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會可真是花了我很大的心思，到底要怎麼樣才算是送到很爛的禮物……卻又不會爛到是故意噁心人的．」他一手拿著杯子去碰杯，臉上的表情也笑得挺開心：「不過我相信我的禮物應該還不錯？」

換上休閒服的薰人開心地碰杯，拋棄牛郎包袱的青年彷彿回到高中下課後，與三五好友玩鬧的樣子。

「不知道呢，不過應該不會有誰送女性內衣之類的吧？」那說不定是另一個層面的有用？特別是胸圍可觀的同事們。

握起啤酒杯把手，嘴貼近泡沫邊緣一大口飲下後像中年大叔發出沒修飾的哈氣聲。抹了抹嘴前泡泡鬍子手指向紫色室友。

「好樣薰你真的翅膀硬了是吧？」深交已久才能如此調侃，但也只有深交才會冷不防往室友嘴裡塞過整隻魷魚乾。

「比爛我可是超有自信。」

「不，女性內衣的話可能意外的有用？如果拿去送給客人的話。」說到女性內衣之後，瞬很認真的想了想後甚至得出了感覺不會太糟的結論。

「對了，今天送的禮物最不爛最受好評的那一個要記得有懲罰喔！」說著說著，他轉身從旁邊放著的一個紙袋裡面抽出了一件毛衣，「醜毛衣都準備好了，估且買了比較大尺寸的所以大家應該都穿的進去了。」

「要不要岔個賭注？誰要是穿了這件就得把照片PO上網？」當然是他們自己的社交網站上，簡直是一個完全毀掉帥氣牛郎形象的自毀程序，看來他對自己的禮物蠻有信心的。

「臉不能遮哦！」

「好啊！而且還不能發成限時動態喔。」努力嚼斷比菜鳥的翅膀還硬的魷魚乾，薰人接著附議。

在家裡吃飯連蓋到眼皮的瀏海都不撥一下，就算穿了也不見得有人認得，更別提大部分的客人都沒有這位菜鳥的社交帳號，反過來說，如果能在同事之間流傳前輩們的毛衣照，這個賭注在薰人的腦袋裡，怎麼想都是筆划算的交易。

「你們這幫人準備社死吧。」自信什麼頂到天上，完全不覺得自己會有穿到的機會。
「來吧！以面子為賭注，以醜毛衣為祭品！」氣氛不知為何出現了像決鬥場合會出現的音樂，大概是幻聽了。

「既然這樣的話，乾脆來合照然後每個人的各種帳號全部都發一次如何？」不知不覺間，瞬手上的杯子已經空了。他拉開新的一罐啤酒的拉環，倒入被中，還特地擺好杯子的角度製造出很多泡泡。

「至於誰要拿誰的禮物，用這個決定吧。」說著的同時他拿出了四張紙條，「上面寫著大家的名字，抽到誰就要拿誰的禮物，抽到自己的就重抽吧。」

「好主意，廣域性社死！」這種團康活動就是要這樣才有趣，他開心的笑著，一邊伸手準備去抽一張紙條。

「大家都抽完以後再一起開吧？感覺比較有趣？」

「⋯⋯喔喔？好啊，真期待前輩們穿上毛衣被瘋狂轉發的樣子呢。」沒想到突然玩這麼大，剛才打的算盤瞬間亂了，但事到如今氣勢上絕對不能輸，他從身後交出一大包用報紙和膠帶黏著的禮物，試圖從包裝開始無用地耍廢。

「前輩們先抽吧？」

「嘖嘖、要死還不能一起死是吧？」艿伊先乖乖閉上嘴，把手頭上大型紙球晾一邊。
伸手抽上紙條後偷看了一眼，哎呀這不是我們親愛的活動主揪嗎？

「哎呀哎呀，運氣真好居然抽到是我親愛的Aoi。」不要臉伸手討禮物。

「哎呀？居然抽到我？那真是幸運，你今天收到的禮物或許是唯一一個可以留著未來用的東西了。」瞬自己拿了其中一張籤，剩下那一張推到了薰人的面前後他轉過身，用雙手把自己的禮物拿了出來放到艿伊面前。

