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D】星野 樹
3 years ago
【限交】with dtd_komori
latest #83
昨天上班時知道了信彌沒去過酒吧這件事,原本想著要是他想去就陪他一起去體驗體驗,
不過信彌好像對於外出這件事興致不高,而且又不喜歡喝啤酒,也不知道怎麼討論的,最後竟變成到家裡來調酒給他喝。
對於調酒並沒有真正學過,一直都是隨意看看資料再加上自己當下感覺進行調配。信彌能夠喜歡自己的調酒其實蠻高興地,不過為了避免他跟上次一樣又一杯醉倒,這次再三告誡自己要好好注意不要亂混。
夜幕低垂,大街上的繁華也隨著時間推移漸漸寂靜,連白天不會注意到的汽笛聲都變得明顯許多。
做好了幾道下酒菜,看看時間也到了信彌要抵達的時間,寶貝似乎察覺今天會有客人,從半小時前就興奮地在門口張望
「等等你可別直接撲上去啊,會把信彌嚇死的。」
DTD|𝓒𝓲直也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青年背過了車水馬龍的塵囂,披著一身夜色而來。

終於結束了一天的課程,迎來了不必工作的夜晚,本該是懶懶散散躺在自己床上滑手機的青年,此時倒抱著約定來到自己直屬學長的公寓。
雖然他不喜歡出門,但去別人家作客、聊聊天的行程還算得上挺喜歡,就更別提對方是熟悉、且平日對自己照顧有佳的人了。

只是這樣支身一人走來的道路上,倒不免在心裡沉澱了些思緒。
青年在門前佇足好段時間,本還打算讓自己腦袋再轉一會,可細小的聲響瞞不住門板另一頭的犬仔,聽見裡頭動靜的他楞了愣,逼迫自己迅速回神後按下門鈴。

「學長——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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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下。」

聲音從門內傳來,可以聽到小傢伙躁動的踱步聲響變成興奮期盼的低鳴,隨之大門敞開,眼前的是一個努力抱住自家寵物的主人,以及異常亢奮想撲進信彌懷裡的小短腿。
「歡迎,路上很冷吧。」側開身讓出空位方便信彌進來,同時把寶貝抱離遠一點免得一不注意就舔的客人滿臉口水。
「唔嗯,好冷…」青年老實地回應,語氣裡透著對氣候的不滿,但他也不懂得圍圍巾或給自己穿厚一點,身上單薄得有些過份。
走到男人身旁,倒想意思意思地伸手撸一撸這過動的小傢伙,可手無論怎麼探,柯基興奮轉動的腦袋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舔他滿手口水的樣子。

青年眨眨眼,最後只是撸了那胖呼呼的身子一把。
脫了鞋便往內走去,懶懶散散地在男人布置的矮桌旁坐下,沒了骨頭似地攤上了桌。

他趴在桌上深深地打了個哈欠,擅自就位後才側過頭看向屋主。
「天氣越來越冷了,下次圍個圍巾在出門吧。」說是這樣說,但這個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的學弟大概聽完也會懶得去買吧.....下次還是買一條給他好了。
放下寶貝,他衝去狗窩裡叼出了小毯子拉到信彌旁邊將自己圍好窩好,這樣跟客人撒嬌和身體保暖兩個願望都可以完美達成。

將下酒菜一一擺在桌前,並拿出兩個酒杯。想著信彌口味應該偏小孩子,第一杯便調了一杯帶有水果香味道較甜的的調酒。

「來,先喝一杯暖暖身子吧。」之前跟信彌約出去都只是吃點小東西而已,如今知道對方也在當男公關,與他喝酒感覺就沒那麼大罪惡感了。
「嗯——下次。」青年懶懶散散地拉著長音應和,倒也不是不想戴。
他就只是單純輕裝出門,走下樓後發現很冷,卻又懶得回去換一件厚外套或圍巾而已。
這麼一個簡單的想法,也沒料到對方已經在打算給他買圍巾這種老母親似的想法。

伸手在圍過來撒嬌的寶貝身上撸了一把,心滿意足地道了謝後接過調酒,他向來信任周遭人特製的調飲,一來他對這方面不甚理解,交給他們便是,二來他十分信任這些重要的朋友們。
——雖然上次才被一杯放倒過。

