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繆了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 限定交流 /
菲羅 | iso2022

https://images.plurk.com/5bAS4rehvugsF159UODD7f.png
latest #31
太荒繆了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之後,很好說話的菲羅還是妥協著帶他進來參觀。

藉著後台的燈光側過頭看,他發現到這明擺著找他麻煩的人或許?好像?還是個學生,至少看上去比自己年輕一些……

然而,就這一個觀察,那個存在卻比菲羅本人更先察覺到了什麼。


——異色的瞳孔、以及本能地吸引著我們的氣息。
太荒繆了
2 years ago
「菲羅」聽見了從身後傳來的想要看看那扇門裡面的要求,他越過對方,拉開了冷凍庫的門。

隨著門打開,冷凍庫內的冷氣便冒了出來。
菲羅沒有將門旁的電燈開關打開,但依然能透過外面的燈光看出這裡面長什麼樣:掛著還未處理的肉品、擺放著需要冷藏的貨物,沒什麼特別的。

不過,這裡很冷、很黑、隔音也很好,還能聞到一股生肉的味道……只要鼻子沒有被低溫凍得失靈的話。
太荒繆了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他站在冷凍庫門前,安靜地盯著那位麻煩先生的後腦勺,不管對方有沒有在對他說話,他都沒有搭腔的打算。

「……」

然後在對方看夠準備離開的時候,出其不意地將人往裡推,並帶著笑意把門重重關上——

「咔嗒」

雖然裡面的人應該不能聽見,但他確實地將門外的插銷鎖插上了。
立即下載
水象環生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聽到同意的答覆,埃爾的情緒並不為此波瀾,他自始就確信成功機率是百分之百──

他自信,只因自認天生具備對好人的嗅覺。

面前男性身上也帶著那種善良懦弱的味道,像可愛的……哦,才不是欺善怕惡,該說是善加利用長處取得好處。

哼著歌詞大意跟音準都有些飄忽的不知名小調,埃爾在此時展現了為數不多的耐心:等待店主將重新打包過的袋子處理完畢,再打開門「邀請」他一探隱藏的秘密……

店內的照明比外頭好許多,埃爾才踏進半步,馬上注意到佔地不小的銀灰色房間。

這是什麼?他打量看上去要價不斐的造物,一時沒反應過來處理生鮮時材的店內理應有這種設施。
水象環生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沒關係,不懂就問,衣食無憂的小少爺混跡平民中玩求生遊戲還算順利,沒常識的尾巴往往會選在這時偷溜出來晃晃,他屈指敲擊牆壁,發出金屬與鈍物相撞的悶響,藉此引起注意要求想看看裡面,並且又沒有說請。

金髮的男人聞言轉頭看他,彷彿在確認客人認真的程度,最後還是妥協,縮回腳步將厚重的門打開,讓埃爾再度得償所願。

可惜,裡面當然不會有寶藏,現實和冷風撲面而來,謎底揭曉,神祕房間內不過是肉跟低溫。

擅自期待、擅自受挫的人很快失去興致想離開,生冷的氣味中瞬間混入的異樣壓制他的反應──跟對方太貼近是第一個錯誤,第二個便是將時間分給考慮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以至於當背後不大的力道傳來,埃爾沒能站穩,也沒能反擊。
水象環生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再回過神,光明已經遠去,四周比在後巷時更漆黑。

埃爾在心中破口大罵,批判的對象則是自己。
怎麼會沒看出來?被那個寄生的人居然能行動如常確實悚然,前提還是他能活著出去。

死人沒資格擔心世界,還沒死的人要先操心怎麼活。

埃爾很快在內心整理起對方的情報跟自己的手牌,金髮心機男應該還保有一定的控制權,對方身上的那東西攻擊性在同類中也偏低,才會用關禁閉如此冷門的方式……

最糟的情況是直到對方要使用冰箱才發現不速之客還在裡面,也就是說至少得保證自己能撐到明天早上,感謝平時作風過於自由,布羅肯開始擔心時自己說不定早就跟這些肉一樣被掛上天花板了……被放出來還得單挑可能是人可能是不可名狀的對手,操。

