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京│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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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力差反而不會受到影響。」面對那樣極盡嘲諷的話,手持導盲杖的少女氣定神閒地回應:「這規定要兩人一組。我是在拯救無知的人類,免得等等被某個沒禮貌的猴子給嚇死。」
「哼哼哼、原本要跟妳同隊的人還比較可憐咧──還得照顧瞎子跟隻笨狗一樣!」通過工作人員漫長而無趣的講解後,赤色頭髮的少女提著手電筒往肩上一靠,即便準備進入鬼屋中,卻一點都沒有打開燈光的意思。
「那妳就好好當那條狗吧。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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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妳說什麼!?」「誰應誰就是狗跟猴子。」
掀開了入口的簾幕,兩人依然吵嚷不停,一暴躁一沉穩的聲嗓壓過了周旁詭異陰森的環境音,讓漆黑幽暗的空間顯得滑稽不少。
不過是接到BOSS的命令才來看看,只因寄居的咖啡廳離這棟新開的鬼屋最近,否則春夏秋冬四月對裝神弄鬼的地方毫無興趣。
沒想到她翹課過來鬼屋所在地時,卻遇到了不知為何等在門口的相馬倫;在那導盲杖的阻擋,以及服務人員詢問兩人是否是一起來的情況下,她也只好跟著對方一同進入場館。
「呿、算了,不管妳啦──」
見嘴仗始終沒辦法佔上風,四月最終決定用另一種方式來應對──拍拍屁股先走人,看對方還有沒有得吵!她哼哼兩聲就往前走,一邊打開手電筒,還不忘補了句:
「妳就自己慢慢迷路撞牆吧──」
於是她不理會整道木製長廊破裂一地的窗戶,對於周圍響起的詭異笑聲充耳不聞,踏過貌似玻璃的殘渣就這樣走進了第一間教室空間──
隨後被一旁砸來的棒狀物給襲擊。
「嘿欸?」她發出了疑惑的喉音,慣於戰鬥的直覺令她自然閃避旁側落下的物體,腳腕卻在挪移時不慎拌到了某條硬物,向旁踉蹌了幾步這才免於第一道關卡就摔跤的命運。
「搞什麼啊!」這個玩具屋也太囂張了吧!
少女忍不住大喊,隨後用指尖夾起方才偷襲自己的物品──自儲物櫃中倒落的毛拖把,她握在掌中甩了甩,像是在惦量武器的合適度,最終用足尖勾起橫倒餘地的掃具,將其踢回原位,連帶以腳把不知為何敞開的櫃門一把踹上,發出了巨大的碰撞聲。
眼看鐵板表面向內凹陷下去,底部還頗合時宜地滲出鮮紅的液體,彷彿被毆打後的淒慘模樣,她才滿意地補踹幾腳,端起拖把當臨時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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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導盲犬來說,妳是還挺稱職的。」
金屬手杖敲打著地面獨有的聲響漸至,另一名少女慢悠悠地跟了進來,還說了一句風涼話,似乎已經從先前的聲響與同學的罵聲中,推斷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少囉嗦!」聞言,春夏秋冬四月頂開肩上擱置的木桿,將拖把那端對上相馬倫的臉面,上頭滴滴答答的血跡落在她乾淨的皮鞋上頭,然而那對淺色的眸子卻連眨都不眨一下。「要不是老娘先來探路,妳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還不把那東西給收回去?免得我直接把牠弄壞唷?」
面對這前言不對後語的威脅,相馬倫瞥了眼緊緊扒在自己肩上的鼠型漆黑生物,曉得對方是對這傢伙起了反應;她冷淡的神情沒有絲毫改易,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別想。在這種鬼地方,我還想活命。何況妳也不會幫我。」
「妳應該有發現吧?那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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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手杖格開了近乎威脅的拖把頭,隨即比了比上頭沾附的液體,隱約能見在靠近根部的地方,有幾處不太明顯的暗褐色,卻被巧妙地掩藏在鮮紅刺鼻的假血間。
