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選擇?
▸視而不見,直接離開。
▸助他脫困。
▸趁火打劫,他手裡看起來似乎有不少好東西。
▸冷眼旁觀,看能不能撿便宜。
▸其他。
| 交流相關事項 |
1.場景自訂,可以是在城市裡的街道上,也可以是在城市外,他可能出現在任何室外人煙稀少的地方。
2.預設我方角色一定會活下來,得不到幫助他會逃跑,如果被趁火打劫時嚴重威脅到性命,他有武器反制,屆時您家孩子可能會受傷甚至被打殘,若要威脅請適度就好(?)
3.我方角色說話有點口吃,讀起來可能不太舒服(?)
4.交流內容可能成為我方後續劇情的根據。
5.以上,歡迎各位來交流,拜託陪我玩。
「嘿--走開!」朝你與狗群接近時,班特隨即朝狗群丟了石頭吸引注意。
當狗群注意到班特的接近,原本也想以同樣的方式威嚇班特,但不確定是不是因為班特是站著的,還是因為牠們能隱約看到一個精神體熊正站著後方瞪著牠們,瞬間狗群紛紛壓下耳朵、夾著尾巴趕緊烙跑。
「你還好嗎?」朝你走近並伸出手,想將你拉起來。
marlu820818:
男子的視線一度隨著干擾用的石子移開,就和那些野狗一樣,一臉傻樣,眼神隱隱約約飄向精神體所在的方向……也許只是錯覺?他分明是個普通人,看不見精神體。
「我……我沒事……」沒受半點皮肉傷,手倒是抖得像篩子,雙頰因過度換氣發紅,劫後餘生的感觸有些不真實,不過片刻,眼淚便如洪水潰堤流瀉不止,說話染上了哭腔。
「謝、謝謝……」男子有著將近190的身高,卻楞是以魁武體格展現出不足一米六的氣勢,畏畏縮縮、像棵小草,一身細皮嫩肉與堪稱禍水的面容看起來像被嬌養長大的少爺,也不知為何會在荒野裡被狗追趕。
「不、不介意的話……」他將身上的帆布包遞出,顫巍巍地拉開拉鍊,裡面塞滿各類生存物品,急救箱、烈酒、肉乾、罐頭、發泡錠、煙火……有許多不便宜的好東西,「拿一些……當作我的報答?」
Vivlio:
或許他該慶幸自己沒有哨兵鼻子,空氣中殘留的惡臭不足以逼退他,在對方驅趕野狗的過程裡,他好不容易起身,而無法移動半步,似乎只要邁出一步,他就會腿軟摔倒。
他張口想說些什麼,舌頭和牙齒打架打了許久也沒發出半點聲音,最後他像是下定了重大的決心,一步一步緩緩向對方靠近,將帆布包解下放到地上,拉開拉鍊。
帆布包裡躺著大量價值不斐的物品,從食物、飲品到急救用品應有盡有,肉乾是純動物肉製成的,烈酒也是真貨,角落裡還放著兩三本紙本書,看起來有八九成新。
他像是不知道這些東西會引起生存者覬覦一樣,大剌剌地將財物攤開放在對方眼前,「我、沒有多少東、東西……可以、報答……不知道你對這些、有沒有、興趣……」
磕磕巴巴地說完話以後,他縮著手等對方回應,似乎拿走什麼、拿了多少,他都不在意。
當頭一棒。倪克斯從來不是什麼愛護小動物的人,有誰是啊?
野犬發出哀嚎聲,被倪克斯嚇退了一點,其他野犬呲牙咧嘴的,發出低吼聲,看起來還有想繼續攻擊的意思。又一隻野犬奔來,倪克斯直接往牠的頭敲了下去,伴隨清脆的骨裂聲。
其他野犬看到同伴被打死,打退堂鼓,猶豫再三還是選擇逃跑。
這些狗的肉能吃嗎?算了,不知道牠們有沒有吃過感染者的屍體。倪克斯在心裡碎碎念,而後才抬頭看向那個被野犬圍剿的人:
「……沒事吧?」
Aixa_:
「沒事就好,朋友。」聽見你的回答點了點頭。
「這......謝謝,你還是留著吧!現在各方面都物資不足,儲備著都是有備無患。」看著你包包中的物資,這些物資的確在往後都有需要的可能,但看到你一次帶這麼多在身上,想必都會有要用於其他用途。
「朋友,你帶這麼多物資在身上,是原本想去往哪裡嗎?」
眼前的狀況讓傭兵皺了皺眉頭。在短暫思考過後,一聲尖銳的口哨聲傳來。銳利聲音刺激狗群的耳膜,在狗兒回頭惡狠狠的看向製造聲音的人時,傭兵也只是默默做著已經習慣的動作。
掏出手槍,打開保險。槍枝的火藥味在空中擴散,把玩槍枝的傭兵表情被遮掩,作為精神體的狐狸則是對著狗群齜牙裂嘴。最後,出於動物本能,狗群撤退了。
至此,傭兵緩步朝受害者走去。在彎下腰,朝著對方伸出並未持槍的左手後她淡淡的開口。
「還好吧,有被咬傷嗎?」
rt1099:
一棒捶下,伴隨骨骼脆裂聲,若不是腳軟,他恐怕能嚇得一跳衝到天上,看著癱在地上的死狗,又看向不久前毫不猶豫敲死野狗的路人,他彷彿能預見自己回家後的情景──他那殺伐果斷的黑幫老大哥哥執起教鞭一下一下往他身上抽打,而他成了死狗,不能反抗。
「沒、沒事……」一想到回家後的處境,他渾身寒毛直豎,逼自己不去想那些事,硬生生將注意力抽離,神遊時莫名從對方眼底超譯出某種訊息,「呃……要吃點、東西嗎?」
說著,他從身上地帆布包中翻出一些食品飲料──肉乾、火雞罐頭、水果糖、海苔蘇打餅、果汁、能量飲料……等,多的像是來野餐的。
marlu820818:
「是要、捐出去的……」他低下頭,抹著眼淚,臉上寫著心虛,「我想把它們……給需要的人……」
此話不假,他好不容易從哥哥的眼皮子底下拿好物資出走,雖然已不是第一次,哥哥向來不與他計較這些多出來的物資,畢竟他們是真不缺,而組織裡的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寵著他、讓著他。
「我本來想去東、東邊的城市……」離了家族勢力範圍,他要如何處置物資家族是無權過問的,以往他都在那邊登記將物資捐獻給慈善機構、福利院。
「真的、不拿一些嗎?」比起交給不知流向的機構,他更想把物資贈給他確認過是好人的人,就算只是一面之緣。
Hpaau_01:
視線跟著狗群被口哨聲吸引,他看著對方一系列俐落的動作,陷入呆滯,從對方身上,他彷彿看見自己一直憧憬、追逐著的那個身影,行動時有著和對方同等的俐落優雅,直到對方伸出手,他才回神,紅著臉讓對方扶起自己。
「沒受傷、我沒事……」本以為自己在組織成員的笑罵中已養成寵辱不驚的性格,此刻他卻為自己的無能與失態感到羞愧,「謝謝啊……」
「那個……」他瞥了一眼對方所持的槍枝,慶幸自己在家族薰陶下還認識一些槍,便從身上掏出完整兩盒可使用的彈藥,「浪費了妳的子彈……補償……」
「妳想從這裡挑、也可以……」說著,忐忑地遞上包袱。
「不會。」
見人沒事後她也稍稍放心了,畢竟被野狗咬會染上什麼病可不知道。總之,沒事就好。
「……謝謝。」
她斟酌了下後才接過對方的彈藥,不過她也只是象徵性的拿了裏頭的兩顆子彈後就又把東西塞回去給對方了。
「用多少拿多少,我不喜歡佔人便宜。倒是你,是忽然就被那些野狗纏上了?」
到底是偶然,還是前面發生過一些什麼,這點她有些好奇。若真的是無緣無故就被狗給纏上,那她自己可能也得多加警戒了。畢竟狗可不會挑人咬,搞不好等等她還會遇上其他攻擊慾旺盛的狗也不一定。
Aixa_:
「如果真的是要分給有需要的人,那就更不能給我了,我自己還能過得去,但若有人因為你給了我物資而少了一頓飯,那可不太妙。」看著你與你手中的物資,搖了搖頭拒絕。
「不如我陪你過去?雖然我沒有可以防身的槍械,但至少還能有些......抵禦能力吧!」應該啦,但身體依舊是肉做的,真的來個人有槍也檔不住。
他拿出的東西,多得讓倪克斯瞪大眼睛。
「你……」
蘇打餅、果汁……火雞罐頭??倪克斯囤的那些罐頭根本就沒辦法和這些食物比!他原本想出口問這些東西到底來源於哪裡,剛出口的話又馬上憋了回來。這不是能過問的事,他想。
「你帶著這麼多好東西,又這麼弱,為什麼還一個人行動?」
倪克斯保證他並沒有惡意,但是一個連武器都沒有的人,帶著這麼多好料,還隨便翻出來,一個人在這種地方上跑,他都開始覺得只遇上野狗是他運氣好。
【EC】希林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Ashma】與巡邏隊伍一起移動時,聽到異常的狗吠聲,雷霆以他的視野告知有人在小巷裡被野狗給堵了,估計再過不了幾分鐘,野狗就會拿這人飽餐一頓。
子彈的穿透力正好,女幹員單膝蹲下,瞄準正好重疊在直線的犬隻,一發槍響,步槍彈穿透兩隻狗的致命部位,雙雙倒地…第二條狗僥倖避開一擊斃命的傷口,側躺在地,舌頭吐出…發著尖細的悲鳴。
她走上前,抽出手槍,直朝著野狗的腦部射擊,完成人道處決。
渾身黑色勁裝的女子將手槍收進槍套。
“妳退步了。”雷霆這時候偷偷吐槽她。
但她沒理會精神體,「你沒事吧?」他詢問男人。
Hpaau_01:
「牠們應該是……餓了……」想起那些狗眼冒青光地盯著自己、彷彿下一秒就會餓虎撲食的樣子,他不禁打冷顫,「是、是我不小心……闖到牠們的聚集地……」
說來奇怪,明明前幾次他按照同樣的路線走,都沒有碰見這些麻煩,恐怕是城外人的活動影響到牠們生存,迫使野狗群改變行為模式,他該多和組織內的人打聽、而不是安安分分當個草包的。
「我……」回想自己所經歷的,他忽然有個猜測,卻不知該不該提起,低下頭猶豫許久,而後緩緩道:「我哥哥、好像說過……最近有、有極端組織血洗普通人……棄屍……」
說不定野狗啃食過那些屍體,而其中有感染者,才會產生主動攻擊性強的類型,幸好他沒被咬傷,現在想想,他還真是差點被自己蠢死。
Vivlio:
「嗯,我知道……謝謝你……」耐心看對方挑選所需,注意到對方將書全部收下,不禁莞爾,似乎是想起某個人。
