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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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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澤爾騎在雪白異獸的背上,身旁景色快速地奔向後方,她的目標在前方更遠的位置,青色羽翼的精神體在樹林高空穿梭著高聲示警,替海澤爾指引正確方位。

海澤爾解下身後的步槍,手指在槍械上飛舞,姿勢行雲流水般將子彈上膛,根本還未看到射擊目標,她在高速奔走的獸背上閉上眼睛,精神觸手如葡萄藤纏繞上青鳥的眼睛,這一刻,嚮導的視野與飛鳥同步,海澤爾秉住呼吸,抓住那一瞬間,扣下了扳機。

子彈劃過了樹林,如切裂開空間,毫無誤差地順著嚮導佈下的精神觸手,擊中目標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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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凶獸發出疼痛的怒吼聲,長滿尖刺的吻部遠離躺在地上的哨兵,朝著海澤爾的位置衝來,海澤爾不慌不忙的連續扣下食指,子彈一個個串成了一線,硬是將子彈都打在凶獸的同一點上,饒是擁有堅硬皮膚的凶獸也被打穿了一個窟窿。

然而凶獸的速度沒有減緩,抱著拚死一搏的狠勁,兩獸距離越來越近眼看就要相撞,海澤爾抓緊時機,翻身滾落獸背,精神觸手纏上凶獸的雙眼,瞬間轉換了凶獸的視野,凶獸視角干擾頓失先機,被雪白異獸張口咬住喉嚨,撕扯下一大塊,血肉盡失。

凶獸搖搖晃晃著身軀似乎還想再戰,海澤爾單腳跪地補上了最後一槍,這才放倒了凶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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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澤爾收起槍,快速地朝倒地的哨兵奔去,哨兵身上近乎快被自己的血液給浸溼,失血過多的情況讓呼吸與脈搏也變得微弱,再晚一點就真的會變成冰冷屍體,然後被森林的獸類給啃食成白骨。

精神觸手輕探著,不用太過深入就知道哨兵現在狀態非常的混亂,心念一動,青鳥從高空飛落,降落在哨兵附近,好奇的歪頭打量眼前昏迷的人類,就只差沒有拿嘴去戳。
「賽恩,麻煩妳了。」海澤爾輕點鳥兒的頭拜託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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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作賽恩的青鳥明白牠的重任,整隻窩靠近哨兵的肩窩,藉著與哨兵的接觸,成為海澤爾與哨兵的橋梁,讓帶著酒香的精神觸手緩緩的調整哨兵的五感,她沒有貿然地進入哨兵的精神領域,僅就著減緩哨兵疼痛的部分。

專業雖是機械,但身為旅行團一員的海澤爾也是會一些緊急處理。
海澤爾翻出身上攜帶的藥物繃帶,正要對哨兵進行包紮,一隻異常冰冷的手扣住她的手腕。

雪白的異獸見狀,露出凶狠的獠牙,低鳴威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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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伊討厭疼痛,但他現在全身上下卻沒有一處舒服。他能清楚感覺到血液不停往外流,身體越來越冰冷,似乎連吐出的呼吸都寒冷無比。

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唯一後悔的是沒有殺更多人,應該要掀起天翻地覆的混亂。他輕笑了聲,任由意識隱沒在逐漸漆黑的精神域裡。巨大的科莫多巨蜥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努力撐起身體緩緩往前爬,將大腦袋趴在他的手掌輕輕磨蹭,像是在做最後的道別。

精神圖景裡灰濛濛的一片,猶如古老的黑白電影。兩層樓的房子變得陳舊斑駁,牆壁碎裂,落下一塊一塊的殘骸。

突然間,一陣溫暖的氣息貼近科伊。分不清是精神域還是現實,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想捕捉那絲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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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睜開眼,科伊看見了此生最美的景致。璀璨的朝陽灑落在銀色長髮上,髮絲間閃動著點點光芒,宛若盛滿星子的銀河。幾縷髮絲垂落在姣好的臉蛋旁,睫毛如蝴蝶羽翅般輕輕搧動,水藍色的眼眸清澈透亮。