是誘發食慾的氣味。儘管眼前不過是一片嫣紅的色塊,對於自己的喉頭竟下意識蠕動這點,相馬倫的眉心輕輕蹙起,而後她轉過身丟下了同夥不管,逕自移動到一旁的課桌椅區域。
無視春夏秋冬在後頭嚷嚷,她將手指輕輕放在其中一張桌面上,緩緩移動,便感受到上頭有著奇異的刻紋,在仔細觸摸下逐漸拼湊成熟悉的字句:
『去死』、『廢物』、『別來了』、『不過是個雜種』──
『醫生、看看我!』、『怪物已經長這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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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兩句是幾乎淺到不會被肉眼發現的刻文。藏匿在那些常見的霸凌詞彙中。
到底想讓誰發現?抑或只是單純的發洩?相馬倫靜默地思忖著,而在碎片生物的感知中,發覺另一名少女似乎在自討沒趣的情況下,早就晃到了下一間教室去,她也就執起手杖再次以熟習的方式跟上。
來到下一站,就聽到一堆匡匡噹噹的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敲擊門扉。對於實驗器材散落一地的狀況早就見怪不怪,她小心翼翼避開任何會讓自己滑倒的物體,走到了莫名其妙得負責開路的四月身後,察覺她正在用拖把對一扇緊鎖的大門施暴。
「這破爛玩意兒怎麼樣都打不開啊!」
「......都不怕被要求賠償啊。不愧是猴子,覺得幾根香蕉就能解決一切?」
相馬倫淺淺地嘆口氣,隨後她透過肩上的碎片生物展開微妙的感知,隱約發現一旁附有水槽的實驗桌上,似乎有著什麼物體。她走到那處,伸手觸碰幾乎融入黑暗中的某道輪廓,隨即發現那是被潮濕的動物毛髮給包覆的物體,隨即又是沿著接近脊柱的部位,往頭部的方向撫摸。
「貓?」從耳朵與頭顱的形狀,她判斷出這是屬於哺乳類動物的身形,而自其驅肢僵硬毛皮卻柔軟的狀態來看,或許是死了一段時間,卻也沒過太久的真實屍體。
到底是誰把這東西從水槽裡撈出來,還擺了個像是在小跑的姿勢?對於莫名其妙的裝飾物感到不耐,她決定收手,朝還在跟門拼命的少女說道:
「大概哪裡有機關,找一下──」
話都還沒說完,一聲巨大的衝擊聲就傳到耳旁。
「開啦!哈哈、不過是扇破門還敢囂張?」
「......什麼事情都用暴力解決,給妳直立行走的能力老天還真是浪費。」
已經不打算去探查那扇門遭受怎樣慘無人道的對待,她跟在得意地哼起古怪旋律的少女身後,聽著她講述自己的豐功偉業,同時走進下一道陰森的長廊中。
「哼哼、沒有半點用的廢物別說話不就好了?說那麼多也沒用──等等就直接被死人骨頭給絆倒摔死永遠閉嘴如何?」
「這麼無趣的死法還是算了吧。至少我不像某個只會往前衝的蠢貨,還差點被掃具給打得滿頭包。」
「我有閃開!」「喔。至少有猴子的靈敏度呢,不錯。」「妳還不是被門給打扁臉?哈!」「那只是一開始。誰知道開頭就有陷阱。」
他們一面鬥嘴,一面經過了佈告欄,兩人卻對上頭的資訊沒有多大興趣──一個是根本不在乎,另一個是根本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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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來一往的音量,大過了廁所傳來的隱微歌聲、經過保健室時順道踢開了纏捲簾幕的人體模型、走下樓時發現腳邊多了不少鏡子的破片、而在下一道場景前撒落一地的藥丸,則像繽紛多彩的玩笑。
踩碎藥品,穿過最後一扇教室門,她們至此的共識是這鬼屋除了一堆被破壞的物品,似乎沒有太多的看點;也不曉得是設計問題,還是沿途中的物品被別人給刻意破壞。
當然,或許也是她們早就看過太多,對這一切根本毫無興趣可言。
「哼、連點嚇人的玩意兒都沒有,還敢說自己是鬼屋?」
走進了仿擬醫療院所大廳的房間,春夏秋冬四月依舊肩扛著拖把,漫不在乎地走過了貌似櫃檯的區域,打算直接前往下個處所,卻被跟在一旁的相馬倫給一把拉住。
「噓、有聲音。」「妳說那些假死人的鬼叫?」「是人的聲音。」「那又怎樣?」「妳拿著道具到處跑,不怕等等被趕出去?」
「誰敢來趕我,還不扁他一頓!」「......妳那個組織肯定是找不到人了,連笨蛋都敢招募。」「哈啊?」
不再管對方又吵些什麼,她將碎片生物收攝回去,舉著手杖就往櫃檯處行進,隨後發現了似乎有個人形輪廓趴倒在桌面,相馬倫輕輕蹙動眉心,便伸手輕觸那似乎沒有任何聲息的身軀──
嗯。似乎真的沒有動靜。
確認了這點的她收手,而同行的少女又湊了過來,探頭就問:「怎麼、死人啦?」
說著,她用拖把的一端,戳了戳護士打扮的人員。
