鏡頭。
睡夢中隱約覺得單薄的身子上有股溫暖的感覺落在肩上,下意識的伸手抓住披在肩上外套的衣角,將自己縮成一團,讓瘦小的身軀更加渺小,不注意看不會發現角落那個人影。
夢裡有著一個模糊的人影,他站在遠方笑看著自己,不清楚的身影彷彿風一吹就散掉,那個人很高大,對著自己伸出手,檀雅往那兒走去,但不管走了多久都走不到對方面前,人影更是離自己越來越遠,檀雅跑了起來,眼神從原本的疑惑變成害怕,喘著粗氣的邊跑邊對著他伸出手,明明近在眼前,但手什麼也抓不到,腳跑酸了,卻怎麼也不願停下,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心中總覺得他很重要,明明是不認識的人,但會想往他那跑去,直到模糊的人影散去,檀雅才停下腳步愣愣的望著一無所有的黑暗。
檀雅的手緊緊抓著外套,眉頭也皺了起來,聽到了細小的聲音才將他從夢裡拉回現實,還是疲憊的張開雙眼,眼前是不久前跟自己約定過的路斯,他看起來有些狼狽不堪,但還是露出一樣的笑容看著自己「歡迎回來……?」許久未開口的聲音有些沙啞,緊抓外套的手也緩緩放鬆。
吠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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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看著眼前男子睡眼惺忪睜開眼便很是可愛的和自己打招呼,路斯湊前了一點,把自己的外套調整了一下披在他身後,然後像是動物一樣蹭了對方鼻子,那個笑容就像是準備睡覺小孩挨著自己的小貓玩偶一樣,接著他摩擦了一會自己雙手,感覺自己手掌泛著溫暖之後,便把手貼到對方一直被室內空調吹著的臉頰上面。「現在狀況怎麼樣?等等我陪你去做指令。」
接著便把檀雅鬆開的手拖起來,然後自己站起來作勢,要把對方順著力從地上拉起來。
「我怕你等等打針害怕,多找了一個人陪你,也找到一個讓心裡不要那麼緊張的方法。」他眼中溢出了和某個遙遠時空重疊又相似的笑意。
一樣熟悉又溫柔的嗓音喚醒了檀雅,他揉揉眼睛讓自己清醒一點,對方突然湊近,離自己的距離只可用毫米衡量,雙肩被溫暖的外套包覆,對方更靠近自己的時候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而後感受到鼻尖一陣搔癢,好奇的張開眼睛看著路斯,對方磨蹭雙手的樣子有些逗趣,像小動物得到喜歡的食物磨磨手準備享用,溫熱的大掌貼上被空調吹得冷冰冰的雙頰,心裡也一陣溫暖,深紫色的雙眸眨了眨「還可以。」
過了一會兒拉著對方的手起身,應該是因為捲縮了太久腳麻掉了,踉蹌的扶著牆壁才得以站好,聽到有多一個人要一起去做指令和不讓自己那麼緊張的方法有些好奇,但還是點點頭,雖然打針對自己而言已經不算甚麼了,對方的笑容揚起,眼底也滿是笑意,總感覺在哪兒看過這樣子的笑容。
吠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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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檀雅從地上拉起來之後,他原地塌了兩步,穩重心。看著對方的一些自然反應,更加確定對方現在的精神比想像中穩定,對方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沒有神經質的先看看身邊發生的事情,可以推斷已經習慣這個環境了。接下來這邊衹要注意會不會發生突發狀況就可以了,男人一邊帶著微笑,一邊思緒,腦中出現了單手轉動魔方的畫面……他把自己想要撫背的手收回來,因為對方那雙深深的眼睛已經補到自己的。
男人高高大大的拉下來的影子也厚重 ,他的影子卻輕飄飄的跟隨他的步伐粘到旁邊的影子,用下巴指的方向,示意對方往保健室走,之後開始閒聊「檀雅,小時候有打過針嗎?我的話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會哭。」