埃爾摸上口袋中的東西,希望到時候裡面至少有一樣能派上用場。
太荒繆了
2 years ago
https://images.plurk.com/7mhyH9astBrJFEaFyuL2Ok.png
太荒繆了
2 years ago
彈指之間,菲羅就像是被解除了定格一樣,站在冷凍庫的幾步之外回過了神。

斷片——在這裡是指思維短路、記憶跳躍的意思,舉個例子來說就是類似重度酒醉後短暫失憶的感覺,而這樣的癥狀出現在菲羅這種少菸少酒的健康青年身上卻是很常見的。

他呆滯地看著前方,接著垂下了頭,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常見並不代表他能習慣這種眩暈的感覺,可他無法向任何人申訴,畢竟造成這種現象的存在弄不好輕易地就可以喧賓奪主了。

菲羅無奈地領受著斷片後伴隨的不適,判斷出自己接下來要做的應該是洗手,於是將圍裙脫下放到該放的地方、打開工作台水槽的水龍頭、視線迴避著水流並進行他的思考。
太荒繆了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來想一想吧,自己上一秒在做什麼來著?

對對,他去倒垃圾了。
然後遇到了個好事的傢伙。
再然後?那個人被他帶了進來。



想到這裡,他四處張望了一下只有後台亮著燈、有一半是昏暗的店內,赫然沒有那個黑髮大男孩的身影。
太荒繆了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菲羅沒有送客的印象,也就是說「祂」應付了那個人,然後還把人送走了?

出現這種複雜的社交行為是比較少見的狀況,不禁讓菲羅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做出了看起來很奇怪的行徑。

但對象是陌生人的話也未必會再見面,正好他也稍稍覺得那個人有點難對付,這仿佛自動通關的感覺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甚至有點賺到。



全然沒有想到那所謂的好事的傢伙的確在另一層意味上即將被送走(?),菲羅一如往常地做著一堆善後工作。
水象環生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到底被關在裡面多久了?

埃爾沒有戴錶的習慣,就算有,通常不會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分辨時間的高級貨,他得替自己買支錶。
然而出去想做的事情越來越多,狀況卻並沒有因此迎來轉機。

他已經不再站著了,轉而蜷縮四肢靠坐在或許是門的區域,寒冷與靜寂環身,冤魂隱匿在其中握住裸露的腳踝,一定是如此,為何他的手指這麼快就失去知覺才能得到解釋──能在身體裡藏不可名狀,一定也能在冷凍庫裡藏無法見光的死亡,比如他的。

思緒像崩塌的冰棚寸寸斷開,鬼故事被跳崖式拋棄,埃爾轉而念及口袋裡那些早被摸遍的東西──廉價的打火機不出意外沒派上用場,就算可以,埃爾也不會選擇點燃它。

他需要冷靜思考,融冰的水聲只會讓他亢奮。
水象環生
2 years ago
事實上在打火機之前,用手機求援這個方案才是最早被想起,也是最快宣告失敗的:被推進來時角度不巧的像惡意全集中於剎那,觸地那側正好是放手機的口袋。
等他想起這點慌忙把其拿出來時,最後的希望閃爍幾秒後被冷風無情熄滅,而轉暗的螢幕再也無法被溫度異常的手指喚醒。

代表凍傷徵兆的刺癢在手指被主人想起時存在感也隨之鮮明,即使難耐不堪,埃爾也沒有放開交握的雙手──被緊握著的,是盛滿血液的試管。

他不清楚,不可名狀是否連囚犯保有聖物的可能都一併料到才把他關在這種地方,但這無所謂,他媽的都無所謂了。

血是早上新鮮出爐的,低溫冷凍後就算無法用於潑灑,至少也能握在手中給對方一拳,再把爆裂的玻璃碎片插進那張裝乖的臉,讓他們感受痛苦,這可能是開門時他能做到的最後一件事,最重要的一件事。
太荒繆了
2 years ago
將清掃用具收到置物櫃、關上,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門都鎖好然後離開店鋪……可菲羅總有股忘記了什麼的違和感。

或許是剛才被奪取身體自主權的時長較為短暫,記憶紊亂的感覺會更強烈,就像現在,他在視線觸及冷凍庫時,馬上就出現了自己方才碰過它的既視感……



等等,該不會!?

菲羅的心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可怕的猜想,且這個猜想和他零碎的記憶開始接軌,意味著它很可能是真的。
太荒繆了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不會吧?老天,別告訴我他已經……!

