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看不見你,也許之後可以吧。」辛諾坐在溪邊,沁涼的溪水打溼了她的衣襬,她蹙起眉起身遠離水邊。
同行的山友問她:「辛諾!你在跟誰說話?」
愣了一下,辛諾才回:「沒誰,我剛剛在練習而已。」
她聽到山友嘟囔著說她是個怪人,但什麼是怪呢?
一陣冷風吹過,激起陣陣寒意,辛諾半走半跳地回到正路,跟上其他人的步伐。
「抱歉,下次練習我會先告知的。」她快步走到那個山友旁邊,略帶歉意地看著對方,沒等對方回應就又自顧自地放慢腳步,走到隊伍最後。
濕黏的觸感停留在她手背上,緩緩攀上手臂,辛諾嘗試握拳,掌心裡的東西像沼澤裡的汙泥。
「死纏爛打就不討人喜歡了,對吧?」手指緊縮,汙泥般的東西從指縫間流下,那瞬間就像乾燥的沙。
辛諾抬手端詳,仍舊是蒼白的模樣。
「很有趣,但別那麼常來,我還不想躺在墓地上。」
辛諾捂著嘴笑了起來,用那隻曾被觸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