「學長。」見酒桌擺全,他將自己一直提著的紙袋交給了男人,裏頭簡單地放了張昨天新上市的遊戲卡帶。
「哎,你也太用心了吧。」沒想到對方一直提在手中的是給自己的伴手禮,而且還是昨天剛剛才出的遊戲片。
拿出遊戲片看了看背後的簡介,將它收回袋子後起身揉了揉信彌那有著一頭柔順紫髮的腦袋。
「謝謝,晚點有時間一起玩吧,下次別這麼客氣我可是學長啊。」不知道他在買遊戲片時會不會苦惱很久要買什麼,或著根本懶得想直接跟店員買了最新的一片,不過不管是什麼情境,他這心意就足以讓自己開心很久了。
「吃吧,雖然是臭男人做的料理,但希望合你口味。」
低著頭揉著寶貝窩在一旁呼吸起伏的身軀,自己頭上也被揉了一把,青年低唔了聲。
「…感覺是你會玩的遊戲,我就買了,學長應該還沒買過吧?」雖然信彌也有在玩些電動玩具,但這懶散的性格倒也能沒跟上遊戲潮流,只是大概知道樹會喜歡玩什麼而已。

「反正平常都是我被照顧。」給熟識的人買禮物對青年而言是很普遍的事,沒有金錢概念的他就算花了重金也心不疼肉不痛地,反倒也很有平時都被人照顧的自覺。

瞇著眼緩慢地動起了筷,沒有夜晚值班卻一如既往的倦怠模樣,夾了片魚乾咀嚼了起來,含糊地開口說話:「學長手藝一直都很好,不過,我們今天是要喝酒嗎?」
「講這什麼話,我也沒照顧到你什麼吧。」這話並不是客套或是謙虛,照顧人對別人好幾乎已經成為從小養成的交流方式,對樹來說這就是正常的互動自己並沒有特別付出什麼,反倒被別人這樣說還會覺得有些過譽。
「唔,本來是想帶你去酒吧看看但現在都改到家裡了......」夾了口焗烤海鮮放入口中,筷子靠在唇上思考著,講出的話連帶變得有些含糊。
「啊,不如今天就這樣吃吃喝喝順便玩個真心話的遊戲如何?」回憶起之前跟大學同學去酒吧時偶爾也會這樣助興,地點換成到家裡一樣可以玩,雖然說這遊戲偶爾會被當成是異性用來搭訕彼此的遊戲,
不過兩個男人倒也不是不能當成了解彼此的一種方式。
「玩比大小,輸得喝一杯加回答對方一個問題?如果想不到問題可以從網路上找題目問?」
「嗯…不想去感覺人很多的地方——」倒也不是他沒機會去酒吧那種地方,只是哪裡怎麼想都不是他這種不好酒又不愛社交的人去的場合:「現在這樣就很舒服了。」
「好啊。」他還以為兩人打發時間會是打打遊戲或是聊聊天之類的,但本身倒也沒什麼秘密可言,提出要求的又是樹學長,十分爽快答應了。

「想問的問題啊……」沒有鋪成也沒有什麼事前準備,性格耿直的青年直截了當地抽了一張對方事先準備好的牌。(dice20)
「我也來想想要問你什麼。」雖然認識一段時間也常常見面,但可能有部分是自己也不太會談論比較深入話題的緣故,所以對於眼前這學弟的了解也比較趨近於表面的訊息。(dice20)
「輸了。」從壁櫥裡拿出雞尾酒杯,在搖杯中調好酒後分別倒入各個杯子中,一來不用每回合都調酒,再來就是小杯小杯喝比較不會太快醉倒。
全部弄好之後拿起其中一杯仰頭飲盡。
「問吧。」
「唔嗯……」腦袋思考似地晃了圈,細軟的瀏海隨之擺動。
「如果是生日禮物的話,會想要收到什麼…?蛋糕以外的。」除了遊戲機、光碟片以外,信彌其實不曉得樹學長都喜歡些什麼東西。

