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ffir
3 years ago
【主線5】

穿著紅鞋子的女孩牽引著醒來地睡美人,與她一同翩踏起舞。

✢With: faye_vampire_gtd2
latest #32
【】Saffir
3 years ago
為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稍稍做點什麼,應該是沒關係的吧?

這還在允許的範圍之內。看著懷裡那黑色的手杖,我再度向自己提醒了一次,在灰玫瑰的誓言之下,我定不負所託。

——而在滿足這小小的好奇心之前,我怎麼也沒想到,不曾見過血奴尋找祖母綠的原因,竟是出自於銀狼的溫柔。

那個孩子很常煩司書,但似乎想不起什麼所以然,所以也只是這樣煩著。
拿著資料再三確認,即使心裡上明白資料不會有假,但當下的我仍不由得懷疑起這一切的虛實。
【】Saffir
3 years ago
因此我並不著急於與他見面。反之,我選擇與時常被那名少年煩地同事私下詢問起他的事,這才終於理解了一些端倪。

原來妳在來到這裡之前,還遇到了這些事嗎?

開啟門鎖,我又一次的在心底告知了自己,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必要的,不管是這擅自的調查,又或者是接下來的詢問,這都是必須得做到的事情。

我必須確認這些事,才能做到下一步。

「我來做例行檢查了,菲。」
聽見了近期日漸熟悉的聲音,菲的視線自放下的書頁中移開,往進門的方向望去。
「妳好,蘿賽菈。」正打算露出放下警戒的微笑,然而,卻從對方感知到了一些不平靜的情緒。

銀髮凡派爾的唇角回歸平穩,在話語說出口前思索了起來。
上次讀書會後,機構內的氣氛逐漸在改變。司書們忙進忙出、前血奴們也有些不安,機構高層主管們也總是討論著某些事——看來,還有其他重要的事件或活動將在不久後開始。例如,讓凡派爾對外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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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過度的保密只會害得心生不必要的猜測、焦躁甚至恐懼,若機構還在乎凡派爾的心理健康,出於一向的人道主張,希望再過不久便會有人向自己告知機構接下來的行動。
而現在來訪的朋友,說不定也是多少受到了這幾天的躁動氛圍影響。

「……蘿賽菈有什麼事想和我說嗎?」
最後道出口的,是中庸口吻搭配眼中願意認真溝通的神色。
【】Saffir
3 years ago
執著長杖走入牢中,我看著她,金眸端詳了半晌,最終還是坐到了銀狼身旁,向她坦承了我先前所做的一切:「為了接下來的行動,我調查了持有妳的前血奴。」

斟酌再三,我看著她,並試探性的伸手撫上她的。

「我必須爭取在妳身旁的權利,菲。」

——所以,妳能告訴我嗎?更多的真相。
這樣的話語令她不禁驚訝地眨了眨眼。「那孩子……妳想知道有關019的事情嗎?」感受到了手上的溫度,菲思考了幾秒,再次湧上複雜的思緒,回想起過去的事情、以及現在身旁朋友的陪伴,沉澱了眼色。

「雖然不是懷疑這裡沒有精通情報的人才,但機構中能得知的資料大概不會比曾經一同生活過的我來得詳細;既然蘿賽菈想了解,我是可以告訴妳的。」她點了點頭,認為接下來的談話不構成令機構竊聽的程度,於是再次以平靜語氣開口:
「——最一開始見面時,他是個瘦弱、疲憊且渾身是傷的幼童。從小就和妹妹一起在異國被迫勞動,又在剛滿十歲的不久前被人帶走妹妹,絕望地逃出來,漫無目的地逃,直到被我的僕人們發現,並且帶回城堡。為了治療,我讓他名目上成為了血奴。」
「我們治好了他的傷勢、調養好身體,他也幫忙做很多家事,和城堡內所有人的相處得很融洽,簡直就像是完全不介意種族差異。我曾經認為,或許撫養孩子就是這麼一回事;那是一段溫馨的時光。」望向遠方,語氣中滿是懷念。
「但是,如果那孩子也能和人類和解、回歸他原有的種族,對他而言那才是應該;然而他已經對人類有著厭惡,況且,我也狠不下心驅趕……就這樣,不知不覺十年過去了。」
這時,話鋒一轉。原先溫柔的聲音,帶上了冰冷的悲戚。
「我原本下定決心想要好好維持這段能讓019在城堡內無憂無慮的日子,沒想到,某天居然被獵人闖進來——不,應該說是『來自亞斯德斯克的司書』——他們指控我對他造成的傷害,而且開始想拘捕我。」
左手抱住自己的右肩,眉頭深鎖。
「我早該明白會有這一天的。畢竟我依舊是家族裡的其中一名銀狼,本來就會受到人類獵捕,就算我無意想傷害。」

