㊂【 主線 卷二任務 | 丑寅鬼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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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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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約會會來這種鬼地方?」在秦百思不得其解,現在可是丑寅間,身邊刺冷寒風徐徐吹來,時而傳來尖銳的蟲鳴聲,時而總覺得背後毛毛的不適,這裡可是據說最為陰間的槐根鎮西南橋樑,即使他沒有去看過委事,也能從市民口中的謠言略知一二。

他一臉不可思議看著以前亓兒和相貌漂亮優雅的美人兒往前走著,整件事可說撲朔迷離,但擔心對方的安危和查明動機,縱使害怕,他仍舊踩著步伐小心翼翼地跟在兩人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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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會在這裡,這一切都要從今日早上開始說起,天還未亮,早晨市集還來不及上工打點,在秦便早早下床,梳妝打理完便從窗簷邊跳出,進行他每日的跟蹤計畫。

他早已摸清亓兒每日出門的動向,但時日至今,依然沒見到那位傳說中的美人,時間越久,他就越加懷疑,不免猜疑根本沒有什麼美人的存在。

直到今天他可真的見著了對象,擁有水藍色宛如湖水般透澈的蓬鬆捲髮,粉色惹人憐愛的眼眸,穿著典雅,一位雪膚花帽的美人,帶著笑顏跟隨著亓兒一起進入了宅邸。

『不會吧?!』真的是她??美人?
絕對不會錯的,那就是實至名歸的美人,錯不了的。

在秦有了新的發現,早上的睡眼惺忪可全都醒了,二話不說顧不得鄰居們詭異的眼光,趴貼在門口前偷聽室內的對話,只可惜厚重的木門隔閡著不算清楚的談話聲,但從裡面的音調來判斷,他們似乎正談笑風聲,興致高昂著。

手心被不甘心的情緒擠壓著疼,抓了抓頭髮有些惱人的瞪著門口,好啊,縱使是美人又怎樣,不如就抓出點美人的把柄,加油添醋讓兩人關係因此破裂不就好了嗎?

氣在頭上的在秦有了發現卻不打算離去,見附近大嬸咬耳朵互相討論,眼見不能再待下去,只好先行撤退到附近旅舍觀察,等待兩位再次出門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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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為什麼你要跟來啊。」
「唉喲,解開不可思議的謎團不是很好玩嗎。順便很久沒有吃你做的料理了。話說你最近有見到在秦嗎。」

正好在秦離開的時候兩人談論了些事,聽到梅拉提起那傢伙癸自然是選擇迴避。梅拉猜想癸十有八九肯定是見過了,還不止幾次面,但他沒打算用硬的方式讓癸妥協。這樣觀察兩人再不時的偷推一把不是更好玩嗎~

「這委事可是要等三更半夜的時候做,可別到時候跟我說累了不想去啊。」
不知道自己被誤認成女性的梅拉時間差不多時,便跟著癸去處理委事。這種時間看似一男一女出去確實有些可疑,也難怪某位跟蹤的黑貓會ˋ誤會。

地點回到西南橋附近,還真如那位更夫所說他們一到就看到一個白影在水面上飄,正確來說是用輕功在移動,這部顯而易見嗎。但大概是更夫本就較膽小吧,在漆黑的夜裡也容易因慌張忽略細節。

「確定不是只是一個半夜偷偷習武之人嗎...」梅拉倒覺得沒什麼可怕,看那個飄來飄去的樣子甚至挺好玩的。

「誰知道呢,但總之更夫都不敢來了,這樣怎麼報時辰。反正抓住他就能揭穿他的身分,也就能交差了。」
癸不像那個白衣人一樣會水上輕功,但只要在地面上,他有自信能比那個人快移動。當然這也引來那個白衣人的注意,好像察覺有哪裡不對勁,反而往深處溜了。(dice4)
『咦?他們要出門了嗎?』隔著窗邊偷看已經好一會時辰,從晨曦來到了余暉,等著在秦還些許小睏,他從以前可就不怎麼喜歡睡覺、但同時也憎恨早起,被母親、亓兒還有父親挖起床總是一臉不甘不願,偶爾還會鬧點脾氣呢,但這幾天為了亓他可以百般忍受。

過長的等待,眼皮就要閉上的那一秒,亓家門口忽然有新的動靜,在秦可說是精神抖擻起來,來不及整理頭髮連忙提起槍一同出門,偷偷跟在兩人的後頭。

看這個時間,恐怕是要約會吧,要是有機會嚇跑美人或許也是個辦法。
可他卻隨著兩人腳步逐漸遠離市集,時辰也從夕陽轉為昏暗,沿著路途人煙越加稀少,在秦內心從期盼轉而害怕,接著一切就如開頭所講述的,他們眾人來到了槐根鎮西南橋樑,那個名為鬧鬼的區域。

注意到水面的靈異情景,他大吸口氣、嘴中打著顫,先不論他是否真的看到不該看的,畢竟從小就對鬼靈精怪可不是那麼拿手,曾還不小心誤入墳墓而大哭求助等陰影,剛剛不小心撞見了鬼怪,現在空氣還夾帶厚重的白霧朝眾人緩緩吹來。