自己不會一直好運下去,這次碰到的只是野狗,萬一下次碰到的是和自己的哥哥一樣血性強悍的人呢?他有武器防身,以前也總是有哥哥派遣的下屬護衛,但有武器在手又如何?他沒有末日人該有的果決,溫柔是他最大的軟肋。
「我、阿諾德.格林、祝你一路順風……朋友……」他將帆布包的拉鍊拉起、背回身上,熟稔地用在組裡與同事、下屬們告別的語氣說著,無意間說出姓名。
格林不是罕見的姓,而他們確實不算是名氣很大的家族,比起那些在檯面上爭得你死我活的組織,他們只是在特定地區扎根很深的勢力,一般人喜歡用地頭蛇與黑幫來定義他們,不過他們早在六年前進行過大規模洗白,現在只能算小型地方製造業與商業連鎖企業。
marlu820818:
「謝謝這位、大哥……」有人同行自然是好,更有安全感些,但畢竟對方陪著自己走不是義務,他並沒有一口應下,「……不會太麻煩吧?」
「我、我有武器的……」說著,他掀起外套衣襬,腰間物體的輪廓在陰影下依舊清晰,是一把槍,備用彈藥也足夠,不過憑著他那抖得像開啟震動模式的手能成就什麼好槍法?結合不久前被狗圍起來的處境,他的實力著實令人懷疑。
rt1099:
「我、我是……偷偷跑出來的……」他心虛地摸摸鼻子,摸得白皙無瑕的皮膚蒙上一層灰,組裡不可能有人有膽子背著哥哥來幫他的,去聘請保鑣更不可能,鄰近城市發生過什麼都在他哥的掌握中,他請保鑣能幹什麼事他哥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肯定會派人來攔他。
「我不弱……我有槍的……」越說越沒底氣,導致聲音越來越小,如果沒有哨兵聽力,大概只能聽見他為自己辯解,而不會聽見他自稱身上持槍,他確實有槍,藏在衣服下,他被教導過,沒必要時不需要亮出自己的底牌,但顯然他沒有聽從告誡,居然自己說出來了。
angelus0826:
男人視線似有意地朝精神體的方向看一眼,分明什麼都看不見,可他隱約覺得有什麼東西就在那邊,從他被包圍時就在,現在也還在這裡。
「沒、沒事……」看著地上腦袋開花的狗,哪怕他面臨過無數次生死關頭、也用槍奪走過不少人的性命,他的心神仍會為面前的血腥感到震撼,這便是他無法站在首位的原因──在生命面前,他總是猶豫。
他緩緩起身,好不容易克制住腳步不穩,把腳從地上拔起來,移到跟野狗屍體稍微有段距離的地方。
「那個、屍體……怎麼辦?」這問題問得不合時宜,他大概是腦袋哪根筋不對,才會突然這麼問,習慣了城外原地棄屍的規矩,一到城裡腦筋就轉不過來了。
女子注意到了男人的視線,但就算是同類,也不會改變她救對方的決定。
全副武裝的女子試圖讓對方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刻意的用身體擋住狗屍與他的視線,並朝他的方向走去,不過,還是留了兩米的安全距離。
「屍體?」Ashma冷淡的回頭,看了一眼狗的屍體,「如果牠們被感染了,不會移動的感染源相對穩定,而且,還能警示靠近的人。」她說出了殺狗的目的,「如果你怕其他人被感染…放心,後續隊伍會清理牠們。」城市,正在實施某種戒嚴,可以用的人多了些,這其實對平民不是好事。
「現在,我的任務…是你,我先說明,我必須先跑過這個流程,你可以生氣、不理解、不滿意,都請不要誤會我,我是要幫助你的。」她好像非常熟悉這一套說詞,清楚的解說完畢後,她嘆聲鼻息,「請表明身分,然後請說明你在這裡的緣由?」她讓裝在身上的錄影設備對準男人。
曾經也有過被整群的野狗包圍的窘境,卓儡欷很清楚明白那該有多可怕。所幸有了自製的毒針,他再也不用畏怯這些狂暴的生物。
無聲無息地接近、趁野狗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時,眼明手快地抽出毒針(只有麻痺效果)一隻隻的扎上頸部,不用幾秒,野狗們便因麻痺生效紛紛躺倒昏厥。
卓儡欷向你伸手,垂著眼出聲。
「沒事吧?要拉你起來嗎?」
應該……暫時不會有事了,但毒針的效果最多也只能停留半小時,還是不要繼續待在這裡比較保險。是不是嚇慘了?我該怎麼說才好?呃……再待下去會被吃掉的?野狗會吃人嗎?應該會吧?那個包包裡看起來有好吃的東西,可能牠們也發覺到這點了。
擅自揣測了一大堆無關緊要的事情後,想完便對著空氣點了點頭,眨眨眼,伸出的那隻手似乎在你回應前沒有要收回的意思。
那答案可以說是十分現實,就連人都會因為飢餓而攻擊彼此,那麼狗群也不例外吧。但令她在意的是後面的話,面具後的眉頭深鎖,爾後,她輕嘆了口氣。
「……血洗嗎,這種時候還有閒情雅致搞這種小動作。」
從語氣不難聽出她對那些行為感到不齒,可她自己也是殺人賺錢的傭兵來著,似乎也沒什麼資格評斷他人。
「如果還有狗靠過來了,就先對空鳴槍吧。或是把子彈打開,讓身上帶有點火藥味。他們應該清楚有那種味道的人都不是好惹的,或是會害怕異味……這樣應該就比較能驅趕牠們了。」
那是她自己應對動物的方法,雖然不見得有用,但姑且可以一試。只是在說完這些後她又接著說道。
「……但聽你剛才說的,還是多個伴同行會安全點。我現在手頭上正好沒有其他事,應該可以陪你走一趟?」
話雖如此,但也要對方願意才行,她想。
倪克斯努力聽清他在說什麼,可惜真的太小聲,像是在和螞蟻說話一樣,他只能勉勉強強抓住一個「槍」字,也大概明白他想表達什麼了。
他瞄了一下他的外衣,沒有看到槍的身影,大概是藏起來了。不過,這個人真的敢開槍嗎?倪克斯覺得他舉起槍來可能抖得根本沒法瞄準目標。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那些野犬不知道會不會記仇折返回來。」
有槍還會被一群狗圍攻,可能他沒離開多久那些野犬又會靠上來攻擊,到時候他可懶得再管這人死活了。
Aixa_:
「不會的,你帶路吧?」感知到你內心的狀態比先前更有些信心,自己心底也放心一些。
「有武器能自保很好,但記得......那個、握准了再開槍。」原本只是聽到你的回應所以往你的方向看過去,但突然看見你身上的武器,而自己身上毫無武器只有雙手跟一個扛不了任何子彈的身軀,還是會有點小驚嚇的往後退了一點。
angelus0826:
「我沒有任何不滿……」他理解地點點頭,倒是沒因為對方冷硬的態度顯得惶恐或焦躁,情緒比被野狗圍攻時穩定許多,畢竟對方現在會身在此處,原因出在他,他要是沒窩囊到會被狗追到死路,對方也沒必要來救他。
「我的、ID卡……」笨拙地從大衣內側抽出皮夾,在夾層中掏出電子卡片,卡面上印著與男人別無二致的面孔,姓名欄寫著阿諾德‧格林,身分欄寫著普通人,背景印著隱約可見的獅鷲圖樣,大概是所屬組織的標記?圖上蓋著屬於其他城市的居民編號。
「我在捐贈物資的途中、遇到一群野狗……然後就……」被追進巷子裡,他眼神飄忽,抿了抿唇,為自己的無能嘆息:「……就被追到這裡了。」
「我要去的地方……和這裡只隔、兩個巷子……」
Ray_0909:
對方猶如鬼魅般的身手讓他看得楞神,從小到大,他從組裡的職業殺手們口中聽過不少無聲無息、殺人於無形的故事,卻沒有真正見識過。
「我沒事……」也許是發生在眼前的一切遠超過想像可及,令他的畏懼消去大半,握上對方的手時身體只是微微顫抖著,腳下有點輕,站穩時頭腦一陣暈眩鈍痛。
「牠們……怎麼了?」他指著地上癱軟的野狗,腹部還會隨著呼吸起伏,代表有生命跡象,依他的孤陋寡聞,無法猜想對方是如何在一瞬間放倒這些狗的,如果同樣的伎倆用在人身上,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Vivlio:
阿諾德顯然不會知道對方經過什麼樣的心理活動,他正扛著帆布包要走,聽見對方的聲音時腳下一頓,愣愣地回頭。
沒有在權謀場中廝殺過的嬌寶寶少爺不懂得如何披上保護色,將真實的自我隔離在表面工夫下、為自己留點餘地,也許他一輩子的心機都用在討好最愛的家人身上了。
他心無芥蒂地朝對方一笑,那笑容燦爛而純粹,在這烏煙瘴氣的世道著實難得一見,他坦然道:「我要去那個方向的城市。」
指向東方,幾公里外確實有個城市,屬於中心城市,「路我知道怎麼走……只是……最近、這附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如果有,他這一路上恐怕得多多提防,甚至得改變路線。
Hpaau_01:
「聽說是、種族仇殺……」哥哥會特意提起此事不無道理,他們是純人類組織,不曾通融收下任何哨兵或嚮導,在針對純人類族群的屠殺事件裡,他們本就容易成為被針對的對象,若是他哥被逮,那倒不是大問題,他哥是能單槍匹馬打死狂化哨兵的真男人,可他不是,如果在外面公開自己的身分,又遇上那群人,基本等於死。
「謝謝妳……」他點了點頭,也不知對方的提點他聽進了幾分,「可、可以嗎……?」就算沒有工作,空下來的時間於情於理也該投資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上、或者好好休息,對方願意花時間陪自己走一段路,他要說自己不驚訝或感動那絕對是假的。
rt1099:
「我要去……東邊的城市……不會一直待在這裡的。」但以現在的情況,恐怕暫時不能移動,他不禁感到氣餒,一點小波折就能把他嚇得魂都飛了,他要怎麼幫他哥哥面對大難、成就他理想中的大事?