稍微站了一下,血液緩緩流通雙腿才沒那麼麻,檀雅左右張望了下,白色房間內的人已經少到屈指可數,應該都是去做指令跟探索這個未知的房子,他現在只想做完指令然後回房間休息,或者去研究一下通訊系統,但自己的家人已經過世,通訊系統也用不上吧,就當嚐鮮罷了,不用白不用,用了就當體驗,雖然也不知道要跟誰通話。
檀雅乖巧的跟在對方身後走去保健室,跟著燈光路斯的影子落了下來籠罩在自己小小的身軀上,像一塊黑布包覆著自己,「小時候嗎……?記得是有。」記憶中似乎有去醫院打過疫苗,那時候覺得有點痛痛的,比跌倒好上一些,但卻不會想哭,反而感情像被麻木過了。
「檀雅你真是個好孩子,沒有取笑我,打針也要哭……」 路斯手放在胸膛前,看起來
的說道。此時的男人因為脫去外套,就像失去中和的試管溶液一樣,他穿著一件經過剪裁修身的純黑襯衫,男人的手碗有束起的袖口,紋身與影子隱約,而男人上身的顏色在白色的房間對比下形成了分明的黑白,笑容又和眾人生出差異。
吠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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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之後要約定的人沒有那麼善良……果不其然,他們還沒未暢談開來,跟隨眾人步伐來到保健室的方向,門旁便有一位容貌年輕的女孩,那女孩有著乖巧的黑髮,黑髮自然的順著抬頭的動作往側臉垂落,那女孩抬頭看了一眼男人和男子的方向,便安靜低頭抬起了孅幼的手臂,做了一個低頭看時間的動作,而女孩再抬頭時天藍色的眼睛像是用油彩刀塗抹普魯士藍的油彩一樣,眼中有燒杯盛滿著嫌棄。
「我叫莉瑪,我認識他,在他只有……那麼的時候。」右耳旁綁著一個青蝴蝶結的水手服女孩比男子小一段,他拍開路斯準備指著她進行介紹的手,自己走上前,打招呼性的單手環過男子的腰部擁抱,接著便保持回正常的距離介紹。不忘記調侃熟人,她依照記憶中路斯的身高,大概在自己的眼下部分,她比劃了一下。女孩露出了他這個年齡該有的微笑:「他受你照顧了。」
沒辦法插嘴的男人,對於現在的話題無從下手,他盯著女孩許久,兩隻手指稍微把女孩的衣角拉了拉,提醒到女孩子不要亂抱男人,接著又拋了一個眼神表示不要嚇到。隨即當他垂下眼睛看自己抓著的衣角時,他有了一個新發現,女孩的手上根本沒有手錶。當他正想開口介紹自己的夥伴時,女孩回頭把剛剛那個笑容拋在腦後,她的表情瞬息無一不在訴說一個請求:別說話路斯。
若是能仔細觀察他的話,他現在重新搭回檀雅身上的視線,帶著厚厚的委屈,男人腦中出現了一隻被驢子踢到臉的熊。
「我覺得這不用取笑啊,反而覺得……挺可愛?」情緒本來就是人的正常發揮,難過的時候哭也好,開心的時候笑也好,都是人類表達自身想法的另一種表現,但感情變得跟機器人一樣,什麼都感覺不到,只有呼吸流過鼻腔的感覺,由他人來操控自己,指使你的一舉一動或每個表情,那麼只會活的痛苦。
仔細一看的話路斯身材修長均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瘦或是在經過裁切的黑襯衫加持下才這樣的,純白色的房間與純黑色的他彷彿兩個不同時空的東西,互相襯托,在這之下自己顯得更微不足道。
來到保健室後門旁邊站著一位可愛的少女,她頭上綁著一個大大的藍色蝴蝶結,身穿水手服,身材嬌小但又不失魄氣,烏黑亮麗的髮絲隨著頭擺動的幅度自然垂落,當她抬起頭靛藍色的眼睛看向路斯的眼神不知道為何充滿了數不清的嫌棄,拍開的手也有著滿滿的不悅感,聽到對方的名字後點點頭,
「你好……?!」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纖細的腰支被莉瑪單手抱住,慌亂的手不知道該不該也抱上去,只能愣愣的舉起來像被驚嚇到的小貓熊。
被放開後回過神來才想起原來莉瑪是認識路斯的,應該就是剛剛說要一起做指令的人,對方比出了路斯小時候的身高,意外的……比想像中矮小?「沒事的,路斯照顧我比較多……」
隨後路斯看向自己好似叫自己別嚇到,這是常態,第二次轉向自己的眼神比剛才更加可憐委屈了,就像被受欺負的孩子跑來跟大人告狀,檀雅無奈又覺得好笑的對對方淺淺一笑,小幅度的擺擺手表示沒事「我叫檀雅。」突然想起還沒跟莉瑪介紹過自己,帶著歉意的說。
