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很喜歡亓兒。
即使現在,也是如此。
白駒過隙,離別了快十年左右,兒時的回憶老早被時間沖淡了不少,而想不起大部分的細節,但只要想到以前的亓小小的身影就令他開心;說起來這一切也很神奇,人們總是說兒時的憧憬只是把兒戲,長大了,成熟後終究會看清一切,但隨著時間推移,尋不到那人的足跡,只能憑一烙印在腦海的身影思念著,就像滿溢的水湧現,一旦想起他的笑顏就感到心痛,逐漸地他對周遭人不再那麼有興致,只為了尋找他而獨自踏上遠途。
只是殘酷的現實,逼得他幾乎難以下嚥。
特地安排在亓兒家附近的小旅舍進行每日每夜的觀察,想想這一切動機實在荒唐,但不去證實,他會想著微小的可能性而無法安心入眠。
近日偵查,說實話,他曾未看見一點女性的身影和蛛絲馬跡,於是他特地拜訪亓家附近的左鄰右舍,已往後搬遷緣由送點小禮套好交情,幾次大嬸們對談,無非不是那看似人十分安靜等關鍵字外,還有聽見亓家傳來美人等親暱的稱呼,這跟先前他聽見的可說是一模一樣,也讓人很難不去臆測是否真有金屋藏嬌等謠言。
這實在是不可理喻。
我哪裡比不上他家的美人了!
明明曾說過只要亓兒過得幸福就足夠了,但隨著日子過去,那份貪求一起幸福的慾望便逐漸增大,甚至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心態略為些微妙的變化,藉由週遭人他便很快了解到亓有接委託的習慣,尤其是透過槐根鎮的鄙邸樓棧,承辦居民們大小委託。
他很快想到一個計畫,能夠讓自己看清一切的小計畫,於是便支身一人前去青樓,請求些姊姊們的小幫忙...
發現
「冰美人,我出門了。今天也拜託你看家了。出去蹓躂也要小心。」出門前親吻一口自家的愛貓已是每日比做的習慣,今天的癸依舊對於離開愛貓依依不捨。
不過走出門後,癸還是防備性的左右張望了一下,總感覺會有什麼驚喜冒出來。說到這,不知道那傢伙是不是已經回去那個臭大叔身邊了...不知對方是傻準備騙了還在繼續尋找,還是乾脆又瀟灑的離開了。
說好不想那傢伙的事的...
平日練功習武之餘癸都會習慣性的去槐根鄙邸瞧一眼委事欄榜,今日新增了個告示乃是貨物被搶走,挺常見的取回被盜竊物的委事。就這個吧。
拿下案卷簽字,癸打算直接出發。不過賊人可是有六七人,聽說各個身手皆不凡,甚至還有用毒的,癸隻身前去著實有點令人擔心。而本人比較擔心的是,林子大賊窩不好找,可能超過酉時都不一定回得到家。冰美人可會餓肚子啊...
但他向來獨來獨往也沒人可找,便請姚娘告知有興趣一同接受委事的人到林前來。
然而,這一切就如在秦所預料的,在亓兒未到前他也接下了這委事,盜竊的委託看似平常卻格外生險,若只有一人行動,肯定需要花不少的時間,就算是獨來獨往的亓兒也需要點幫手,藉由姚娘的幫助,亓兒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果真接下盜蜜的委事,此時『她』,只需要裝扮一點就能出發了。
時間推移,夜晚下燈火逐漸輝煌,遠離了人群後,一位高挑過人的女性早已在鬼谷林等待多時,她身上的穿著綾羅綢緞、姿態悠颺,黃花兒點妝烏黑秀髮,青點著虹的衣賞隨風飄逸,站在荒涼入口處發著愣;她梳妝得宜,除了招引不少目光外,明明是荒涼之地卻沒有人試圖敢靠近她,因那碩大的肌肉緊貼著薄紗,舉止優雅卻掩藏不了濃厚的陽剛之氣,以及他擁有比其他男性還要過人的身高,讓經過的人都不免趕緊逃之夭夭。
她...有那麼可怕嗎?在秦在心中這麼想著。
他已經很努力了,去青樓,不是花個銀子去喝個醉生夢死,反是向幾位姊姊們討教裝飾成女性的技巧,並說明起自己未來的相公在外頭納妾,偽善外還試著遠離他,背著自己不說過如紙醉金迷的生活等等...在秦講這些隨意編造的謊言可說的繪聲繪影,青樓姐妹們聽著也不自覺身歷其境般為人憤慨和痛苦。
所以贏回相公的心,他確實讓姊姊們努力了,還努力過頭了,渾身的肌肉跟身高真無法避免,但妝容可粉妝玉琢,精細的很,很難以想像他裙擺裡下其實是個男人身呢,至於怎麼戰鬥..之後再想不就得了。
現在得亓兒肯定是討厭著自己,排外的很,所以他換成了『她』,尋求對方是否更偏愛女性,也想得知他近來是否可好,還能幫助對方完成任務,一石二鳥啊。
他...要來了吧。
姚娘安排的時間也一點一滴逼近了,除了緊張,他更害怕會被識破,不斷謹惕著自己絕對不可以發出顯眼的聲音,更不要露出馬腳,機會...也許就只剩這麼最後一次了。
認出來
懷疑指數
「...」
「...」震愣了半響,癸還在猶豫要不要說出心聲。但不管怎麼看,這傢伙,就是在秦吧。
裝作不認識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但大概是為了不讓自己認出來吧。今天出門的那股奇怪感覺,是因為會遇上這事嗎?而且為什麼是女裝...既使只看妝容,但高大的身材可不是單憑扇子就能遮掩住的。雖然...挺適合挺好看的...