菲羅不知道實際上距離剛剛已經過了多久、當然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把一個成年人凍死。
或許是那個惡意的存在的潛移默化,他總是很容易把事情往壞處想、並輕易地相信那些都會發生,畢竟他在以前已經有過不少這樣的經驗。
只是……或許經過自己的手的,這還是第一次。

這種時候他應該要思考自己是否有能受理這種「意外」的門路、店內監視器的記錄要怎麼動手腳、距離早上之前把事情都處理好的可能性……

可現實就是,他什麼都沒法想,恐懼感令他全身冒出冷汗、連店內失靈的電燈發出的噪音都被一陣耳鳴取代。

「不會的……」

菲羅反復低聲念叨著,並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指尖的顫抖解開了門外的鎖,然後拉開了冷凍庫那厚重的大門——
水象環生
2 years ago
微弱的金屬撞擊在死寂中鮮明如福音,代表希望的聲音逐漸響亮,光在浮現,不是自身後,是從身側──細亮的白線切開地面,慢慢展延成扇形,伴隨門拉開時的刺耳噪音,光明開始盡可能的傾瀉而入。

直視這一切無疑刺痛已經習慣黑暗的雙眼,可埃爾就算瞇起眼睛、落下生理性鹽水也不願意錯過:僅靠門外射入的燈光沒能照亮整間冷凍庫,照亮他的生命倒是綽綽有餘。

在確認開門不是大腦凍壞產生的幻覺後,埃爾便開始活動手腳,肌肉跟關節只比這間該死的破冰箱門軸的狀況好一點,設想的那些驚險英雄場面可能都無法實現;同時他也沒猜對門的位置,這顯然是好事,否則就得直接背對那個,他不知道該稱呼人或是東西的東西。
水象環生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就著僅有的光源,沉於黑暗中的埃爾能清楚看見金髮男性貌似焦急的朝冷凍庫內張望,他看的第一個方向不對,於是發現該死的真有人受困其中又慢上幾秒,才趕緊靠過來想將人扶起,可惜,他伸手的對象並不打算接受虛偽的好意。

埃爾握住於此刻的他而言燙的過分的手,裝出起身的模樣,暗中手上拉扯的力道遠大上許多。
當小花招成功讓毫無準備的男人失去重心,再看準方向伸腳一勾,對方便不得不趴倒在他面前。

最後的力氣留給翻身壓制,埃爾跨在對方背上,卡住沒甚麼肌肉的脖頸,將另一隻手中的物品壓在對方臉側,光在其中折射,於地面投影出一小片晃蕩的血紅。

嘶啞的聲線與室溫同樣嚴酷,他緊盯著對方的後腦勺,緩緩將手收緊:「告訴我,現在你是誰?」
水象環生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旁觀局勢看似對他有利,局中人的埃爾心裡很清楚,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對方哪怕只是掙扎兩下他都不得不鬆手……這點聖血跟機械性窒息對不可名狀當然沒用,他在賭,賭對方掌握軀殼後會恐懼死亡勝過理解狀況。

機會僅有一次,答案卻有兩種。

如果不幸是他不喜歡的那種,這血就不是要給對方用,而是給自己用的了。
太荒繆了
2 years ago
打開門後並沒有馬上找到那個人,望門旁一探才發現那踡曲在一塊的身影。

這下菲羅不得不認命了,即使並不是他的意願,他依然對人做出了很糟糕的事,謝天謝地對方還有意識……冷凍庫縱然是他用來收納生肉的地方,但他可不打算將它用成停屍間。

盤算著先將對方請出冷凍庫再想辦法賠不是,菲羅心虛地朝對方伸出手,卻沒料到報復來得如此之快,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刻意絆倒在地、重重壓在仍帶水漬的地面上——
太荒繆了
2 years ago
https://images.plurk.com/TLQFD6obv7fqV0wYBMN7R.png
太荒繆了
2 years ago
此刻,精神上的壓迫感不亞於這個姿勢給他的。

從後掐著他脖子的那隻冰涼的手、以及那光是靠近就令他作嘔的暗紅液體、或是那個理應被凍得難以動彈現在卻製伏著他的危險人物……畏懼令他偏離了思考,宛如動物經歷掐捏誘導後的僵直現象,他首先就沒有想到自己應該有能力掙脫這點。