吠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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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路斯一無是處呐。」她抬眼看著對方慢慢脫去剛剛自己上前擁抱而有的慌張,女孩眨著眼睛直白不扭捏的説道。說完之後他對檀雅簡單一笑,她正在一個花樣年華的年紀,即使還帶著明顯的未成熟,也亭亭玉立的。女孩把男人抓著他衣服的手甩開,接著指尖把頭邊的蝴蝶結拆下來,蝴蝶結是一個連兩根手指都難以穿過狹窄發圈,他把自己散落的頭髮全部俐落的撈起,髮尾捆上,蝴蝶結從張掦的兔子耳朵變成了反轉垂下的裝飾。
期間她觀察著男子與自己背後的路斯的眼神互動,他的眉間似乎帶著如薰染的絲絲安心,看起來也年輕,甚至感覺只比自己大一點的男子輕鬆的笑著。
吠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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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瑪覺得他應該要先思考這位男子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為什麼他會在這個緊繃的地方感到輕鬆,是因為他的本身,還是,因為那個路斯 ?然而她卻做不到,她在萬物漂流的河道邊,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她把手放到河上面,然而在價值上更為重要的搬運物一個一個從她的手心流走,去往河的盡頭。因為她不在乎,她撿起了自己心中覺得重要的小石頭。她垂下的那雙明亮的眼睛,生出了一些覺得男子也和他一樣早早便認識路斯的想法,的那點自己先認識路斯的優越感消失,就像是自己得知在天空之上美麗的星光原來因為與自己認知的世界距離太過遙遠,光芒的主人早早已經在宇宙的某個瞬間便消失了,而他殘餘的光穿過了無數的時間落在自己眼睛的湖面上,也漸漸的跟上他已經消失的現實,無論是星體還是他的光,也和過往的回憶一樣消逝。
吠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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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他是檀雅,他是個好孩子,我信任他。」女孩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看向這個在他心目中時好時壞的男人,礙於現在有位自己想要尊重的男性在場,她不知道現在怎麼樣能做些來報復這個男人,不知道是故意還是說漏嘴的昵稱。她想起自己被教導女生是反抗不了男生的,如果自己等打他一下錘他一下,也是因為這個男人對她放寬。
女孩突然很後悔說自己認識這個人。
「小雅,現在覺得怎麼樣?」男人看得出女孩在想什麼,心裡叫了一聲不好,他家裡教導要生存就不能得罪女人。他暗地舌頭掃過牙排,遠遠投拋下求救的眼神給男子,轉口叫了一個剛剛起的昵稱,馬上幾步湊到去比自己矮一些的男子身後,把所有話題一轉的關心起檀雅。
即使這是屬於男人和女孩的暗流湧動,但是明目人苦能冷靜都能看得見這狀況,這是一場小小鬧劇,大概,是這個房間裡面第一個打鬧的場景。
因為怪不正經的,也看不出男人是有心還是沒心的,但似乎有著用力等等打針前的心理準備。
「我不想排隊,莉瑪,誰進去拿針。(強
中
弱
)」
「我來 ,你負責打針。(強
中
弱
)」
