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DⅡ ▸ 他們27歲那一年
辛希亞多次的說服下,今年家庭聚會,終於成功讓父親答應解除對自己兄弟的放逐,儘管她清楚父親回心轉意的主因,是埃利亞斯在讀書會的成就。
這個月天氣晴朗,沒有霧氣的阻撓陽光直直灑落在白雪上,辛希亞心情非常好,她跟僕人再三強調了要清理練習場的椅子、馬場的跑道,與埃利亞斯的房間。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進去了,自從兄弟離開這個家後,有時走到門口也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清楚就算敲了門,也不會有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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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這段距離並不遙遠,但也足夠讓一切變得陌生,辛希亞經常寫信給埃利亞斯,但得到的回信卻寥寥無幾,只有特定節日與自己生日才能收到來信。她總是用司書工作忙碌的理由催眠自己,來忽視兩人變得生疏的事實。
想到這裡辛希亞撇了撇嘴,輕撫著窗前的玫瑰來轉移情緒,陽光的照射下花瓣的鮮紅多了一層耀眼的橘色。
利亞斯與父親單獨談話了一個上午,他們結束後,接續的是繁忙的社交與聚會,等所有活動終於到達尾聲時,辛希亞卻發現自己兄弟不知何時離開了人群。
「你在這裡啊~」最終她在室外的小型練習場找到了埃利亞斯。
「恩,只是來看看。」年輕的司書坐在旁邊的長椅上,他以前總是會在這裡等待辛希亞的練劍課程結束。
「我就覺得你會來,所以特地請人整理過了。」辛希亞走到自己的兄弟身旁坐下。
「已經沒在用了?」
「畢竟沒有練劍的理由啦。」
「這裡......比我記憶中的小真多。」埃利亞斯注視著面前場地,眼神有些空洞的像在回憶些什麼。
「是我們長得太大了。」聽出對方語氣中的失落,辛希亞身體不自覺的向前傾了一些,像在認真體會這份感受。
剛開始她差點認不出埃利亞斯,如果不是那相似的雙眸與面孔,辛希亞內心的質疑大概就會脫口而出,她轉頭看了看自己兄弟,過於冷靜的神情與深鎖的眉頭,她意識到自己已經猜不透對方在想些什麼了。
「埃利,我們去馬場吧。」
最後他們同時到達終點,在埃利亞斯的堅決下,沒有任何人吃下一朵花。
兩人回到練習場的長椅上,這一次,她的兄弟終於願意談起自己,他們就這樣聊起了相隔10年的故事。
「他就這樣摔下階梯了,比你以前還誇張耶!」
「哈哈哈。」
辛希亞誇張的揮舞手臂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埃利亞斯卻因為姊妹的反應忍不住發笑。
「真不知道我以前怎麼會覺得他很帥。」辛希亞手肘靠在大腿上用手撐著臉,無奈的看向眼前空地,但自己兄弟終於變回熟悉的樣子,還是讓她安心不少。
「妳現在才懷疑,太遲了吧。」
意外的,連他一語道破的回答也讓人有些懷念。
「算了啦,別說斐特列了,你呢?有沒有遇到什麼心儀的對象呀?」
這話題讓空氣凝結,埃利亞斯並沒立即回答,而是有些生硬將頭撇開,但辛希亞依然能看到一點他眼中的黯淡。
「不,我……」
踩在木板上的腳步聲打斷了埃利亞斯的話,司書警覺地站起身,看向突然靠近的聲音來源,這帶有敵意的舉止嚇到了離他們還有段距離的女僕。
「很抱歉打擾到兩位,但少爺不管怎麼勸都想見夫人……。」女僕有些錯愕的急忙解釋,並轉了點身子讓他們能看清懷中的男孩。
「媽咪……抱抱……」攀在女僕懷中的小孩一看到熟悉的身影就伸出手,淚水在眼眶中打滾。
「瓦羅!?」辛希亞見到兒子就急忙走去,剛好錯過了自己兄弟的表情,「哎呦,也才一個上午,這麼快就寂寞啦?」
見辛希亞如此熟練的抱起男孩,一種陌生的距離感讓埃利亞斯有些錯愕,寒冷從心底蔓延到喉嚨,他反射性的握緊了手來平穩情緒。
「埃利~ 你看,這是瓦羅喔,眼睛像我對吧?」
當辛希亞轉身看向有點距離的司書時,對方已經將情緒隱藏的完整,只剩喉嚨還帶了些許苦澀,埃利亞斯將最後的情感吞回心底,他緩慢地走上前,注視著同樣擁有紫色瞳孔的眼睛,單純、美好,而且幸福,瓦羅的雙眼被光輝照耀的閃閃發光,羨慕伴隨著悲傷再次溢滿,但埃利亞斯用微笑制止了它們。
「你好啊,小傢伙。」他伸出了手,讓男孩握住手指,這一刻埃利亞斯意識到,他們的世界已經變得如此遙遠,失落與孤獨成了他剩下帶走的回憶。
埃利當下意識到,自己有多羨慕辛的生活,這也是他開始與家族保持距離的原因之一,不過如今快50的埃利,其實已經忘記這件事了。
還有在這篇後我才發現埃利是真的很想成家,也想要有個孩子,但並不想與異性結婚,這是屬於埃利的矛盾心理吧。
辛以前因為家族形象的緣故,穿著跟髮型都比較保守,是父親去世後才越打扮越時髦的。
兩人從一開始打扮的很整齊,到最後頭髮亂七八糟的對比,我自己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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