光是看他需要用到雙手拿這了禮物和那個禮物的體積就可以知道，雖然還不知道裡面的東西，但至少能知道那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可以拿起來玩的就是了。

「相澤，交出你的禮物吧。」看了眼籤上面的名字，換他毫不客氣地伸手等交貨。

「啊！是艿伊先生的！」上個禮拜收到的寶石禮物他還細心收藏著，包括暖心又暖腿的全新褲襪，但這回可不一樣，看著那一大球，完全有可能收到大型垃圾。

「這麼大一包真難猜到是什麼呢，讓我看看吧。」

「那可是我一周的努力成果。」

光從言論聽起來像是某種手工禮物之類，打開也確實如此。拆開胡亂包緊貼上殘破膠帶的禮物，微微酒氣散出卻繁雜的沒有固定，裡頭仍是一顆球型，是個用開瓶軟木塞組成的棕色壘球。

「這是我過去一週開瓶的業績，好好的蒐集做成裝飾了！」仔細瞧上頭還牽著掛繩，朝外小柱底部還漆上不同顏色。懸在半空像極了巨大松果或者縮小版迪斯可球。

「我送的是這個。」瞬哼著歌，拆開了自己送出的那份禮物的包裝。在包裝紙被剝開之後，出現在包裝紙裡面的是一個對日本人來說不陌生的東西。

厚重的詞典——《廣辭苑》。

「總計三千多頁的《廣辭苑》喔！可以拿來當枕頭也可以拿來當防身道具，真的需要的時候也可以拿來查字，不錯吧。」

在大家都打開紙條以後，他也不必特別隱瞞，他要拿的是薰的禮物，一邊打開了紙條。

「瞬抽到我的嗎？我的非常讓人吐血哦！」他一邊笑著一邊拿出自己的禮物，包裝並不大，還蠻小的，感覺像個巧克力禮盒一樣？不過當然不可能是這種東西。

他將禮物遞給對方以後，陸續看到其他兩人的禮物拆開來，他開始覺得尷尬……天哪！這些人怎麼這麼廢！我是不是會輸啊！

「嗯……我發現我們大家都有在用airpods，但是一定有人會有不小心弄丟這個東西的問題嘛．所以我送了一個我在網路上買的，很棒的手機殼哦！」

拆開禮物後，是一個軟殼手機殼，以及底下連出了兩條細細的橡膠線，線的末端有兩個像是凹槽的東西。

「把你的airpods塞進這個手機殼外面這兩條線的凹槽裡面，就再也不用擔心airpods會弄丟囉！」

然而這是一個愚蠢的東西，看起來就跟一般的戴有線耳機一樣，一個讓人廢到笑的東西。

「薰的禮物是什麼呢？」

他將報紙包的禮物遞過去，接過手的觸感有些軟綿綿的，拆開像是個巨大的巧克力甜甜圈抱枕，中間的洞仍有絨毛布料連結著。

「鏘鏘！是大型寵物床喔！這個毛絨絨的觸感很好呢，店家還有附小包木天寥粉，貓咪應該很喜歡吧？」

話雖如此，這屋簷下只有四個大男，別說貓貓狗狗，連隻寵物倉鼠也沒有，擺明是用不上還佔位置的傢俱。

「哎呀、這...」
這是什麼沉厚的連從書架上拿下來都不想的讀物...不行，得想辦法說服其他人自己的禮物最廢。

「太好呢！正好由我抽到這份大禮。我正好有些文學讀物愁著看不懂，有這份禮物就能對日本用字文化有更深刻的理解。」
外國人抽到好像真的有點用。

「書殼的溫度也很好，適合午睡時趴著使用...」

說服度