嚴格來說,他也只是想要取得一個方向而已。
「這個嘛......」雖然有想過信彌的問題應該不會太難,但沒想到是這麼可愛的提問。
「我喜歡能戴在身上的東西,耳環、飾品、掛飾等等,或是能擺放出來展示也很不錯,這樣每次看到都會想起對方。」有種自己被陪伴著的感覺。
「信彌的話,應該是送你懶骨頭或是那種可以披在身上的大棉被你會最開心吧,走到哪睡到哪。」
說完順手抽了下一局的卡牌(dice20)
倒是有點訝異對方喜歡某種物品的想法異常浪漫,青年愣愣地睜著眼,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
「…怎麼都是拿來睡覺用的…」抱怨歸抱怨,他還是知道自己平時給人的形象為何,青年仔細想了想,懶骨頭因為房間太小放不下,可以披在身上的被子好像很不錯…?
(dice20)
「…嗯!」自顧自贊同的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牌運。
「你這什麼手氣,我還以為這局我贏定了....」
「一山還有一山高…」隨口說出了課堂學過的日譯,這似乎是中國的諺語。
「學長做牛郎多久了?」這話題之前還沒有提起過,信彌倒是一直很好奇。
「一年多了。」回話的同時手也沒停下,開始在各個酒杯裡頭添加水果切塊,看看能不能更增加風味。
「一開始也沒想到可以做這麼久,不過這工作真的是...同事人很好薪資又高....就是對肝不太友好。」
本想叮嚀信彌幾句能少喝就少喝,但想想現在自己正在幹的事就決定閉嘴了。
「再來!」(dice20)
「…嗯…確實,要工作到很晚,而且還可能天天喝酒。」這點他倒是很同意。
望著樹在在小酒杯裡各個放入果料,腦裡不知為何想到了章魚燒。
「……」定定的望著酒杯,上次樹學長調的酒雖然高濃度,但還是很好喝,他今天一口都還沒嚐到。
(dice20)
「學長的牌運…好差…」他反而還歎息道。
「不要...說出來啊......」
「還是我們追加連贏五場就自動輸一場的規則。」開始思考怎麼耍賴。
覺得 (lots)
「那這是第三場了。」想也沒想,輕而易舉就同意了對方的提案,青年還是太嫩了!
「嗯……」連續三個問題,顯然他需要思考了一番,隨即道:「SAKU真的…會有黑道出入嗎?學長待那裡不會危險…?」這點他倒是有點擔心。
「嘿~信彌在擔心我嗎?」知道信彌是關心自己,但還是忍不住瞇起眼睛調笑了句。
「雖然沒有通通問過,不過好像不少是黑道沒錯。」喝著調酒腦中閃過各個同事的面容,總覺得好像黑道居多?不過還是別直接說出來好了。
「不熟識他們的時候也會有點怕怕的,但認識之後才會發現他們人都很好。」也或許是自己有那樣的過去,所以身處在比自己更混亂的世界中反而很有安心感。
「就是有時候比較衝動或是講話比較大聲一點,譬如上次你來的時候。」想起上次信彌來幫忙時店內的慘樣,對自己來說是日常但對信彌來說應該很驚恐吧。(dice20)
「會擔心,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青年倒不覺得自己擔心對方是一件稀奇的事,只是用一種理直氣壯的語氣回應。
「……」他感覺自己和那家店的風格不符,或許自己就是難以適應那種風格的那類人吧,但想想學長待在那裏還是很不放心。

「之後真有什麼事發生,要記得喊——」他停下話語,皺著眉頭思考了一翻,仔細想想,呼叫他好像也沒什麼用?所以青年轉口便道:「…喊救護車?」
顯然還是覺得很危險。

對樹的出牌感到滿意,自己也抽了一張。(dice20)
「…」
「.............」
「你想灌醉我嗎?賭神。」
「我…有努力,不想出太大…」是努力了什麼啊。
oO(下次別比大小了,直接一人問一題吧.....)
「學長,喜歡賭博嗎…?」出題顯然已經朝了對方的牌運去了。
「我覺得,這種興趣還是不要有,會比較好?」
「我..........還好。」
「不過下次要賭會帶上你的。」

「差不多該逆轉了吧。」(dice20)
「賭場感覺很吵…?」你學弟顯然有點排斥。(dice20)
「你那安心感是怎麼回事,搞得好像要輸我很難。」確實是如此。
來一題難度(數字越高越難)(dice20)
「以機率學來說…正常是五五開沒錯吧?」晃了晃雞尾酒杯,小口小口地飲著。
覺得濃度(dice20)
把酒杯輕輕推到學長面前抗議。
「我沒攪勻嗎。」(乾
「那我要問了.........告訴我一個你沒有跟別人說過的秘密。」
「…」基本別人問什麼就回什麼的青年,顯然因為這樣的問題而陷入思考,那樣的秘密確實不是沒有,但就是需要斟酌一下自己想說的部份。
DTD|𝓒𝓲直也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可以…不把刻久算人嗎?」但,他基本上都跟自己最好的朋友講過←
「如果刻久不會哭的話...」
要是刻久真的會哭,就多準備幾瓶酒送他吧…
「這個目前我也只跟刻久說過。」稍稍整理了一下敘事,選了一個說出來比較不影響自己心情的秘密。