「我可能在這裡、先休息一下……?」言語間不自覺流露出平時向家人服軟的情態,聲音變得又黏又軟,而後意識到在外人面前這樣的言行極不恰當,尷尬地扯扯嘴角,倔強道:「……我可以保護自己。」
他好歹也開搶打死過人,雖然都是一時情急腎上腺素爆發的行為,事後他連續做好幾天惡夢,還是會良心不安。
marlu820818:
他一時沒明白對方言語中所指,十多秒後才領略其中涵義,不禁臉紅,剛邁出的腳步又加快了一些,急忙為自己辯解:「我我、我……我槍法很好的!」
他打靶訓練拿的可都是能當狙擊手的成績,要不是臨場反應不好又身分尷尬,他絕對能被編入軍事部門。
「大哥你、常在這一帶……活動嗎?」他向來是怕沉悶的性子,很快拋掉前一刻略為尷尬的心緒,開啟新話題,有一部份也可能是因為他那哥哥向來反對他與其他勢力的人有所交集,使他更積極於認識自己勢力之外的人。
【EC】希林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兩旁騎樓空蕩蕩的,老舊公寓的小巷裡,時不時有污水,自屋沿腐朽的排水管線,緩慢滴落。
牆壁水泥的色彩呈現腐壞深黑,彷彿隨時會坍塌。
她看了男人的卡片,辨別是否偽造並不是當務之急,只要影像有傳回總部,就有人員會去判斷。
獅鷲的圖案,讓她感到有些好奇,至於普通人的部分,她只好先認為是剛才自己搞錯了。
「格林先生,你真不走運。」對對方落到現在這個狀態表達了形容。
捐贈?這種時候,還有這種善心人士,這讓她挑起半邊眉,顯得有些懷疑。
只隔兩個巷子的話,就陪他去一趟吧,會被狗包圍的平民實在讓人不放心。
「哪個方向?你指路,然後跟緊我,我不想要再救你第二次。」暫且接下了平民保護的工作,「有武器嗎?」她補問一句。
𝓜𝓪𝓽𝓽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只是被外派出門一趟補充物資的白髮少年壓根沒想到會看見這樣的場景,明明是在城市中的邊區,卻有成群野狗包圍人類獵食。
馬特沒有馬上出手,而是迅速的躲到附近的建築物後方,將手上的物資藏好之後,從隨身包裡掏出了防身用的小鞭炮--由他的同事所改造,除了便利攜帶,還有小型的閃光彈作用,用來驅逐餓壞了的野狗應是綽綽有餘。
青年看準時機,將小鞭炮點燃扔在野狗後方。小塊體落地瞬間發出巨大聲響及光亮,將成群野狗嚇得倉皇逃離。
確定狗兒都已經離開後,馬特快步上前檢查男人的傷勢,確定沒有明顯外傷後才掏出本子寫下:
「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受傷?需不需要幫助?」
東邊的城市……市中心?噢,那可真不是個好地方,對倪克斯來說。
倪克斯思考了一下,其實他終究還是要進市中心的,他得去打工,還得去買點糧食囤起來。他本來也是前往市中心的路上遇到這傢伙的……
他嘆了一口氣,他想,他今天心情一定特別好。
「我正好也要去那裡,要一起走嗎?」
「……無論是哪方發起的,對於現況來說都沒有好處。更別提殺人的時候對方的血可能帶有病毒了。」
她單純以利益上的觀點切入,但其實心底實際想的又是另一回事。真要說的話,她不會天真的祈求和平,可她確實是希望少點紛爭——哨嚮和人類都是。
「當然可以,如果覺得奇怪的話也可以當成是雇了個傭兵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
聽見對方的話後她笑了聲。幫人不求回報這件事情對某些人而言令人費解,於是她也換了個說法。若那說法能讓對方感到舒適些,那也不錯。
「不過雇傭費就免了,我已經收過了。」
說著,她晃了晃手裡的子彈,爾後將其收進小包內。
「那些小傢伙沒在靠過來之前先離開吧,有些動物會執著那些自己沒獵到手的獵物。」
「啊,只是扎了毒針,被麻醉了。藥效只有半小時,還是有可能會咬人,如果牠們醒來的話。」卓儡欷不急不徐地回應,待對方的手覆上來之時,一邊說話一邊把人帶離那群野狗的視線範圍。
「你,臉色很糟,還好嗎?」都唐突拉著人走了一段路後才想到要問身心狀況,卓儡欷毫無預警地停下轉身,雙眼的一絲閃爍透露著擔憂。雖然平淡語調的問話精簡到讓人覺得很沒禮貌。
完了完了、是不是太突然了……但是萬一那些野狗比預期的要早恢復,那再次遇襲是該有多糟!在這邊應該暫時能夠安心一點了,大概。他的臉色看起來真的好慘白喔……話說那個大包包裡到底裝了什麼……感覺是不錯的物資,會有吃的嗎?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包含在造成驚嚇的其中一環,伴隨著思考,視線忍不住停留在你的行囊上。
angelus0826:
「是不怎麼走運……也不是第一次了……」也許最好的應對是輕巧帶過這個話題、一笑置之,奈何他向來不會藏心裡話,想到什麼就直接說出口。
以前還遇過綁架、搶劫、殺人謀財和莫名其妙被捲進火拚現場的情況呢,他兀自想道,收起ID卡時指尖撫過組織標幟時,臉色一沉。
「武器……有、有的……」順著之前的動作低下頭,從腰間取下手槍,雙手托著,將槍口指向佈滿污漬的牆面,槍上的保險還鎖著,板機扣不下,暫時也沒有使用的必要。
「那、那個方向……麻煩了。」手還托著槍,便用臉來指路,轉頭面向左側,望入一條騎樓房屋間的小巷,像防火巷,但並不是死路,「在電器行旁邊的那個辦事處……」
SM_Matt:
鞭炮炸飛的不只是野狗的膽量,還有他的魂,爆破聲、火藥味……多像槍戰的徵兆,若不是親眼看見少年擲出鞭炮,殘骸也留在地上,他肯定嚇得連滾帶爬、哭爹喊娘。
「我、沒事……就是……看不太清楚……」大概是直視閃光彈的後遺症,眼睛有點痛,他用力眨了眨眼,一臉恍惚,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搖晃,耳邊嗡嗡響。
「剛才那個、威力挺大的……哈哈……」他臉上的笑容百分之百發自內心,但內含的不是喜悅這類的情緒,是驚嚇過度變傻的笑。
rt1099:
「那可真巧……」在荒郊野外差點死在野狗嘴裡時被救下,救命恩人正好跟自己走相同方向,還真是有緣,「現在就走?」
他也許少根筋,但眼睛不瞎,看得出來眼前的人不是他能試探底線的類型,不久前他的態度有些逾距,對方沒放他自生自滅、還留在這裡跟他對話,已經算客氣了。
談話間他漫不經心地從行囊裡挑出一罐濃縮咖啡,扳開鋁罐開口,仰頭一口喝掉半罐,補一補逃跑消耗的水分,順便提振精神。
Hpaau_01:
「確實如此……我、我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麼同樣是人、卻要分什麼哨兵嚮導普通人……還要為了彼此的不同互相傷害……」
同樣對事,天真爛漫的少爺認為仇恨太過愚昧,也許人的本性便是排斥異己,拒絕自己無能理解的事物,或者妒恨自己永遠無法獲得的,但互相傷害便是最佳解答嗎?人不正是因為互有不同,才能彼此映照出更強的光輝嗎?
