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克⁵⇛云飛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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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題練筆
不妥撤,@我就行
或洽申訴管道:
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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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克⁵⇛云飛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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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命運(伊登+麥希)
他們大概是整個學校裡面最不相信命運的兩個人。
命運不會治療傷口。伊登施展咒語的時候這麼忖度,剛剛摟著少女越過操場的時候,少女通紅的臉他都看在眼底,不禁莞爾。
若不是熟悉的人,大概會覺得他們兩個人臉色都沒有多大動靜。
只有麥希緩緩拍動的耳翼略略出賣了她的心情。
但是我會。
比命運好多了。
好熱。
本就怕熱的人順著自己的尾巴,額角隱約有汗,
連風都吹不動的夏日最是難熬。
隨手把針梳放到一側,打開窗戶才發現,連夏蟬都停止鳴叫,四周靜悄悄地,好像誤闖進結界一樣。
才這麼想著,他就聽見熟悉的鳥鳴。
飛鳥從柯爾特所在的遠方直來,綁在腳上的信箋彷彿是要虐待動物似的。
「哇啊、飛鳥?快點過來!」他起身迎接的時候被親暱地蹭了蹭,四周的蟬音突然就發出巨響,好像剛剛的安靜是假象一樣。
讓人想起自家兄姊。
大雨滂沱,巨大的雨聲像是壟罩了整個西奧多。
這樣的天氣似乎讓人格外覺得孤寂,整個世界就好像只剩下自己似的。
藍色頭髮的少女待在溫室,強化的透明建材阻擋了雨水,卻檔不住聲音。水滴打在特殊建材上,和一般聽見的略有不同,像是可以聽見誰的血液在血管中流動的隆隆作響。
珊瑚把手摀住耳朵,突然覺得很是懷念。
像是她和瑪瑙最為緊密的,尚未出生的時光,他們一起在陌生人的肚子裡面,聽著彼此一致的心跳沉眠。
這個夏天他們從科因遠道而來,或許對他們來說,是一個特別的盛夏。
但又或許並沒有那麼特別,他們相識的時間很久,對十六歲的少年們來說,大概就是永遠這麼長的時間裡面,他們的生活軌跡都脫離不了彼此。
Spey晃著光裸的腿,因為酷暑而換上寬鬆的短褲被捲到大腿根部,Shawn回頭就看見室友如紫晶的眼有些迷離。
「不是熱昏了吧?」
「昏了,所以請我吃冰。」
「……你不是才剛吃完一枝嗎。」金髮的少年雖然這麼說,起身從冰箱拿出一瓶沁人心脾的冰開水,「多喝水才不會中暑。」
這是少女第一次離家。
她披上外套,打開窗戶看見外頭月色明亮,所謂千里共嬋娟或許不無道理,畢竟在異鄉的夜晚,能看見最為熟悉的東西,就是這輪明月也說不定。
她雙手交握,低低地用故鄉的語言輕唱。
和施展治癒法術的時候不同,不帶任何力量感的歌謠沒有騷動少女的白髮,也沒帶出任何光暈。那就只是歌而已。
但也並不是毫無作用的歌。
她看著明晃晃的滿月,明白她的思念已經藉由月光送達族人耳中。
八月一日握住少女的手,對方手中的杯中乍看像是咖啡,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混合著白蘭地清香的可可是許多人在難眠的夜晚都會煮上一壺的飲品。
為了不善酒水的女友,他剛剛特地煮得久一些,把酒精散去之後只留酒香和可可脂的氣味散漫。
兎並喝了幾口,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被少年握住手,才發現自己的手被飲品熨得暖洋洋的。從男友傳來的溫度又一次傳回對方微涼的手。
他拉著兎並手,就著對方喝過的杯子也啜了口。
「快點喝完先去睡了嗯?」
起初他都還會在人海中尋找米洛的身影。
當然找到的只有她臉上一片又濕又涼的荒唐。
少女如花色絢爛的眼被淚水襯的更加奪目,震耳欲聾的蟬聲都像是在嘲笑她的無能為力。
米娜琳就算把自己縮成一團,也無法阻止聲音如浪。
直到少年伸手掩住她的耳朵。
即便視線模糊,米娜琳也能一眼分辨相識已久的少年面露擔憂。
她的耳朵被輕輕碰觸,正如少年的溫柔一樣,雖不能替她完全隔絕所有的聲浪,但只要需要,他肯定不辭千里。
於是少女起身,抹乾眼淚抿著嘴笑。
「我沒事了,謝謝。」
因為雪景而興奮的少年往前跑了幾步,驚呼著轉了個圈。
「朔一!你看,雪積的好厚啊!」還在緩緩飄落的細雪襯在深色的制服上,可以清楚看見漂亮的冰晶。白髮的少年也被感染得笑了出來,對他而言,下雪天就是大好天。
「真的呢。」就這邊而言,或許算是厚也說不定,雖然相比他的故鄉還相去甚遠,但他仍同意阿古的感嘆,「阿古你看。」
看著同學大概是少見雪景,白崎拉著衣角,用衣袍撈了幾片雪花,幸運的話可以找到幾片喜歡的形狀。
「哇!」阿古對這麼細微的驚奇感嘆不已,抬頭就看見一片雪落到白崎頭上。
本湊近想看清落在對方頭上的雪是什麼形狀,卻因為白崎雪白的髮絲什麼也無法分辨。
回神只看見雪中春櫻盛放。
有誰說過,她的手足因為她,硬生生活成了影子的形狀。
但對莉娜或蘿妲而言,影子是一場最有趣的遊戲。
稚嫩的少女們窩在被子裡,用手電筒照著棉被頂端,對稚子來說,這或許就足夠成就一個世界,足以把所有傷害隔絕在外。
「莉娜,你看,這樣就是小兔子。」蘿妲兩隻手的手背相抵,有些笨拙地動作讓影子也有些變形。
「噗、姊姊,這樣一點也不像兔子。」小小的女孩笑了開來,滾到蘿妲的懷裡。
「那莉娜來試試看吧,我們來做小狗狗。」蘿妲這麼說,把莉娜給抱了個滿懷。
當她回神,才發現自己是被親了一口。
蜻蜓點水的,或許帶有什麼她從未真正明白的感情。
於是她露出有些困擾的表情,在夜封下一次貼上來之前偏過頭,「不可以。」
比起抵抗或者是否認,那更像是一種冷漠。
就好比是自家圈養的貓咪,踩著主人的胸口,低頭舔上一口。
此時飼主會偏過頭,阻止寵物得寸進尺的同時,不重不輕地斥喝一句。
夜封讀懂白魚眼中的不在意,忍著不要把對方拆吃入腹。
一下子就脫了力。
安捷做了一個夢。
夢裡面的兄長和他認知的完全不同。
傑克親吻他的面頰,不是晚安吻的那種,而是細密如冬雨的那種,微涼的唇貼上肌膚的觸感在夢中都變成溶解在掌心的冰霜。
化成水珠,讓他的臉頰一片又濕又涼。
他醒來的時候悄悄把夢給埋葬。
乖巧地等待傑克替他抹去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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