「嗯,我算是…媽媽早產生出來的?聽說早了一個多月?」稍微頓了頓,給予喘息空間後繼續述說:「媽媽再生我的時候走了,好像我當時也差點夭折的樣子。」
「所以ˇ前身體就比同齡人差了很多,現在倒是有好一點了。」他嘆了口氣,倒只是單純地想解釋一下自己性格與身體如此的原因。
本以為信彌會說一些沒公開過的糗事或是一些奇怪的小癖好,結果說出口的卻是有些沉重的話題。
看著信彌平靜地說出這席話,明白他並不需要自己任何安慰的話語,就像自己的身世被人知道時也不想被人憐憫。
手扶在桌邊撐起上半身靠近了信彌一些,像是想舒緩氣氛般用逗貓的方式搔了搔他下巴。
「以後累了走不動了隨時可以叫我,背你回家這種事情做過好多次了,再多幾次也無妨。」
「唔嗯…」倒只是輕輕應了聲,為這搔癢般的觸感縮了縮。
青年不是沒感覺身邊的人都相當地放縱自己。
雖然非常感謝大家無怨無悔的付出,但心底還是希望自己能好好地去努力。

「有你們在…我會變成一灘爛泥的。」(dice20)
「當爛泥也不錯啊,我還蠻喜歡像爛泥的你。」養貓的感覺?(dice20)
「看來運勢來到我這邊了。」

「來問問每次在店裡客人很喜歡問的問題,喜歡什麼樣類型的人,有沒有考慮跟同性交往。」
不過為什麼老是喜歡問同性啊,比起本身被喜歡更想看男人相愛嗎?
搖了搖手上的酒瓶,有了前車之鑑還是不敢一口灌下,覺得這杯的濃度。(dice20)
「呼…好多了。」然後很好喝。

「好相處、活潑、黑長直,同性目前沒有。」前三項是前女友特徵。
「…………」回完之後他又低頭思考了一會,畢竟前陣子才被男性撩到直接失了話語權的地步,但姑且是這個沒打算的,甚至有些微妙的排斥。
「黑長直?聽起來好具體啊,有喜歡的對象了?」輪不到自己喝酒,便開始對桌上的下酒菜進攻。
「嗯——」顯然沒料到對方會這麼詢問,一時露出有些複雜的神情,緩地道:「我的前女友。」
稍微緩了緩戰情,也一同享用起了桌上的菜餚。
「啊.......過去就讓它過去吧,如果還放不下也有機會就再加把勁。」哎,怎麼連續兩題都是會讓氣氛低迷的話題。
推了一杯調酒過去跟信彌碰杯,好似打算把這沉重的話題靠喝酒帶過。
「嗯…我會努力。」這點對他而言是無庸置疑的。
「學長的論文會很忙嗎?畢竟還要加上晚上的工作。」和對方碰了碰杯,好奇地道。
「還行吧,研究所課程比較少,妥善安排時間倒也不至於沒時間處理課業。」只是玩樂的時間倒是少了很多。
「我也就讀書比較在行一點,要是課業出問題感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價值在哪了.....你需要考古題可以再跟我拿,我都有保存下來。」
本來順勢要去把考古題翻出來,但卻突然意識到更重要的事。
「啊,差點被你蒙混過關,我現在勢頭正旺不能斷。」(dice20)
「呼嗯…」還是被發現了,但真心話對他的困難度也只有飲酒的多寡而已。
「是想把剛才輸的部分都賺回來嗎?」前面的四連勝,就連他都覺得挺好笑。(dice20)
這麼想想…他似乎運氣一直都很好(…
「哎,也太快輪到我了吧....」
「我不太會照顧喝醉的人…」倒是已經開始擔心對方喝醉的問題了,雖然這話聽上去有點像挑釁。
「………… 秘密…不對,不要好了。」依他的性格倒是沒有很想靠真心話讓人說祕密,

「有想過公關以外的工作要做什麼嗎?」
「喂喂,搞得我好像會一直輸下去似的。」
「而且每次都是我照顧你,偶爾交換一下。」雖然也不太確定自己喝醉會做什麼就是了。
醉意(digit)(digit)%
下去吧學長。
乾WWWW
喝醉要幹嘛(?