「我……無法阻止他們。我當時太過恐懼,只要一想到這才是人類的作風、人類族群才是019該待的地方,何況即使只是為了治療,我也的確讓他成為了血奴……我沒有立場去阻止那些人想強制分開我和他的舉動。」聲音越來越脆弱。「或許打從一開始,我就保護不了他……」
「我以為這就是遲早到來的永別了。所以我第一次對他說狠話,說是『其實早就想讓你回去人類身邊了,我一直很後悔讓你進來我的城堡』……」緊緊閉上了雙眼。
「已經是個青年的019,我讀出了他心中的錯愕、悲傷、痛苦;人類在心中滿是動搖的狀況下最容易中幻視,我一邊施術、一邊告訴他『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把我忘了吧,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睜開雙眼,露出了苦澀的笑。

「雖然我討厭濫用幻視,但只要當時的效果夠有效,那孩子現在應該還是不記得我,也就完全不會想來探視吧。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回歸人類社會的話,不一定是不幸……比起待在自身難保的我身邊。」
結束了回憶,菲轉身直視蘿賽菈,這次將雙手都握住了朋友的手。
「身為混血的我其實比較無力,也和人類一樣會煩惱和犯錯,但蘿賽菈妳卻還是相信了我……本來,在失去那孩子後我一度想要放棄。而現在,我也希望妳待在我身邊。」

那是個有些哀婉,卻有著信任的微笑。「也請妳告訴我,接下來的行動是什麼?」回復低聲詢問。
【】Saffir
3 years ago
聽完她的敘述,看著她那單薄的身子,以及那雙平淡且帶有苦澀的眼眸。

我想伸手擁抱她,但仍只得忍住,至少現在還不行。

「接下來是拍賣會前的展覽,會有很多貴族過來看凡派爾,所以我必須待在妳的身邊。」

我必須待在妳身旁守護妳,無論是以朋友的身分,抑或是為了那灰玫瑰下的誓言。
【】Saffir
3 years ago
「除此之外,還有、我們得在那天做些什麼。」說罷,我稍稍細想了下,隨後露出了調皮的笑,又道:「就當是一點小惡作劇吧,我們要讓那些來此的貴客感受一下何謂不順遂。」

「我們不是孩童,但這不等於我們不能當個搗蛋鬼。」

我們或許都沒有當孩童的資格,但童心是難以抹滅的,興許我們都該將幼年的自我從夢幻島上尋回,並且讓她們來操刀這次的計謀。

——長不大的孩子在夢幻島上與彼得潘一同抵禦著虎克船長,而此時的我們不也一樣嗎?
「會有很多貴族,以及展覽,是嗎……」又憶起了過去那些被迫出席的失敗社交,混血的她總是不受款待,彷彿一個明顯的汙點。有蘿賽菈在自己身邊應該會安心一些,她希望。
就在即將陷入擔憂之時,聽見了對方接下來的話語。
「惡作劇……?」眨了眨眼,菲有些意外,但在試圖深思其中含意之前,見到朋友那抹帶有調皮的笑,也令她嶄露了笑容。「呵呵。」深褐雙頰泛起了小小的紅暈,似乎恢復了心情。

「是啊,小小地惡作劇一下好像也挺有趣的。那麼,到時候也讓我用一點幻視幫忙看看,怎麼樣呢?如果有需要製造幻覺的話。」嫣然一笑,又帶了些稚氣。
【】Saffir
3 years ago
看著她的臉暈染上了笑,我便知道她的心情已然好轉。這樣就好