科伊冰冷的手正握著那人纖細的手腕,他眷戀溫暖不願意放手。注意到對方拿著藥物和繃帶,一時間他有些困惑。

「為什麼救我?」他吃力地張口,聲音嘶啞地問道。

失血過多的科伊已經難以集中注意力,他聽不清對方說了什麼。但那清冷的聲音和美麗的臉龐完全佔據了他所有的思考,在生死存亡之際,那雙平靜但熠熠生輝的水藍色眼眸,成了他的全世界。

下一秒,科伊再次陷入昏迷。即使失去意識,他仍不願意放開手上的那抹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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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還需要理由嗎?」清冷無情緒起伏的女聲回應,不過提出問題的人已經昏厥,海澤爾輕輕地掙脫出哨兵一點都沒有力道的桎梏,繼續處理剛剛被打斷的部分,撒上藥粉纏緊繃帶,只能緊急處理,再多的還是得需要進入大城中的醫院才能治療。

「阿德拉,幫我一下。」海澤爾輕喚雪白的異獸幫忙,異獸踩踏著輕盈的步伐靠近,溫馴的蹭了蹭海澤爾的手,如果不看白色毛髮上還沾染著兇獸的血液,誰也看不出來牠剛剛凶狠殘暴的一面。

在異獸的幫助下,海澤爾順利將體格大自己一倍的哨兵,給扛放在異獸的背上,雖然已經緊急包紮了,但這樣的移動還是有所不妥,但海澤爾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只力求盡快將人送進醫院,不要死在半路才好。

俐落地翻上獸背,確定哨兵有固定好不會在急速中掉落,這才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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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指針走動的規律聲響喚醒了科伊,他睜開眼望向聲音的來源。圓蓋上刻著紫藤花圖騰的懷錶放在床頭櫃上,他伸手抓住銀色懷錶,拇指摩娑著錶蓋上的圖騰。

他坐起身打量著陌生的環境,雪白的牆面和醫療器材,這裡應該是城市裡的大醫院。他的身體沉重得像是吞了好幾顆巨石,全身上下都泛著疼痛,光是抬起手都得耗費一番力氣。

雖然被包得跟木乃伊一樣,但能撿回一條命就該慶幸了。他還記得失去意識前見到的那雙水藍色眼眸,該怎麼報答救命恩人才好呢?物資?情報?但他的命可沒那麼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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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科伊思考時,病房的門被打開。銀色長髮的女子走了進來,見到他清醒了,便詢問他感覺如何,身體有哪裡不舒服。

女子面無表情地說著關心的話,散發著冰冷的氣場。但從她救了陌生人的舉動就能知道,對方其實有顆善良的心。她身上飄散著甜美飽滿的酒香,身旁有一隻披著亮藍色羽毛的小鳥,看來對方也是哨嚮。

善良的哨嚮,看來是無國界旅行團的傻瓜。

即使歷經生死科伊也不改他惡劣的想法,即使不認同旅人的行事風格,該報恩的時候還是得負責。一向不按牌理出牌的科伊,執起女子纖細的手,臉上勾起淡淡的笑容。

「為了報恩,我來當妳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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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澤爾沒有得到詢問的答案,卻被牽起了手,並且迎面就被丟來一句話給砸中,下意識回想起醫生列出哨兵重傷的部位,應該沒有頭部才對。

並且從精神觸手的感知,讓海澤爾知道,眼前從這名哨兵口中說出的宣言,是認真的。

「我不缺狗。」她抽出被哨兵握住的手,輕描淡寫地拒絕哨兵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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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拒絕了科伊也不在意,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失去了叔叔阿姨後,他孑然一身,也失去了生活目標。或許有點無賴,但他把眼前的女子當成了轉移注意力的工具。