「……!」

低沉的問話將他的意識拉了回來,但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卻像是在加大他回話難度一般更加用力,好在不是從前方直接壓迫住聲帶,即使艱難,在求生面前他還是努力找回話語。
太荒繆了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是……是本人!菲羅·雷伊斯!總之不是我把你關進來的!」

不過,會問這種問題、還用到聖血脅迫他,對方大概也估摸出了自己身上有什麼了吧……至少他解釋起來應該不會被當成神經病。

該死,明明是那東西闖的禍,怎麼在這種時機卻不會出來承擔!雖然要求一個邪靈有擔當是天方夜譚,但是……但是!
水象環生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埃爾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感受時間,他不清楚自己被關了多久,也不知道對方沉默多久,只知道呼吸變得混濁,無論前後都是煎熬。
那該死的是在等待這男人真正窒息好嘲諷他的徒勞無功?還是……

在運轉效率低下的腦子想出還是什麼之前,男人終於開口了。

他說他是菲羅.雷伊斯。

還說把自己關起來的人不是他。

沒有掙扎,這是埃爾.厄文的全盤勝利。

因為輕忽而沒有察覺的陷阱竟成為轉機,顯然世界開了一個爛玩笑,無所謂,他可是剛從死亡跟不可名狀做莊的賭局搶回自己的籌碼,就算贏的慘烈,贏下來就好。

明明更佔上風的男人卻露出驚慌神情跟生的喜悅疊加,讓埃爾忍不住笑──是了,自從遇到這個男人以來,他的情緒波動短時間內在山的頂與谷中不停來回,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水象環生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神經鬆弛後的笑總是有些走味,埃爾笑到半途掩嘴不住咳了起來,兩人大半身體還在冷凍庫內,他的氣管在抗議,不想繼續承受低溫。

然而埃爾不確定自己有辦法撐到走出那扇無辜卻可恨的門,他的視線落回現在的免費坐墊上。

既然都要倒下,也不必特地挑時間地點,菲羅的身上也很溫暖,是個好地方。

更何況他本就喜歡人與人之間的連結,索性卸開力道直接趴向菲羅與他差不多寬的背,親暱(或者說警告)的咬下隱約冒著熱氣的後頸,在其上印出紅痕。

哦,是剛剛耐寒時咬傷自己了嗎?

「不重要,你知道做了什麼……請務必好好照顧我,不准送醫,有麻煩的只會是你。」

然後管好你裡面的東西。

好不容易把台詞說完,埃爾徹底鬆手朝旁邊滑落,躺在很快就不必再忍受的低溫地面,等待對方消化話語中的訊息再來協助他──最好別讓他等太久。
太荒繆了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和平主義的家庭教過他,遇到惡徒要順從一點才有機會逃出生天。
而他呈投降狀的態度似乎也挽回了對方的情緒,對方在笑,然後那個盛了聖血的試管也在遠離他。

他安全了,應該是要這樣才對的……

「……?……?!」

菲羅感受到那人直接往他背上趴,還輕輕地朝他後頸咬了一口。

這是,怎樣?

他此刻的抗拒感不亞於被聖血淋頭,這樣咬很怪!還不如給他一拳!

氣憤地這樣想著時,身後的傢伙顯然是沒有給他一拳的力氣,落下一句警告便從他背上移開了。

「…………知道了。」

生吞掉咋舌的衝動,菲羅唯唯諾諾地答應道,在將自己撐起來的同時抓起後衣領往受過罪的地方狠狠抹了抹,接著才把對方從地面拉起,離開這個令他承受太多的冷凍庫。
太荒繆了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搬運一個和他身型差不多的男人並不算艱難,很快他便將人移到後台區,並拉來了一張椅子伺候對方坐下。

本來準備離店時要換的便服正好擱在一處,他隨手拿過其中的外套交給對方,然後倒了一杯溫水過來,放到桌上。

能做的都做完後,他像個侍從一樣守在旁邊。

天知道要如何幫一個凍壞的人暖身子,店裡也沒有什麼能驅寒的東西……冰箱裡偷藏的伏特加算不算?
水象環生
2 years ago
聽到男人乖順的應答後衣物摩擦的聲響,埃爾側過頭去,正好看到菲羅擦脖頸的舉動,忍不住抽動嘴角,從喉嚨深處發出些許低鳴,權當是笑過。