他不明白為何人要以踐踏、貶損他人的價值成就自己。
「那麼、路上就……請多指教了……」也許對方只是想幫幫舉手之勞,但對他而言簡直是大恩情,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低著頭羞怯扭捏地邁開步伐,僵硬地拐過話題談到自己的名字,「阿諾德‧格林……我的名字……」
Ray_0909:
「……我不要緊。」不知道自己臉色有多糟,只好擠出笑容回應,恐慌發作伴隨輕度姿勢性貧血確實不好受,不過也是日常了,深呼吸就能緩和。
「毒針……?那我們是不是……趁這個時候離開比較好?」
半小時就會醒來,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閒聊之間很快就會度過,但也足夠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也許是那目光太過灼熱,他很快地注意到對方投向自己懷中行囊的視線,配合地改抱為捧,拉開一個縫,光從那個縫看進去就知道,裡面有不少物資,「想要的話……等我們離這裡遠一點、隨你拿……?」
Aixa_:
班特看見你益於情感上的變化,也能感覺到在這情感中的背後有著一股堅定的信心,雖然一開始無法確定這個信心的方向,但依照你說的應能猜的出大概是指槍法的部分。
「槍法很好的話是件好事情,可不像我雖然會拿槍但根本不會用,若有個空罐當靶的話,大概連射中的跡象都沒有。」邊走邊點點頭。
「我與旅行團不算很常在這一帶活動,旅團爲了任務之便只會在同一個城市裡待一小段時間,之後就會再繼續往其他城市移動了,當然如果這一帶有任務需求,會再回到這裡。」
「朋友,你是住在這一帶的人嗎?」
倪克斯點了點頭,自顧自地往目的地前進。野犬沒有再找他們麻煩,那隻死掉野狗的屍體就會在那裡腐爛,然後被飛蟲吞噬殆盡……
「所以,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去東城嗎?」
這句話就純屬因為自己好奇才發問的了,有時候因為好奇而得到的情報也意外的有用處。市中心哪哪都一樣,就是展現國家最高科技的地方,商城、餐廳、賭場!倪克斯實在想不出那裡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冒著危險過去。
「還有……」他一邊走一邊回頭,在他被外套遮蓋的腰上盯了一眼。「別隨便和別人說自己有什麼『好東西』,你會吃虧的。」
【準備中】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那番話也算是打在她的心口上了,或該說那種想法她很少聽人說過……他人不是不敢說就是不願說。對此,她勾起藏在面具下的嘴角。
「我也不明白,雖然很想說世界永遠會這樣紛爭不斷,但可以的話,我其實更想看到大家好好相處……沒有身份分別,不會畏懼彼此,好好生活。」
那是真心話,可能也太真心了點。但對於有同樣想法的人,她也不打算將這些永遠藏在心裡。
「叫我黑桃就好,請多指教。」
不過話雖如此,她也依舊是使用假名。那不太厚道,但身分也是種資產,她很難輕易說出自己的名字。
「……或許以後要出遠門,或是帶著物資的時候還是要個保鑣會好點。畢竟即使在城市內也會有人不懷好心。不然最少也要帶把槍,有時候那東西就足夠嚇人了。」
可能是看對方的模樣有些好欺負她才想到這些的,畢竟她不難想像有些人可能會想針對這樣的人下手。
女子冷峻的看了他所指的方向,並在腦中規劃一條預設路線,規劃好後,她就往前走,讓男子跟在自己身後。
以嚮導感覺到的情緒來說,她知道他有所保留,但不清楚男子會透漏到甚麼程度。
「你很常陷入這種危險?」這不是甚麼好消息,他是幸運碰到有人經過,下一次可不會這麼走運,她眼睛直盯著前方警戒。
「那個辦事處,有誰在等嗎?」路上,她回想那張證件上,有一個獅鷲圖案的事情,如果是組織的話,得要先問問是不是正常的組織,到時候發現自己救了一個替極端組織跑腿的小夥子,可就有點無地自容了。
城裡面什麼時候突然出現野狗了?少女目擊到男人狼狽的一面,無助的表情使伊芙琳的心感到一陣騷動。啊啊,她很清楚那是什麼樣的情感。
她先是站了在不遠處,觀察着男人顫抖的舉止,確定沒有誰來拯救此人時便踏出了第一步。
神乎奇技的,在她靠近的同時,野犬突然安靜下來,甚至出現恐懼的情況。(若想觀察是怎麼回事可以 bz ,骰出紅黑能夠看清楚)
啊…看來低估這個小鞭炮的威力了,也許回去之後寫一份使用報告給羅米耶長官會比較好,馬特想。自己的助聽器被細心的調整過,遇到過大的聲響便會自動斷訊三至五秒,因此對於改造鞭炮的實際威力無法確切理解,造成了反效果。
「抱歉,沒想到鞭炮威力會這麼大,第一次在實戰上使用不好意思。」 青年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臉,要驅趕敵人反而波及無辜,看來自己的實戰技巧確實如塔克先生所說有待加強,要是這件事被知道了,回去肯定免不了一陣訓練。
等待對方恢復視力與聽覺的同時,馬特回到方才藏匿物資的地方,從中取出一些面紙、濕紙巾等用品,給身上沾滿污泥的男人使用。
「您為什麼會在這裡呢?怎麼會被野狗群圍上?」
「沒事就好。」雖然看起來不像沒事呢……不過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卓儡欷也不再多加追問。
「嗯、走遠一點,這裡應該安全。」獲得應允後腳步輕快了些,拉著你到了個在這荒漠中比較能躲藏的石堆後才停下腳步。
「東西很棒,但是沒關係,那是你的,我沒有理由收下。」從那個包裹的縫隙看到了價值不菲的物資,卓儡欷覺得那不是他能索取的物品,儘管對方已經這麼開口。
「只是、好奇,謝謝。」他只是好奇行囊裡是不是有好吃的東西,既然已經得到解答自然心滿意足。原先面無表情的淡然也因愉悅淺淺一笑,本無神雙眸有了漣漪、閃閃亮光正閃爍著。
「剛剛的野狗,聞到味道,才會追你吧。畢竟好像很好吃。」卓儡欷沒頭沒尾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用手指了指那個大包裹。
Vivlio:
「原來如此……」他隨著對方的話語點頭,以肢體語言表示自己正認真聽著,地頭蛇盤踞搶過路人便宜不是什麼稀罕事,疏於管理的地區多少都有這樣的情況,對過路人不友善,對常駐的人更是種騷擾……也許回去能跟哥哥提起這一帶的情況,他哥肯定有辦法趁勢利用一番,整治他們。
「我知道了,謝謝你……那麼我告辭了……先生。」能感受到彼此之間的氣氛緩和些許,他的表情也更為柔和,眉眼舒展,語調隨之變得愉悅,他向對方鞠躬道別,背影因心情變化挺直些許。
謝謝維中來交流
阿諾德好像做了一堆違背人之常情的事情XD希望他沒有在維利奧心中留下怪人的印象
marlu820818:
「大哥你是、旅行團成員?」提起旅行團,剛才還明顯有些萎靡的男人眼神亮了亮,那是他理想的歸處,卻礙於身分無法加入。
「我住在西南方的城市……」說著,似是想加上物證,從身上撈出表明身分的電子卡片,姓名阿諾德‧格林,身分普通人,背景印著獅鷲圖樣,居民編號裡有註解居住城市編號,西南方編號第七號中心城市。
rt1099:
「我想……把這些東西捐出去……」理由聽起來很荒謬,但他的語氣相當誠懇,眼神中充滿不達成目標不會放棄的決心,「我固定在、那邊的慈善中心捐贈。」
每個月都會投差不多價值的物資和一筆金額,錢倒不是從組織裡挖的,是他自己的血汗錢加上哥哥給的零用錢,他日常沒什麼開銷,三餐和娛樂都是家裡出錢,而他的物欲也不高,存款大部分都投給慈善機構了。
「我知道的……財不露白……哥哥也說過。」配合著對方的速度前進,稍微維持一段距離,眼神追隨著對方的腳跟以及地上的各種物體,「……我會分辨好人跟壞人的。」
這話說得毫無說服力,也許他能活到今天有一半靠的是運氣,所以沒見過兩面三刀、陰險狡猾的人。
Hpaau_01:
「我哥常說……美德與善良是奢侈品……人人稱好、卻不是誰都能消費的……也不切實際……」對於那番與自己有共鳴的話語,他回以友善的笑,這也是他第一次聽見有人闡述與他相似的想法,「也許現如今的狀況……是自然選擇下的最佳平衡吧。」
他不禁嘆息,也許世界距離他理想的模樣,不光是幾千幾百年的距離。
「黑桃小姐妳好……」順應著對方的自我介紹道好,倒沒有深究名稱是真是假,組織裡不用真名的人也很多,習慣就好,「我身上有槍的……請保鑣的話……可能不太方便……」
錢是不缺,但要在他哥眼皮子底下幹這件事,恐怕有難度。
angelus0826:
「嗯……遠遠不止這類型的……」更極端、危險、要命的情況都遇過,什麼槍林彈雨、被綁在毒氣沼澤上、差點被變異毒蛇痛咬……一個人出遠門總得承擔風險,他用命犯險也是為了成就好事,如此一想,心態就平衡多了,就算再遭遇十次百次,他仍會繼續努力。
「沒、沒有……我一個人來的……也沒有預約……我、我登記完就會離開……」沒意會到對方提問的理由,他唯唯諾諾地應著。這裡不是他家的地盤,自然不會有人遠赴到此接洽,辦事處也不是只供應單一組織物資,所有收入的物資皆隨機投放給各慈善團體,或者開放有經濟困難的人申請領取,他通常都是物資放好、清點完,登記結束就走人,過程裡不需要跟特定人士碰面。
EvetheExec:
「……?」感受到野狗群瀰漫著惶恐不安的氣氛,甚至有狗夾著尾巴發抖,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有些焦躁,不禁攥緊懷中的行囊,集中注意力觀察四周情形
,心跳到嗓子眼的感覺實在不好受,他嚥了嚥口水想冷靜下來,卻差點嗆到。
SM_Matt:
「不用道歉……我該謝謝你……」要是對方來晚一步,他身上可能要多出幾個血窟窿,冒著感染破傷風和蜂窩性組織炎或INV的風險,然後回到組織裡被他哥綁進醫院禁足。
對方的體貼深得他心,他沒有矯情地拒絕面紙和濕紙巾,順理成章地取幾張將臉與手擦乾淨,將垃圾收進帆布包上的備用小夾層。
「我……我只是去便利商店借個廁所……出來就遇到牠們了……然後就……」一路被追到隔了一個區的死巷,說來實在丟臉,他的臉上浮起因羞恥而生的紅,「牠們可能、對這裡面的東西有興趣……」
「這些是要捐出去的……」所以他不會平白無故丟給一群流浪狗糟蹋,放棄物資逃跑不在他的選項裡。
Ray_0909:
急於跟上對方腳步而沒有看路,直到腳步落定後他才抬頭向四周張望,確實是安全了,不過這裡是哪裡?應該跟剛才的地方差得不遠吧?待會得查查定位地圖。
對方一笑,他便也笑了,他向來共情能力極高,容易被他人的情緒所牽動、感染,好奇心被滿足是件舒心事,他能感受到那種單純的愉悅。
「也許吧……他們看起來很餓……」餓到渾身散發出想把他也連皮帶骨撕碎吞下去的氣勢,想想還是一陣後怕。
「話說回來……這位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呢……?」也許是直覺,或者是從裝備判斷,對方似乎和他一樣,不是主要在城市外活動的那類人。
