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養好沒幾天，迎來了第二次考核。
oO(兩人一組啊⋯⋯那這次要找可靠一點的人。)
oO(這個⋯⋯忘記名字了，猜猜看。)
注意到旁邊的金髮小伙，過去搭話。

「，一組吧？」手拿著繩子掂了掂。
(紅藍-哈利/綠黑-哈爾)

才剛拿到繩子就聽見有人搭話……那應該是在跟自己搭話吧？哈利回過頭確認。

「你在叫我嗎？我記得是……翰弗．伊凡，對吧？」對搭話的人有點印象，他慢慢念出對方的名字。
「順帶一提我的名字是哈利。要組隊嗎？」也學著伊凡晃晃手中的繩子。

「啊！哈利！就一組吧？」上前兩三下把自己跟對方用繩子綁在一起。
「準備好就出發。」爭取早點結束睡大覺。

「謝啦、動作真快！我們一定可以很快完成任務。」
他感覺伊凡是個挺直接的人，想不到在伸出手以前對方就直接把繩子綁好了，哈利有些意外——好的方面，這對兩人一組的考核任務來說也是好的。

他找到第一關低絆網的入口，拉著繩子就位。

「看起來一開始就要受傷了……你覺得我們得迅速還是小心點？」發現水裡有些閃閃發亮的碎片，哈利做好心理準備後率先出發，並如預期的獲得擦傷。

「又是這種危險的佈置嗎⋯⋯」沒想到考核這麼硬⋯⋯
「慢慢來吧，受傷又要花時間癒合。」軍隊裡受傷可一點好處也沒得撈。

【目前距離2】

「說得對，雖然有點晚了，還是避開水裡的東西好點。」聽了伊凡的話才想起來自己的傷才剛好，是不該太過魯莽。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啊。
腳踝被什麼東西纏住了無法動彈，哈利拉了幾下連接兩人的繩子通知隊友，免得和伊凡的距離越來越遠。

「等等伊凡，我的腳好像卡到什麼了，我先看看。」他試著解開尖銳的鐵絲網。

「我看看。」爬到哈利身邊查看了一下。
「啊，解開就好了。」拿出軍刀割斷纏著對方的鐵絲。
「動作小一點，就比較不會被纏上。」說著收好刀往前爬去。

體型太大就算動作不大也被鐵絲網割到。

oO（不太嚴重，不會延誤考核。）
【目前距離3】

「喔、非常感謝！」在自己開口以前，伊凡一下子就解除了纏住的鐵絲，哈利慢慢把腳抽離那一堆尖銳物中。他照著建議用比剛才更慢的速度爬行，希望不要再拖累小組進行。

oO（原來是這種感覺，動作小一點……）
觀察著伊凡的動作，等到注意到的時候，泥水已經快要淹過下巴了。

「我們一定得潛水了，我想應該讓你走前面比較好。」
他在原地等了會兒，接著也潛到水下，在混濁的水裡待了一陣子。

在水下又要保持謹慎行動實在有點勉強，哈利感覺應該有所取捨，否則自己大概沒辦法通過這一段。

忽略了可能的割傷和撞傷，他往水面前進，很快就感覺到陽光在附近了。

「喲！小伙子學得不錯，國家就靠你了。」看隊友的動作上手了不少，也沒再被傷到，稱讚了句。
「好，小事一樁。」聽到哈利的提議，點點頭率先潛進泥水裡。

沒想到泥水這麼混濁⋯⋯靠直覺找路。

【目前距離3】

兩人在泥濘裡前進，往前幾公尺發現不太對勁，軟泥像是無法支撐體重，越前進越往下陷。
「啊⋯⋯」突然停在泥濘裡不動。
「先別動，越動會越難出來。」
「往後躺，再看看身邊有什麼可以抓。」

「像沼澤一樣嗎……好。」想到上次在樹林裡考核也遇上了這種關卡，這難道是很普遍的環境嗎？他忍不住這麼想。

哈利聽從隊友的指示向後仰躺，上半身沒有陷入泥濘，雙手拍打找尋是否有可用的物品。

維持著躺姿抓住一跟棒狀物，舉到自己面前時才看清它的樣貌——是一根和下臂差不多長的木枝。

「我找到一根木棍，能有什麼幫助嗎？」

「真走運啊，你把棍子放在背部，等屁股出了泥，用游泳的姿勢到安全的地方。」吹了聲口哨，好險不用太費力。
「屁股出來後，棍子借哥哥用一下。」雖然皮糙肉厚，但完全不想躺鐵絲網。