他現在害怕極了,恨不得從後面敲擊前面的白痴伴侶就想拖回家,但現在他不敢單獨落在原處,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兩位去更遠處的地方。
不知道亓兒哪根筋不對,引領眾人的方向早已經越過橋樑,來到更深遠的竹林之中,這裏早已偏避,居家宅邸早已荒廢多年,早已沒了人煙,只剩下隨時會冒出來的孤魂野鬼,據說這裡還是鬼魂們最喜愛駐紮的地方之一,陰氣更是凝重。

進入年久失修的古宅,在秦內心可是慰問對方祖宗十八代,腳一步步邁步可軟著很,附近的竹林也越加顯的黑暗,他不敢點開燭光怕會引起注意,只能依靠前方隨時不會的明燈,指引著唯一的方向。(bzzz)
經過住宅深處,尚未整修的花園茂密著可怕的荊棘植物,在中央還有坐很難不受人注目的古井,憑他的直覺,感覺會有什麼東西隨時從黑暗中出來似的,在秦根本不敢把眼光放在上頭,只能雙手護著頭趕緊跟在兩位後頭跑。
「跑哪去了...」癸正因為跟丟了白衣人而到處尋找。

「沒想到這裡還有這種地方。」梅拉提著燈跟著癸,也一同四處張望幫忙尋找。

「那口井很可疑。」這裡房屋年久失修家具都沒一個完好的,這附近真要藏的話也就只有這裡了。事實證明癸是對的,當他一靠近,井中馬上冒出一個白影。手腳十分靈活的爬了出來,加上身上的衣服長到蓋過手腳,看起來很像用飄的。

那白衣人還發出了很像女人的尖叫聲,一爬出去就又跑走了,真的是溜得賊快,癸趕緊拉上梅拉就追。
他們走到了更加陰森的地方,好像有一個個豎著的木樁非常不整齊的立在土裡。穿過去後是撒滿紙錢的廳房,癸趕緊止住腳步避免踩到那些紙錢,順便拉了一把來不及停下腳步要踩上去的梅拉。(dice20)
這時候出現了一個人影在癸面前,朦朧不清應該是神秘的存在,癸看出來那是新郎的服飾。鬼新郎遞給癸一個紅蓋頭,若是遇到鬼新娘好像可以交過去的樣子。東西被接過後,鬼新郎就消失了。

既使癸覺得不能把時間花在這,但當他回頭看時,剛剛過來的入口已經不見了,只有一條可以繼續前行的通道。癸沒有怎麼在意,如果還有路的話就繼續走找到出口。
『他們又要跑去哪裡?!』他要瘋了,這幾個人明顯看見古井跑出白影,卻執意要跟著祂走?!膽子大了不成來這邊冒死?!

那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可快要把在秦嚇出聲,他趕緊伸手摀住自己的口鼻,強忍淚水蜷縮在後,他注意到剛剛那個白影明顯是注視到自己一眼,留下耐人尋味的笑容,一溜煙就逃跑了,他是被針對了吧?是不是不應該在這裡才對啊?!

遺憾的是,驚魂未定的心情還未平復,前方的亓兒又拉個美人匆匆追上,看著雙手互相牽在一起內心可是嫉妒萬分,但現在還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嗚...!」只好忍住想要哭出來的慾望,也趕緊追上他們。
冥紙…

他現在百分之百確切這裡肯定出過什麼,該不會是來到滅門之家吧;進入更深處的宅邸,上頭隨時會倒塌的廳房,傳來木頭機嘎碰撞的聲響,地上帶著烏黑的水漬,還有不知被誰灑滿陳舊的紙錢,這裡已經夠詭異了直想連滾帶桃爬走,可壓斷在秦最後的理智是,後頭的大門忽然隨風碰一聲闔上消失,嚇得在秦摀住口鼻趕緊往黑暗躲,暗自慶幸沒被發覺,但也哀嚎無法回到溫暖的家了。

「嗚!」所有人冒著同一個疑問,此時亓兒面前突然閃過一道紅色的人影,在空氣中飄浮不定隨時都會消失,那是穿著新郎裝的鬼影,看不清臉龐,將一個紅蓋頭交給對方手中,隨後便消失在空中了。

『這...這是想要幹嘛?』
總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而且那個鬼影把東西交給亓兒後就消失不見了,應該不會再趁機來亂吧。

看來亓兒已經打定主意要把手中的紅蓋頭交給誰了,那在勤也只好繼續忍著乖乖跟隨其中。
他們繼續往前走,好像就只是一個漆黑的空間,沒有岔路只能直走。這時候他們聽到了一個笑聲,輕盈又嬌羞的感覺,背景似乎還有歌謠。隨著笑聲他們轉回頭查看,是一個身穿紅嫁衣的...大概就是鬼新娘了吧。

癸想起了手中的紅蓋頭,直接交給了對方,鬼新娘非常開心的收下。他們彷彿聽到了一聲道謝,隨後又是只有漆黑一片。

「繼續走吧...」
就這麼一條路也讓在秦膽怯的要命,害怕隨時衝出來的鬼魂而瑟瑟發抖,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快到了極限,與其壓抑著隨時滿溢的不安,還不如衝上前緊抱著亓兒哭嚎尋得安定,但都已經堅持那麼久,要是被發現反而錯失線索..可說是遺憾,說不定還會被惹怒得亓兒棄之於不顧,但若繼續走...他究竟要賠上多少條的性命才夠...

