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看到黑頭車開進莊園的辮子頭紅髮女孩,遠遠的就朝著車子的方向大叫,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在原地來回踱步著,直到德斯蒙德下車,她幾乎是用衝的過來抱住他的主人。
「人在哪?」
女孩哭喪著臉往後面的倉庫指著,領著德斯蒙德跟幾個一起過來的人進了屋內。
地上躺著一個正在嘶吼掙扎的男人,他時不時的會哭泣著,碎碎念讓我解脫,過一下馬上哭喊我不想死,之後開始放聲大笑,臉部扭曲的歪到一個很噁心的境界。
「這是第三個人了,之前兩位來不及阻止所以已經從樹上取下來,這個在前往林子內的時候被我抓到,制伏當下一直覺得很怪,所以不得已才請父親大人來這一趟。」女孩瑟瑟發抖,不過她剛剛確實沒提到別人幫忙,所以是自己壓制住這個男性,這得要多大的力氣才可以完成,也是令人十分無法想像。
「他們怎麼進來的有查了嗎。」
「是花圃旁邊的圍籬被挖了一個洞,推測三人都是從同一個地方進來的。」女孩報告著,還拿出平板給他的主人看破損的地方,照片上的圍籬內部有纏鐵絲網,照理來說不可能隨意就破壞然後進來,或許是有人刻意為之,畢竟他德斯蒙德家大業大,被盯上也不是不可能。
「父親,這個人應該被不可名狀附身了,他跟哥哥一樣是恐水人。」旁邊跟著的少年穿的十分輕便,棒球外套跟破洞牛仔褲,戴著一頂黑色帽子,此處說的恐水人哥哥是他們家的管家,也是德斯蒙德孩子中唯一的恐水人,「不過十分輕微,感覺是有人刻意吸引不可名狀上他們的身,之後驅使人群在林子內聚集死亡,好透過累積黑暗召喚更大的不可名狀。」
「你覺得該怎麼處理。」
「我先基礎驅魔這個人,姐姐有查到另外兩人的資料嗎?」紅髮女孩把平板遞給年紀比自己小的男性,他看了一下說:「都是遊民,我推測是被下了咒,沾染不可名狀加上咒術的作用,就會變成往這邊跑來死亡,好召喚大型怪,幸好現在還不算太遲。」
少年拿出一包液體,看起來像是健康補給飲品的即時性包裝,他捏住地上男子的嘴,同時讓其他下人壓制住這個男性,並直接把液體灌進去這個人的嘴巴裡。
雖然被捆住,但男性掙扎的非常用力,偶爾還會用沙啞的聲音說「我會報復,我要殺了你們」,但隨即被剩下的液體堵住嘴巴,直到他把東西全部喝下去,才變成軟綿綿的一攤泥土,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他死了嗎?」紅髮女孩害怕的問著,另外兩具屍體也先綁起來放在旁邊冰櫃內,等著讓這個弟弟去處理,不然她根本不敢進去那片林子。
「沒有沒有死,清腸胃而已。」少年說著,臉上有別於自己年紀的穩重,然後他先去看了一下另外兩具屍體,他的姐姐弄了個透明冰櫃先塞著,所以他打開冰櫃門伸手檢查了一下,回頭對著其他人說:「這兩具的跑了,可以安心做其他處理,那個恐水人比較麻煩,我等他醒來再徹底拔除,姊先弄個小房間給我,然後預約人來打掃,那間大概之後味道會有點重,可能要掃不少次。」
「還是等你驅魔完成再處理這兩具屍體呢?聽你講感覺會出現第三具……」女孩忐忑的說著,眼神飄向了他的主人。
「那就等吧。那片林子之後也去看看,我不想要這件事情繼續發生,加強周遭防衛,其他的依然交給妳。」德斯蒙德拍拍女孩的肩膀,她點了點頭。
「你留下,事情結束再回來。」少年也點頭,他讓跟過來的部下也隨著自己待命,德斯蒙德讓女孩把資料傳給自己,並命少年隨時回報,之後先離開了倉庫。
三天後男孩回到了德斯蒙德的主屋,他把這幾天的資料一次做個統整,站在辦公室內報告給他的主人聽。
「三具屍體都已經處理掉,因為都是遊民所以沒有什麼親人故舊,但是按照父親的指示有特別去他們居住的街上詢問,也從他們的遊民朋友中查到訊息,目前確定他們都有去一間特定的餐廳內吃過飯,但是跟誰吃不得而知,正在擴大追蹤搜索其他符合條件的人,正在釐清對方的目的與過濾嫌疑犯。」