但既然對方如此用心,那自己也乾脆裝作不認識到底吧。
「姑娘...是接受鬼谷蜜委事而前來的嗎?讓姑娘久等了,我叫癸,還望多指教。」
血量:5+
破音
馬腳
他來了⋯!
他從遠遠的地方不經意瞧見亓兒身影,緩緩地向自己逐一靠近,那一刻起在秦幾乎是屏住呼吸等待著,時不時拉平呼吸嘗試著冷靜,手持者扇子掩過鼻口假意著羞澀,在後頭緊抿著嘴,祈求著不要被穿幫才好。
「⋯是的,公子。」為了掩飾聲音刻意地輕聲細語起來,話說⋯他都忘了要叫什麼才好。
「小女⋯叫秦兒,公子可以稱呼我為小秦就好了。」看對方一臉陌生又謹惕的樣子,似乎真的蒙混過關了!在秦不免在內心激動的感恩一番姊姊們,「小女武功不怎麼好,但可以幫忙簡單地打退,也會基本的小治療,也望公子多指教了。」
血量
+
想吐槽的衝動
已不同於過往,成熟且較為低沉的聲音,現在硬是擠出纖細的音調,不噎著都奇怪。昔日孩童時期他肯定會無奈說幾聲,但現在他只得忍住。
「姑娘是否受了風寒?若是嗓子不舒服,不必勉強自己說話。」他說著拿出一小袋東西遞到對方面前。「不介意的話請收下這個,這是良藥,治感冒很有用。若是不吃的話也無妨。」
或許太久沒見面一時忘了,但這是那個梅拉製作的藥,效果十分優良但想當苦口。
就在說這些的時候,林中似乎閃過人影。癸看了一眼姑娘,便尾隨上去。
「...咳咳,確實是喉嚨不太舒服,讓公子見笑了。」果然還是很奇怪吧,為了不被識破,順應對方的意思也是一種方法,只是接下來他也盡可能不開口說話;然而,當在秦收下亓從衣袖中遞來的藥包,表面上他飽含感激之情點點頭便收進懷中,內心卻有些複雜。
撒了謊,收到亓的關心他很驚喜,但看似覺得熟練的動作,不免就懷疑起亓是不是對每個女性都會這麼溫柔,內心便就有些五味雜陳,以及他從小就對藥的印象就不怎麼好,那顆粒狀的藥粉帶著最可怕的味道他到現在依然記憶猶新,現在..不知道梅拉姊姊是否安好,但希望這包藥不是姊姊她親手製做的。
然而在秦正想説點感謝的話,他抬起頭當下很快察覺亓兒臉上閃過的不安,同時他也發現樹林之中閃過了人影,即使不說話也馬上理解,在秦見亓兒邁開腳步奔馳,自己也遼起裙擺一同追上去。
急忙趕上去也沒多加注意隱身,林間穿梭時難免摩擦出聲響。敵人耳朵靈立馬就發現有人尾隨,大概也是因為盜竊了鬼谷蜜格外謹慎。
被發現也就沒辦法了,要是讓人溜回去告知同伴會讓情況更糟。對方共有
人,基於癸對於在秦以前的印象,既使那天瞧見對方似乎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但還是習慣性將人護在了身後。
在他的記憶裡,對方仍是那個打人雖痛,但不會武功的孩子。
大概也只是看守的小嘍囉,所以見人就往深處跑。剩下三人想留下牽制拖延時間,門都沒有。沒拖延一點時間,他家的冰美人會多餓一秒的肚子啊!