『哇啊!!!!!』

「哇!!!!」
『咯咯咯咯...』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剛剛消失的鬼新娘突然襬著快毀容的臉近距離貼近在他眼前,發出尖銳的大叫聲,嚇得在秦來不及迴避也跟著嚇出了聲,似乎是滿意的很,鬼新娘露出了滿足的笑容,漸漸消失在天花板上,「嗚....嗚...」在秦一個大漢子被這麼一嚇可哭出了聲,捂著臉開始哽咽著啜泣,他好想念亓兒,也擔心自己落下可能真的見不到對方,只好默默跟在後頭繼續前行。
以為是白衣人(lots) 回去查看(lots)
「哇...嗚...亓兒...」經過剛剛那樣的鬧劇,等在秦睜開雙眼查看的時候,好像已經跟丟了燈火,明明只有一個人的路線變的陰森又可怕,「嗚..嗚嗚!」他真的受不了了,要是被發現也沒關係,現在心裡頭只想找到亓兒,才可以得以安心。

伸手顫抖地摸向懷中,拿出剛剛有所準備的燈火打亮,小小的燭光僅能微弱地照耀無盡的長廊,壓抑隨時會爆出的大喊,在秦催促著冷靜小心翼翼推開另一個大門,經光一照,裡頭擺滿著各式各樣的葬儀用品,這可比剛剛待在廳房還要好那麼一點。
「亓....你在這嗎?亓?」沒有人回應。

空無一人的房間只有微弱的呼吸陪伴著自己,寂靜幾乎快要把自己吞噬,內心的不安逐漸變大壓著人喘不過氣,在秦甚至還開始頭疼愈裂了起來,忽然,帶紅的雙眼注意到架子上有那麼一點微光,好奇之餘他伸手便把那點小光取了下來。

仔細一看...是布娃娃啊,布娃娃?

『唧唧!』剛剛笑得詭異的布娃娃握在手心上後,發出詭異的笑聲,猝不及然裂開了嘴、露出過長又慎人的牙齒,朝在秦的手心猛然咬了一口,「哇啊!!」在秦頓時把布娃娃用力砸向牆壁,受到驚訝的他只想離娃娃越遠越好便馬上往後逃去,卻在轉身的時候不偏不倚撞上硬邦邦的硬物,「咿...!!!」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後面站了 (dice8)位殭屍,貼著奇行怪異的符紙,各各陰冷著注意著在秦,然後,全部往在秦身上撲去。
「哇啊!!!放開我!!!」在秦開始歇斯底里了起來,但這樣尖銳的叫聲似乎拿殭屍一點辦法都沒有,那些臉色早已鐵青、空洞的眼窩還鑽出蛆蟲的殭屍一個個往他臉上湊近,在秦在慌亂中踹倒一個,又會有新的強壓至上,有的試圖用大手捉住胡亂亂踢的雙腿,有的早已張開嘴想咬住可憐的在秦脖頸不放,甚至有的正嘗試摸進自己的衣服裡面...

「放開我!!!嗚..!恩...!就跟你們說放開我!!!」眼見再也沒了退路,在秦感受到大腿內側被殭屍們騷擾,強忍幾乎潰堤的淚水,伸手拿起騷動後躺在桌邊的木棍,先朝貼近自己的殭屍一陣亂棒。

「滾開!!這個地方只有亓才可以碰!!!」老虎不發威可把他當病貓看待了,嘶吼之中他將木棍刺進殭屍裡面,隨後又將撲過來的打退在牆上,控制不了害怕情緒甚至提起燈往那噁心的臉搧,著火的殭屍們這才受到驚嚇,在原地中直接消失不見。
「呼...呼...嗚嗚..嗚哇...!」等待他回過神,不知道為什麼四周場景不知藉由什麼力量,轉換到剛剛出現白影的古井,經過那樣的混戰,在秦早已淚流滿面,在想乾脆就這麼回家的時後,他瞥見除了腳邊還躺著咬過自己的布娃娃,還多了一行血字。

『若要與愛人重逢,勢必歸還信物,投進井去見無頭將軍。』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剛剛亓兒的消失,是因為他們被抓走了嗎?!得知此訊息在秦可說是晴天霹靂,他若要救回亓兒勢必只能繼續往前走,但他真的累極了,腳也軟的不敢在肆意走動。

縮在原地哭哭啼啼一陣後,決心要救出亓後他嘗試拉緩呼吸頻率,不敢伸手拿起布娃娃,只好抓著剛剛得來的木棍勾住布娃娃的衣服,像是丟棄髒物般,投放在古井之中。
剛剛的那聲尖叫過於耳熟,絕對是在秦的聲音。如果說在秦也在這他倒不是很意外,因為對方早就在跟蹤自己。但是對方肯定沒料到自己會來這種地方吧,算是小小的報應嗎。

隨著在秦微弱的燈正慢慢靠進,癸故意熄掉了燈讓在秦和他們擦肩而過。還馬上捂住了梅拉的嘴,不讓對方出聲打招呼。果然是這隻小黑貓呢。

怎麼說呢,在秦哭哭啼啼的樣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又拿他沒轍,但另一方面癸又十分的想看對方這個表情。於是換他們跟在對方後面,梅拉也意會了癸的想法,想著能跟著看戲也不錯。
接下來一連串真是刺激,不過在秦被咬被摸的時候癸還是有些心驚和急躁,這次倒是換梅拉拉住癸要人忍一下。聽到只有亓才可以碰這句時,癸也是不禁有些害羞,儘管現在視線不佳,但梅拉依然能感受到癸的反應,覺得這兩人真是從小就這麼有趣。