我的朋友,常伴你我的憂傷並不適合妳。

「那當然,我需要妳讓我看起來更有氣勢些。」指了指自己的臉,我看著她那美麗的眼眸:「即使我擺出冷漠的姿態,還是很難讓那些人明白,妳是不可觸碰的——」

所以,要守護妳的我,才也需要妳呀。

站在她的身後,我停止了自己的回憶,專心致志於眼前的所有。既然要惡作劇,那就該是點到為止的威嚇即可,這點我與菲皆有共識。

——那麼,好戲該上場了。
人群吵嚷。身處於籠中的菲有些緊張,不只是出於所待環境比平時更加狹窄,對於接下來她們預計要展開的行動也是。一位、又一位上流人士路過,時不時能聽見『居然還有混種貴族吸血鬼啊』諸如此類批判話語,只是充耳不聞。
現在,不介意自己出身的朋友也在身邊,沒什麼好怕的才對。即使發生任何預料之外的事情,她們也可以一同面對。菲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讓自己恢復平靜。

然而,即使已被告知規則,自視甚高之人其中,必定會有採取毫不在乎的舉動。那是一名瘦弱青年貴族男子,面帶輕蔑地走近。
誇示財力的皮鞋跟發出了清脆,身著上等西服,歪斜嘴角令人為之生厭。「不會吧,這是什麼?明明有貴族的髮色和膚色,卻只有眼睛顏色不是貴族,簡直就是失敗作嘛。」
「我說那邊的女人,我應該可以直接進去看吧?」轉頭望向女性司書提問,也就是蘿賽菈。
【】Saffir
3 years ago
真是些無理且噁心的人。
我撐著嘴角,伸手輕拍友人的肩,提醒著她自己還在這,但顯然效果仍然不大顯著——混血?這就是他們對她品頭論足的理由?

琥珀金色的眼微瞇,我露出了微笑,看著來人:「當然,但請您仍得保持點距離觀賞。」

「即使您身分高貴,但也不能觸及寶石本身,這是規矩,請您自重。」
「哼,明明被拍賣之後終究是要給人碰的,這規矩真是莫名奇妙。」語氣顯露出滿滿的不以為意,男子大搖大擺地走進籠中。氣息、言行舉止、眼神,無一不是認為自己高高在上。
如果在菲的面前有一面鏡子,便能看出此刻她眼中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冰冷吧。只想盡快結束這樣的一刻,只能這麼想著。

「喔,這可真是。失敗作歸失敗作,倒是挺漂亮的不是嗎——」男子來到了菲的面前,眼看就要伸手觸碰她的髮絲……
【】Saffir
3 years ago
那人的話語實在過於刺耳,還好這麼多年下來,我早已明白了這樣自視甚高的人都狗嘴吐不出象牙。

在今天這樣的場合,憤怒只會破壞一切,所以我提醒了自己鎮定,全當眼前人只是在觀賞默劇電影時會插嘴的孩童——然後拍掉那人的手,嚴肅的警告。

「我說過了,請您自重。」

我盯著那人的眼睛,那雙目中無人的眼睛。
看著,並且告誡著。雙手置於她的肩上,擺出了同等傲慢的姿態,並笑著說道:

「漂亮的東西更該謹慎待之,請您保持距離,並收回您的手。」
她不是你能觸碰的對象。
感受到了憤怒,那是灼熱的情感,使得逐漸冰冷的心也緩緩地上升了些許熱度。
菲是銀狼,而蘿賽菈則是蛇。祖母綠的雙眸直望向無禮男子,彷彿能蠱惑人心的深邃招致了幻象,後者毫無自覺地墜入其中。

憎惡化作只存在視覺中的霧,將兩人圍繞。那是黑曜石、那是漆黑、那是深沉的毒——宛如巨蛇的它獲得暫時的生命,向愚昧人類張牙舞爪,成為使之畏懼的噩夢。

「呀、呀啊啊啊啊啊!?」狼狽之人腳邊一滑,跌坐在地,滑稽不已。即使對方沒將見到的荒誕說出口,張大的眼、口,那扭曲的醜態,也足夠令人鄙視。
「我、我知道了啦!所以叫牠退下、退下!拜託了!我還不想死啊!」或許是出於極度的懼怕,顧不得自尊,開始喊叫出窩囊。
【】Saffir
3 years ago
看吧,適時的威嚇總還是比較好的。
看著那人從高高在上的姿態跌落,我愉悅的笑了眼,就像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一樣——

好久好久沒有這樣了,有時候鬧騰一番也是不錯的嘛。

不過,這簡單的惡作劇還是得適可而止,要是引來他人便就不好了,所以我收回笑意,攤開雙手,道:

「既然明白,那您是不是該了呢?」
「可、可惡!」男子不甘地說著,看出那雙眼中已充滿了畏懼,菲不動聲色地一眨,幻象便消失無蹤。最後見到的是那倉皇逃跑的背影,但轉瞬間便不再在意。