討抱(dice20) 討親(dice20) 話很多(dice20) 老媽子碎碎念(dice20) 工作模式啟動(? (dice20)
再一杯下肚,原本已經溫熱的臉頰感覺到更加發燙。迷迷糊糊間有種現在身處的不是自己房間而是平常工作的店面。
「嘿咻。」突然不解自己為什麼坐離信彌這麼遠,移動身型靠倒了信彌身旁,繼續回答問題。

「根據我自己的規劃,畢業之後我打算當精算師或是弄弄企業管理之類的事業,雖然不能賺的比公關多但至少希望父母臉上有光。」
信彌倒不解為什麼對方突然坐到旁邊來,但當看見對方醉紅的面色,倒是理解了對方的狀態。
所以他該開始照顧醉漢了?聽著對方還挺健談的談吐,將視線移到桌上的下酒菜——他決定再偷懶一下。

「我覺得當公關蠻好的。」但以外人的眼光來看,牛郎這職業確實不太體面吧。
對家長便在酒館就職的小森信彌而言倒是沒有這方面的煩惱,甚是越深入這行工作,越是能理解作為牛郎的閃耀。每一份高位都是由背後的努力堆積而來的。

雖然仍嗑嗑絆絆,但他是喜歡這份職業的。
有規劃的人值得尊敬,何況這規劃是從向來可靠的樹學長口裡說出,他伸手摸摸身旁似是進入酣睡的寶貝,認真地思考著話語後道:「但學長有這份心意,父母一定會以你為榮的。」

「如果學長未來有什麼困難,我也會努力幫上忙的。」這話的心意倒不假。
「當男公關沒有不好。」怕被信彌誤會自己的意思慌忙想解釋,但思考因為酒精關係變得沒有平時靈敏,又不免語塞。
「當男公關很好,認識了很多朋友也從客人身上感受到被需要的感覺。」伸起手朝著遠處似乎想抓住什麼但那邊卻什麼也沒有,皺著眉瞇了瞇眼後又緩緩將手放下。
「我爸媽說我只要活得快樂就好,但我不知道正視了他們對我並沒有太過期待這件事,我會不會失去人生意義。」

在店裡只是靠著客人聊天好像不太靠普,打量了一下兩人,決定(bzzz)

紅黑_讓信彌躺到自己大腿上 藍綠_躺到對方大腿上
仰頭看著對方,以前似乎很少從這角度看人。
「要聊聊你忘不了的女孩嗎?」
「嗯。」輕眨眼,見著年紀比自己大上不少的直屬學長朝空氣伸出手,慌亂地解釋著什麼的模樣,他少見地笑彎了眉眼:「我知道學長的意思。」
這番笑意也可側面證實他某些言論是刻意而為。
畢竟這青年雖然乖巧,但也不是沒有過壞心眼,尤其是對著自己的朋友們。

「我覺得…不是沒有期待。」大概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他是如此,刻久和樹學長也是,作為外人只能說些自己的觀點,不好太深入。

「因為,在外工作很辛苦。所以希望你的道路平穩一點。」指尖摩娑過玻璃杯光滑的表面,過長的前髮在視線中模糊地蓋過了玻璃的反光,他思索道:「學長很厲害,要對你的未來有所期待…不是什麼難事,我感覺,他們只是很愛你,作為過來人不想要你為他們太辛苦而已。」
爸爸就是這樣,要不是自己強硬的說想自己住,他大概還要被保護在那不算完好溫室下。

「期待是會給人壓力的,但如果學長想要,我會期待學長…變成很耀眼的人——大概,是大老闆們,都很搶手的那種精算師?」他思考了好一番,樹給自己的未來定位大概是如此,自顧自地點了點頭後順手揉了揉酒後難得會像向人撒嬌的學長。