「沒有能吃的東西就會這樣吧,大家都是一樣的。」垂著眼解讀了野狗們兇殘的行為,飢餓確實能使任何物種發狂,包括……沒那麼幸運擁有食物的人。
「啊,我在鍛鍊,順便散步。」心血來潮的時候總是會想往比較人煙稀少的地方走走,說不定能找到運送物資的捷徑。
確實是繞得有些遠了,但不打緊,只要有腿哪裡都能走到。不過眼前的這個人……不知道是什麼身份,希望下次見面時不需要刀刃相向,看起來是個很不錯的人。
「你呢?」他偏著頭問道。
「一個人…被狗包圍……你這個人很危險,對自己很危險,何苦呢?」她的用詞比較老舊,也幾乎不罵髒字。
她不免想起有個聖母病大發的濫好人,但那位濫好人比這傢伙要強上不知道幾倍。
「是嘛,我只送你到辦事處,沒問題吧?」這之後的事情,可能就要看他造化了。
道路上,已經沒有行人,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身穿動力裝甲的IRID人員。
「他說的沒錯。人要有餘韻才可以對人友善和溫柔。」
雖然這點聽上去實在有點太硬冷,可她還是先對那描述給予了贊同。
「不過也有本性上善良的人存在,只是這種人在這世界不好生存。久而久之,人都得為了生存做改變。至於是變好還是變壞,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但她又說了後面那段來反駁,或許那種天真依然存在心底。或是她還想繼續相信世界上還有一些人沒忘記善良和和平是什麼。
「……如果真的平衡的話,那麼人們現在應該可以追尋心靈上的慰藉,而不是繼續你爭我奪。只能說在這塊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吧。」
她嘆了口氣,該說幸好現在看不見她的眼神嗎,否則對方絕對會看到帶滿憂慮的一雙藍眼睛吧。
「有槍的話,對空鳴槍嚇跑那些狗其實是可行的。開槍打傷的話風險太大。」
說著,她想了下,之後又多補了句。
「有時威嚇就有很好的效果了。」可以避免殺生就盡量避免。
她沒說出後半句話,畢竟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野狗先一步想要攻擊人的。後面那段話聽上去有點太濫好人了些。
白髮青年簡單瞄了一眼對方抱著的包裹,裡面大概有什麼吃的,亦或是野狗群的目標根本是人,他們過於飢餓只好成群狩獵落單的人類。
「我陪你走到你的目的地吧,我身上還有剛才的小鞭炮。」 馬特對於眼前青年感到尊敬,如果換作自己,身上沒有同事給他的防身物品,早就丟下物資跑了,哪還想得到這是要捐出去的重要物品。
「我叫馬特,該怎麼稱呼您呢?」 Aixa_:
可能因為差點嗆到,下一刻,還沒來得及集中時——
「需要幫忙嗎?」紫髮的少女打破了緊張的情形,因為犬隻隨即四處逃跑,危險也解除了。她掏出了自己的手帕,遞了給你。
到底是什麼令野狗如此害怕?明明眼前這個嬌小的少女看起來一點殺意也沒有,而且看起來也不是有鍛鍊的人。
Aixa_:
「是的,很多年了。」察覺到你嚮往的情感莞爾一笑。
本來班特還以為你是將自己的信息素與精神體掩藏很好的哨嚮,但一看到你拿出的身份才理解原來是自己的會錯意。
「西南方的第七中心城市?這地區......好陌生。」雖然班特自己去過許多城市,但沒想過也有自己感到陌生的城市。
說著說著,便來到了東門城關,檢驗入城許可的城關就近在幾步路。
「喔!到了,不過我這次跟著旅團任務行動不會進入東門城區,就送朋友到這裡了。」朝你舉起手掌以示道別,也向後退踏出一些步伐準備離去。
「朋友,若之後你身上還需要帶著這些來到這裡,就必須小心些了,狗還能嚇跑,人可不像狗好嚇的啊!」
感謝交流
捐……捐出去?倪克斯有一瞬間是錯愕的,他有想過這些東西可能是要帶回去的,或者是拿去賣,但從沒料到會是捐出去這種答案,而且,原來市中心還有慈善中心?他以為那種東西早就和海龜一起滅絕了。
「那你覺得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他問出話後自己都有點被逗笑,要完整地區分好人壞人那是何其難,誰都會有見不得光的一面,就算是身後那個看起來單純的人也是,他至少得做這個假設來保護自己。
Ray_0909:
在荒郊野外冒著被變異物種突襲吞噬的風險散步鍛鍊?還真是特殊的偏好,雖然他沒資格說別人,他也正做著一般人無法理解的事。
「我要往……東邊走……」荒野則是必經之路,也許他下次該去借個越野用的交通工具,「……去東邊的城市辦點事。」
「把這些東西捐了……」反正不是幹壞事,便把此行的目的也交待了。
angelus0826:
「能安逸活著是很幸運的事……但那不是我想要的……」似乎沒意識到自己說出多麼矛盾的發言,阿諾德揚起苦澀的笑,他不想要被蒙蔽在世俗之外的快樂,不想成為朱門酒肉臭的那群人。
「沒問題的……麻煩您護送我這一趟……辛苦了。」雖然對方說過來保護他只是工作,但他還是感到歉疚,這種感覺,就像小孩子在學校闖禍,弄得監護人特意跑一趟學校一樣。
Hpaau_01:
「我哥他比我聰明多了……」言語間透露對那位僅存在對話中的兄長的敬意,說著突然間緊抿雙唇,擰起眉頭的同時垂眸,「他總是笑我……說像我這樣的人……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外面的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嫌棄歸嫌棄,卻從來沒有放棄過他這個弟弟。
「我相信、每個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只是他們忘記自己身上、曾經有的……」多麼不黯世事的發言,阿諾德兀自闡述著,眼眶逐漸紅了,「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所想的、所做的……是對還是錯……但我不後悔……」
他理所當然地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卻能感受到話語中帶著的憂慮情緒,臉色也有些沉重,「現在的世界……就像囚徒困境……」
明知合作將能為雙方帶來最大的利益,人性卻會傾向背叛,為自己獲取更多。
「我知道了……」能不殺戮他也不想選擇殺害,哪怕只是對他齜牙的流浪狗,也許他下次該多帶一把只能發出槍響、不會實際造成損傷的玩具槍。
SM_Matt:
「其實我有武器……」對方有意要陪他走一程、甚至有準備為他抵禦危險,他心頭一暖,不過理智上明白自己不應當佔便宜,假使對方不方便、或者只是看在他登場時持弱者姿態而幫助他,那他自己走完也無妨。
「阿諾德‧格林……叫我阿諾德就好……馬特先生。」脫困後整個人放鬆許多,注意力也渙散些許,他才注意到對方的打扮,頭上戴著獸耳造型的機械產品,結合傳達時多用手寫文字的形式……瘖啞人?
基於禮貌他不打算打探,也許對方只是不想或不方便說話,不是天生發不出聲音,他倒是不介意這種交流方式。
EvetheExec:
「剛才,咳、發生了什麼……事?」驚慌下語尾已成氣音,最後一個字音調拔高許多,聽起來像蚊子叫,他的臉也因呼吸困難脹紅,還沒能從緊張的情緒脫離。
「我、妳……呃……」腦袋亂成一團糨糊,他機械性地接過手帕,沒意識到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動作極其僵硬、笨拙地抹掉身上的灰,「……謝、謝謝。」
marlu820818:
「那我也不多打擾了……謝謝大哥路上的照顧。」雖然話題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一路上也沒有說太多話,但能看得出來,他很滿足,心情愉悅,在進入城關前轉身,鞠躬並向對方道別:「多謝大哥提醒……那我告辭了……祝大哥和旅團夥伴們任務順利……馬到成功……」
謝謝交流
阿諾德有生之年終於真的遇到旅團的人了XD
rt1099:
「呃……特定條件下的好人……?」依他淺薄的見識,很難以二分法將對方劃入好或壞的範圍裡,他只知道,對方對他沒有顯而易見的惡意,也不會主動傷害他,若要動手,早該在看見他遇難時動手,而不是救了他以後又提醒他別在外面張揚自己的財物、還跟他一起走荒原上的路。
「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傷害無辜的人……但也很少主動幫助人……不想跟別人有太多牽扯……」換句話說,就是無關的便無視掉、自己過自己的生活、隨心所欲的那類人,不知為何地,他從對方的態度中讀出一種為世俗武裝自我的無奈。
「都是、猜測……如果說得不對……就當作是我亂說話……」發現自己方才得言語有些踰越,他馬上縮起頭,不再多言。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這句話,居然跟過去的那個男人如出一轍,心中的刺痛感油然而生。
「好人,總是死的早。」她握緊了槍身,淡淡說道。
「……不會。」漫長的沉默後,女子才回應了他。
「但,聽著…造成自己與別人麻煩的好人,也可以是壞人,你必須保護你自己,否則你無法保護別人,也無法幫助別人。」她給出了個忠告。
——
中:前男友同步率百分之百的台詞wwww
倪克斯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跟在身後的他,難得的笑容,不是嘲諷,而是欣賞。
「你比我想像的厲害,在看人這方面。」
句句戳到要點,比起生氣他更覺得佩服,單憑前面的幾句對話就推斷出了個大概,這小子很有天賦,沒他想像的單純。
他說完就邁開步伐繼續行走,直到抵達目的地,他才又一次發聲:
「希望再見不是敵人。」
倪克斯帶著染血的棒球棒離開,在這裡,有個帶血的武器似乎也不足為奇。
謝謝交流,希望倪克斯沒有冒犯到
「這樣啊。」點了點頭以示理解,「那麼你可以沿著這條石壁走,正好能到東邊,等沒了石頭的遮蔽就看得到城鎮了。」正好是在運送過程中有走過的捷徑,卓儡欷好心指點,只是不知道自己這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能為對方帶來多少可信度就是。
「捐了,很好。那麼祝你旅途順利。」卓儡欷點了點頭準備向對方告別,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從斗篷裡抽出個裝了銀針的袋子,裡頭有三根針。
「我剛剛用的針,如果再遇上襲擊可以用,給人用也可以。」對於看到方才的險境仍心有餘悸,帶上能防身的利刃以防萬一也好。銀針不嫌多,再做就有了。
「那麼,再見。」帶著一抹淡笑向對方揮了揮手,便轉身離去了。
中/感謝交流!!