「三天了。」
「抱歉父親,因為哥哥姐姐們都有任務在身,弟妹比較生手所以會久一點。」
「沒事,我沒生氣。做的很好,現在主要目標是知道誰要在我的地盤上亂來。」此時螢幕上的通話按鈕亮了起來,德斯蒙德讓少年等他一下,便接起了視訊電話。
「父親大人!」來電的是莊園女孩,他用手機的自拍鏡頭在屋內小聲說話「我想我找到犯人了,但是我很害怕,那個人在園子外徘徊,我不敢讓門口的警衛去抓他,要是警衛走了他從正門跑進來怎麼辦,父親大人……」
德斯蒙德的地產眾多,有些地方需要維護的話,他會安排自己收養的人類孩子過去打理,莊園女孩就是其中一個,通常這類人都是真的沒有父母,而且對德斯蒙德推心置腹才能勝任,他們的年紀或許才剛成年,但已經可以主持很多事情,只是偶爾還是會需要主人的幫助。
「我派人過去,妳先保證好自己的安全,不要出門。」德斯蒙德掛掉電話,站起身穿上外套並對著少年說:「聯絡你雙胞胎哥哥們,叫他們停下手上工作先去抓這個人,我要親自過去一趟。」
女孩先前準備給少年驅魔的小屋,如今綁著另一個人等德斯蒙德來,裡面還有著上一次驅魔殘存下來的血腥味,不知道是驅魔用的聖物遺留的味道,還是遊民因為掙扎而四處噴灑沾染的氣味,不過空間本身倒是很乾淨,可以知道確實花了一番功夫在清理。
「好了,可以說說為什麼要跟蹤我的女孩嗎?」德斯蒙德進門後,按照往常的習慣讓雙胞胎站在門邊,自己獨自靠近被捆在地上的男人,這人看起來衣冠楚楚的,穿著襯衫跟素色長褲,不太像之前闖入遊民,雖然女孩說他覺得這個人就是犯人,但德斯蒙德對此持保留的態度。
「你已經不只一次的尾隨她了吧,之前在校期間就已經拒絕你的接觸,我也斷了她所有的聯繫,倒是要誇讚你還能找到人跟上來,說說看,我想聽。」德斯蒙德用鞋尖挑起這個男人的下巴,強迫對方用有點艱難的角度與自己對視。
「你、你不是好人!」地上的男人艱苦的吐出這句話,他咳嗽幾聲咳出了一點血,看樣子雙胞胎在綁他的時候,稍微對這個人粗魯了點。
「對,我不是。可是我讓她免於被自己吸毒母親繼續荼毒,也沒有讓他在我的莊園內接客,從未利用她獲得半毛血肉錢,你覺得在我這不比之前更好嗎?」鞋尖沾到了一點點血,德斯蒙德皺了皺眉,用腳背把面朝下的男人翻了過來,單腳踩在心臟處的地方。
「可是她沒有自由!你把他像籠中鳥一樣囚禁在這個巨大的監牢內,你的作為令人不齒!」
「笑話。」德斯蒙德用身上的體重往腳上加壓踩下去,男人呼吸急促的嚎出聲,「如果她沒有自由,就不會有機會在出門的時候讓你發現她的行蹤,你跟我說他沒有自由?只要她依然屬於我,她就可以獲得她應有的自由。」
「她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不該這樣對她,放她走、咳咳……」
「這由不得你決定。願意待在這都是經過她同意的,如果、當然我是說如果,如果她最後選擇要離開我,那也不會是經由你這個管道,她是清楚明白的人,知道離開我的下場除了死沒有其他條路,而你……進來我的地域之後,也不會有活著離開的結果。」收回踩著的腳,德斯蒙德轉身想要離開,卻被男人忽然的喊住。
「我、我知道是誰讓那三個人進來,我有看到!」
「喔,你現在是想跟我談條件嗎?說。」德斯蒙德側身站著,他雙手在胸前交疊,等待接下來的對話。
「讓她離開。」男子說了一個企業的名字後,隨後講了這句話。
「可謂用情至深。」笑笑的,德斯蒙德往門口走去,頭也沒回的說:「未來我會考慮。」
越寫越覺得PAPA不是壞人,他好窩心,怎麼肥四
雖然還是殺了不少人,但對待孩子真的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