畫面一轉,他們跟著在秦一同回到了剛剛的井邊。在秦那宛如小貓勾起娃娃的姿態實在是可愛得不得了,勾起他想回家馬上畫下來的慾望。在秦要是知道這兩人完全無事,還在後面欣賞他瑟瑟發抖的模樣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差不多可以了吧。」梅拉向癸說了一聲,隨後也時機正好的出現。

「唷!這不是在秦嗎!長這麼大了差點沒認出來呢!完全看不出是那隻小矮冬瓜呢。」梅拉走向在秦很有精神的打招呼。
「嗚...嗚嗚...!」疏不知被靈異現象耍得團團轉的在秦,聽到後面的聲音還覺得不敢置信,淚眼婆縮整個紅著雙眼小心翼翼地回頭,這位不是..剛剛看到的美人嗎?還有這個聲音...!

「梅拉姊姊!!!」在秦幾乎崩潰地抱著許久不見的親人,大顆大顆的眼淚像斷掉的細線滾著珍珠掉個不停,「嗚哇...哇啊!」看到一絲人煙他不管自我的印象,早已哭成個孩子般大聲大叫,期間還不斷咳著嗽,講一些旁人根本聽不清的抱怨,「亓..亓兒...」隨後注意到另一個高大的人影湊近,眨了眨帶模糊的視線,用力撲倒在亓兒身上,整個人顫抖的極盡誇張,可顯得他剛剛可是遊走在崩潰的邊緣呢。
致使之後,在兩人的安慰下在秦也總算有恢復的跡象,可能抱有些許生悶氣的意味,不管大家怎麼說,他就像隻小猴子死命的抱住亓兒後背,臉朝下緊埋在肩頸之間,伴隨著一顫一顫的顫抖,放任著亓兒腳步繼續往前探路。

他們重新回到了竹林,面對眼前再一次籠罩的黑暗,在秦只把頭重新埋進肩膀之中,害怕的龜縮祈求亓兒快一點離開。(bzzz)
「唉喲唉喲,還是這麼可愛,你說是不是啊,亓兒~?」梅拉摸摸在秦的頭安慰對方,換到癸身上時這人倒是有點僵硬。不過他也沒有推開在秦,默默的給人抱或撒嬌,經過竹林時覺得這樣實在有點難行動。

癸把幾乎是吸在身上的小猴子拔了下來,換到身邊牽著手。雖然不像小時候那樣直接抱著在秦,但這對目前還在鬧彆扭的幼稚大孩子來說是極限了。

「你又硬又大隻,沒有東西會想吃你。」隨後又拿出手帕給人擦擦淚水,直接送人的還可以擦擦鼻水。
唉喲喲,這黑夜亮得都快要用不著燈火了。梅拉在後頭守護著兩人,一起走進了冰涼的巷子裡。

冷颼颼的寒氣瀰漫在空氣中,癸突然感覺到哪裡不對。好像有什麼在摸自己的臀部,慢慢往下到腳。他很不舒服的甩了一下腿,那股感覺也就不見了。他轉頭看向梅拉,對方一臉打了個問號的看向自己。隨後又看看在秦,這隻小笨貓還是一臉呆樣大概也不是他...
「我不要我不要下來!!」說什麼也沒有用,穿越過竹林後,亓幾乎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身上的水蛭(? 大娃娃從背後拔開,還不知道是不是吸得太緊的緣故發出清脆的一聲。

「嗚...嗚..我好怕...剛剛明明就有殭屍要吃我...」啜泣中帶著哀嚎和抱怨,因為從小的習慣,當亓伸手拿出手帕給自己擦拭,在秦是本能性將臉靠了過去,任由大手替自己擦擦臉以及擤鼻涕,即使長大他依然保有幼稚之心,不安穩的情緒也藉由牽手逐漸感到安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在秦也跟亓兒越來越親近。
狹小的巷子裡不知道會冒出什麼,若是只有在秦一人的話根本不敢靠近,但現在有三個人一起通行,在秦默默被夾在中間感覺安心了不少。

因為他始終閉著眼睛,緊緊地依偎著對方,即使心愛的亓被騷擾也渾然不知,只知道對方好像抖了一下大腿,想睜開眼偷偷確認,隨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隻蒼白略帶透明的雙手,近距離驚嚇抓捏自己的胸部,討人厭又冰涼的觸感一路往下滑至腰腹....

「哇啊啊啊啊啊啊!!!」在秦爆發出淒慘的大叫,反射性握住那雙冰至僵硬的手,用力揮向一旁的石壁,可憐的透明鬼還來不及反應為什麼自己多了實體感,馬上撞上牆壁留下大大的人形凹痕,隨後消失不見。

「哇啊啊!!我要抱抱啦!!!」在秦哭喊著又想重新爬上至亓兒的後背,帶著哽咽再次請求一次。
癸的驚嚇指數(dice20) 意願指數(dice20)
這是什麼似曾像似的感覺???
因為太窄也沒辦法抱(lots)
繼續牽手多看黑貓哭(lots)
剛剛那一瞬間真的不知道發生甚麼事,連同後面的梅拉也被震驚到。在秦到底甩了什麼出去?不過癸很快的又被小猴子緊緊抱住了,聽到在秦說要抱抱,他比較擔心自己會不會結束在對方一個失手之下。剛剛那面牆是凹下去了吧!自保能力這麼強,他真不覺得在秦有需要自己的保護...