報恩是真的,他有著自己的一套準則。

不過他也是剛失去重要之人的喪家犬,即使看起來玩世不恭,對所有人都冷血殘忍,他還是會感到悲傷。指腹摩娑著手中的懷錶,耳邊彷彿又響起了鹿菈和塔勒莫的聲音。

──再漫長的黑夜,終會迎來黎明的曙光。一如你的名字,一如你的名字,你是我們的光。

鹿菈和塔勒莫對千瘡百孔的世界還是充滿希冀,他們總祈禱著,希望有朝一日他能生活在美麗和平的時代。

「科伊。」

他的名字意思是黎明。

「妳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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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澤爾。」見哨兵沒有再對要當她的狗這件事力爭,海澤爾拉過椅子在病床旁坐下。

「有需要幫你梳理嗎?我之前只幫你做五感調整而已。」海澤爾開口詢問,她不習慣像有些嚮導很自然而然地朝哨兵的精神領域動手。

賽恩聽到梳理兩個字,很自然地從高處落在病床上準備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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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飛鳥落在病床上,一隻龐然大物跟著出現。科莫多巨蜥兩隻巨大的前爪撐在床上,大腦袋趴在兩爪間,好奇地想要靠近鳥兒。

「嗯。」有嚮導願意幫忙,科伊自然是很樂意。先前遭受的打擊,還有瀕死的經歷,讓他的精神域裡一片混亂。

他的精神域裡不再是灰白一片,乍看之下恢復了平常的景致。坍塌的房子似乎也恢復了,看起來整潔乾淨,但這都只是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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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恩被突然出現的科莫多巨蜥嚇到,噗稜地振翅遠離,巨蜥對賽恩充滿了興趣,雙眼直盯著看。
海澤爾沒看過擁有爬蟲類型精神體的哨嚮,而且又是如此大體型,不免也多看了兩眼。

「這是你的精神體?牠有名字嗎?」海澤爾手忍不住摸了摸巨蜥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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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蜥被人摸了也沒反應,脾氣看起來很好。牠只是稍稍地往前爬,試圖更靠近海澤爾的精神體。

「大蜥蜴。」科伊回答。

看出海澤爾的困惑,科伊再次說道:「名字是『大蜥蜴』。」

那是科伊自己替精神體取的名字,雖然常常有人嫌棄他的品味,但他本人倒是十分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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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澤爾覺得能把自己的精神體取作大蜥蜴的哨兵挺是奇怪的,但她的教養不會讓她開口就評判別人,所以她只是又拍了拍大蜥蜴了頭頂沒說什麼。

「那我要開始了。」告知哨兵自己要開始梳理,賽恩振翅飛上了科伊的肩上,一如之前一樣窩在肩窩處,海澤爾放鬆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伸出精神觸手,順著賽恩的連結緩緩纏繞,意識逐漸地下沉。

等到她感覺到腳再次碰觸到地面睜開雙眼,自己已經進入了哨兵的精神領域。眼前是一幢兩層樓的獨棟房子,藍天白雲,一切看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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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海澤爾進入的賽恩飛過天空,降落在房子門前,當海澤爾穿過門前的小花園時,大門已經讓巨蜥給推開,像是在迎接他們一樣。

海澤爾進入了房子,房子內部看似正常,沒有任何的雜亂,就像是樣板屋一樣,然而在海澤爾的眼裡,空間裡時不時的會出現一些黑斑,那就是雜訊,如果不清理掉,日積月累的堆積會引發哨兵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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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精神觸手清理掉那些黑斑,過程非常順利,但海澤爾還是覺得有些怪異。看似沒有任何狀況的精神領域,黑斑也僅是一般程度,這放在重傷過的哨兵身上一點都不合理。

而且從她進來到現在,除了大蜥蜴以外,另外一位正主卻沒有看到任何蹤跡。

「大蜥蜴,你知道科伊會在哪裡嗎?」海澤爾蹲在大蜥蜴身旁問著,大蜥蜴似乎對賽恩很有興趣,海澤爾在梳理的時候,一直跟在賽恩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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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莫多巨蜥懶洋洋地看了海澤爾一眼,沒有反應,更別說帶路了。牠執著地盯著東藍鴝,似乎對其他事情都不在乎。

再重新檢查一次,房子裡一切都很「完美」。飾品的擺放位置充滿了秩序,家具的整潔程度,像是物品都不曾被使用過,彷彿房子一完成就被凍結了般。除了位在客廳裡的巨大鐘擺時鐘,古老的設計現今已經很罕見了,多半是有錢有閒的權貴們才會買來收藏。

