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test #21
世界被安裝了一個將棋系統。只要殺人,就可以「升調」,吸收死者的能力;也可以「降調」,消散能力。
整個系統的目的是要找出最後的「將軍」,就是最後的倖存者。
我跟大學同學萱、唐,還有喵喵、妖妖、ㄩㄆ在世界啟動系統後,都被投入一間廢棄療養院。
一開始每個人都是被狩獵者,必須先用電腦點開將棋系統並登入資料,才能開始捕獵。
成功登入資料後,腦海會浮現附近哪裡有獵人、哪裡有獵物的資訊,有點像雷達探測的畫面那樣。
我們被投放到療養院後,首先先去找各自稱手的武器。不知道其他人找到什麼,但我找到一把水果刀……不過為什麼療養院會出現這種東西呢?
總之大家找到武器就在大廳會合,我們一起去找了能登入系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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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有電腦的地方不外乎就是櫃台行政區吧。然而我們在櫃檯沒看見電腦,反而在角落找到一間檔案室,裡頭擺著三台老式電腦。電腦機殼泛黃,甚至連版本都是win XP。
而在電腦螢幕正對的方向,擺著一張病床。奇怪的是,病床分成上下舖,並且下舖用醫院常見的綠色拉簾遮擋。
雖然不懂為什麼房間裡會有這樣的配置,但我們也沒心思多想,只顧著登入資料。
眾人才剛填完基本資料,按下送出,一直昏沉的燈光明亮一瞬,熄了。
我們對視一眼,想著反正外頭天還沒暗,就先這樣吧。還沒等商量好下一步該怎麼做,突然腦海浮現一個巨大紅點——附近有除了隊友以外的狩獵者,而且就在身邊!
我們屏住呼吸,慣用手按在武器上,小心翼翼觀察四周動靜。這時床邊綠簾很輕的擺動一下,像是風吹,下一刻猛地有黑影破開綠簾襲來!
位置最靠床的我首當其衝,雖然驚慌但我還是看清了黑影的臉。
那是一個面容灰敗的男人,用慘白已經不足以形容。他骨瘦如柴,卻力大無比,一撲上來就害我摔倒在地,並死死掐著我的脖子。這時,萱拿著榔頭衝過來重擊男人後腦杓,我趁他分神之際,一刀捅進他心臟。那瞬間我心想:草……血都滴到我衣服了,接著又想:哇喔我捅得真準。
一腳把男人踹到地上並拔出刀子,我轉身和萱對視了足足三秒,感受到身體裡熱血逐漸冷卻。隨後才後知後覺的手腳發軟起來,終於意識到自己殺了人,而且自己差一點就死了。在確認那個男人嚥氣之後,萱一把攬過我,我也順勢討了個抱。餘悸猶存。
這時候我聽見腦海裡響起一串音階,並出現一個「#」,顯示我的等級提升了,各項身體能力也有所提升。我們這才發現,剛才危機突發,我們都忽略了腦中出現的提示訊息。
 姓名:XXX,評級:__大調,能力:未知
用XXX跟空格是因為我忘記確切資訊了,而且我也不懂音律。但憑感覺用更常見的評級方式換算一下,那個男人大概只能算是個B級的對手吧。
我一邊告訴萱這些資訊,一邊與她走出檔案室,找到剛才逃到大廳的其他人。
我把剛才我們如何逃離檔案室的過程簡單說明了一下,並告訴大家遇到狩獵者時,腦海會告知對手的簡要資訊……是真的很簡要,但至少決定要打還是要跑嘛,當然前提是能跑的掉的話。
然而過程中,卻發現待在大廳的夥伴們一直面有難色,我不禁開口問了一句怎麼了。唐先看了看我跟萱,眼神又左右飄了飄,欲言又止的樣子。於是我轉頭看向喵喵,眼神透露詢問。
喵喵重重抿一下唇,說:「我們剛剛在討論,剛才來的時候,醫院裡有這麼多病人嗎?」
話一出,空氣頓時沉默了。
這是一間廢棄的療養院。
起初會這麼認定就是因為我們從大廳來檔案室的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人,更準確的說,扣除掉剛才殺死的那個男人,從我們來到療養院的那一刻起就沒遇過彼此以外的、本來就該在這裡的人。
「會不會是他們的活動時間到了?」唐說話的語氣透著一絲希望,可是下一秒就被萱打碎。「但你們有沒有發現,這裡沒有醫生跟護理師?」
大夥兒再次沉默了。
「所以現在是怎樣?這些病人是NPC嗎?」我看著身邊來來去去穿著病號服的人們,背脊一陣陣發涼,「該不會是因為我們觸發了什麼條件吧……因為我們殺了人?」
「你們什麼時候幹掉那傢伙的?」妖妖問。
萱回答:「在來之前的前幾分鐘吧……可能大概三分鐘?我們在裡面多待了一下。」
