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睡前李赫宰曾問過這樣的問題。他半眯著眼，過往低伏於意識中的不安在睡意朦朧間洩漏。
「我愛你啊。」李東海理所當然這樣回答。
李赫宰努力想睜大眼睛，但失敗著，「永遠嗎？」
「現在。」
李東海的手順著他的髮絲，很輕、很輕地。
「現在不是永遠啊。」他把臉埋進枕頭裡。
「現在就是真實的，這一刻的真實不會改變。我愛你，真的。」李東海的手停佇在李赫宰耳際，摩娑他觸感刺癢的鬢角。
半夢半醒的人笑了，未闔的眼終於閉上。
「我也是。我愛你，真的。」李赫宰說。
於是他們靜靜地睡去。

「你不喜歡我嗎？」
很久以前，睡前李東海曾問過這樣的問題。
那是某次巡迴的尾聲，他按照慣例去成員們的房間串門子，折騰一小時多才到了最後一站。
他站在門前，不大願意敲門，因為李赫宰今天吃晚餐的時候很奇怪。兩個人平常有很多垃圾話可以說，李東海和他搭話的時候卻都沒有回應——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惹到他了。
抓了抓頭，李東海正準備轉身回房睡覺的時候，門打開了。
李赫宰站在門後，還癟著嘴，眼神卻直直地望著他。
「幹嘛在這裡罰站。」丟下乾乾的這句話，李赫宰逕自走回房裡、把自己摔回床上。

李東海還是進來了。
他走到床邊踢李赫宰一腳，「你是怎樣。」
「沒怎樣。」維持著側躺的姿勢，李赫宰背向著他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太累了嗎？」
「沒有。」
「覺得今天演出表現不好嗎？」
「沒有。」
「你不想跟我說話嗎？」
「沒有。」
李東海覺得這番對話完全沒有意義，要是李赫宰再說一句沒有他就要走了。
他走到門邊，手轉開門把的時候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你不喜歡我嗎？」
房間裡沉默了很久。儘管空氣越來越冰涼，他不想就此離開。 「沒有。」很輕的一聲。用像是把懷裡珍貴的東西放下的聲音，李赫宰說。 他終於轉過身來，吐出話語：「沒有，我喜歡你。」眼神真摯無比。 李東海突然笑了出來。

「笑什麼啊。」李赫宰瞪著發紅的眼眶，看起來像是在生氣，又像是下一秒就會流出眼淚。

「沒有，我也喜歡你。」

「你不愛我了嗎？」
某天，李赫宰吼著問出這個問題。他心想這是最後一次了，這得是最後一次自己像笨蛋一樣不斷確認對方的心意。
他們立刻停下了爭吵。
「沒有。」李東海說，「我從來沒有一天停止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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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啦，真的很短

但就是覺得可以和現在的狀態巧妙對話……愛齁，是不會輕易停止的啦李赫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