癸擲出暗器直接瞄準了腳筋,趁人步伐不穩送每人不少拳頭。再膝擊一下弱點部位,以拳碎胸,三番兩下四人被輕鬆解決。沒什麼大礙,就是受了點皮肉傷。
就算幾個彪形大漢一字排開阻擋在兩人面前,在秦依然不感到畏懼,多虧了父親嚴格的教導下,他不再是那膽小怕事的孩子了,擁有保護自己與他人的實力,自然是也想幫住亓兒一把。
『三個人啊...,看那不正規的架勢,這肯定是綽綽有餘的...?!』茶瞳眨了眨眼正想衝處去,一隻大手突然地伸出來把自己護在後面,這種貼心的小舉動也許平常,或許對方也早已習慣,卻無疑是給在秦內心一記震撼。
他想起來,唯獨只有亓兒,從小開始才會做出的舉動,嘴上不甜但面對大小事總是一個時間把自己護在後頭,現在的動作他彷彿看到小亓兒就在自己面前,在秦太熟悉不過了,甚至熟悉到有些感動。
所以最後,當亓兒已經把所有小摟囉處理後,在秦依然驚訝地站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也許亓對所有人都這麼保護,更別說是一般小姑娘了,但在秦早已伸出了雙臂,在那寬大的後背緊緊擁抱著亓兒,在看不見的情況下臉上盛載滿溢出來的喜悅。
「ㄑ …癸公子....謝謝你出手幫助小女,見你受傷了,要不要我替你做點小包紮。」
「!」
茉莉花香淡淡的飄過,那小小的溫暖早已能包覆住自己整身,想當熟悉卻又陌生。那一瞬間他的內心不受控制的加快跳動,果然身體比意識誠實,埋藏已久的情感簡單一個擁抱就找回了當初的懵懂心動。
「姑娘,男男女女授受不清,看你還未婚嫁,突然抱上來會影響你的聲譽。」癸鎮定的抓開那骨節分明一摸就知道不是女人的手,轉身拉開了距離不想被發現剛剛的心跳。
特意偽裝成女性,莫非是為了方便接近自己,為了這個目的以至於這樣嗎...但癸也知道對方這個方法挺有用的,因為自己也沒戳破人。
「這點小傷用不著姑娘操心,先找賊窩要緊。」
明明對對方的情感已經深藏起來了才對...這麼簡單就被人牽著鼻子走的話,他總覺得對不起這些年的等待和不安的自己。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只是在亂發脾氣,真正該生氣的對象應該是那個臭大叔才對。
吼叫聲
就在附近很近的距離,似乎只隔一片薄紗那般,一聲野獸的怒吼近在咫尺。十分響亮又清晰,現在可不是花時間對付這東西的時候。
「姑娘!我們快走!」沒有時間讓自己猶豫,癸又反射性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在秦的手跑開此地。
其實他正擔心著,亓兒是不是更加喜歡與姑娘們相處,即使這是因為高興才忍不住的擁抱,小私心下在背後有著在秦藏不盡的喜悅,最懷念的溫暖,以及內心的胡思亂想。
也許因為是女性的擁抱,所以癸的動作十分溫柔,「我不要緊...癸公子為了保護小女我十分感激,打鬥起來也是帥氣迷人,英俊瀟灑的英姿忍不住就抱上去了。」甜言蜜語試圖勾引著亓兒,眼角帶著笑意,但扇子下卻千頭萬緒,也捨不得這小小擁抱這麼快就結束了。
『那什麼聲音?!』
兩人的對談不到幾秒,叢林之間忽地傳來沙啞帶威脅的嚎叫聲,夜下的山中可比往常更加危險,兩人四周參雜的無數枝葉碰撞聲,這可代表不只是一兩隻野獸而已,恐怕他們是一腳踩進野獸的地盤裡面惹的牠們眾怒。
「嗚...!」警戒心像枝條攀過後腦勺,在秦出於驚恐不自覺靠往亓兒貼近,最後在大手伸出來時不加以思索覆蓋上去,一起逃之夭夭。
果不其然,樹叢中伴隨著胡亂的腳步聲,陸陸續續從黑暗殺出幾頭野狼,被盯上後,就在兩人後頭一路窮追不捨,齜牙裂嘴,帶著兇狠的光芒就在後面緊盯不放,彷彿只要慢了一拍就會被追上似的驚悚。
儘管亓兒跑得再快,也不比四隻腳麻俐,在秦背後內心一狠,屏住氣單手伸進懷中掏出一把小巧的短刃,在快咬上自己裙擺的狼隻迅速刺中致命要害,隨後也在快追上來的幾隻精準投擲微數不多的冷兵器,草叢中幾披狼刺中將其倒臥,成功勸退了更多了野獸,兩人這才終於從林中逃離出來。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這等魅力呢...大概只有在對方眼中才是這個樣子,直到現在都還對自己抱著這樣的幻想嗎。
「姑娘好身手。果然會選擇來處理盜賊,對自個的身手也相當有自信。剛剛總總舉動感覺小看姑娘了,還請姑娘見諒。」在秦停下來對付野獸時,癸才再次意識到對方已經是成熟又有實力保護自己的男子了,已經不是從前了...