「好，哥⋯⋯哥哥？」雖然得到浮出水面的辦法令人雀躍，還是不小心被伊凡的用字分散注意力。

「這個方法是第一次聽到⋯⋯我試試看。」把棍子放在背後過了幾秒，屁股真的浮出爛泥。

「成功了、哥！輪到你了。」覺得喊哥有點彆扭，同時把木頭棍子交給旁邊的人。

「謝囉！」丟開一開始摸到的鐵絲網，拿哈利給的棍子墊在屁股後。
等屁股浮在泥上後，用游泳的姿勢到安全地。
「搞定，去下一關！」扯了下繩子告知隊友。

兩人又一起往前進，眼前幾條攀爬用的繩子垂在他們眼前，繩子上沾滿了血，明顯是想讓攀爬者多一些障礙跟難度。
「看起來不是很高，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那我就先出發。」

「沒問題，我會跟緊的。」這山壁看起來的確容易，不曉得會暗藏什麼關卡？他還是保持警戒的心情前進。

「我不想觸霉頭，但如果一直都是這種難度的考驗就好了。」雖然對繩子上的紅色痕跡有點疑慮，但開始的順利還是很令人雀躍。

「喔、小子身手不錯啊！」
「繼續保持，應該很快就能回去睡大覺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話才說完，馬上看見隔壁的頭上出現一隻陌生的腳。

「伊凡……」他想出聲提醒。

雖然關心隊友的情況一樣重要，此時卻發現腳邊被什麼東西給絆住，必須先排除才行。

「啊……繩子、又是繩子。」今天的腳似乎對繩索類的東西很沒輒，哈利停在空中試著自己甩開。

「⋯⋯」被踹下來一段距離。
發現隊友似乎在跟腳上的繩子爭鬥，失敗下降了一些。
「沒事，軍人就是越挫越勇⋯⋯」咬牙切齒，繼續往上爬。

救命你要被踹幾次

「沒錯！遇挫越勇，希望你不會因此生教官的氣。」看見伊凡接二連三被終點的教官踹了幾下，他忍不住這麼說。

「我是說……這些關卡感覺起來除了把人惹毛以外，一定也別有用意對吧？」他繼續緩慢向上爬行。
如果是自己一直被踢下繩子，他一定會把那個教官的臉牢牢記在心裡。話說回來，他現在和隊友綁在一起，是誰被踢好像沒有分別。

「你想多了，就只是想惹毛人而已。」搖頭繼續攀爬。
「畢竟不是所有人生氣都還能沉得住氣。」

「那就還好你不是其中一員，如果這個訓練還要順便鍛鍊心理素質的話，我們一定會滿分通關！」若無其事地閒聊著，他們放慢速度後沒有再發生教官踹人的事件，這就是教官們的目的嗎？
「也許他們也發現踹你沒有用，就找其他組玩去了，是趁勝追擊的好機會。」雖然他們沒有被踹，但周遭的哀號聲還是不絕於耳。

再次下滑感覺到手掌傳來微熱的溫度，他很確定自己手上沒有傷，於是在向上爬行時盯著繩子上的各種痕跡仔細觀察，感覺差一點就能想通了。

「你小子夠樂觀的，沒錯，趕快搞定！」
「好險他們還算有良心，沒讓我們摘手套爬。」不然整隻手恐怕要磨掉一層皮。

四點五回合進度30/30
哈利：2.4
伊凡：2.4

「但你不覺得手熱熱的嗎？剛才滑下去的時候。」現在實在沒時間想原因了，也許之後去問問教官吧，感覺他會很樂意告訴大家。

「管它的，我們就要爬到終點了！」跟著伊凡的步伐，哈利也爬上頂點。

「走，下一關！」雖然途中被踹下來不少次，但也還算順利的過關了。
兩人往下一關前進。
「支托狙擊？就用這姿勢吧？」

伊凡很快就決定了支托姿勢，感覺很有經驗的樣子，哈利對狙擊的知識僅止於基礎，他想膝托可能就是效率最高的方式吧。

「ＯＫ！那我們要輪流射擊還是交給你來呢？」教官剛才沒有說明限制，看其他組好像也各有方法便如此詢問。

「我的技巧大概……很普通，當然射擊或支撐都沒問題，但如果伊凡有信心的話我也相信你！」

「你開槍吧，直接打滿100也不用一直換。」
「搞快點啊，真沒力氣了再換我。」直接躺下屈起腿擺好姿勢。
「來吧！」

oO（真的嗎？真的要讓我開槍嗎……！）

射擊的經驗不多，在學時甚至不像其他人還去自主訓練，哈利覺得自己大概和狙擊槍的波長不合吧。
但還來不及猶豫，隊友已經做好了準備動作，他也趕緊把槍架好。

「好……好、交給我吧！你就小心別掉了耳罩！」很努力表現地正常一點。

久違地摸了狙擊槍還有點緊張，他小心翼翼地回想標準流程，瞄準、然後射擊。

第一槍的分數還算不錯，哈利建立起信心後決定再開一槍。

「接下來第二次。」他接著提醒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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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數：2
目前得分：1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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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擊兩次、36分。……是幸運吧？第二次射在靶外。」他先將頭手從槍上移開，並回報剛才的分數給隊友知道。