吠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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吠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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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雅。剛剛和你說的方法,現在給你!」趁著莉瑪轉身進去保健室,路斯把手放到檀雅肩膀上,手側無意貼著頸子,他帶著笑意喚聲名字,兩隻手動了動吸引男子的注意力。他的聲音像是塗在麵包上面的果醬一樣,滿滿的調皮,某程度而言,他在這個直播間裡面快樂的如魚得水。他就像個塔羅牌的愚人牌一樣,在心想事成的某一天雨中跳舞,即使沒有舞伴,他也可以拿著手中的傘,跳起簡單的圓舞曲,即使沒有華麗的音樂,他也能在被雨沖散的街燈下用腳步來引出一堆旋律。dancing in the rain 。
這時候你會發現他把大手握成拳看著是藏著什麼東西一樣。
吠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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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寬大的手掌從尾指到食指用令人聯想到琴鍵的高音到低音的方式打開,露出裡面一顆用充滿褶皺的紙,沒有束縛的紙巾漸漸攤開,裡頭一顆放進咖啡裡面的方糖。
「我小時候打針就用這個方法。」男人把頭靠在男子一邊肩膀上,也不考慮自己重不重,鼻尖聞到了屬於自己外套的味道,還有男子的味道,他眯起眼睛他隔著紙巾把玩那塊方糖,然後一直注意的女孩要轉身時,男人馬上從男子的背後退開,腳尖還轉半圈,轉到檀雅的前面,他那塊糖放到他手上。開始正經巴拉的說起糖分對於人的大腦會分泌怎麼樣的激素,從而變得放鬆。其聲音不像是剛剛跟男子獨處那樣透露這些動物毛茸散發出來的繢綣溫度,他的笑容看起來有些緊張的,扯嗓子和身後的莉瑪扯淡道。
從剛剛莉瑪的驚嚇脫離後的檀雅明顯放鬆了一點,身體的疲累被剛剛這樣的一嚇已經煙消雲散,現在只剩想做完指令的想法,聽到莉瑪說話後偏頭想了一下,柔順且略長的髮絲隨著頭擺動的幅度一同垂落在臉龐上,細長的指尖貼在唇上,色彩鮮豔的ok蹦與沒甚麼血色的唇顯成明顯的對比。
「我覺得一無是處也沒關係。」想了想之後緩緩的將這句話吐出,一無是處也沒關係,一開始他還會在意任何事情,成績夠不夠好?沒有一技之長能獲得工作嗎?我還能做什麼?時間久了自己也被這些問題壓得喘不過氣,胸腔悶的彷彿吸不到任何空氣,直到被重重的壓在地上才發覺,太累了,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一無是處不是不好,也不是真的很好,但讓自己能有喘息的空間便足夠了,這讓他有點兒羨慕。
路斯的存在讓他安心,彷彿就算死了在他身邊也沒有問題,安安靜靜,專屬於自己的一個安逸的空間。
發覺自己恍神的有點久,趕緊把已經飄到不知何處的思緒拉回來,就聽見路斯喊了對方一聲莉莉,其實這名字蠻可愛的,搭配對方清秀的外表只能說剛剛好,這麼看來對方應該還沒成年吧,但明明還沒成年卻已經有種大人的成熟感,「……嗯?還、還可以啊。」突如其來的暱稱讓檀雅一愣一愣,一臉不好的路斯躲在自己身後,但矮小的自己根本擋不住對方高大的身影啊,檀雅無奈的笑了一下,保健室外的小鬧劇令人會心一笑,像許久未見的朋友過了好幾年又聚在一起,持續的談笑風生,但這一切只是檀雅小心的內心劇場而已
兩人的對話已經已經很流暢,自己根本插不上話題,只能安靜的在一旁等待,但什麼都沒有做的感覺讓自己挺像廢物的,打針什麼的他不會,唯一能做的拿針也請莉瑪過去了,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突然間溫熱的手側貼上冰涼的頸部。
柔軟的嗓音傳進耳窩裡,裡頭有着止不住的笑意,身體跟著對方動動自己的幅度小力的搖晃,好奇偏頭看向對方手裡不知名的東西,對方的指節神秘的慢慢打開,像一朵正在盛放的花苞,裡頭一團皺皺的紙讓檀雅更不明白那是什麼了,直到紙攤開後一顆雪白的方糖出現在眼前,身上的重量突然變重,路斯身上清淡的香水味傳來,淺色的髮絲搔著自己的頸部,說實在有點兒癢,讓檀雅自然的邊淺笑邊縮了肩膀,肩上的人現在就像一隻大熊趴在石頭上,慵懶且安逸,一霎那路斯一個華麗轉身把糖放到了自己手上,語氣也變得快速緊張,不像剛剛慵懶的樣子,邊聽著對方的話語變轉頭,就看著莉瑪站在那兒,啊,原來是獵人來了?
