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不再被誰們記得的回憶❷|

他逃跑了、遠離戰場、遠離人間煉獄,卻一腳踏入另一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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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安全地逃到了一處避難所,位於鄉下郊區,一個遠離戰區的莊園。
這裡沒有受到戰火波及,這裡的人們也僅能祈禱不要受到波及。
他們是在戰爭剛打響之時,能有幸從成中逃出的人們,老弱婦孺,是他們僅有的成員組成。
他們被這裡的人們接納,為他們梳洗療傷,但也許哨響們確實是天生的野獸,霍華德的其他隊員們並沒有因此感謝避難所給予他們的善意,而是反過來對這裡毫無反抗之力的人們,恣意地宣洩著自己的憤怒與慾望。
他們說他們無法控制自己、他們的腦子已經被戰爭給搞爛、沒有什麼能阻止狂化的哨兵

他們舉著槍,殺害每個不聽話的傢伙,爆了每一個男性與少年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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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扯開婦女的衣裳,在女人們身上發洩著滿腔慾望,用他們腫大的性器、用拳頭、用槍、用刀、用任何他們能夠看見的東西、用任何他們想要的方式

他們說,這是國家欠他們的、是這個世界欠他們的,這是他們應得的安慰與獎賞
雖然自己也握著槍,但霍華德完全無法制止同伴們的暴行,他只能眼睜睜地在一旁,看著一個又一個顫抖害怕的孩子被奪去生命,他能做的僅有為他們的屍首好好埋葬,即使那只是一個堆放著無數屍體的大坑。
雖然自己並非是唯一對此種行徑不滿的隊員,但他們人數勢單力薄,有些人甚至在想要發聲時也被直接奪去了發聲的機會,成了坑中的屍體,霍華德只能在他們將一個個婦女拖行去凌辱時,試著為他們留下的孩子做些什麼。
因為他知道,那些女性大部分都無法再回到誰的身邊。
你好,我是霍華德,你叫厄祿爾對吧?
喔?看來你也有一隻小夥伴呢。
你的母親?我會幫你問問看的。
直到霍華德與他的同伴們終於找到機會反制那些暴徒,重新為這處避難所帶回一片平靜,他才能終於能在每日的夢魘裡直視那些坑洞中一顆顆死不瞑目的雙眼,告訴他們我很抱歉,願你們能夠安息。
自此之後,霍華德將重任攬於自己身上,他希望能建立一個和平共榮的新氣象,他不奢望創造個新時代,僅希望能建立一個沒有紛爭的避風港,給予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們,不管是哨嚮還是普通人,只要是有人向他們求助,他們便會伸出援手。

這是一個理想,也許癡傻、也許天真,卻也是他對過去自己無助、無能的贖罪。
他們收容了無數在戰後破碎的靈魂,給了他們一個家。

他們挺過了輻射風塵、酸雨侵蝕、炙熱乾旱、刺骨冰寒,他們挺過了病毒的爆發與侵蝕,他們走過了風風雨雨,挺不過的卻依然是爭鬥。
三戰時使用的哨嚮軍隊展現的殺戮能力,使普通人對哨嚮族群抱著強烈的恐懼與排斥感,當然,哨嚮對普通人的歧見也不少。
即使在霍華德的理想家園裡,他依然沒能阻止平息這一年年累積下來的爭端火種,最終與激進派的哨嚮隊員們爆發口角衝突,其中一員便是自己帶大的厄祿爾。
那日爭吵的內容已沒人記得,激進派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們離去時,霍華德沒有去阻攔也沒有再看他們任何一眼。
而如同霍華德料想的一樣激進派離開後,處處耀武揚威,與其他普通人的聚落發生種種衝突。
仇恨的鎖鏈僅會引來更多仇恨,當一方以激烈手段面對另一方時,另一方僅會被迫以更激烈的手段還擊。
這道理再簡單不過,但這是對經歷第三次世界大戰的霍華德而言。
在知道那群激進的哨嚮武裝部隊一行人是自在霍華德所帶領的群體後,普通人自知打不過他們的精銳,便反過來襲擊此處,畢竟這裡相較起來武裝人員少的可憐,八成都是手無寸鐵的平民,有著他們的家人、愛人。
於是一場屠殺就此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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