不需要再做多餘的事了。
他在旁為人做掩護,看來野獸都被人成功擊退了。過於費盡的食物不是個好選擇呢。
「但剛剛那番話,大概只有姑娘會這麼稱讚我了。謝謝姑娘。眼下還是先專注在盜賊上吧。」
大概一刻都不容許他們緩下腳步,剛解決完野獸又換成毒氣,看來他們的行蹤還是被盜賊給發現了。
好在他平日都有在做抗毒的修行,也較快發覺毒氣。
「姑娘小心,有毒氣,我們趕緊離開繼續找賊窩。」
他是不是不該出手會比較好...
亓兒的話使在秦內心一沉,自己被小看一點也都不要緊,比較介意那剛剛亓兒貼心他之後還有機會享受到嗎?但他也想好好保護亓兒...
「小女只是碰巧擊中而已,要不是公子先發現我可能早已落入狼兒肚子裡了。」
「亓公子相貌風度翩翩,怎麼可能只有小女稱讚而已,肯定在外受不少姑娘們的歡心吧,難不成已經有了滿美的家事嗎?」在秦聽聞自然是規避了對方專注盜賊的叮嚀,難得有接觸的機會,可要把所有情報都好好摸清才行。
只是他殷殷期盼的答案,可能暫且擱置到一旁了。
『毒氣?!』
這可是野林啊,盜賊看似魯莽但挺活用這些毒素的,能在外頭使用大規模的毒素控制來往,肯定是非同小可的人物。
在秦聽了亓兒的話,乖巧閉上聒噪的嘴,安安靜靜地屏住呼吸一起逃離毒氣的範圍,儘管他力氣大但對於毒的理解仍一無所知。
走出了毒陣,他們也離委事指示的山洞入口越來越接近了,山中昏暗伸手不見五指,只憑著一盞明燈指引著兩人方向,行動謹慎、安靜地穿戳於叢林之間。
然而,在秦小心翼翼跟在後頭警戒著,顧著左右查看時,眼角餘光不小心注意到樹下的看起來根莖奇特的植物,「癸公子,請等一下。」他便趁隙拉住對方的衣角,把人帶往樹下,活用所學過的醫療將藥草連根拔起,熟練的去除植物的葉片,捲起凝成一小結物體。
當人不知情他在做什麼後,在秦笑得開心伸手托住亓兒面具,透過牙齒之間將葉片塞進對方嘴裡,「這個是好藥草,一點也不苦,吃完後你的傷口會快速恢復的。」
這種情況是不是直接說有了家事能更快讓人放棄,讓對方從小時候的憧憬中醒來。可是他有些猶豫,卻也不打算給人一個清楚的答案。那團毒氣或許反而幫了他...
「沒想到還有會用毒的...想必還是有高手...但有姑娘在,我覺得能輕鬆解決......!」還想著要糊弄過去對方的問話,沒料到在秦又一次這樣親近過來,還帶著那宛如孩童的笑臉看著自己。如果連這個都變得不一樣就好了,這樣他是不是更加不會動搖了呢...
「謝謝姑娘...但下次別再做了...姑娘才是貌美如花,肯定很多追求者。若是引來妒忌,我會很困擾的。」當然在這種地方根本不會有其他人在,自然也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癸只是想找個藉口讓人就此打住。
「姑娘也給自己服用一些吧,小歇一會也行,我可以先去探個路。但就剛剛的毒氣而言,想必離窩很近了。」不得不說這草藥比梅拉裝作出來的味道還要好上許多,如果帶回去給對方應該會很開心吧。
「看,那好像是入口了。」不過不遠處那似是山洞入口處的地方十分狹窄,他都不知道自己進不進去,看來也沒有別的入口。現在想想,剛剛遇上的人也是各個身材精壯。
「癸公子身手厲害,但還是請謹慎小心,這幫賊來頭不小,據我所知蜜糖製作後忌曝曬,難以保存應該是藏在洞口最深處才對,還懂的運毒...進去洞口須多加注意才行。」要是一個不小心可能真的會歸西了吧。
然而亓這麼一說,在秦愣一會,不可置信後轉而更開心的笑顏,彷彿看到後面有幾朵朵花苞盛開,甜蜜地氛圍滋潤陰暗的森林,「謝謝癸公子~我反而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呢,可見小女的外表深受你喜愛呢。」瞧亓兒這麼喜歡,往後也多多裝扮女兒身也不是不行~要是姊姊們知道可見會有多得意吧。
「我不打緊,也不會感到累,我隨著公子一起去勘查吧。」剩下的藥草也許會用得到,在秦自然是默默收下這株得來不意的藥草進懷中,保個平安外也希望亓兒不會再受傷了。
「不過可真狹小呢,若我這身形進去公子應該也進得來...不妨就讓我去偵查吧。」在秦思索片刻,將耳朵靠往石牆仔細運用功力聽清聲音,瞧著眼裡面沒動靜,並沿著石壁側身進入洞口中,雖然狹窄但也不是不能進去。
裙擺撕開
一腳是跨入了,裡頭的空間看來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只是在秦正準備邁開另一隻大腿進去,後頭傳來布料可怕的撕碎聲讓他大為吃驚。
『不會吧?!』
他沒想到裙擺會不偏不倚勾到尖銳的石頭,導致剛剛邁開步伐同時讓讓一部分的大腿暴露在外頭...這可怎麼辦?!這樣會不會被亓兒識破吧?!