將路斯給的方糖放入口中,一個甜甜的滋味湧上心頭和整個味蕾「好好吃……」(強
中
弱
)
吠布偶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你們兩個男生開心了?」面對著抱著六隻顏色不明的針管,莉瑪一臉沒好氣的遠遠便看見兩個人在打鬧,還看見路斯那個幼稚到不行的轉身,和諧得就像是下一刻背景就要換成阿爾卑斯山,開始唱起歌來的音樂劇舞臺演員一樣,特別是那個滿頭白髮大男人。
吠布偶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女孩懷中的針管分成兩種顏色,女孩先是低頭挑出一支紅色為主的針筒,示意看起來像是倉鼠一樣臉頰微微鼓起的檀雅伸出手,以杆面對著的男子的放到他手上。針管裡面的的溶液比想像中還小,整個針管只有芯杆最前端只是低壓著一個指頭的紅色溶液,咋眼看起來像是濃縮一樣。女孩動作有點艱難的抱著更多的針管(路斯試圖幫忙她,但是被莉瑪以變臉的速度瞪退。),她從自己的裙子中袋摸出一個小小方形,讖細的手間夾起,接著放到男子的手上,面印黑色的英文組成的商品名 ,他是一種很常見的獨立包裝消毒紙的道:「這是裡面的人帶給我們的疫苗,你先拿著,會比較安心一點。等等。」
說完之後莉瑪轉頭看向路斯,把其他三根透明液體的針筒以針的方向傳給剛剛想添亂的路斯,接著神情冷淡的説:「你先注射。」
路斯這次沒有像之前拋一個求救的眼神,也沒有先即興演出什麼,即使他的心裡為女孩這樣對他有點傷心。他接過比剛剛分量多了許多的針筒。他握了握那三隻在男人的手裡顯得有些兒戲的針筒,接著拿起打量起裡面的溶液,大多數的溶劑都是透明的,但是在這個有些不講理的地方,他有些懷疑裡面的溶液會不會是帶侵蝕性的化學劑,所以他先把針頭的護套取下來,按壓針槓,擠出一點後塗在自己手背上,實驗性的等時間過去,他聚會精神的塗抹部分並沒有發紅,也沒有感到發熱只是涼涼的。
吠布偶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他並不是一個會不耐煩的人,但是他會感到無聊,所以他一邊等,然後一邊歪著身子便又貼到檀雅身上了,對方雖然看起來比較瘦小,但意外的能被自己挨著,男人的笑在零散的髮絲下加深,正想要和檀雅說自己想到了什麼東西。
仿佛是看到女子高中生去洗手間也要黏在一起,要像是在演什麼苦難兄弟的兩個,莉瑪便率先:「黏黏餬餬的……」
「爸爸是男人,所以可以黏著男人哦,你不行哦。」路斯還沉迷在自己想要分享給旁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男子的笑話裡面,一邊傻笑,一邊說道。當他發現沒有反應過來的是誰之後。說漏嘴的路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抽起自己的衣袖,就是一掌拍到自己手腕下段,硬是在一個掌印把自己的血管拍出來,接著便把針頭抵在自己清楚的…………
吠布偶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男人沉默,他緩緩,把頭轉向檀雅,手上的針管變得微不足道,一切像是魚眼眼鏡一樣被放遠,他像是被他看不見某個人拿著一把冰冷的槍扺腦門上一樣,臉上掛店門的營業牌一樣掛著笑,但是臉色一青一白一字一頓的說:「消毒……」
如果這時候男子去觀察那位散發著路斯勿近的女孩,會發現莉瑪拿著剩下針管的氣勢像是要直接用扎的把這個人戳成蜂窩,若你敢對上她氣急煩躁的眼睛,她會做一個口型,那個口型叫做,你可以誤會,你可以的。
吠布偶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取過小方塊消毒的路斯,以優雅的姿態抹過自己的手臂,接著刻不容辭的把針筒進行靜脈注射,再插入針頭推進自己身體的瞬間。
男人的嘴唇微微張開,手卻堅定的一點點把溶液推進自己的手裡,他隨著的眼睛和他的睫毛順著方向,聚焦在自己手吋上,時間好像變得緩慢了,一切都好像以拉近的方式變大。
他想到兩個事情,第一是毫無意義的一個場景,好小好小的他把頭埋在枕頭裡面只隱隱約約看到變成一團一團的光班。第二他想到了靜脈注射的應用,日內瓦宣言的醫療,為了得到更好效果的毒品,死刑。
吠布偶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這一刻才他才發現曾經真的過去了,而他站在了未來的四季。