反而這樣繼續看對方哭哭啼啼的樣子好像比較好玩,還可以避免被打爆。「小兄弟,我總覺得你比我還要兇猛,自己一個人絕對沒問題吧。看你哭鼻子好像也挺有趣的。」
穿過狹窄的巷子緊接著就是一座橋,說來奇怪,那個白衣人為什麼要跑到這種地方來。

當他們來到橋的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老奶奶,端著湯給每一個人。癸看著這來路不明的湯肯定是不會喝的,就這麼直接拒絕掉不拿。梅拉倒是還給老奶奶塞了一個他試作的藥,味道肯定又不怎麼樣吧...
「什麼...哭著鼻子...我是真的很害怕...」剛剛被摸過的觸感令他雞皮疙瘩掉滿地,唯獨手緊緊牽著才感到一點點溫暖,但不管怎麼求,亓說什麼也不願意。

離開狹窄的石壁,視野一下子開闊了許多,而隨著道路的通行三人來到另一座橋上,這次等待著的是一位慈祥、但感覺心懷不軌的老奶奶,這裡怎麼可能會有人,即使確認對方有雙腳也有影子,可卻不怎麼相信對方會是活人。

半信半疑也跟著亓接下一碗湯藥,這不知道為什麼聯想到孟婆湯的故事,見亓兒拒絕在秦也想把湯藥還回去,此時一直隱藏在雲煙的月光緩緩露出白光,映照著渾濁不清的湯藥,裡頭的卻是...

冒著熱氣,卻仍有生機,挪動軀殼和扭動的蜈蚣及蟑螂。
「哇啊啊啊啊!!!」思緒頓時斷裂的在秦像剛剛甩開布娃娃的力道,把碗丟個老遠,也在這時他們才發現剛剛站在原處的老奶奶,早已沒了蹤影。

「為什麼這些破事都是我遇到!」是啊,不知道是不是命運故意造化,碰到恐怖的事兒總是自己,回想到剛剛噁心的畫面在秦忍不住再次潰堤,也險些蹲下身想反胃。

總之他的精神狀況隨著驚嚇越來越糟糕,臉色蒼白,忘了維持呼吸的節奏換不了氣,再這樣下去恐怕他會先因害怕窒息而亡。
「我還想問你怎麼會在這呢...」癸趕緊牽著在秦就離開。

所以才說不想待在對方身邊,因為這樣他又會心軟,做出一些讓對方覺得有希望的舉動。他也害怕自己不斷動搖的心,這樣下去不行...

走過橋樑他們遇到了和尚,和尚給了每人一個守護符,說是可以抵擋一次襲擊和不良效果。說完又邊唸經邊走了。

癸望著手上的守護符隨後交給了在秦。「你比較怕,這個給你,這樣可以擋掉兩次就不需要一直黏著我了吧。」出於好心,也是為了方便自己不用做多餘的動作。
「怎麼會有...和尚?」經過剛剛的前車之鑑,記起教訓後的在秦,雙眼直盯著和尚根本不敢靠上前,只是一味地拉住亓兒,活像個小貓般只敢在後面偷偷看著,偶爾伸出手拉住衣角要對方別太靠近。

「守護符...?」該不會裡面根本沒什麼祝福吧,是些昆蟲屍體之類的,但手中握著小小的符,裡頭滲出溫暖的光線驅散他的恐懼,半信半疑之際在秦重新看了眼亓兒,乖乖把守護符綁在手腕附近,再主動牽回大手。

「這樣我們兩個就可以同時得到祝福了。」有了神靈的庇護,在秦似乎終於找回一點冷靜了。
「問我為什麼在這邊...你們才是為什麼在這邊吧?」
如果據實以報自己是看到他們兩人從亓家出來,還誤以為梅拉姊姊就是美人的話..會不會讓亓兒更加警惕了,而且也太過於丟臉。

「我就在路上閒晃,看到你跟一位漂亮的人在一起要去哪裡似的,你可知道槐根鎮最近有鬧鬼的謠言,除了好奇,我過來是為了提醒你的!」雖然好像也來不及了。

「那你們呢,為什麼這麼晚還在這邊...難不成是幽會?」
「你那是什麼聽起來就像瞎編的理由...」看這傢伙大概又跟蹤自己了吧,長這麼大隻自己怎麼都沒發現。「我看你是不知道我們要去哪,結果跟蹤進來才發現不對勁吧。瞧你這麼膽小。」

「啊哈哈哈!等等在秦,你明知道是我了,怎麼還會有這種猜想?」梅拉放聲大笑,然後用力拍了一下癸的背,那力道不比在秦輕。「我只是心血來潮跟癸一起過來抓人的。在秦從以前就是嘴巴嘴甜的,才不像某個笨蛋悶騷又不會講話。」梅拉揉揉在秦的頭,安慰一下嚇到發抖的黑貓。

「梅拉就是梅拉...居然沒看出來...你...」癸話說到一半才發現說了不該說的,馬上閉起嘴繼續走。
「那個人到底跑哪去了...這樣繼續走還找得到嗎...」癸早已覺得他們跟丟了,應該回頭找找才對。

