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前行的路途理當不適合對談,林酶不用解釋或聆聽,大可以抓著對方的手就這麼逃走。
他不想「分開」這個詞潛伏在任何兩人之間的言行,要也是他做足準備的先行,就像每次同行的默認順序。儘管說任性妄為也罷,恐懼總是在分水嶺上支配他的意志,
儘管說他是個自私的膽小鬼吧。
因為雙手一旦找到不再合十與向上攤開的理由,便沒有放開的道理。
他已經承載不了願望,他已經承載了太多,無法再給予任何饋贈了。
是啊。
逃走啊,逃走吧,繼續跑下去吧?
只要一直前進,就能不放開手吧。
不停滯就不會有流逝,也沒有時間去後悔過去。
他可以帶著西塔走嗎?
如果只有一個人,還有什麼能追求的幸福嗎⋯⋯?
空虛的九年是愚鈍而未得解答,或者
等待的過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