「木天寥粉嗎？可以給有養貓的客人當禮物呢。」不過那個抱枕嗎……形狀上完全不是給人用的啊，直接撇除人類的範疇了嗎？他臉上的表情只能說無奈又好笑。

「衝著這個禮物，我養隻貓好了，明天就去中途之家找一隻領養。」

說服度

「防止耳機不見的裝置不錯啊，我覺得非常的貼心。」點點頭，很認真地說服自己這是個不錯的實用的禮物。

「就算沒有放耳機的話也可以把這個當作新潮一點的裝飾，嗯，不錯不錯。」

說服度

唐突養貓房東會同意嗎？薰人在內心吐槽著，說不定一問出口還真的同意，那件醜毛衣就得落到他身上，哪怕前輩們是為了求生，還是真心讚美，拿出上班的待客精神也得誇。

「艿伊先生的禮物做工也很精美呢！做得這麼扎實還可以當壁球紓壓，尤其是用客人開的軟木瓶塞做成的，僅只一週就有這麼優秀的業績，掛在牆上感覺蠻吉利的呢。」
說服度

局勢明顯往自己與薰的禮物倒，尤其薰那張嘴能從各項無用中取出優點。死的都被他說成活的、估計再給他瞎掰說地球是平的都會被相信。

「薰你這話過譽了，你準備的寵物床才是質感柔軟舒適，不給寵物給我當午睡床我都能迅速的躺平做上美夢，但不能和我們未來的貓咪室友搶！明天咱就去領養一隻來相伴！」

仔細看看Aoi手上的手機殼，先不論型號尺寸，像是長出兩條細長的腿，即使想要說出「會走路的手機」當作字面上的趣味，柔軟有彈性的矽膠材質別說走路，連可以站立的感覺都沒有，徒增放棄思考的頹廢感，再看那本勘稱枕頭書的辭典，要壓泡麵也嫌太重，還不如當磚頭，最廢禮物當之無愧。

這樣一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

「不不不不，艿伊先生的用心我是懂的，尤其是在表面上漆的部分，大家知道的吧？軟木瓶塞會有酒的香味，雖然上了漆聞起來很淡，但是同時也能防止味道流失喔！說不定放個十年，等到前輩變成資深牛郎，這顆還有酒香的彩球會變得很有價值呢。」

無情誇誇。

在經過他們所有人的討論與評估以後，最終……認定了源手上這個禮物，來自薰的寵物床是最好的禮物，當中有兩大原因，第一是觸感真的非常好，第二是讓他們全體都真的思考了一下替這間房子增添新房客的想法……雖然這有待商榷。

而收到禮物的人自然就成為頒獎人，他將非常搞笑的醜毛衣拿到薰的面前：「孩子，我明白身為人我們都需要給他最後的尊嚴，親自穿上它吧，展線你的男子氣概。」

「薰，你的禮物太過出色。穿上吧這是我們送你的聖誕回憶。」
明天也許能去看看流浪之家，雖然貓咪應該討厭我，我也討厭貓。

「接下這個光榮的禮物吧！」總之就是沒了自己的事情之後把一切說的都很輕鬆的人，手機也都準備好了。

「可、可惡⋯⋯拿來當坐墊或午安枕確實也不錯啦⋯⋯」發洩羞恥心似地，薰人的拳頭不輕不重地敲在膝蓋上，就連自己也難以堅持下去，甚至哪天借來躺的心情都有了。

於是他嘆了口氣，認命地接過那件醜毛衣，尺寸大得能他們之中最矮的薰人直接套上，過長的下擺落到檔部，正好是頭麋鹿的頭，上頭乘著雪人，胡蘿蔔造型的鼻子和樹枝狀的小手被做成立體填充物，隨著更衣的動作在胸前輕微晃動。