「你得再等我一會兒了，哥。還好這是個還算舒服的姿勢，看別組的狀態真是慘不忍睹。」一邊裝上子彈一邊說。
他覺得裝彈的過程可以幫忙恢復手感，所以沒有放很多在裡面。

躺著還挺舒服，伊凡不太想動。
「不錯，這姿勢選的好啊，又穩又輕鬆。」
看隊友沒有疲憊的樣子，比了個大姆指示意繼續射擊。

得到了一個大拇指，哈利把它當作繼續射擊的信號，再次進行瞄準。

「好，這次要……」命中紅心說出來會不會壞了事？他換個說法。「讓教官嚇死吧！」

感覺到一股視線從戴著帽子的教官那裡傳來，他決定裝作沒看見。

「我不是這個意思……」別想教官了再射擊一次。

再看一眼帽子教官，希望在對方的印象中自己不是個爛學生——普通學生就夠了。

「我們正在漸入佳境。」也不曉得是在對伊凡或者對自己說，他依然沒有習慣射擊的節奏。

「為我祈禱吧，這顆子彈將會結束這場惡夢！」連續兩顆子彈命中「還行」的區域，他像著了魔一般進入某種角色的狀態——他絕對會因為這種戲謔的態度而被懲罰的。

░░░░░░░░░░░░

子彈數：6
目前得分：36+12×2+12×2+17×3=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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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來、伊凡！」哈利放下狙擊槍，把躺在地上的隊友拉起。
「這簡單得像……」注意到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他先記下分數準備一會兒去回報。「得了１３５分，你該看看最後那個，離滿分很近，我想我終於體會到狙擊手的感覺了。」

儘管對狙擊手有些誤會，這次的經驗至少會使他不再排斥射擊吧。

隨便選到的隊友居然意外的可靠，沒多久就完成任務，最重要的是完全不用自己出手，真是天上掉下的餡餅。
「幹得好啊！」站起來活動四肢。
「躺的真爽⋯⋯不、我是說你槍法不錯，下一關也用這氣勢，肯定也一下就過了。」拍拍隊友的肩，表示肯定。

終於到最後一關，兩人不得已都下了水。
伊凡其實沒受什麼傷，而且上一關他躺的舒適，恢復了一些體力，他比較擔心隊友能不能撐過。
「哈利你傷得重嗎？」他湊近隊友，用不讓教官聽見的音量小聲詢問。

從內到外都被突然來的冰水凍得無法動彈，哈利在水中跳幾下試著習慣，他看看其他組別移動也不動，是ㄙ——幸好伊凡的問話打斷了他的思考。

「很濕。」受的傷幾乎都在四肢，他舉起手表示，從衣服上不停滴下的水非常令人煩躁。
剛才射擊時沒有感覺到身體不適，現在才剛下水也不好判斷，但他認為不痛就是沒有事。

「我的意思是泡在水裡沒辦法確切地說受傷的程度，但目前還沒感覺疼痛，我想應該沒問題。」不論是傷口或出血都和冷水混在一起了，雖然無法得知傷重，只要維持意識清醒就好吧。

「伊凡怎麼樣？」

「我看看⋯⋯」自己簡單做了檢傷。

「好著呢，直接開始新的一輪也可以。」
「要是你昏倒在池裡，我也可以把你扛回營。」
剩餘時間：120分-

「讚！」還了一個大拇指給隊友，「……雖然我希望那不會發生，我想好好地走出這座池。」

提到傷勢，他和伊凡確實是相對較安全的一組人馬。他掃視湖面上的人頭，其中也不乏面熟的同袍，看起來情況都不大樂觀。

「看來我們一路上的決策都很正確，才能幾乎毫髮無傷來到這裡。接下來要前進嗎？還是我們就在這泡到他們開心為止？」目前為止還能忍受低溫和冰水，如果忍耐就是唯一要做的事情倒也不錯。

剩餘時間：106分-

「我們狀況算好，總會有人撐不下去先離開，這樣我們就都可以離開池，考核過關，等就好了。」
「我都是小傷，可以撐久一點沒問題，你的傷呢？撐兩個小時能行嗎？」
「時間聊聊天就過了。」
剩餘時間：97分-