「嘛、還沒死嘛。」
不知道從哪裡看出了這點,四月收回了她的工具,毫不避諱地露出了嫌棄的神色,就這樣往另一端的房間入口走去。而相馬倫在將指尖湊到那人的鼻尖,確認這人仍有微弱的呼吸後,便決定不再管這件事。
不過這個人是鬼屋的員工,看起來身上沒有外傷,為何會昏厥?總不會是工作太累而趴下來小睡一場吧?懷揣著疑問,甚至隱隱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她再度叫出了碎片生物,沒有用導盲杖而跟上了走在前頭的少女。
經過診間發現桌上的物品散落一地,甚至還踢到類似血壓計的物體,在離開前背後甚至還有冷風襲來──這倒是真的讓相馬倫僵硬地止住步伐,過了一會兒才繼續前進。
反倒是春夏秋冬四月沒有太大的反應,還開口嘲笑後面的人,該不會被吹得想上廁所了吧?她自己則一個勁地往走廊場景移動。
等到相馬倫幾乎快要追上了赤紅的身影,卻在即將進入病房前感受到腳下一陣劇烈的震動──
-超過15則跌倒
突如其來的劇震,讓她的腿瞬間一軟,不穩的身形隨後一股腦兒地跌坐在原處。或許是早已習慣如此跌法,她冷靜地用手卸去一部份的力道,讓痛楚分散在不同的部位,至少不會那麼生疼。
......只有這種害人的小地方做得頗用心。怎麼說也該退票了吧?
四周圍依舊迴盪著細碎的哭泣聲,她癱坐在地上一會兒,在心裡吐槽著場館的經營,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栽了。等到確認沒有餘震,她撐著地板準備起身,沒想到突然有一道物體自病房門口竄出,巧妙地落在她屈起的膝蓋之間。
「喂、妳會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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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地對未知的物體開啟感知,可即便不這麼做,她也察覺了落在懷中的圓球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個男人的頭顱。
不算新鮮的、散發著些微腐臭的、卻足以勾動食慾的──
黏附肉塊的顱骨。
「......還沒餓到要吃晚餐的程度。」
面對那嘲諷與挑釁兼具的話語,她對自身沒救的本能感到煩躁,隨後將那顆腦袋用盡力氣扔回去,然而準頭卻完全不夠,只見那球狀物撞到一旁的牆壁,又在地上咕嚕滾動,看起來有些可笑。
也不太在乎頭顱之後會滾到何處,以及後來的人類會怎麼想,她起身後拍了拍弄髒的裙襬,持著手杖走進了那間寬闊的病房──發覺除了添發粄垂降的那些物體外,地上有更多腦袋正在滾來滾去,相當妨礙行走路線。
她皺著眉用手杖撥開了擋住前方的顱首,一邊與春夏秋冬四月會合。走近後還說了一句:「其它是假的。你們會來抄了這個地方吧?」
「哼嗯──誰曉得?不過就是死人骨頭嘛?誰幹的還不知道咧。」
面對那沒心沒肺的發言,相馬倫似乎也早知道對方的態度,輕輕呼出一口氣便跟著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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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深入越是詭異,這裡的設計者大概有毛病。她不自覺在心底嘀咕。
經過了手術室,相馬倫忍不住啟動碎片的感知,從一片腥紅的視覺輪廓中捕捉到詭異的假人,似乎是觸動了什麼不妙的回憶,隨即甩了甩頭,又跟上對這一切沒有太多反應的春夏秋冬,也不曉得對方是神經大條,還是漫不在乎。
或許只是這一切對這傢伙來說都太無趣了。
莫名下了如此定論,她不緊不慢地追隨那背影,來到宣傳單所說的最終場景。
地上到處都是破損的藥劑與殘渣,散發濃烈刺鼻的氣味,似乎有逼人昏眩的意圖。相馬倫順勢掩住了口鼻,而春夏秋冬四月則明顯地一臉不耐,大搖大擺地走過去,似乎還刻意掃倒了放置在架上的其他試管與藥瓶。
「......這裡是鬼屋不是發洩屋。」「誰叫這些東西這麼容易碎啊?好歹也做得硬一點──」「跟妳的腦袋一樣?敲下去還會發出空空的響聲?」「哼哼、怎麼不說跟妳那鬼東西一樣?等等老娘就把牠給捏碎!」
「得了吧。當心被妳的長官給懲罰。」
明白自身對於罰者機關微妙的用處,她便仗勢回嘴;走出了藥水室的範圍,她們乘坐著電梯來到了下一層樓──儀錶板上的數字顯示十八,體感上也比宣傳的層數來得多,不曉得是否刻意為之。
離開電梯艙來到另一個更為寬闊的空間,像是某種巨型實驗場的場地,擺放著各式各樣電影中才會看到的科幻物件,似乎讓這棟鬼屋又顯得古怪了不少。
所以說這到底是什麼主題?異形入侵?決戰異次元?