揭穿在秦的身分
他怎麼覺得好像說錯了話,反而讓那傢伙更開心了。還好有面具擋著,不然臉頰上的些許泛紅會被人看到。
確實這傢伙過得去的話自己應該也沒問題,但論身材還是自己的胸更大了些,反而造成了阻礙。跟著在秦試圖跨過去的時候,反而因為沒有站好踩在了一個凹凸不平的石坑上扭到了腳。
hp:10-1=9
癸倒抽了一口氣後轉了轉自己的腳,只是小扭一下就能恢復了。倒是他抬眼一看,在秦的裙襬被勾出了個大洞,露出明顯不是女人形狀的大腿。
「...你是那天認錯人的小兄弟吧。原來你有穿女裝的興趣?」既然都露餡了,癸覺得還不如直接揭穿對方,在秦也不用一直噎著喉嚨變聲裝成女子。
他過去蹲了下來,利用正好變成兩瓣的裙襬綁了個蝴蝶結。原本容易踩到的長度,現在不但變得好看也更便於打鬥。
「先這樣將就,回去再換套衣服。」
癸對人的興趣不多聊,若在秦真有這個喜好他也不會多說什麼。稍微檢查了一下對方沒有受傷便繼續前進。「你想要我繼續稱呼你為姑娘還是小兄弟好呢?」
他們繼續朝山洞深處前進,看來也不是個簡單的山洞。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法子,明明不複雜卻在裡頭迷路了。癸拿出石墨在山壁上留下記號,方便知道是否又重複走了同樣的路。
「癸公子!!」在秦是成功了穿過狹窄的洞口,正當他為身下的開衩處煩惱不已時,一聲哀痛聲讓他從慌亂中回過神,眼下的亓兒似乎小絆倒而扭傷。
在秦手腳無措蹲下身想檢查傷勢,亓則是在人還沒碰到前咬緊牙關,毫不猶豫地自己喬正腳下的傷勢,恢復行動但只是一時的,在秦看得直啞口無言,亓兒逞強的壞毛病還沒有改變,現在不給大夫看的話....!
「…你..!」也是,這麼粗壯的大腿馬上一眼就認出來了,辛苦佈局的結果最終還是被對方揭穿,謊言使他愧疚,想要斥喝的話語也瞬間吞回肚裡,在秦臉上掃過陰霾,儘管亓兒的貼心之舉在他眼裡,這只不過是對方的好意而已,也許又像是以前鬧出個事端要亓兒替自己收拾般難堪。
「…在秦。」到最後要稱姑娘還是兄弟也變得不怎麼在乎。
臉上盡是難堪和苦悶,即使現在喬裝也不怎麼有趣了,與亓困在陣法之中,在秦也只是默默跟在後頭觀察腳下的傷勢,沈默地走到哪就跟到哪,手中的扇子被他隨意拋棄不怎麼顯眼的角落,怕被人嘲弄臉上的妝容也用袖子用力擦拭個幾下恢復原本的男人臉蛋,只差身上的裝扮還未換去而已。
「......」癸轉頭看了下無精打采的人,就像是突然被說沒糖吃了一樣。
他轉回頭摸了摸脖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有些心軟。
「雖然你化妝也很好看,但原本就很好看了...」
他又沉默了一下,隨後伸手約在臀下的位置比了個高度。「我已經有個未婚妻,和你一樣也叫在秦,但他只有這麼高,所以你還是認錯人了。」
「咦?」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亓兒...是在稱讚自己好看嗎?在背後,得到意想不到的驚喜後在秦眼睛睜得老大,臉頰也逐漸浮上一層紅霞,明明只是簡單的安慰話,卻能使他多麼的感到歡欣。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喜歡給人驚喜一把的,我可是為了見上你一面花費不少心思..但能讓你喜歡我也很滿足。」心臟跳動的劇快,明明他就是小時候的在秦,對方怎麼一點也都不相信呢。
「什麼認錯人..我就是小時候的在秦呀,你看!」在秦慌亂地從衣袖取出唯獨只有他才擁有的玉佩,雖然陳舊但上頭依然能清晰可見『苦在秦』三個字眼,那是他的名字,也是唯一能證明他是本人的證據。
「我沒有錯認,你就是亓兒我非常清楚,就算戴著面具換個名字也認得出來。」他嘆了口氣,繼續娓娓道來,從話語還透露著歉意,「被帶走的那天,父親因為擔心我又被壞人抓走,把我帶去更偏遠的地方躲避著,現在好不容易不在有危險才得以出來尋找你,我讓你等了很久...真的很抱歉。」
全員-3HP
癸:9-3+3(藥草)=9
在秦:12-3+3(藥草)=12
那個玉珮真令人懷念...