「瞬、你到底哪裡找來這個毛衣的……」他隱忍著笑意，那個麋鹿頭的位置也太剛好了。

「沒事，薰這樣……別有一番風味……」

「薰你這樣......挺特別的，可愛的模樣會讓人產生反差感的，現在外國很流行穿這樣合影。」
憋笑自然度

「唉，就連找這種東西都那麼完美，抱歉了大家別太崇拜我了。」看著薰人穿在身上的毛衣，瞬在聽到相澤的話時很自動的就把那句話轉成稱讚，還很得意的說了那麼一句，接著又從別的地方摸出了一個可以拿來放手機的腳架架設在一旁。

「為了今天找人借了這個真的是借對了，大家一起來合照吧！等等也要拍幾張自拍的上傳才有那種一起過節的感覺。」

「嗚——真的不會難看嗎？」他垂著八字眉，看著位置更尷尬的麋鹿圖案，遠看就像騎著鹿，或是被穿過某處，但滿滿的節日氣氛是無庸置疑的。

「不過只限今天而已喔！過了午夜我就脫掉囉！」指著客廳牆上的時鐘，要把握剩餘的時間對計時制服務業來說是綽綽有餘。

「時間完全沒問題！」拍照、上傳、打卡綽綽有餘。將Aoi的高性能，拍照1.92億畫素手機架上自拍棒。

「我們把薰圍在中間拍照！」

「薰，你要不要擺個應景的姿勢或表情啊？」他拍了拍輸家的肩膀，雖然是在忍笑，但也是一種最大的安慰了。

「人帥穿什麼都帥啦，只是帥的概念比較時尚一點，不是每個人都懂，像我就比較屬於不懂的那個。」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是可以凸顯毛衣的姿勢。」反正都要拍照了不如再熱鬧一點，抱著這樣的心態，瞬甚至開始要求了拍照姿勢。

「沒問題沒問題，超帥的，下個月⋯⋯不對，明年店裡的話題之星一定會有你一份的！」

「應景的姿勢嗎⋯⋯我想想喔——」雖然他直覺地想把臉遮起來，但是在懲罰遊戲裡自主馬賽克，絕對會被前輩們駁回提案，何況還要凸顯毛衣圖案。

「啊！那就這個吧？」靈光一閃地，他雙手打直，稍微向上舉著，頭稍微傾向一邊，解說著：「Ｏ穌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姿勢。」只有壽星的部分應景，有夠不吉利。

「這樣我們是不是也要擺一些世界名畫的姿勢然後旁邊放一個比對圖？像這樣？」

他從自己的手機中翻出了一張以前朋友傳來的搞笑圖片。

「相澤！你是天才！」
將披在身上的毛毯攤開蓋到頭上打上小巧的結，自主移動到薰的後方摟起一隻胳膊。

「可是我們這樣少一個人欸？」仔細的數著照片上的人數然後再數了數現場的人數，如果要完全依照照片上的姿勢來擺的話勢必會有一個地方得空著。

「這樣的話我們撐得著他嗎？」

「我相信青木哥和相澤先生的腕力，只有幾秒應該沒問題吧？」半慫恿地朝兩人說，雖然這個姿勢好不到哪去，但是真的倒了也能拖個人下水。

「不然趴在地上的那一個我們空掉好了，阿玥你等等，我給你頭上掛條圍巾，看起來比較像。」

怪主意既然都同意了，他們這幾個臭男人當然是想玩一把：「薰，你的表情記得入戲一點哦，瞬你要不要到另外一邊摟著薰？我在傾倒的這邊扶著怎麼樣？」

「居然動用到三個牛郎扛著你，就算是在店裡面恐怕也沒什麼客人能有這樣的待遇吧。」瞬用著開玩笑的口吻說，不過也沒有多抱怨些什麼，直接走到薰人的身旁，把手擺到剛剛看到的照片上的位置，「我準備好了。」

「表情可是我的強項呢。」空著的手豎起拇指，只要想起被領班訓話的感覺，那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可是發自內心。