「感覺比想像中好。可以放心點。」男人抬了頭,時間不過幾分鐘,微笑的他,吐出這句話,他的指腹一樣壓在自己口針,他感覺有什麼過他從尾脊爬上大腦發暖的感覺。
「不過腦有點晃晃的。」他眯起的眼睛,左右甩了甩頭,看起來特別不正常的笑著,但這個不正常,是打完針的人不應該笑的那麼燦爛。那個笑居然還有些驕傲,他就是塔羅牌裡面的那張在原來邊上單手抓著快斷裂的尖崖,但他還能享受自己終於得來的那朵花,他滿腦子對著自己的溫柔,他看的眼前的兩個人説:「我特別想要一個擁抱。」
吠布偶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他總是這樣……」莉瑪沒好氣的看這個男人張開手臂半個身子都蹭到年輕男子那了。看著這個展開胸膛,拉開厚厚的手臂,但偏偏沒有下一個動作,像是定格一樣在那裡笑的傻兮兮的男人。莉瑪在半小時之前她不斷的想這個男人會怎麼樣,但,這下她才發現。原來沉重的過去能在某個人手裡像河邊的石頭,還能扔到河面上跳幾跳,再下沉,一切都不過如此。
莉瑪居然生出自己才大驚小怪,所以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喊:「別鬧了,快幫他打針!」
好奇的看著莉瑪手中五顏六色的針筒,裡面的液體比起藥物更像顏料放在裡面,鮮豔的顏色實在讓人有點擔心,不明的副作用就深深埋在裡頭,嘴裡的糖漸漸融化,甜滋滋的味道變淡許多,在接過莉瑪遞來的針筒時完全化掉,消失殆盡。
已經拿到針筒的路斯看起來悠然自得,沒有絲毫的恐懼,將溶液塗抹在手背上時就像用指尖畫圖一樣,在手背形成未知的符號,在等待時路斯溫暖的身子又貼了上了,他不討厭親暱的互動,反而這樣有安心的感覺,這算是彼此信任的方式的吧,睜著圓滾滾的眼睛抬頭看著人,對方的笑容一樣神秘但好看,淺紫的瞳孔照映著自己,對方正要張口說什麼時就被一臉無奈的瑪莉打斷。
對對方的話語沒甚麼想法,以為就像是朋友間的玩笑而已,但說完後路斯快速的動作嚇到了自己,又不明不白但又有點害怕的舉起手,變成小貓熊模式,他那驚恐的眼神讓檀雅也跟著驚恐起來,路斯身後的莉瑪眼神彷彿是要殺人了「什麼什麼……?」慌亂的說著,過了一下才反應路斯的話,拿了消毒紙巾給人。
路斯的動作很熟練,針頭插入皮膚時沒有哀嚎,堅定的把藥劑推入自己的身體裡,打完後檀雅好奇又擔心的看著路斯,在對方說放心時自己也沒那麼緊張了,但看起來有點恍惚,還變的……更撒嬌?但也不壞。
當路斯半個身子都蹭到自己身上討抱抱時有點像大熊熊撲過來,正要伸手抱住對方安撫和鼓勵時被莉瑪一陣喊嚇到收回手,已經被對方嚇到好幾次了,有點不好意思的搔搔頭,乖巧的將袖子拉起來,除了手腕上明顯鮮紅的『延』字外,手肘的部分也有明顯的繃帶纏繞,白皙的手臂上有著一條條不明顯的疤痕「請打吧。」
男人把手垂了下來,一邊接過針筒還有消毒方塊,他一隻手托起男子瘦得可以,一隻手便拼攏的手腕,總算淡笑的男人把視線停到自己捧起的手,這時候他才發現上面有條不顯眼的傷痕,這傷口看起來像是被某個人護著一樣,不顯眼,不張揚。他目光片刻凝滞,那旁指腹下意識的摩挲一下。
他以笑抿唇,他覺得自己應該把時間拉後一點,在這個傷口出現在別人視線之前,就把這個人圈到懷裡,自己優點就長得大,能擋一下。他不喜歡放過這些沒有細心所以會流走的情節,誰也不知道自己的鞋底偏離一個尺子上的小格便會踩到什麼,幸好這個傷口不歞眼,他能說服自己這可以是一個誰也沒發現的秘密。
「會痛。」把對方手棒起的手放鬆了一些,路斯比剛剛還專心的幫檀雅的消毒洗手碗接著,沒有猶豫的放棄了用拍的把血管拍出來,這幸好男子夠白,他只花了時間就發現在淺色皮膚浮現出來的靜脈,他再要把針尖打進去的地方用力按壓,接著在前面的壓痛還沒消失之前,把針插進去,把握好注入量後抽出用剛剛的消毒方塊壓著止血。
他請檀雅自己壓著針口,自己起身單手取過另外一隻針管,他轉了一個方向是背對莉碼的,他垂著睫毛,吹聲口哨,手裡的針筒一轉的話,告訴男子還有一支。他伸手點了點男子的肩膀,接著有些緊張的伸手拉開了對方兩層外套,小心的取下針頭,消毒,把分量相對小的疫苗剛剛用力按壓隨即打針的方式注入疫苗。
都結束了之後,把對方兩層外套都拉好,幫男子整理了一下衣領。
吠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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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怎麼樣?