對的很開心、謝謝您……!!抱歉儡欷的內心話挺吵的(#
Aixa_:
「嗯?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城裡有什麼危險的存在讓野狗害怕吧。」伊芙琳漫不經心的回答,並觀察着對方。「您沒受傷吧?」
這樣的人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死掉的?感覺好危險喔。注意到對方臉上還有剛才的淚水和其他分泌物的痕跡,伊芙琳本想抽起她的手帕,替對方輕拭,但想想這樣說不定超過了對方的身體接觸界線,所以朝着手帕的手懸着了,然後緩緩收回來。
你注意到少女帶着白手套,非常的乾淨。
「……如果是為了自己的理念和相信的事情而死,那也不是壞事。至少從頭到尾,都是為了那些相信的事物而活。」
那說法浪漫過頭,可能還有點太過天真。無論如何以傭兵的角度而言這種話實在是不適合這身份。可她不認為期望平等和和平的人是笨蛋,她也不希望對方這樣想。
「不後悔很好,這樣就是很有骨氣的表現了。」
她語帶肯定,這世界上後悔的人何其多,她自己也是其中一個。若能對自己所做的事問心無愧,就已經是一位強者。
「我曾經待過一個地方,那裏確實在短短的時間內得到了平衡。人與哨嚮,感染者和非感染者,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標,相處起來也很和樂……聽上去像做夢,但那地方確實存在過。所以要創造這樣的可能也不是夢。」
像是要安慰似的,她這樣說著。她過去工作的地方確實是這樣的環境,可最終那裡也……
但至少在那之前,那裡確實是個好地方吧,她想。
青年看著對方大包小包的,若是遇上危險也不便抽出武器防身,而自己僅是有一個大背包,雙手都還空著,替對方丟擲小鞭炮驅趕敵人綽綽有餘。
「阿諾德先生要到哪裡去呢?如果順路我們可以一起走。」 最後馬特還是決定提出順路並行的方案,畢竟若是對方無意讓自己跟著,那也只是徒增對方的麻煩。
angelus0826:
「……是,可是我不後悔。」好人自願扛起更多責任,責任一詞可以代表很多事物,比如單一個人的幸或不幸,又比如整個城市、乃至於社會的安康,他一個人擔負不了那麼多,但若是他的犧牲能改變一些,便已足矣,「曾經也有人和我說過……想活得清白不負任何罪孽的人……最後只會落得一無所有……連性命都……」
在這世界上,想當個純粹的好人,大概比盼天下紅雨更難。
「我明白的……我會變得更強……我也有、想保護的人。」
但那個人不需要他的保護,他所能做的,只有努力追上去。
救命
說話意外戳到點的阿諾德
(台詞各種聖母癖發作 rt1099:
看見對方綻放笑容,他一時不知如何對應,身體先於理智向對方回以更燦爛的笑容,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他這是被誇了?
「呃……謝謝?」在家裡只有被罵得狗血淋頭、嘲諷得一無是處的經歷,得到讚賞的感受太陌生,他兩頰泛紅,眼底盛著複雜的情緒。
「不會成為敵人的……」他向來不與人結仇,在對方身影漸遠後訥訥道,「再見……好心的先生……有緣再會。」
待完全看不見對方的身形後,他才抬起腳,緩緩走上他的路程。
謝謝交流
不會不會,其實我更怕阿諾德的性子會讓倪克斯不耐煩
阿諾德沒感覺被冒犯,他還挺喜歡跟倪克斯對話的
Ray_0909:
他像隻小兔子似的緊緊抱著懷中行囊,用專注的目光給對方滿滿的捧場感,一邊聽著一邊點頭,只差沒有把誠懇和信任寫在臉上……看起來很好騙的樣子,也不知他是怎麼活到今天還沒吃過大虧、學到教訓的。
「謝、謝謝。」從對方手裡接過銀針,小心翼翼地收到外套內層口袋裡,不知道何時會用到、他的身手也不知道適不適用,不過有備無患嘛,沒有必要他不想殺生。
「先生也……路上小心……再見。」磕磕巴巴地道別,話實在是說得不順,最後只好以行動表達誠意,鞠躬並向對方敬禮告別。
謝謝交流
心裡話我覺得很有趣XD雖然阿諾德啥都不知道只會抖抖抖(X
EvetheExec:
「沒有受傷……」他一邊搖頭一邊觀察四方,有什麼危險的東西?他好歹也是城市居民,活了二十三個年頭怎麼就沒聽說過有讓野狗聞之色變的東西?莫非是他見識淺薄?
如果真的有那種東西……他聯想到城裡那些生命在沉默中消失的人,現在他離了自家地盤,萬一在這裡出意外,恐怕會成為垃圾山裡的無名屍,讓他哥操心。
「呃……我身上有點髒……不好意思……」視線從乾淨純白的手套沿著臂膀緩緩移到對方臉上,他忽然注意到,眼前的人打扮得很精緻,而他堂堂的黑道二少爺,被野狗追得像個流浪漢,渾身是泥,霎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把手帕遞回去,總覺得這麼做會髒了對方的手。
Hpaau_01:
「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特別固執……想要的、相信的……就會一直堅持下去……只要還有希望……」他嘴角揚起一絲弧度,帶著自嘲的味道,草包、廢物……他無法成為別人期許的模樣,還因為這個倔性子惹了不少麻煩,而他還是死守著這份天真。
「創造那樣的環境是艱辛的……維持也是……」他點點頭,一點也不懷疑對方所言,一群志同道合的人集合在一起總是有可能創造奇蹟的,但那樣的奇蹟大多都和煙火一樣,燦爛一瞬,而美好只定格在那一剎那,「只要彼此之間有一點猜忌懷疑……就會土崩瓦解……」
言談間霧霾盡處緩緩浮出城市邊界高牆的輪廓,阿諾德一邊走著,似在思索,一邊踢著小石塊。
SM_Matt:
「那個方向的慈善中心……在IRID的大樓附近……」想著附近有什麼地標便順口說了出來,隔幾秒又覺得光說參考點不夠明確,便結結巴巴地背出地址,具體與IRID大樓相隔兩三條街,夾在電器行與電子遊樂場中間。
【EC】希林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
他可能成為他,或可能成為她,堅持一條好人的道路,最終會讓一個人變成怪物。
「我…」過了轉角,她暫時不回話,確認了左右都是安全的。
「我們都有想保護的事物,格林,有朝一日,當你強大了,也許你會發現…保護你想保護的人,意味著犧牲別人的時候,你將不再是你心目中的好人,是的,一個好人遲早背負罪孽,但袖手旁觀的人,也一樣背負罪孽。」
但她跟他,有一點不同,她傾向於犧牲別的東西,而不是自己,但若時機成熟,她過去的罪業追上了她,她也只能欣然的溺死在懲罰的湖泊裡。
「先從小地方做起吧,不然你偉大的夢想又要葬送在朝你吠叫的小狗狗,你應該慶幸,他們不是吉娃娃。」感染者吉娃娃,可能是這個廢土世界最可怕的生物。
Aixa_:
在你觀察的時候,可以看到有個模糊的人影在不遠方的暗處徘徊了一下,又融入了昏暗的小巷間。
「沒有受傷就好,不用為這種事而不好意思的。」伊芙琳溫柔的回答,然後決定了,今天、此時此刻、於此要對眼前這個人施以善意。來散步,就是要轉換心情。「每個人都有落魄的時候,我也不例外,但沒關係的。」少女細小的左手捧着青年握着手帕的手,右手則是抽起了手帕,仔細且柔柔的為對方拭擦臉上的痕跡。
在這裡如果想生存得好,沒有人是不髒的。伊芙琳邊如此想,邊保持她的微笑,在對方的臉算是乾淨的時候,她才把手帕重新放到青年手上。「吶,這樣就沒問題了,真是一張俊美的臉呢。您準備去哪裡?需要在路上有個人聊聊天嗎?」
「固執也是好事,我也是特別固執的那種人。」
她笑了聲,某種程度上,她覺得自己在對方身上看見了某些熟悉的影子。
「咬牙死撐,逆流而上的人才能看到好結果。我是這樣相信的。」
不過對於後面那段話的描述,那種猜測過於寫實,不,應該說那確實就是過去那烏托邦一樣的地方最終的末路。對此,她語氣平淡的開口。
「那確實是最後發生的事情,即便是哨嚮這類普通人認為可以讀心,像是野獸一樣的種群也會如此。」
她輕嘆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
「……還是就是因為是野獸才會相殘,但這點無論是那種人都是一樣。」
「我正好也要往那邊去,不如一起走吧?有伴也好照應。」 自己的最終目的正好是IRID大樓的辦公室,陪對方至慈善中心再回到高樓也不遲,時間上並不會花費太多時間,或是走到拐角處再分離也比單人旅途安全。
雖兩人所處的位置已經算是治安良好的地區,但也只是跟城區外部的燒殺擄掠相比罷了。馬特摸了摸身上剩餘的小鞭炮,數量至少還有十餘個,以這段路程來說絕對夠用。
angelus0826:
「您……」問題到了嘴邊,反倒無法開口,阿諾德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不對,不是一丁點的那種,而是自己所說的那些話與正一點一點地撬開一道縫,讓本該被隱藏得天衣無縫的事物傾瀉而出,隨時可能跨入另一層境界。
「取捨是……必要的。」吐出後面三個字時,他的語氣多了一分篤定與決意,世上不存在完美的解套方式,「想要得到就必須犧牲……當決定去做時、必定已犧牲自由……也可能再犧牲更多、賠上所有、而得不到任何回報、事與願違……」承擔著選擇的後果,責任、罪孽、後悔……如影隨形。
「……吉娃娃?」想起拍賣會上被當成高檔玩物售賣的小寵物,阿諾德想不透一隻小狗能有多可怕──很幸運地,他還沒見過喪失理智的感染者,否則縱他是九命怪貓,命都不夠賠,「多謝您的提醒……」
EvetheExec:
他滿臉羞赧地揉揉後腦杓,緩和情緒時思考著不遠處巷道口閃過的影子──那應該不是他的錯覺,好歹他兩眼視力2.0,還是當狙擊手的料,觀察力照理來說並不差。
「嗯……謝謝妳……」對方從他掌中拿回手帕,為他擦拭臉上髒汙,他先是一楞,不自在地移開視線,上次被這麼溫柔對待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他哥哥自從成年當上會長後忙於工作而很少與他交流感情,他身邊多數的人不過是看在他二少爺的身分禮讓一分,好事共享,落魄時卻很少有人願意和他說話、給他一點安慰。
「我要去慈善中心……去捐贈物資……」世上鮮有純粹的好意,他哥哥也經常提醒,不該輕易相信別人,表面工夫誰都會做,為生存而毫無底線的大有人在,可是他不想懷疑眼前的人,「妳要是不方便就……不必了……」
Hpaau_01:
又在萍水相逢之人身上尋得一個共通點,阿諾德會心一笑,傾聽著對方的言語間,心頭陰霾沖散些許──即便他們這類人勢單力薄,卻不是孤獨的,還有人懷抱著同樣的期盼,經歷過一次次絕望,而不忘最初的希冀。
「放棄努力便是放棄掉所有可能達成的結局……我也是那麼相信的……」儘管看見希望的機會渺茫,貫徹始終才有抵達終點的可能,一開始就選擇放棄的人,便註定與期望的好結果無緣了。
「哨嚮和普通人一樣……都只是人……會為了自己的想法與慾望行動……無論結果指向好或壞……」他們不過是生來擁有普通人窮盡一輩子也不可能擁有的能力,論情感、論思考能力,不都和普通人一樣嗎?