「如果青木哥想跟我換的話，我很樂意把毛衣一起讓給你喔。」開玩笑地回嘴，想當然對方不可能答應，也沒想過自己會不會被摔在地上，就將重量往兩位牛郎手裡倒。

「好了好了，即便是搞怪的照片也露出你們自信的表情吧！」裝扮好了卻空不出手，只好著著服裝將自拍棒上頭的手機取下，從薰房間拿出腳架。

這時候就別詢問他怎麼這麼熟室友的物品放在哪裡，記得存摺藏好就是了。

「預備好，這角度正好。」調整好角度固定上手機，其他設定都是直覺跟設計好計時拍照。離手後移駕到原本佔位，數秒後喀嚓一聲連拍幾張預防萬一。

「拍好了嗎？」他確定有聽到快門的聲音，感覺應該是差不多了，稍微換了個舒服的一點的姿勢撐著這個穿醜毛衣的室友：「薰你最近表情有變強嗎？那你要不要笑一個？」

「行，拍的完美。」
小跑步到腳架那檢查著照片，青春感十足甚至有點白痴，但這就是我們要的。

「來啊薰！來個笑容，大家也是。」再次設定拍照秒數，也不給回應機會的又跑回前頭。伸手勾摟左右室友一起包圍著醜毛衣MVP。

反正他們現在是下了班的牛郎，就算領班知道他私底下破功，也管不了這麼多吧？

「 喔，好啊——呀哈哈哈、腰那裡會癢啦。」正從癱軟的姿勢重新站穩身子，回應著又被室友摟過腰的手戳中弱點，那副笑容稱不上帥氣，但任誰都看得出開心的樣子。

「不錯喔。」看人笑得開心，他自然也就放鬆的笑出來出來，又拉著室友們拍了幾張後走去檢查了剛剛的照片。

「那麼，要全部發出來還是挑個幾張就好？」

開心歸開心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醜照一定要有，再來張笑開開的樣子？」隨著通訊軟體的提示聲響起，抬頭訊息朔店牛郎一家親跳出通知，興致衝腦青木Aoi已發送照片到群組。

「很棒啊，我覺得很有藝術氣息哦！」他看著手機上的照片，簡直是被逗樂了。

「薰笑起來很好看啊，就只是比較不對客人的胃口而已，私底下很棒的！」他把照片給存了下來，這會是一個很棒的回憶。

「挑一張最搞笑的發出去吧？」雖然這麼說，但搞笑的評斷還是要由大家來評。

「這樣的話我覺得最開始拍的那個雕像照片？那個滿不錯的！」雖然看起來好像笑得很開心，但是在看到群組那張照片之後，他快速熟練的往傳照片的人的方向比了根中指。

「有這樣的笑容的話以後要跟客人推銷也比較方便了？說不定客人會把讓薰小弟露出這種笑容當作是目標努力指名你喔？」

看過群組裡的照片，那副笑臉豈止是對客人的挑戰書，根本是在領班的神經與業績上試探。

「不不不，還是挑模仿雕像那張吧？這是我今年最後的請求了。」看似是一群胡鬧的男大生，也比只有一個人像高中生還好上許多。

「那就只放雕像照片吧，省的客人都被你搶走。」原先就是為挑戰形象衝突的醜照，眾人胡鬧之餘還是斟酌選出一張可以po上的照片。

上傳湧入讚數，薰小弟與這一房形象基本沒了。

「哇、迴響不小欸，尤其轉發以後。」看來幾乎店裡面都知道他們四個搞神經病了。

「我覺得這能成為薰的新賣點欸，搞不好會幫助增加指名的客人哦？尤其是那些喜歡小鮮肉的姊姊們。」

「唉，相澤別這樣，說的我們好像都不是年輕人了。」瞬裝出了哭哭啼啼的樣子往同屬於二十歲後半的室友身邊靠過去，雖然是這麼說但倒是沒有停下在刷留言欄的手，時不時還不小心笑出來導致自己裝哭的樣子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