那日在秦被母親救回來後,他身上只有這個玉珮證明了他的名字,其他什麼都沒有。既使母親嘗試找過在秦的親人,但始終沒有結果,就這樣一晃多年過去。
「都說不是了...」癸輕歎了口氣。
「而且都已經過了適婚年齡,誰會等一個是生是死的都不知道又毫無音訊的傢伙孤老一生。肯定成婚了,好心勸你還是放棄,除非你想當妾。」
「不過都走了這麼久...還沒找到出路,這地方可真夠謎...」偶有經過重複的道路,癸便會回去選擇另一條道。這麼找著也有段時間了,莫非這裡真像個迷宮一樣。
「過了適婚年齡也沒關係,只要能找到他,知道亓兒心裡還有我的存在,儘管要當妾...也沒有問題,我只要我的亓兒就好。」愛情使人盲目這話沒有錯,但縱使多年過去,他仍對亓兒始終保有忠貞,若他能在對方心中還有一席地位也就夠了,明明只要確保對方無視就好...。
「難不成...你已經成家了,是家裡那位叫美人的女性嗎?」
「是啊...沒有出路感覺在同一個地方打轉,可我說我反而享受這一切可怎麼辦...咳咳...」也許是在秦的動機不良又或是說錯了話,兩人持續在迷宮打轉他也有些慌,以及時不時蔓延過來的毒氣使腦袋有些暈眩,還好現在還有藥草能足以減緩點毒素的發揮,但一直待下去繞圈子也不是辦法。
「還是...我運用點功力把牆壁打穿算了..?」
「你...還跟蹤我回家了!?」在秦這一說可馬上曝露了事情,癸因此也有了警覺。這傢伙居然已經知道自己住哪了...看來得再用點手段刺激一下對方讓人打消念頭。
「這位小兄弟,我已經說過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什麼亓兒。你要是想跟我做個朋友,就不要再隨意打探我的隱私了。看你這年紀再不成婚也要晚了,與其找一個找不到的人,不如另找個賢妻娶了。」
「把牆打穿...這麼暴力嗎...會驚動盜賊的。應該快到了...可選擇的路也變少了。」
「嗚...!」糟糕,他是不是講了不該講的..!在秦講出來後也來不及收回,只能雙手捂著嘴巴小聲地懊悔跟抱怨,這可不是讓亓兒更加警戒了嗎這個傻子!
「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我只要亓兒!何況你明明都很準確地講出我是你的未婚妻,為何就不直接坦率地講出來,反悔也好、有了新的對象也罷,若真的討厭我直說也不要緊。」他真的不了解也不明白,為什麼以前的男人一直迴避著他所說的話。
「但願...如此..你要是累了我可以繼續探路也沒關係,你的腳還有傷別多做勉強。」
癸沒再理會在秦,繼續專注在找路上,他覺得自己已經說夠多了。也終於在最後幾個選擇後找到了出口,裡頭似乎有火光證明有人在那。
那幾甕蜜就擺在深處,圍著火光的盜賊有好幾人正討論要怎麼使用蜜。二話不說先下手為強,癸直接擲出塗了毒的暗器,抽出藏在衣服裡的匕首刺向最近一個,還未反應過來的賊人。
『不理我....』亓兒越是沈默他就更想知道真相,只是直到亓兒不再開口講話後,知曉氣氛的凝重在秦重新閉上嘴乖巧地跟在後頭,一片寂靜之中,遠方的光點離他們越來越近,意味著迷宮的終點,內心是感到一絲欣慰,但也覺得這樣弄巧成拙,他們之間變得更加惡化了。
遠處一點窸窣聲是盜賊們討論怎麼處置著蜜糖,見旁邊的亓甩出一記漂亮的攻擊,在秦也很快抄起一旁木棍狠狠搧過盜賊的臉頰,他的心情糟糕透了,一發不語就把怨氣宣洩於莫名的盜賊上,算是可憐他們了。