我忍不住吐槽:「你為什麼還有心思記得算時間?」
萱意料之中地給了我一個「因為我厲害啊」的眼神。
我懶得理她,繼續試圖釐清思路。「從檔案室過來這邊大概要五分多鐘,你們什麼時候發現醫院裡多了這些人的?」
喵喵說:「不知道。」ㄩㄆ接話:「但是在你們來之前沒多久發現的,可能頂多也就十分鐘前吧。」
時間姑且算是對上了。但眼下沒有更多的線索,也不知道這些病人的出現是為了什麼,我們只能暫且按下心中疑問。至少腦海沒有顯示紅點,表示這些人都不是狩獵者,應該能暫時放心。
討論了一下,我們決定先離開療養院再說。我們找到樓層平面圖和電梯旁的各樓層表,正想商量要搭電梯還是走樓梯下樓,忽然聽見電梯「叮」一聲。
樓下有人進電梯了。
我們躲到轉角的樓梯口,打算觀察觀察再繼續行動。只見電梯樓層數字一跳、一跳、一跳……跳到我們所在的樓層,「叮」,電梯門開了。
從裡頭走出來一位穿了淺灰色西裝的男人。西裝外套掛在肘間,黑髮、黑眼、白皮膚,暗紅領帶、白襯衫、淺灰西裝褲,身材頎長,是位相當俊秀好看的人。
他站定在電梯口,悠閒地整理儀容,正了正領帶。他轉頭看向我們,露齒微笑,唇紅齒白,真好看哪。
接著他笑容微斂,向我們這頭走近一步、再一步,再次展顏笑了起來。這時我們都感到一絲不對勁,齊向後方樓梯退了退,但因為腦中雷達沒有紅點提示所以也不是太擔心。
孰料,在男人又向前一步,距離我們只有一點五公尺時,突然腦中雷達出現了偵測紅點,且警鈴大作——
是S級!
我們轉身拔腿就跑!
「幹!離這麼近才提示有屁用啊!!垃圾雷達!!」
不知道是誰邊跑下樓梯邊罵。樓梯間充斥著紛亂的腳步聲及粗重的換氣聲,空氣一時之間灼熱起來。大夥兒後方響起的腳步聲優哉而緩慢,讓人聯想到閒庭信步四個字,在此時的背景下顯得如此突兀。我邊跑邊查看腦內資訊。
 姓名:???,評級:C6,能力:權限不足無法查看
靠,權限不足是怎樣!所以要是他有什麼大絕的話我們只能等死嗎??
我跟萱說了這些訊息,她查看她那邊顯示的資訊只得到一樣的結果。
「該不會只能看比自己低等的人的技能吧,那有屁用啊!!」就算在逃命也不忘了吐槽,我覺得自己真是非常敬業。
我們瘋狂向下狂奔,卻好像跑不到盡頭,總覺得已經跑了十來層樓,終於大家都累得忍不住在一處轉角平台稍做休息。
唐氣喘吁吁地說:「我們……休息一下……呼……他應該……暫時……」我連忙摀住她嘴巴,「停!拜託不要立旗!」
這時我耳邊響起一到陌生的嗓音:「暫時……追不上來……是嗎?」
我僵硬轉頭,頓時看到一張近在眼前的臉,不禁大叫一聲。眾人再次拔腿狂奔,只聽見他站在原地大笑,接著又出現在我們之間。就這樣與我們的距離忽遠忽近,幽魂似的,又像在逗貓狗玩。
好不容易我們跑到一片廣闊的空地,看來應該是地下停車場。有人破口大罵:「為什麼跑來地下室了!我們不是應該要跑出去嗎!」另一個人回嘴:「閉嘴啦!剛剛那樣誰有空管跑到第幾樓啊!」我已經沒有心力理會是誰跟誰在吵,因為就在剛才逃命過程中,那男人對我說:「第一個就從你先開始,其他就看我心情吧。」
好極了,我敢打賭是因為只有我已經殺過人的關係。
我右手緊握著唯一的武器,那把不知為何出現在療養院裡的水果刀,戒備地緊盯著樓梯口。
驀地背後傳來一聲嗤笑。我猛然轉身揮出一刀。
同伴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侷限在一圈結界裡,那男人好整以暇的站在我和同伴之間,挑釁地笑……不對,那不是挑釁。
是傲慢。
我在男人手下過了數十招。停車場昏黃的日光燈忽明忽滅,不遠處的燈管甚至滋滋冒出火花。怪異的是,男人的神情分明殺意畢露,招式間卻不見殺機。
大概是在玩吧,我想。等玩盡興了就會一招斃命。
然後腦海裡突然被灌輸了長篇大論。
關於這個系統的機制,所謂「升調、降調」的規則,如何發掘自身「技能」的方法……各式各樣的資訊一股腦兒湧入腦中。
我震驚地看著男人,就這麼剎那分神,男人戲謔一笑——一招奪命。
但沒成功。
萱和妖妖突然衝了過來一把拉走我,男人似是也沒料到她們倆會從結界裡出來,驚訝地看著我們,再也沒手下留情。
然後沒打完我就醒了。
唉要不是早八我就能看結局ㄌ
ndjsk
3 years ago
笑死為什麼我在你的夢裡總是那麽真實
ndjsk: 我一醒來想到你那個「因為我厲害啊」的臉就超想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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