「痛嗎?」路斯的聲量輕了許多,但這卻是一句率先衝破牙關的話。他服貼在耳邊的香水和現在放下氣勢的他有點相似。這時候他想起了,自己塗上的香水名稱叫仙之頌,本質上是一個性感又熱情為名的香水,香水的名稱的名字就像是充滿了畫中在河邊沐浴的眾仙女,其繁華甚至連同旁邊的樹葉也是黃金的顏色。然而經過明亮陽光的時間,這香水變得像是曾經繁華的湖中只剩下冷清的月亮,偶爾吹起的風,引起湖上的漣漪便是他現在謹慎的模樣,唯一能唱出的歌聲,分不清富貴,也分不清眼中的感覺。
路斯還是提著笑,把頭湊向了男子肩膀邊左右擺頭,蹭一會。
路斯的動作很溫柔,不管是托起自己的手還是還是看著手臂的眼神,有點粗糙的指腹小幅度的磨蹭這自己的手臂,有點兒癢,自己知道是在摸傷疤,但卻選擇忽略了那條疤,那埋了太多厭惡的回憶,還有對那些人深深的仇恨,他不想要路斯那藏匿許多事的眼底在增加更多不屬於他該擔心的事情了,這對兩人來說都會太過於沉重和不必要。
「沒事的。」輕聲的說著,冰涼的消毒紙巾塗抹在自己手上,手指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按壓時有點疼的皺起眉頭,針插下去的時候刺痛刺痛的,麻麻的感覺從針與血管的交合處傳遍整個手臂,藥物緩緩的流進血液裡與其融合,跟著遍佈全身的血管灌滿身體的每一處角落,針尖抽出時一瞬間有了空虛感,聽話的按著消毒紙巾止血。
看到有第二根針筒嘆了口氣,眼裡不知為什麼積了委屈不想打針的眼淚,圓滾滾的眼睛濕潤濕潤的,但還是沒有哭,被點了肩膀後抬頭看著人,隨後兩件外頭都被拉下,只剩單薄的無袖,手臂上的貼布害繃帶都露了出來,不知所措的又冷又慌張又害羞,趕緊打完針後外套被拉了上來,才鬆了口氣,被外套包覆的感覺安心多了。
「還可以……?」溫和的嗓音傳入耳窩,讓人放鬆下來,清香但味道不重的香水味傳來,很好聞,有點像花香,但感覺又不是,路斯又靠了上來,淺色的髮絲蹭著自己到脖子令人發癢,忍不住輕輕笑著,偏頭靠著對方左右搖擺的頭,用手輕拍了幾下路斯的撒嬌的頭。
「那我相信你。」男人扣在男子的肩膀邊,他閉起眼,聽到對方說的話便停下了左蹭右蹭的動作說道。他感覺到男子因為哼笑而摇擺的身體 ,男人卻沒有跟著笑,他閉起眼睛好一會,也感受男子的時候的溫度在輕拍自己頭的時候粘沾上溫度,又在手離開時很快的冷卻。他不是該陷入猶豫的男人 ,今天的他打針的方式和幾十年前的他沒有任何分別。他才睜開眼睛,而男人但眼睛抬頭時,除了眼前那些髮絲投下的陰影了,他眼睛像是坦蕩蕩的秘密一樣,明亮,又可以說是沒有天鵝的湖中央。
「我們去找間房間休息。」手尖往男子上輕輕劃過,多手的點了點男子的醫療膠布。接著他回頭便看到莉瑪手提著一隻針管就是往手腕上壓芯杆,接著她好像連看都不想看一樣,沒有任何眼神交流的把打完的針管一一撿起放到了保健室門口的收集箱。
這就像一個音段的休止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