木棍才經一點攻擊,對於結實的盜賊們一點不痛不癢,還硬生折成兩半變得零星的碎板,在他們質疑自己的裝束前,在秦毫不猶豫摸出唯一的長匕首,用冷兵器劃過賊們的胸膛。
果然,在秦相當有實力,既使服飾有些礙手礙腳也依然暴力。面對迎面而來的盜賊癸也毫不客氣的劃傷敵人的脖頸,看有人想抱著蜜逃,直接擲出暗器刺入對方手臂。暗器有個倒鉤,可不是簡單就能拔出來的東西。
剛剛還好幾人的盜賊,剩下的眼看鬥不過兩人便扔了個毒氣彈就溜。癸可不打算放跑任何一人,憋氣迎擊毒氣朝逃跑的人揮砍。不然人跑了,肯定會再次盜竊,並且可能會報復。
癸你好兇,你是我認識的癸嗎(
「我這是認真。」綠
「在秦太吵,想趕緊結束。」紅(
「只是想趕緊回去看冰美人。」藍
因為在秦在忍不住想表現好,但癸癸絕對不會說。黑
「休想逃!」在秦餘光馬上注意到正準備就要跑的小摟囉,亓兒努力他也不會在旁邊看著,才剛把刀從血肉之中拔出,一個箭步衝上附近的石塊,拎起較大直接命中盜賊們到後腦勺,打到後頸直接骨頭斷裂。
「看來是結束了..」甩開刀尖上串串血珠,此時此刻賊窩已經被兩人完美的收拾地乾淨,珍貴的鬼谷蜜甚至一甕都沒少,可說是大快人心,想必管事知道消息後應該能安心不少。
在秦看了一眼面對大戰後仍迎刃有餘的亓兒,仔細打量沒有傷勢後便把頭轉開,想到這可能會是兩人的最後,導致耳邊一陣討厭的嗡嗡大響,自格心煩意亂可受不了,與其繼續爭辯,還不如安靜地檢查蜜糖後並放進旁邊角落落的麻袋裡面。
「趁天色未亮,蜜糖還未壞去,趕緊下山吧。」
有沒有中毒
「嗯。」癸應了一聲,一人就挑起剩下的甕,這樣也比較方便下山。
然而下一秒他卻突然覺得頭暈目眩相當不適。在坐到地面之前他不忘先輕放甕,以免重要的貨物被弄壞。大概是中毒了,雖然自己自小就有做抗毒的修行,但在這樣的環境下也只是延緩發作時間而已...
他想起一條附註有寫道,鬼谷蜜也能解毒...可現在的他可沒有多餘的力氣...
「還好這裡離市集不算太遠...咦?」藉由從內照應的光源使他注意到,後頭的影子好像正慢慢地退去,發覺哪裡不對勁的在秦馬上轉過頭,只見亓兒跟蜜糖們落在原地,對方口中喘著粗氣,不規律的呼吸頻率促使人相當不安,帶牙的面具雖然遮掩了一切,但依然清晰可見對方臉色正逐漸鐵青...
…糟糕!
「亓!」在秦倒吸一口氣,趕緊把身上的蜜糖放下,踩著因緊張而跌撞的步伐跑到對方身邊蹲下,用手緊按壓著穴口確認著,得知血脈正急速攀升,這十之八九是空氣中的毒素緣故,「你中毒了?」對方不語,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亓兒額間滑過,眉間緊皺,大概呈現暈眩的狀態。
在秦不確定敵方究竟使用什麼毒素,藥草剩餘的用量恐怕也不足以支撐到下山,總之若不趕緊找點什麼的話...很快地,茶瞳將目光落在那一甕甕的鬼谷蜜上。
對啊..鬼谷蜜能解毒素,藥效極快,可說是萬用藥物,被擅長毒素的賊頭盯上似乎也不足為奇。
只有這個才得以救到亓兒,他相信管事不會計較的,大不了回去就買下來也不遲,「亓兒撐著點,我去替你解毒。」說完他將目光重新放回鬼谷蜜,伸手打開上頭的布料,清瑩剔透的液體藉由光閃閃發亮,還伴隨著清淡的香氣飄散,話說他身上可沒有勺子,舀不起過多的蜜糖送到亓兒口中,看來眼下只有一種方法了。
「亓兒...抱歉了。」擦乾手上的塵污,右手指頭緊閉呈現勺子的模樣,輕舀起大量的蜜糖先送入自己嘴巴,隨後便在伸手解開亓兒臉上的面具,若不是對方不適,他這麼做可能會被打吧,但為了救命也不得已啊。
只是...
