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不是他,他也就不是色彩,他是一片白色的布,閉上眼沒有任何光會透進來。
可他同樣不是光,只覺得那炫目且痛苦,也便是為什麼他只能活在夜裡,身處白日中時有個人替他接下了這些灑在皮膚外的雪點,才總算免於被燙傷的恐懼。
白天的風景挺漂亮的。
西塔喜歡繽紛的顏色,像是那枝被自己扔掉的冰棒、那瀰漫化學氣味的房間,或者他每回外出的目的地與原點。
他見過他將心情寫進白牆,但無法回想那片牆的模樣,他也記不起一起做的料理,記不起對方的臉。
「畫」和「文字」是完全不一樣的,他有的是後者,儘管顯示能再次提醒他,一眨眼就又看不見了。
⋯⋯第三次用「筆畫」作尾似乎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