鐘擺時鐘的指針像是失控的指南針胡亂旋轉,重錘的擺動更是毫無規律可言。

指尖碰上鐘擺的玻璃,科莫多巨蜥終於將注意力轉移到海澤爾身上。巨蜥慵懶地爬到海澤爾腳邊,吐出分岔的舌頭,舔了下比人還高的鐘擺時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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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時鐘重錘的玻璃可以打開,像是門一樣,通往另一個空間的入口展現在眼前。

那是通往精神域更深層的道路,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房子這麼完美,因為那只是給外人看的偽裝。

通過漆黑的入口,迎來明亮的光,加上周圍潔白的環境,一時間顯得有些刺目。那是一個擁有先進設備的生物實驗室,儀器上有著六邊形符號,明眼人馬上就能聯想到那間非常有名的公司。

看似冰冷的實驗室裡卻處處充滿了溫馨的小細節,凌亂的筆記堆旁擺著散發著熱氣的保溫杯,粉色的保溫杯上印了可愛的動物圖案。半開的抽屜裡,可以看見各種小零食。在櫃子上最醒目的位置,擺了許多相框。其中一張照片上的男孩勾起嘴角露出斯文的笑容,張揚的粉色頭髮和自信的眼神,和長大後的他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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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閉目養神的科伊看起來沒有任何不適,甚至是露出了平和的模樣。但圍繞在他周圍的巨大黑色斑塊卻昭示了他的真實情況,經歷了先前的事情,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受到劇烈的傷害。

即使善於偽裝,在精神域裡一切都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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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外層精神領域不同,這裡的黑斑足足大了不知外面幾倍,不禁讓海澤爾頓時緊張了起來,步伐不免也小心翼翼起來,將想要跟進來的賽恩與大蜥蜴擋在門外,她試探性地往前探出精神觸手,即將要觸碰到哨兵之時,科伊緊閉的雙眼倏地睜開,巨大的壓迫感直面而來,緊接著是精神觸手被砍斷傳來的劇痛。

海澤爾緊咬著牙根將痛聲吞入腹內,冷汗直冒蜷曲在椅子上,手指緊扣臂膀幾乎要將身上的肉給撕扯下來,賽恩被驚動的飛離哨兵的身旁,羽毛因警戒與憤怒膨成了球狀,高聲鳥鳴威嚇著發動攻擊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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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了精神域,科伊看見海澤爾疼痛難耐的樣子,他露出了愧疚的神情,溫柔浸潤在嗓音裡,充滿歉意地說道:「抱歉──本能反應。」

「我忘記告訴妳清理表層就行了,真對不起。」乍看之下充滿了悔意,但仔細感知他的內心就會發現,他的情緒毫無起伏。不但對於弄傷海澤爾沒有歉意,連看著救命恩人疼痛的樣子一點同情憐憫都沒有。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妳好受一點?」科伊將手輕覆在海澤爾的手臂上,上身朝她靠近,臉幾乎要貼在對方眼前。他的眉眼間充滿了沮喪,看起來像是一隻賣慘的狗狗:「請妳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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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澤爾幾乎是科伊碰上她的手時觸電般推開哨兵的手,動作沒有收住力反倒像是甩開,海澤爾看著眼前表情都透漏著關心與歉疚的哨兵,內心卻毫無觸動,她並不需要這些對於她無用的關心。

「你好好休息。」僅丟下這麼一句話,海澤爾沒再多逗留便帶著賽恩離開病房,獨留哨兵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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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海澤爾離開病房的背影,科伊斂起關心的表情。確定對方的腳步聲遠去後,他勾起嘴角露出輕佻的笑容,對著身旁的科莫多巨蜥說道:「你也對那隻鳥很有興趣吧,看來我們會有一陣子不無聊了。」

「要不要賭一把,看看她什麼時候會再回來。」

科莫多巨蜥懶洋洋地吐了吐分岔的舌頭,轉頭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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