「我哥說……人類不比獸類好到哪裡……不管是哨嚮還是普通人……」想起那張側臉揚起諷刺中帶著失望的笑,他有些心酸,「獸類為爭一口氣與同類相爭……人卻能為各種理由將心思用在陷害同類上……這樣的智慧……沒什麼了不起……」
SM_Matt:
「那就、麻煩了……」他一邊行動著,一邊調整狀態,將那些包袱與持有物妥善穩固地扛到身上後,開始往預定路線走,走著不忘配合對方的行走速度調整步伐。
「……馬特先生、要去哪裡呢?」看對方身上也扛了不少東西──雖然比他這騰不出手的狀態有餘裕多了,他還是好奇那些東西會被送往哪裡,市中心除富人區外便是各種重要機關的辦公大樓,而能住在市中心的居民大多經濟都不錯,不至於一個管家都請不起,或叫不起外送服務,買物資不太需要親力親為,他推測,對方身上拿的那些應該不是買來自用的。
過程中,Ashma不再回話了,他很清楚將要走上的荊棘道路,在這種人認為的日出到來以前,他們不會停止奮鬥。
取捨是必要的,都是這樣,一路上安慰著自己,支撐著自己相信的正義,到最後又會是如何呢?在這個世界,三戰前的安逸生活已不復在,取而代之的病毒肆虐,人人自危的悲哀社會。
有人,被悲哀吞噬,成為加害者。
有人,奮勇抵抗著,成為改革者。
剩下來的人…將會努力活著,成為見證者。
那她是什麼?她自己不願回答這道問題。
因為當她去思考自己時,答案,不會是好的。
很好,這代表他還沒見過被感染的吉娃娃,也許,這條路他會走的更久。
「……我們到了。」事務所門口,傭兵冷徹的讓開一條路,讓格林自己進去。
Aixa_:
「慈善中心…好啊,我們走吧。」伊芙琳最後並沒有取回她的手帕,也沒有要拿回去的意思。那塊白手帕的左下角秀了個花體的「E」,還有紫色花紋沿着手帕的內框伸延,顯得優雅和充滿女性的韻味。「我們要往哪邊走呢?」看來她不是慈善中心的常客,但從她的表情可以確認到,她並不是出於禮貌或是什麼而與你同行,至少你感覺到她是樂在其中的。只是不知道「樂」於什麼。或許是你的陪伴?抑或是現在的好天氣?
午後鮮有的陽光終於穿透了雲層,落在了少女的身上,令她的紫髮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剛才小巷的黑影並沒有再次出現,彷彿不曾存在,但你很清楚你沒有眼花,也不會記錯。
「IRID的大樓,我是那裡的助理。」 雖然公司有指定的採購流程與方法,根本不需要各位長官親自指揮或是派遣隊員出門補充物資。但羅米耶長官不喜歡走制式的繁雜流程,加上以訓練為由,偶爾會讓自己出門購買一些物資用品,順道也購買一些除了配給乾糧外的其餘食品。
「阿諾德先生在哪裡工作呢?」 若是在小公司就職,相信物資捐贈不會是走親自送達的方式,而是以貨運送至該地點簽收。既不在小公司就職,看起來也不像缺乏物資的人,難免讓人好奇他的職業與身份。
「……無論是哪種,其實都一樣會被欲望和利益驅使。所以即使擁有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哨嚮終究也是人。」
這些看法和她的幾乎相同,她也頗為意外有人願意那麼想。畢竟比起想這些,更多人會著墨於哨兵可以將人的手輕鬆折斷或嚮導可以入侵他人精神這點。
「確實,聽說舊時代不少成群結隊共處的動物,他們互助,互相扶持。但人可不會這樣。或許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吧。」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現在這樣對她來說其實還是開心的,至少現在有人能……有著這些想法,她就很開心了。
「不過也不乏有能夠理解彼此的人,那怕只有一點點,那也很足夠了。」
為了不讓對話過於負面,她這樣說道。
「至少那能讓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慰藉,雖然不足以改變周遭,但至少有同伴,這樣就很好了。」
angelus0826:
他識相地不再打破沉默,對方願意聽他訴說這些而不嘲笑、唾棄他,已是極大的寬容,他不曉得對方經歷過什麼、在這過程中想著什麼,也許一輩子都不知道比較好,那樣他還能保有純真。
「謝謝您……」辭別時向對方鞠躬表達敬意,態度帶有幾分鄭重,「那我告辭了……祝您工作順利、一切順心……」
謝謝交流,對不起我超慢……
心疼Ashma
表面努力維持著冷酷淡漠,心裡卻對以前發生的那些事很在意,在意到會因為一個路人無意間說的話被勾起各種情緒,表面上還能和阿諾德開開玩笑、告誡他為善要先自強……但說出那些話時心裡應該是真的不好受吧……
EvetheExec:
「……那個方向。」對方答應得太過爽快,他頓時有些無措,肢體先於思想有所反應,一連串不過腦的行動,當他回神時,已經走上向目標的路途,不再追究那個一閃而過的影子是什麼,他沒有哥哥那麼神通廣大,有能力追究那些,不如不去想。
還留在手裡的帕巾上繡著E字,花體字清秀中缺乏他熟悉的那份狂狷,不知是由機械還是人工完成的,他望著字體出神,猜想字母大約與目前正走在他身邊的人有關聯。
「阿諾德‧格林……」他生硬地唸出名字,像下定了莫大的決心,轉頭面向對方,「……可否請問小姐芳名?」
SM_Matt:
「原來如此……馬特先生真厲害……」有能力通過IRID的考核正式入職的必定都有些能耐,像他肯定是無法通過的,學習、體能、才藝樣樣不如人,還不懂得如何逢迎、討好。
「我、我在別的城市工作……」沒能坦承自己是羽獅會的二少爺,想像一下,一個見面不久的人突然攤牌說自己是黑道,幹過不少殺人越貨的事,對方不相信也罷,萬一信了,豈不是敗壞最基本的信任?