「有什麼關係嘛,前面好像還有東西。要是真找不到路了,我們再回頭也不遲。」梅拉倒是想再看旁邊這兩人會碰出什麼火花。

此時他們穿過一片樹叢,樹枝上面掛滿了銅鏡。鏡子隨著風擺動又或是轉著圈,映照著路過之人的臉龐或身子。癸瞥到一眼鏡上的自己,本身小麥膚色的他現在看起來擦滿了白粉。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確認沒沾上東西,大概只是鏡子太久沒打磨有些髒而已吧。
「才...沒有..」真不愧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伴,亓一語戳破在秦的謊言,身旁的人馬上支支吾吾顯得心虛,「但我擔心你的心情是認真的...」

「因爲,梅拉姊姊從後面看真的很漂亮,會誤認難免的嘛。」梅拉姊姊被逗的開心,爽朗的笑聲迴盪於空氣讓恐怖的氛圍緩和不少,在秦冷靜過後,現在想想自己認錯人可真是丟臉到家了,「嘿誒~剛剛來不及跟梅拉姊姊打招呼,梅拉姊姊好久不見了,過了好久你依然還是很美。」被摸頭安慰,在秦感覺到一股安心的暖流重新回到自己身上,發出呼嚕呼嚕愉快的細聲,倒是剛剛亓兒話沒有說完,可讓他有一點介意。
「亓兒你們難不成要追上剛剛的白影吧?那明顯就是鬼怪,追上去一定會有什麼不好的壞事,還不如我們趕緊走吧..」沒接到委事的在秦在旁一臉搞不清狀況,眼前雖然沒有什麼白影或動靜,但掛在樹上的銅鏡卻吸引了在秦的注意。

仔細一看,映照鏡子的他臉色變得很糟糕,這很合理,畢竟一路上他可是嚇壞了不少,而他將視線轉移另一旁,在銅鏡中亓兒的臉怎麼也很慘白,毫無血色的面容確實讓在秦心驚,忍不住回過頭摸得對方的額頭關心,「亓,你還好嗎?臉色很蒼白耶。」可是再看看現實好像又還好。
「當然要追上,那可是委事目標。而且怎麼看都是會輕功的人吧...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沿路先回去。」當然他知道在秦就算要回去肯定也會拉著自己。不過接了委事癸都會盡力完成,所以在秦只能繼續一起抓人了。

「我沒事...只是鏡子比較髒,你看錯了。」癸輕拿開那摸上額頭的手,現在除了牽手,他想盡可能的不接觸到對方的溫度。
穿越樹叢,周圍的顏色沾染上些桃紅色。一旁有個廟宇,明明感覺就不像是會有人住的地方,廟前卻有個老人站著向他們招手。

癸瞧見後也沒打算停留,他的首要任務是找到那個白衣人。但想想應該能問個路,還是靠了過去。

開口前,老人先是招了下手並指示一旁拜拜的地方。朝方向看去,這才注意到匾額寫著月老廟。

「老先生不好意思,我們現在急著找人,請問您有看到一個白衣人嗎?」

不過老人還是維持一樣的動作,看來不拜一下詢問一下是得不到想要的線索。
「...一個人可以嗎...」癸有些為難,隨後望向在秦。「小兄弟,不如趁這個機會問問你和那個人的事如何。」

這時候老人比了三,看來三個人都要拜一下才行。

行...吧...癸只好靠進,雙手合十想了下後擲筊。

跟未婚妻會如何。(bobei)
「...」這個意思是,既使現在自己再裝作不知道或迴避,以後還是會被這隻黑貓牽著鼻子走嗎...繼續鬧彆扭,果然只是無謂的不滿吧。

癸再次拜了一下表達謝意。
「居然是委事目標?」連這種委託也有,是為民除災嗎?在秦心中不免好奇起是誰會想拜託人去查明白影的身份,真的不要命了,「不要。」也正如亓所想,既然是一定要完成的委事,在秦搖搖頭手牽得更緊了,要他一個人回去的話才不呢。

在繼續深入,沒想到這裡會有間極盡荒廢的月老廟,紅色的拱門壯觀直立於地上,散發與黑暗不相稱的桃粉,也許這四周太過於陰森,根本不會有人前來參拜,更別說是為了牽線冒險,此時在秦眼睛變得雪亮,攸關愛情的事忍不住帶有好奇的眼光左顧右盼,而越靠近廟前,遠處一個老人舉著手吸引他們過去。
看來不拜拜不行呢。

在秦站在梅拉姊姊旁邊偷偷笑著,但驚覺亓兒心中八成是想著家中的美人有所祈願,剛剛笑得奸詐的嘴臉頓時垮掉不少,再看看是聖杯後,又更加絕望了。

「我當然..也要。」

跟亓兒的進展 (bobei)
早知道剛剛就不要笑了。

陰杯,兩支杯左右皆為反面,意味月老無法裁定又或是良機未到,說明白點就是月老只是默默不同意而已,一切的造化只能靠緣分跟命運而已...在秦看到結果臉色比剛剛更為糟糕了,他已經很努力的月老真的不幫幫自己嗎?

