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模作樣地以口罩掩臉,塑膠製的透明風衣邊垂還掛著雨點。
走近坐在欄杆上的青年,雨水從對方的透明雨傘滑到風衣上,聲音很悶,青年也隨即偏傘清除這種雜音。
明明已經不再存在,他還是來到惟一所記起的地點,彷彿能再見一絲生魂。
被憎惡到至死的感覺是怎樣的呢?少女曾在某個雨天問道。
那應該是絕望的,但那也是我所祈望的。
誰會為了讓人有心而讓對方擁有最深刻的憎惡情感呢?
所以必然是如同殉情地幸福的。
我畢竟不像那些包圍在她身邊的人,前塵往事正好不沾一點,就算就此被消耗始盡,也只是、不相干的一件物品而已。
「因為我的誓言是會永遠地愛著她,直到我無法行使這件事為止,也只有這件事我永遠能做到」
青年這才低頭,注視在旁的少女,然後慢慢退卻冷淡,笑了。
就像第一次相遇,青年與少女各自在橫巷中躲藏著什麼。
少女比起青年是帶有一丁點髒兮兮的模樣,感覺就像獨自來去的小貓。
就這樣平平無奇的遇上,默然地面對面吃過一餐後,青年只留下一聲謝謝。
他對她沒有別有用心,那似乎是隨便找個誰就能讓他習慣失戀後的晚餐。
是誰也不應該輕易相信的。
少女堅持著自己的原則,包括每次的「流浪」。
只是她會停留在同一巷子外,再看一眼,好奇這個人是不是會隨便找另一個人陪吃飯。
有次看到門外放置著一個節日特製的餐牌,青年苦笑著唸,是再也不可能了吧。
如果加一個便利店的布丁,也算過節吧。
少女的發言讓青年呆了呆,然後忍不住笑了。
她記得,之後那年的節日,青年準備了一樣的甜點。
不知不覺間,「孤家寡人」的他們,會在同一間屋子內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