「只是個小公司的主管……也許你沒聽過……名字叫火焰百合……」取名自同名花朵,花語為頑強、榮耀,是羽獅會為商業化洗白註冊的公司,原本主要業務是風投與金流管理,後來併購不少製造廠,逐漸轉為民生製造業。
Hpaau_01:
「是人都敵不過慾望一關……大家都可能為此犯錯……哨嚮不過是……更需要自制力……」阿諾德將小石塊踢向自己不再能觸及的遠方,心思跟著飄遠,「我很佩服他們……他們要活下來、一定比我們普通人更不容易……還要承受那麼多不諒解……」
力量宛如與生俱來的詛咒,他們無法選擇自己是否生而為「怪物」,他們或許也曾對自己的力量感到恐懼、或者無措,但他們必須接受、學會控制並約束自我,否則無法活著。
「妳說得沒錯……」有人陪伴,即使只是心靈上的慰藉,也好過孤軍奮戰,「我很高興能認識黑桃小姐……」
一路上談到許許多多的心事,問題、憂慮始終存在,但他心情平穩多了。
交談間已抵達城關下,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對方,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問道:「我要進城……黑桃小姐有要進城嗎?」
「生存這件事對每個人而言都不容易的。」
聊了這樣一小段時間,她也大概感覺出來對方是普通人的這點。也是因此,那些說出口的話才更難能可貴。
「但知道有人能不畏懼哨嚮,那份痛苦也相對少了些。」
她輕笑了聲,那聽上去像是沒有明言的道謝。
「我就不進城了,不過……之後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可以聯絡我。只要打通電話過來說出名字和想要委託的事情就好。無論是什麼,只要能力足夠的話我會盡可能做到最好。」
她似乎很少直接給聯絡方式,但這次就是例外了。摸了摸自己腰包上的小包,她就這樣遞出一段寫有電話號碼,看上去有些破舊的紙條。
「和你聊上這段天滿開心的,就當作是謝禮吧。」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些到最後會不會被用上,但她最能給別人的也只有自己的勞動力,其他像樣的禮物也給不太出來了。
Aixa_:
在得到方向的同時伊芙琳便起步了。
她沒想到這個青年會問起她的名字。該怎麼說呢,也許是因為青年那羞澀怯懦的表現,讓伊芙琳錯估了,阿諾德不會提到名字的事情。「阿諾德…格林。」少女粉色的唇輕喚着對方的名字,彷彿像是要確定什麼似的。「伊芙琳,叫我伊芙琳就可以了,很高興認識您呢,阿諾德。」她笑得瞇起了雙眼。
「不是阿諾德先生想像中的那種…我算是私人助理。」 青年搖搖頭,他覺得對方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他只是一介普通的助理,平時只負責一些打雜的事情,根本和厲害兩字摸不著邊。
「阿諾德先生特地遠道而來捐物資嗎?」 如果是如此,那真的是令人尊敬的行為,特地從遙遠的城市把物資運過來捐贈,先不說捐贈的原因,光這件事本身就很偉大。
火焰百合…馬特在腦中仔細搜索,確實沒有在羅米耶長官的眾多文件上看過類似的名稱,或許之後可以詢問長官看看。
Hpaau_01:
「好、好的……」阿諾德笑容愈發柔和,也許是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所想並非一廂情願、抑或明白自己微小的付出能為別人帶來些正向反饋,心境豁然開朗,他接下那張記著電話號碼的紙條,謹慎收起,也從身上拿出一張紙卡,寫著他所在的公司與聯繫方式。
「回禮……我、我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不過若是黑桃小姐想說說話……或者需要一些協助……我可以、盡我所能幫忙……」要和傭兵一樣出售勞力不太可能,不過憑藉他在集團裡的地位,他能提供一些資源或動用部分人脈,「朋友會互相幫助……我們是朋友。」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阿諾德的笑容裡透出一股天真,他已真心將對方當作朋友看待,「那我告辭了……」
謝謝交流
感謝黑桃姐姐陪阿諾德聊心事,他話好多&三不五時就講到哥哥我很抱歉
EvetheExec:
「伊芙琳小姐……我也、很高興認識妳……」也許是禮貌客套深入骨髓,他愈發拘謹,在社交活動裡經常處於被動位,忽然因為一個提問拿下主動權,反倒不知道怎麼應對。
「話說回來……伊芙琳小姐為何會、經過那條巷子……?原本打算去哪裡?」又一個不經過大腦的問題,他慌張到詞窮了,下意識知道探究隱私是無禮之舉,便將話題拐回見面時的情景。
SM_Matt:
「私人助理?呃……」身為公司裡的專業划水員,他不知道私人助理與秘書之間的差距在哪裡,畢竟他身為主任,卻連個秘書都沒有,沒人願意冒著被氣死的風險督促一個不務正業只想著往外跑的少爺,「我不太明白……區別在哪……」
「是特地到這裡來的沒錯,不過……」一張嘴開開闔闔,嚼空氣嚼了幾分鐘,沒能把話吐出來,最後咬著牙閉眼,以細如蚊蚋的聲音接著說道:「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我哥哥不喜歡我做這些事……」倒不是厭惡做善事本身,而是不想讓他在這過程中與來歷不明的人多有接觸,被騙得一無所有還幫人數錢。
公司高層的秘書都已經被換成了人工AI,不僅準時報點,還能直接接受公司傳達指令直接宣讀指揮政策。他一介私人助理…說難聽點就是打雜的,是自己為了不要白吃白喝而拿的一份閒工。
但這段話怎麼樣也寫不下手,青年選擇作罷,就讓這個話題停止在這裡是最好。
「偷跑出來的?!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不會被發現嗎?」 雖透過字體溝通,但略草的字體表現出了馬特的驚訝,但確實能夠理解對方兄長不喜歡的原因,先不說隻身一人在外面有多麼危險,更何況還是橫跨城市之間的移動,加上身上背了這麼多物資,遇到偷搶拐騙皆有可能。
「你回去…不會被罵或是被懲罰嗎?」 Aixa_:
少女的笑容不改,甚至覺得對方如此的試探雖然略為無禮,但卻是笨拙得可愛。這不妨礙伊芙琳想要調侃對方的心。「這樣探究人家的去向,我並不討厭喔。不過可能要令阿諾德失望了,我只是在散步。如果僅是長期停留在同一個位置,看的風景不就很單調嗎?」
當然,這途中可能會見到各式各樣的人和事,不完全安全,但她沒有害怕過。「趁休假的時候喘口氣也是很重要的。對了,可以請問阿諾德您是從事什麼工作嗎?…不想回答也沒關係的,如果太私隱,或是想保持些神秘感。畢竟神秘感可是吸引其他人的一大魅力呢
」
SM_Matt:
他幾乎能從文字聽見那詫異的語氣,頓時雙手發軟,身體被身上的重量拖得一個踉蹌,及時在絆倒前找回平衡。
「會被發現的……我哥他很厲害……」而且清楚明白他做過大多事情,他還能繼續往外跑,多半是哥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著他,否則他早該被軟禁,「可是不這麼做……我就什麼都做不成……嗯……也許你不太明白……」
「我住的城市、幾乎都在我哥的掌控之下……在那裡、我要捐東西是捐不出去的……」他哥聯絡過城裡所有捐贈管道,能截下所有他送出去的物資,迫不得已,他只好跑到羽獅會勢力外的城市辦事,而他哥不再步步進逼,也許是看在他被截斷一條路後仍會找新方法的毅力,怕他走上極端的路。
「罰是肯定會的……但我不能為了這點事情、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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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單調的……不過……」城裡的風景,經過政府與開發業者的安排,到最後其實都是大同小異,似乎也沒什麼稱得上新奇的,觀察經過的人與動物,或者某個地方上演的非日常,可能都比看水泥叢林有趣,「……沒什麼。」
「我在西南城市的商業集團工作……只是個小部門的主任……」更準確地說,是雞肋部門的掛名組長,他想了想,從身上拿出一張紙卡,設計大方簡約的紙卡上寫著火焰百合集團,中間印著他的名字,職位寫著後勤部主任,還有聯繫方式。
他不打算說出自己是黑道二少爺的事,多數人不會相信像他這般懦弱的人屬於黑道,就算相信了,這層身分也只會給他帶來麻煩。
Aixa_:
「…嗯?」在對方奇妙的停頓下,伊芙琳注視着青年,嘗試在對方的神情上找出些什麼來。
雙手接過了紙卡,端詳了上面的設計和資訊。「噢…很厲害呢。」後勤部主任,是像運輸部之類的嗎。「火焰百合,名字很好聽呢。主要業務是運輸或是商隊嗎?」
在這樣問的同時,伊芙琳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坦白自己是IRID的職員。乾脆假裝自己是富二代其實也不錯?
𝓜𝓪𝓽𝓽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見對方一個不穩,馬特趕緊上前要扶,幸好對方在真的跌倒前找回失去的重心重新站好。
失聰青年繼續默默聽著對方講述,一直到對方告一段落才繼續書寫。
「我能明白。」 「如果不靠自己努力的話,就好像什麼都做不到了。」 失聰的孩子在哨嚮存在的世界中,是比普通人還要更下等的存在,既沒有辦法像哨嚮有野獸般的能力、作為普通人又比普通人更辛苦,是個會被唾棄的無用存在。
他的爸媽盡力教他讀書認字,讓他沒有上學學習也能有一般人的基礎水準。輾轉到了羅米耶長官下生活後,也在對方的培養下逐漸能夠保護自己。馬特雖為一直被保護在溫室下的花朵,卻也不是不知外面世界的險惡。
「你很棒,相信哥哥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EvetheExec:
「不是……」運輸當然也有,但不是運貨物,主要是大眾交通運輸,西南一帶重要的交通網有一部份就拿捏在他們手裡,這也是為何他只能徒步走到別的城市,而不能借助大眾運輸工具,能跨越城市的,主要都是他哥的產業,「是、是製造業……做源頭供應的……運輸……不是主要……」
從農業到製造再到銷售一條龍的那種,公司有自己的運輸部隊,只限西南一帶使用,超出範圍的則外包給別的運輸公司,若是送自家貨物,倒不怕IRID分一杯羹,但在別的業務上,公司就極有與IRID競爭的意識,大概是地頭蛇當久了,看不慣在自己地盤裡同樣持有武力佔據一方的人。
SM_Matt:
「不去努力……世界依然會繼續前進……而不會因為我有任何改變……」不光是外在世界與自身的隔閡逐漸擴大,自己也會駐足不前、無法成長,「我不知道我能做到多少……但只要知道我做的能帶來影響、就足夠了。」
他不是聖人、英雄,或者勇者,沒辦法成為拯救世界的人,他的眼界、力量與知識都有限,甚至可說,他身上無一處不是有限的,生命、勇氣、擔當……所有東西都可能消耗殆盡,唯獨那份堅持與柔軟表皮下隱含的鋒芒,怎麼都磨不平。
他不知道自己圖的是什麼,在充滿錯誤與歧視的世界選擇最難走的路,腳下被荊棘磨得流血、痛得流淚,卻不願停下腳步。
「有你這句安慰就夠了……你也很棒、馬特先生……」他不認為哥哥接受了他倔驢一般的性子,但終究已是選擇忍讓,「作為少數族群……很勇敢……我很佩服……」
Aixa_:
「噢
很厲害呢
」伊芙琳把卡片安置到她的披風內袋。「即使在這種艱難的時刻還願意幫助有需要的人,把自己的資源分出去,真的很厲害,很難能可貴喔。」如果是她的話,斷然不會無條件送出去的,那不符合效率與成本。
她看了看阿諾德手上的物資,感覺價錢不菲。「獨自一人抱着這些感覺很危險,您經常來這裡捐物資的嗎?」一邊走着,少女穿着白手套的雙手繞到她的身後交疊,看了看附近的環境。
嗯——他還在附近看着。
「我也只是為了自己的目標努力而已。」 馬特給予笑容回應,他努力活下來不為別的,只是為了他已逝去的父母親繼續努力,他們生前最希望的就是自己好好獨立生活下去,不要被自己的殘缺打倒、不要成為病毒下的受害者。這也是為何他一直努力讓自己有幫助的原因,父母肯定也希望他成為一個有用的人吧。
「希望阿諾德先生回去不會被哥哥罰得太慘。」 青年打趣地寫著,希望有一天對方的哥哥他的用心與努力,轉而成為互相最堅強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