說完之後輕地吐了一口氣,回歸了學弟的模式,拿起一個空碟,懶散地拉著長音對男人道: 「學長——這個還有嗎?」

也沒說是什麼菜色,更可能他完全不曉得菜名。
估計前女友的事老早就沒有身邊人重要了,先緩緩吧。
沒想到自己一直當成像是幼鳥般照顧的學弟也會說出這種話來,雖然話語中依舊保持著平常的那種調調,但字裡行間的鼓勵以及正向確實讓自己空洞的內心稍稍被填平。
「我之前還真把你當孩子看了......」在孤兒院生活的期間,可能是自己比較乖待的時間也長,院長總是把自己當成小哥哥一樣,告訴自己其他人都是弟弟妹妹要好好照顧他們,這習慣一直延續至今,也導致總是下意識地把別人當成弟弟妹妹看,想好好照顧他們,但其實這些人遠比自己想的還要獨立。
「我會努力的你就好好期待吧,雖然等我真的站到那個位置時可能已經沒有聯絡了,但我會記得曾經有這樣一個寶貝學弟在期待我成功。」伸手撥了撥信彌額前的瀏海,好似想藉此記住總被半遮掩在髮絲後的面容。
只是200度的近視無法從這距離看清對方的臉,皺著眉有些吃力地爬起身近距離盯著信彌臉看了看。
「我們家學弟長的還蠻帥的,難怪可以當男公關。」手指輕捏住對方下巴把臉調整成各種角度仔細看了一輪,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而勾起了嘴角。
「別動喔。」微瞇著眼又更靠近了對方一些,大約讓唇瓣在相距對方額頭不到一公分的位置處停下,接著順著五官的弧度緩緩滑過鼻樑、鼻尖、最後停在對方唇瓣前,雖然沒有直接接觸,但對方的體溫跟每一次吐息卻都能清楚感受到。
就這樣又維持了一段時間直到自己忍不住笑出聲才破壞了剛剛奇怪的氣氛,
「這招是跟寶貝學的,很色氣對吧。」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酒醒之後可能會想吐血的事,說完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才將注意力放到下酒菜的空盤上。
「沒吃飽嗎?再弄點給你。」
DTD|𝓒𝓲直也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也就身邊的熟人老把自己當孩子看了,被寵著雖然開心,可青年多少還是有點脾氣。
大學時光是一段動盪極大的過程,天生便擅於同理他人的青年,在出外獨居的這段日子裡也改變了不少。

「…之前確實比較幼稚一點。」有意識自己大一時模樣並深刻反省過。
「那我每個月會記得發訊息吵你一次…」他還是相當依賴身邊的人,雖然可以理解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但仍認為自己能抓住幾個是幾個。
視線從空碟移上忽地靠近自己的面容,青年只是稍微頓了頓,輕地皺起眉頭。
要說實話青年對這種舉動仍是會感到不自在,甚至是不太舒服,要是不小心表現出自己太過激烈的反應,或許會稍稍透露了自己不想明講的那一面。
可有些人是例外,熟識人們的親密距離都能讓他忽略過那點難受,刻久是如此,樹也是如此。

——全都被他歸入『不會有意識』的範圍內。

「……你…怎麼會覺得狗的舉動很色情…?」吐槽倒是相當犀利!
青年嗚嚶著向後縮了縮,可是身旁小狗仔的親近還是讓他忍不住伸手撫摸。

「唔嗯,我喜歡這個,很好吃。」順著對方的話解釋。
軟儒卻也直率的語氣聽著像是撒嬌,卻是他一如既往的語氣,興許也因此收穫了不少客人的喜愛。
笑著順順那有著一頭柔順秀髮的小腦袋,對於這每個月一次聯繫的發言心中感到一暖,但卻沒打算回應。
他知道信彌說出口也會努力做到,但當自己把這話當成承諾無疑是給對方壓力,不說出口只惦記在心,那麼未來有一天或許....可能....有些原因斷了聯繫,那想必會令自己感到失落。
不期待就不會有傷害,聯繫變成預料之外反而更有驚喜感,何樂而不為?

信彌想吃的下酒菜自己並沒有更多庫存,雖然有些麻煩不過當成醒醒酒到也剛好。從冰箱拿出食材腦子還有點遲鈍清點了兩次才確定自己把所有備料都準備好。
轉開瓦斯爐,點火的聲音讓寶貝從夢中驚醒,迷濛的雙眼朝四周看看又一臉睏意的往信彌身上窩去。
「讓我做菜的話就當你自動輸一場好了,說說你為什麼當男公關吧?」
然後青年便眼睜睜望著剛才還滿臉通紅的醉漢往廚房走去。
但對方都開了火,也不好就此阻止,況且星野樹——大概是享受被他人添麻煩的類型,至少他觀察下來是這麼想的。