在秦輕嘆一口氣,在離開前他居然難得再次冒險,像老人一拜,請願月老神能給予他更明確的指示。

(bzzz)
先把家中美嬌娘打敗再說吧(R

時機尚未,慢慢等待自然就會好轉(B

少年呀 這一切都要看你的了(G

既然得不到他的心 不如使用更激進的手法(BK
老人笑的慈祥,似乎把在秦的心意看穿似的,手捧過聖杯一個人對著月老神像喃喃自語一般,對空氣點了點頭後轉過身在在秦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在秦臉色越來越糟糕,欲哭無淚地只好拜一拜謝謝老人家。
最後老人給三人指了個方向,他們便繼續前進了。

剛剛在秦的結果癸也看到了,看人一副快哭的樣子總覺得心神不安。不過最後好像也有個結果了,但癸當然不會給自己挖坑跳的問。

梅拉可不管了,偷偷走到在秦身旁講悄悄話。「在秦,你問了跟癸有關的事吧,怎麼樣啊~?」雖說是悄悄話,但癸就在旁邊肯定是聽到了。

順著方向他們來到大榕樹旁,就在他們經過石,一個黑影突然從面前落下。癸毫不猶豫的拿出匕首防備,以為是目標卻不是。
「嗚...」結果比想像中的還要難以開口,月老的請示是知道,也明白,但現在因神明變得沒那麼自信,尤其是看到亓兒的聖杯後,強烈的憂鬱不免從心底竄出,他很討厭現在胡思亂想,但,說不定他才是多餘的那一位。

「梅拉姊姊...恐怕..不怎麼好。」沒人煙後的地方極其安靜,知道身旁的亓兒可能會偷聽,也許知道還會大笑要自己快點放棄,若現在說出口不只是傷到自尊,也可能會因為難過而哭出來,但他需要一點找人訴苦的機會。

「亓兒現在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月老神..是這麼說的。」正秦打算刻意低下身講悄悄話時,他的右側身旁卻突然竄出一雙腿把他嚇個不清,「哇啊!!!!」可憐的梅拉,他就在在秦旁邊準備聽有趣的八卦,卻沒預料到在秦會近距離放聲尖叫,誰叫小黑貓仍是得膽小怕鬼的孩子呢。
定腈一看,廟旁的大榕樹落下一位吊死鬼,雙腿呈現鐵灰斑駁,帶著紅透的血珠滴答滴答掉落,伴隨著寒風輕輕搖曳,因為太過於靠近,被嚇著得在秦感覺壽命也只剩下一半。

「呼...氣死我了,為什麼每次都要嚇我!」受夠驚嚇,在秦壯著膽就想對著吊死之人一頓臭罵,但在腳尖靠近時,吊死的鬼突然從髮絲縫隙中張大可怕的黑瞳,帶著裂嘴笑意直撲在在秦身上。

「哇啊!!!」受到刺激在秦根本來不及反應,推開鬼往後一倒撞在石塊上,承受不了攻擊而暈厥,然而那吊死鬼發出可怕的笑聲,也跟剛剛的鬼們一樣有了滿足消失在大榕樹下。
「!!在秦!」都不用自己迴避問題,甚至在秦都沒來得及聽到癸叫了他的名字,人就這麼昏過去了。

癸非常緊張的查看對方的後腦勺,這撞上去的可是石頭啊,不過好在只是腫了個包。這時癸也才反應過來自己正緊緊的抱著在秦,抬眼就能看到梅拉正用溫柔的眼神守候兩人。

「...這是緊急情況。」面具下的臉頰又泛紅了些,很寶貝的抱起在秦。

「知道啦~我又什麼都沒說~」梅拉在一旁還是忍不住一直竊笑。「這個先給小黑貓擦上吧。」他拿出一個小圓盒,幫在秦敷上後兩人又繼續前進。
不知道是不是鬼怪嚇人嚇得心滿意足,不久後他們就走出了那陰森的地方,可以感受到周圍的一切跟剛才完全不一樣。原本自帶藍紅的色調,現在只是普通的黑夜。

也就在這個瞬間那個白影又出現了。

「啊!那個人!」癸懷裡抱著在秦不方便行動,只好先將人託給梅拉照顧。但這人不愧是身手輕盈得被誤會成是鬼怪,這跳那跳實在是很難抓到。
最後暗器好不容易擊中了對方,那人發出似是女人的叫聲。隨後像是轉移目標的朝在秦那邊跑過去,癸發現後也馬上跑回在秦那想攬住人。「在秦!梅拉!」

癸和白衣人幾乎要同時到達,癸選擇一躍撲過去,正好抓住了那身白布滑到在秦面前。而那終於被揭穿真面目的人,因為身體被癸堵住,臉就這麼剛好晃到在秦面前。
「嗚...」剛剛發生什麼事他都記不清了,連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也不太清楚,沈浸夢鄉只覺得有淡淡溫暖和熟悉的味兒飄過,好像曾經也這麼安心過,難得陷入黑暗在秦他卻一點也不驚慌,甚至溫暖到不自覺想就這樣沉睡下去。

但夢很快就醒了,四周吵吵鬧鬧一片使他忍不住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後腦勺頭痛欲裂的不適感,也逼得不得不拉回現實,「 恩....我究竟是怎麼了...」亓呢?
「哇啊啊啊啊啊——」

在秦才剛被鬼嚇到昏厥,現在又被鬼嚇到不成人形,眼前的男子...不...應該說是濃妝豔抹,粉飾的桃紅又青一塊的鬼,不知道是不是怨恨如海般,面容可比剛剛遇上的還要恐怖好幾倍,難以平息怒火才會著想拉人一同作伴嗎?