「應該可以……我也不曉得，水太冰了感覺不到痛。」至少從剛才到現在身體沒有出現異狀，他決定先當作沒事。「但如果真的到那個時候，我可能會開始胡言亂語，你會知道的。」

「聊聊天……那你的第一次考核怎麼樣？一樣輕鬆嗎？」正身處於考核中，他能想到的第一個話題就是這個。

剩餘時間：85分-

「第一次考核啊⋯⋯哈！我踩了地雷，不過是練習用的，所以也就燒掉一層皮。」
「除此之外沒發生什麼，也算走運吧！」
「還有個跟我同行的傢伙一直中教官設的陷阱，滿蠢的。」

「你呢？有碰到什麼事嗎？」語氣像是在問郊遊心得。
剩餘時間：75分-

「燒掉一層皮還能這麼快恢復，也真夠厲害的，今天還爬繩子！還有陷阱，我怎麼就不記得有這些東西……」在樹林裡的時光非常悠哉，上次好像說說笑笑的就結束了，大致上。

「本來還滿愜意的，跟遠足一樣，不過在最後遇到狙擊手，開始狙殺我們，稍微中了一槍，然後我們像泰山一樣從山壁盪到河的對岸……喔、這部分還挺好玩的。」快速回想當時發生的事情，比記憶中還要豐富。

「我想應該可以說是有趣吧？」

剩餘時間：73分-

「聽起來很精彩嘛。」好險自己沒遇到，不然光聽就很累。
「你怎麼說的真的像是郊遊，教官要是聽到我看下次考核會把我們往死裡整。」
「看來我得好好珍惜下次考核前偷懶的時光⋯⋯」

剩餘時間：53分-

「我覺得教官應該要感到高興。我很認真對待我的任務，同時也獲得愉快的體驗，一舉兩得不是嗎？誰說訓練都得哭喪著臉呢。」他摸摸手臂上被子彈擦過的地方，沒有什麼難受的感覺。

「但我想這些不合理的關卡，碎石頭、把人踢下山壁，可以讓人習慣用平常心來看待各種挑戰，正式上場的時候就不會被嚇著了……也許？我不知道，我沒有被踢。」這倒提醒他看看手上的傷，稍微習慣了水的溫度，應該能更清楚判斷自己的傷勢。

剩餘時間：45分-

「小子、想嘗試被踢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幫你。」
「哥我也很擅長虐待、噢不⋯⋯設計訓練內容。」
「每一項都保證作戰用得到。」只是說一說，他認為所有訓練的本質只是折磨，能利用到的除了硬知識，基本只有忍耐本身。

「說起來，你傷感覺怎麼樣？還可以嗎？」
剩餘時間：36分-

「看起來不太好。」手上的衣物已經被染成深紅色，這些血都是從哪裡來的？
「我很驚訝竟然沒感覺……喔，這就是問題所在對吧？」
「雖然手暫時不能動了，但我想只要盡快上岸去的話……」話說一半，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停下來了，呆站在原地。

剩餘時間：29分-

「你可能低估傷勢了，受傷的部位能浮出水面嗎？」
「手動不了的話，我幫你按著傷口。」
剩餘時間：28分-

「我試試看。」他把雙手舉起來，整隻手臂都離開水面，能得知傷勢不清，但看不出最嚴重的部位在哪裡。
「可以感覺到正在出血的地方，可能在視線的死角。我沒辦法一直舉著手，能幫我看看嗎？」一開始檢查傷口讓他嚴肅起來，希望這點事情不會成為拖累小組的原因。

剩餘時間：20分-

「我看看⋯⋯嗯、沒事，我幫你按著，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
「撐一下，我可不想真的扛你回營。」

剩餘時間：6分-

「時間到了，可以走吧？」按著哈利傷口的手沒鬆開。

「可以。」終於撐到結束時間，他努力往岸邊走，幾乎是被拉的離開冰湖。
「謝了，哥，我得去一下醫療棚，你可以先回去……嘿、我本來都想好遺言了，這次用不上！」他看隊友也忙活了一整天便如此提議，希望能讓伊凡早點休息。

「考核就掛掉不適合你這種不怕死的小伙子。」
「要死也是在戰場上光榮的死。」重種拍了哈利的肩，像是一種認可。
「國家需要你。」

「走了！好好養傷啊！」拆了一支棒棒糖丟進嘴裡，也順便塞給哈利一支黃色的棒棒糖，邊走邊舉手揮了揮。

「喔、喔！掰了！」看著伊凡的背影，他把棒棒糖收進口袋，這個人隨身帶著兩根糖果嗎？
哈利自己走到醫療棚下接受治療，被醫療員告知傷口包紮好再休息幾分鐘即可離開，還給了一包能量飲料。

不怕死嗎？他想到伊凡最後的話——雖然有可能只是隨口說說。

oO（……不對，應該還是怕吧？）
他拆開糖果的包裝，咬碎了糖就把紙棒跟著丟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