然後她輕輕回頭,對身旁的蘿賽菈露出了純真的笑,像是無聲地告知彼此的小小勝利。方才為止竄上心頭的壓抑,也隨之消散。雖然仍在進行展示會而不能明顯交談,她還是微微開口——

那瞬間,深處走廊傳來嘈雜與驚呼。「不好了!有幾隻逃走了!」某位司書這麼大喊著,打破了一切氛圍。
隨著吵鬧聲響、以及隱約飄散在空氣中的血腥——有某種不好的預感。
明白身為司書的蘿賽菈必須趕緊去協助排除狀況,然而心中的躁動仍使菲快速靠近、並在朋友耳邊低語道:

「會長對凡派爾沒有他說的那麼溫柔,足以令我感到不信任,請抱持警戒。」
「我獨自在這裡可以自保的,去完成任務吧。」

對她輕輕一笑。
【】Saffir
3 years ago
很好,他跑了。
我與菲相視一笑,趁著這個空檔,我細細的觀察起她的樣子。果然、這樣純真的笑很適合這位祖母綠。

——也才適合從悠悠長眠醒來的睡美人啊。
【】Saffir
3 years ago
不過,她想說什麼呢?還沒來得及聽到,外頭的騷動便蓋過了所有,即使對我來說,職責與友人,明顯後者更為重要,可現在似乎不允許我這樣想。

看,連她也為讓我前往他處而做下擔保。

所以我拍了拍她的肩,輕聲叮囑她必須小心,隨後便持著杖劍轉而往騷亂來源前進——即使我不是戰鬥人員,但若有傷者呢?做為鑑定的自己理應是現在最接近現場的那個醫生。

所以,我該做點什麼。
【】Saffir
3 years ago
走廊昏暗一片,地上到處都是碎玻璃,人們的尖叫此起彼落。

但願我走開的期間內她別出事,我想。

四周的聲音過於嘈雜,人群眾多,還好今天的開採們人多,且司書們也沒人敢不帶武器,事情遇多看多了,自然不會大驚小怪。

可到了現場卻只剩倒地的吸血鬼與不知足地仍吸著血的地板。

其他咚咚咚的腳步聲接近,混在人群之中的我看著三名上司,直到會長下令之後,我才適時的前去找費賽爾報到,著手處理起工作。

——不是說了,不要打草驚蛇的嗎?
走廊另一側的驚呼聲漸漸消退,見到有些前血奴陪同凡派爾跟著前往一探究竟,菲環視了周遭,一如往常地……那孩子沒有來找她。於是在心中輕嘆一聲,隱藏起氣息,故作自然地隨人群向著嘈雜之處前進。

見到了橫死的不知名同胞,會長的一番致歉——嗅到了,從那位年長男子口中傳來的腥甜。
她不禁睜大了雙眼,心中警鈴大作,再次證實了對那名人類感到的不信任,以及恐懼。
獵人終究是獵人,即使表現出仁慈,實際上對獵物依舊是不懷好意,是嗎?
簡直要昏厥過去一般,不想繼續待在這個地方了。看來,在這個機構中能夠信任的人類,真的只剩下蘿賽菈。能讓自己安心待著的地方,大概也……
憶起城堡中的僕人們,她將他們視為家人,然而在她與那孩子雙雙被帶往機構的那天便注定該處不再安全,沒有餘裕讓他們逃出,恐怕下場也是凶多吉少;無論如何,看來她再也無法回去那個家了。如今才感到傷感也束手無策,最後再瞄一眼朋友努力執行任務的樣子,獨自走往方才為止待著的籠中。

現在的她,只想靜靜地、不被任何人注意到。
【】Saffir
3 years ago
還好傷者的狀況都不算嚴重。
也希望社福們帶著客人離去時,那個被菲使用幻視的人類別亂說些什麼,這只是小小的惡作劇,我並不希望菲被這件事而影響到了什麼。

無論如何,我們都該警戒起來,並且為往後的一切做好準備。

既然說了要帶她走,那就一起走吧。

這條由灰玫瑰指出來的道路,我必會帶著菲安全走過。
【】Saffir
3 years ago
✢拉線。

【凡派爾—菲】對貴族使用幻視。紅+1
【司書—蘿賽菈】想辦法激怒貴族。紅+1;執行任務。 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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