儘管從沒看過任何恐怖片,相馬倫依舊聯想到曾經聽人說過的電影劇情,一面朝其中一個標本罐移動──
-15以上則被老鼠爬
感受到一隻小動物從腳邊掠過,她總覺得這裡清潔做得並不到位。
都過了多久還沒人來收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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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了一排浸泡著什麼的標本罐,相馬倫發覺其中幾個已然破裂,也不曉得是刻意製造古怪氛圍,還是被人為擊碎。她以碎片感知掃過了一排的物體,察覺裡頭裝了一只只人類的肢體,卻因為隔著一層玻璃,無法辨別是否是真的軀肢,卻也為如此惡趣味而皺起眉頭。
──她曉得這處是跟自己相同的物種所經營的。卻沒想過會這麼明目張膽,彷彿在叫那些『警察』趕快來抄一樣。然而藏在鬼屋這塊招牌下,就算是真的大概也能呼巄過去,假裝裡頭只是一些稀奇古怪的道具,並沒有任何有利的證據。
如果是那傢伙做的,這招算是相當成功了。
思忖著,隨後她聽到了一聲口哨聲,便趕到了下一處實驗室。來到新的地點,她無須啟動視野也能發覺四周圍被鮮紅的色塊給環繞,那刺激的紅讓她的心跳加速,而同行少女似乎整個人融進了背景之中。
「哼哼哼、這邊至少有十人份唷?」
嘴上說著莫名其妙的話,相馬倫卻明白那其中的意思,然而她卻搖了搖頭,「應該沒那麼多。有真有假。」
「不過這傢伙就不會是假的吧?」
此話一出,她聽到了對方發出了咯咯的笑聲,仿若自肺泡擠出來般詭異;順著那拖把的柄所指向的方位,她不用特別感知也明白那處出現了什麼──
一塊塊蠕動而不祥的異形肉塊。
像是被某種武器給擊碎,一片片肉屑各自有著自己生命般,不斷蠕動掙扎想要重新聚合在一起,似乎還發出了只有她才能聽聞的淒慘哀號,像是經歷了撕心裂肺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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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微妙的共感之中,相馬倫在原地愣愣地站著,一面以掌根輕輕揉搓額首,似乎對跟前的情況有些苦惱,又如煩躁的展現。
就在她準備推著春夏秋冬四月,一起離開這鬼地方時,一旁卻竄出一道物體──是剛融合回去的肉泥,以詭異的姿態朝她的方向襲來!
毫無任何防備,就連碎片生物也來不及驅使,她眼睜睜看著那團碎屑飛撲到她的肩處,只差一截就要巴在她軟弱無力的碎片上──
卻被一道棍影給完美地打飛,「啪」地黏在了滿是血跡的牆上,發出更為淒厲的慘叫聲。
「哼、早知道就打偏一點,敲扁妳那鬼東西好了?」
「......那只不過是普通的拖把。」「對付妳還用不著動真格唷?而且這東西真的有夠弱的──」
從眼前模糊的輪廓中,她看見少女似乎在踩踏那群肉塊,彷彿踏著水坑一般的輕易,而那堆肉團中則發出了常人無法聽見的嚎叫,一下又一下刮撓著她敏銳的耳膜。
──『想回去。』
──『想完整。』
──『吃啊、』
──『吃──』
──『我們將合而為一。』
「──喂、欺負弱小不是妳該幹的吧?」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相馬倫用手杖不客氣地戳了戳玩得正起興的少女,隨後瞥了那悽慘的肉團一眼,便收回碎片生物,頭也不回地往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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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罰者少女似乎也自討沒趣,踩膩了便順手把臨時的武器給扔到一旁,跟上前方導盲杖的聲響,準備一同離開場館。
他們來到了出口,拒絕工作人員熱心遞來的抽獎活動券──似乎是全程走完、沒有求救就能獲得抽獎資格。回到了一開始的入口處,他們也沒多交流些什麼,就在外頭各自解散,準備回返各自的居處。
然而她們明白,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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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感謝谷野中設計這麼好玩的鬼屋......太有趣了就拿來當主線內容!不好意思有點在亂玩!
不過JK組真的玩得一點都沒樂趣XDD就是寫吐槽跟拌嘴比較好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