「小心危險…」做為一進廚房就笨手笨腳的人,倒是相當擔憂對方的狀態。
「…學長好奇的事直接問也可以,我應該也沒什麼不能回答的…吧。」一面聽對方又一次提出了疑問,青年低著頭將寶貝的被子給攏好。

「一開始也是因為前女友說公關這個職業很酷,所以就想著來試試看。」倒也沒想把話題搞僵了,隨即補充道:「現在不太一樣了,我本來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可是當公關很有趣。」
舒服地與狗仔窩在矮桌前,順手拿了一杯未被品嘗的酒,酒水映著燈光,悄悄地反射出一對晶亮的紫眸。

「讓人想要,再努力幾把試試…嗯。」
「直接問就失去這遊戲的意義了吧。」就像信彌說的他沒什麼不能講的自己也是如此,但一般情況下彼此之間也不會特別想去問對方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他們玩起這遊戲比起是藉機去問對方問題,更像是腦力激盪有沒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對方的感覺。

正打算把食材下鍋烹調,但聽到信彌這話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跟很多男公關聊過會做這職業的原因不外乎是為了錢覺得好玩或是種種不得不入行的理由,如今聽到是因為伴侶喜歡跑去當男公關,這理由純粹的令人覺得可愛。
「這樣很好啊,我到了現在這年紀對未來還是很迷惘,但信彌已經找到想做的事了。」
「印象你是不是快成年了?那一天啊,說不定可以去店裡點個香檳塔慶祝。」
「唔嗯…」多少同意了樹的話語,只是這種遊戲對信彌而言本就玩不了什麼,別人問自己多私密的話題其實都還能應對,但他不太能認同自己隨意探問他人的隱私。

「畢竟未來…誰也不確定吧。」不管是生活,還是身旁的人事物都有可能轉瞬即變。所以信彌早早就定下要在一處定居的想法,並老老實實地存著錢——雖他的金錢概念也沒那麼好。
「以後學長要是有困難,我應該也能幫上忙。」不管是樹這種要好至極的學長,或是刻久那種陪伴自己度過艱難時刻的死黨,信彌都覺得日後買房時保留一間空房給兩人也沒問題。

不,養著他們好像也可以?
撫摸身旁的熱源,青年低頭朝著小狗輕汪了聲,在獲得其好奇的回眸後感到心滿意足。
「一月十一號…嗯,你已經是第八個說要點香檳塔的…」他稍稍嘆了口氣,很感激身旁的朋友與客人都這麼熱情,但要是點得太多的話,感覺會很難收拾。

「學長——」青年拉著長音,懶懶糯糯地,提出相對不花錢的願望:「生日的話想吃牛排,要你煎的,這樣就可以了…」他能上班前來樹加一趟,就不用讓人去搞什麼香檳塔了。
這話聽起來怎麼很像是在體貼老母親沒多少錢,告訴她只要做頓好吃的就滿足的話語。
「好啊,就煎牛排給你吃吧,我會努力弄得不輸外頭店家的。」笑著關上瓦斯爐將冒著熱氣的下酒菜放到直也面前。
「除了牛排再送你一個可能不太值錢的禮物。」托腮看著眼前的學弟又再次拿起筷子,很珍惜這份時光也很珍惜眼前這個人。自己並不相信一輩子的情誼,不過不率先放手倒是可以做到。
「我承諾在未來除非你放棄聯繫我,不然我會一直跟你保持聯絡,不論多久我都是你的學長,有需要我的地方都可以找我。」
「到時再來找你。」唇角彎起淺淡的笑靨,朝著新端上的小菜盤下手:「那我也…送你一點什麼東西好了。」看來是個沒有生日自覺的人。

聽著星野樹的話,信彌總感覺對方似乎會有意無意說出一些意外沉重的發言,並不是感到負擔,只是青年看待某些事物的方式,會比這些多愁善感的人還要簡單、直率許多。

「學長,比想像中的還要沉重呢。」於是青年直白地道,確實不帶任何惡意,可青年還是遲鈍地在脫口而出後發現自己的發言會惹人誤會地尖銳,隨即慌忙地放下筷子解釋道:「…也不是不好,只是覺得,之後難過的時候,想起還有像學長這樣的人會擔心……心情大概會好很多吧。」

他嘆了好氣,好似對自己的笨拙又木頭的腦袋感到懊悔,最後絞盡腦汁才講出了最為正確的解答:「…我要說的是,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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