想都別想。

「去你媽的滾蛋啦!!!」驚嚇瞬間轉化真正的怒火,來勢洶洶的在秦夾帶著淚珠,二話不說掄起拳頭直接揍下去,不管誰在他面前都造打不誤,連同剛剛驚嚇一起加倍奉還給鬼怪,「有什麼!事!他媽的去找!閻羅王!不要給我!在那邊嚇人!」碰碰碰碰地撞擊聲響徹整片雲霄,在秦甚至氣到兩腳跨坐在上,抓著白影的衣領一左一右當訓練人偶猛灌拳,直到怒氣撒完為止,除了早已腫成豬頭的鬼外,他這才發現另一邊似乎還躺著屍體...咦?仔細一看這不是亓兒嗎?
「亓....亓兒!!!」在秦見情勢不對,高喊著對方的名字趕緊跑到早已昏厥的男人身邊,過於緊張還不小心踹了一下白影妖怪的肋骨,「亓...亓兒...!你振作點!」但不管怎麼吶喊都是徒勞無功,亓始終是緊閉著眼的狀態,大概是剛剛騷動中不小心也把亓兒打暈了,自覺是闖禍了,在秦無助地只好緊緊抱住對方身軀,淚眼婆娑、紅著眼眶看著躲到很遠的梅拉姊姊求助。

「梅拉姊姊...我是不是把亓兒..亓兒會不會怎樣..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亓。」往後發生什麼,他都願意為了亓兒做牛做馬一輩子也沒關係。只希望對方平安甦醒就好。
「...」在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梅拉很有警覺的...!...自己趕緊溜到一旁去了。

發怒暴打起來的在秦,那攻擊可不是開玩笑的痛啊。不過癸肯定沒事的,這麼壯一隻。「他大概只是昏過去啦...」梅拉靠進戳了戳癸的臉,然後摸摸對方的側頸。「嗯,只是暫時昏過去而已。」

「不過這麼說的話...在秦,你要不乾脆這麼把人帶回去怎麼樣~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嗎?」梅拉又過去看了一眼那個被打趴的假鬼,以為是女人結果是濃妝艷抹的男子。不知道是有什麼目的才扮成這樣,但總之抓到人了,等隔日交給更夫自行問話吧。

「像癸這樣的悶騷笨蛋,不直接刺激他或好好把他綁住談話,他會一直躲下去的。」梅拉把人用繩子給綁了起來,雖說承受過在秦的攻擊肯定一時半刻醒不來,但以防萬一嘛。
「暫時..昏過去?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顧著擔心,即使得知對方無事在秦依舊大把大把掉著眼淚,直到沒拉姊姊提出誘人的建議,在秦這才收起眼淚,眼睛睜得大大望向梅拉。

「真的可以嗎?」先不好奇梅拉怎麼帶著繩子在身上,在秦可才剛哭完而已,現在卻是一副興致勃勃地抱緊亓,彷彿稍早的哭泣其實只是齣演戲,「可是...他家不是還有為美嬌娘等著嗎?如果我抱回去了會不會認為我狹持而遭到刑罰。」可他也捨不得讓亓兒離開,每一次見面總是難熬、總是要躲躲避避的,有讓人回心轉意的機會當然是甚好,若沒有梅拉姊姊的提議,他還沒有膽這麼做呢。
「不會啦~你小時候也沒少打他啊,不也長這麼壯了。」好似安慰又好似不小心的損了一下。

至於在秦說的美嬌娘不用想都知道是指什麼了。梅拉差點沒笑出來,癸到底是做了什麼才讓在秦誤會成這樣了。不過在秦都沒有放棄,說不幫他怎麼弄行呢,而且他也覺得癸太孩子氣了。

「這個嗎~我覺得你從他口中知道應該會比較有趣。但是不會受刑罰啦,這點你放心。不過與其回他家,不如綁去你的住所應該會比較好。畢竟那裡是癸的家所以他很熟悉,要逃脫肯定比較容易。你也不想要這個機會溜掉吧。」

「喔,對了對了。萬一有需要,把這個充當通和散將就一下吧。一樣是黏滑的東西,用液體沾一下就行,然後我想你應該知道要怎麼用了~」梅拉意味深長的笑著,交給了在秦一個印籠。
「梅拉姊姊..那種的不一樣啦。」他小時才沒有這樣呢..好啦,可能只有一點,但小時候的力道跟現在比可說是相差甚遠呢。

「真的?不會受到刑罰?」是因為念在自己跟亓兒之間那個約定,梅拉姊姊才會這麼幫助自己,倒是這一帶走,亓兒家真的沒事?

半信半疑正打算問點什麼的在秦,看到梅拉姊姊不知道從哪掏出的印籠,了解到後面的功用後,頓時臉頰泛起通紅,雖然他沒有那一絲肖想,但最後還是默默地收下了。

「謝謝..梅拉姊姊。」若是再給他一次機會,決定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再次放開對方了,在秦內心是這麼打算,盯著睡的沉的愛人,不自覺勾起溫柔的笑容照看著對方。
DXA◊被屁孩收編的惡魔小貓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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