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草依附行軍,來到金權帝國。
基加雷脫離團體,獨自來到大樓另一側透氣。
寄生有道,接下來是他自己的事。
今天是出勤日,作為護衛。
阿南西一眼就認出那蓬鬆雜亂的鳥巢。
「交易點可不在這裡,先生。」
高頻嗓音被壓縮扭曲成低沉。
面罩底下的閃爍交織成同一個色彩。
「聽說這條路上有幽靈,兄弟。」他終於燃起星火。
肺泡喜悅地膨脹,腥紅七秒即亢奮。
基加雷將他一直隨身拖著的二十五吋行李箱推出。
「約定就是約定。」
不要讓隨興改變了交易,那是致命的愚蠢。
這是老紳士傳承下來的智慧。
平等見於規範,道德才是最後一道防線。
淪落到由道德把關,便是最悲哀的絕望。
阿南西裝作沒見到男人,繼續在自己的巡視路線上前進。
交易得是公平的,而非受限於其中一方。這點她十分認同公司。
基加雷撓撓眼周。
他認命地繼續拖著行李箱。
尼古丁漫路記號。
基加雷再次回歸團體──的邊緣。
男人蹲下身,讓較為矮小的嚮導能碰觸到他的左眼。
她脫下手套,溫柔地以掌撫摸暫時歸順於她的哨兵。
裂隙感受器接收到哨兵過於放鬆的輕顫。
阿南西克制著梳理的衝動。
長長的四肢大張著。
他聽見縫線斷裂的聲響,極容易讓人忽略的瞬間。
他感覺到眼周肌肉發熱,精神一併被抽離的空虛。
窸窸窣窣,很快地他又被重新填充。
如淚般冰涼的構成,化為血肉。
基加雷睜開右眼,長噓口氣。
「現在可以交易了吧?」
他再次將行李箱挪到兩人之間。
阿南西抬手。
另一只二十五吋被無形拖曳。
貨都在這了。配備、武器在這側,糧食、藥劑另一側。
這次的時間呢。一樣,一個月,以防萬一放了兩個月份。
明白,清點就免了,交易完成。面罩下的挑眉誰也看不到。
阿南西讓行李箱跟在她身後一米內,繼續巡邏。
基加雷拖著半舊不新的行李箱,遠離紛擾。
物資用盡就是死了一次。
這次該走向另一條岔路了。
一小時三平方米的世界重新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