「?!」
拿下慎人的鬼面具他又是差點驚呼叫出了聲,拿下面具的男人長相就如他所預想,確實是亓兒,但臉頰上烙印不淺的牙面刺青,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他離開後亓到底經歷了什麼。
想追問個仔細但不是時候,在秦咬牙趕緊托起對方下巴,兩片柔軟的唇瓣蠻橫的緊貼於對方,將嘴巴那甜蜜略苦澀的蜜一點一滴送入對方嘴裡。
他已經做好要被打的準備,但此時此刻他不敢多再遐想,一心一意只想救人而已。
毒使他難受身體輕微抽搐著,意識模糊中他只記得有什麼甜蜜的東西進入口中。溫暖又舒服,他想要更多來緩解不適。不自禁的壓住在秦的後頸回吻了好幾口,既使這只是本能的想要獲取更多可以讓他緩解不適的蜜糖。
清醒度
鬼谷蜜的藥效十分顯著,不一會癸就有緩過來的跡象,只是尚未完全恢復意識仍有些頭疼。癸結束了吻的動作輕靠在在秦的懷裡,他只記得那清淡的茉莉花香總是能讓他好受一些。
「!!」
直到他逐漸找回意識,身體也能恢復自由活動的程度時,才發現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
第一時間他馬上把面具戴了回去,然後十分懊惱和自責剛剛做的一切。不但吻了對方還靠在對方懷裡,怎麼偏偏在這傢伙面前這麼不中用到被人給救了。
「謝謝小兄弟相救...我欠你一份人情,如果小兄弟有難的話,我會盡全力救助的。」但該做的還是要做。過說完後掂量了一下自己的狀態,覺得恢復得可以了又回去要扛起甕。「有什麼話等會再說,先趕緊回去交差委事。」
他知道在秦肯定會有一堆話想講,但要真這麼做了肯定三天三夜都不會放過自己。
「嗚!」他已經很努力克制住慾望,專心把蜜糖緩慢推送入對方嘴中,內心不斷祈求對方會好轉時,後頸一陣酥麻讓他不禁全身顫慄起來,搔癢的電流直通脊椎上下,然後是被用力往下壓,導致唇瓣變得更為緊密,發出啾啾聲令人害羞的細語。
「亓兒..」在秦現在更加不解了,甚至他認為亓兒是因為毒素的緣故,把自己錯認成美人了吧...也許就是這樣也說不定,但這樣的貼近不免讓他心跳加速,他真的好喜歡亓兒,即使是這樣心意也無法傳遞到的吧。
對方的臉色也從鐵青轉為通紅,在秦苦惱著將對方抱緊於懷中,細細聞著髮香,時不時用臉頰輕蹭,他知道這些只是一廂情願,喜歡對方卻只能用這種卑鄙的方式紓壓情感,被討厭或許是應該的。
「不要緊..只要你身體沒事就好,但下山後還是趕緊去找大夫看看吧。」欠一份人情..倒不如說看見對方好轉就已經很知足了,還能實現到他從以前就想要的願望,自己反倒才是該謝謝的人才對。
「是啊,趕緊出發,天快亮了。」很難得地,在秦選擇放過了亓兒,背負著甕持續走在後頭的他,很慶幸對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臉頰紅得發燙,時而抿嘴偷笑,時而憂慮到苦澀,表情變化過大的他要是被人發現可能會覺得奇怪吧。
很快地兩人背負著所有的鬼谷密,成功地回到了藥房,藥房管事聽聞兩人的消息自然是開心地出來迎接,得知擅自挪用蜜糖解毒的事兒,只是笑了笑不多加追究,反倒是免費檢查傷勢,還提供了
斤的蜜送給他們。
在秦不知道的是,在癸的面具之下,此人也正微微泛紅著臉。那個時隔十幾年再次觸碰到的唇瓣,從柔嫩變成富有彈性的柔軟...不要再想了...
待事情解決後,癸謝過了李管事。只和在秦分了其中的半斤,他知道對方喜歡甜,要的這半斤也是想交給同是開藥房的友人梅拉。
「先告辭了。這份出手相救的人情我會記著的。」癸恭敬的給人抱拳敬禮,如此端莊講究,反而持續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也是他想要的結果。至於他以為在秦會問他很多話的,但卻不見對方有任何想問的徵兆。
看來也有可能是被自己嚇到和失望了吧...這樣也正好...
「怎麼給我這麼多...」嘴巴是這麼說,但收到漂亮琥珀色的鬼谷蜜,在秦心底還是很開心的,便將蜜收進自己的懷中,他也謝過看自己眼神古怪的藥房管事,亓兒的腳跟體內毒素給藥房檢查並無大礙後才鬆了點口氣,再一次謝謝了對方。
「若要是還人情,我寧可你帶我去酒樓吃頓飯..也好。」還未講完,亓兒已經頭也不回運用外功的力量,迅速地消失在眾人面前,也許是因為急迫見於家中美人的關係,又或是再次閃避自己的問題,才離開的這麼快。
「不過...」在秦雙手抱著沈甸甸的甕,指腹輕抹過唇邊,剛剛烙印在上頭的印記還殘留點淡淡的香氣,似乎還因此萌生出點希望,『不過...即使這樣我是不會放棄的。』
看著遠處逐漸升起的晨曦,在秦臉上也浮現出自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