看來好脾氣先生不喜歡男人……真可惜。若不論他體內的拖油瓶,在行動力跟外表上,菲羅的確是個好對象。

意外從性向發現對方的弱項,菲羅重新拉起他的動作也並未橫生更多意外,埃爾只是放鬆身體,好讓對方接下來搬運的過程更加順利──享樂的重要遠大於使人受苦,既然菲羅學會識相,他不會刻意刁難對方,假使真要這麼做,也得等到他狀況更好、準備更萬全。

任由男人半攙半抱的將自己挪到新位置,途中,埃爾保持沉默,專心從難得的角度觀察與不可名狀同棲一身的怪胎。仰頭看去,那抿緊的唇顯得乖巧,像半凝固的石膏像,尚未強硬,先碎裂滿地。
水象環生
2 years ago
他的凝視過於長久,甚至沒錯過掀起隔簾時菲羅隱晦的目光,通過簾子後很快被收回,導致他慢幾秒才意會到那視線有機率是種關心,在啼笑皆非以前,他又得到不怎麼舒適的椅子、帶著皂香的外套和溫水,以及暫時的守衛。

「你也坐啊。」埃爾沒有拒絕任何一樣,只讓菲羅也坐下,看對方神色仍有遲疑,又勾起嘴角補充:「一個人坐著只能看到這些工具,怪討厭的,我喉嚨很痛,不會要你陪我聊天。」

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想起自己可以用刀殺人滅口?坐下再起身好歹有點預兆。
太荒繆了
2 years ago
菲羅想起自己不太有這樣跟「知情的人」接觸的機會,應該說以往遇到這樣的人,他都會盡可能遠離,因為他們多半不會對那個留有善意。

也不是他對那東西有什麼情份,只是嘗試對祂做什麼的下場都是自己會變得很痛苦,也不是沒有見過所謂驅魔人的糟糕處理手法,他只是更想惜命。

那身邊這個隨身帶著聖血的人又是如何?如果現在的小憩只是因為對方狀態不好,等他恢復了的話還會被追究到什麼程度嗎?

菲羅小心翼翼地偷瞄身旁的對方,卻被對方的提議打斷,一下子以為是自己的慌亂露了餡還懵了一會。
太荒繆了
2 years ago
這裡並沒有安置多幾張椅子,要再去拿來一張未免有些麻煩,而且讓對方離開自己視線範圍內好像也挺不安的,他側過頭一想,還是回絕。
總不能坐到桌子上,那樣又太沒禮貌。

「……不用了,我站在這裡就好。」

說罷,菲羅還是調整了一下站姿,抱著雙臂稍微靠在桌沿邊。

雖然對方說不會需要和他聊天,但菲羅依然覺得這情況很尷尬,他自認平時還是挺能說話的,可想到眼前這人狼狽的模樣自己也得負上責任就更難以開口,只能疲累地看了眼牆上的掛鐘,等時間安靜地過去。
水象環生
2 years ago
溫水效果有限,杯子的材質注定溫度很快就會逝去,外套則確實幫了埃爾大忙:不知是心理作用,亦或真的有極佳保暖效果,不受控制的四肢末端在熬過血液解凍重新奔流的麻癢後,逐漸恢復成健康的色澤,能讓埃爾指揮隨心,想拿起刀把菲羅·雷伊斯剖開說不定也能……說笑的,他可剖不開。

有些模糊的視線不知從起何時牢牢的黏在對方身上,游移在對方因為抱起雙臂而撐起的肌肉,埃爾將因為睏倦產生的水霧眨去,收回目光,即便甚麼都沒看進眼中,他也並不在意,至於菲羅有沒有因此感到不適,那更是連考慮都不曾考慮過。
水象環生
2 years ago
「時間差不多了,不介意外套讓我帶走吧?」

尾音上揚,雖然是疑問句,站起身時埃爾已經十分自在的將外套將披蓋改為穿在身上,也不等外套主人回應,施施然的朝其擺手:「你真好,那就下次見,親愛的。」

準確地找到正門處,臨走前,埃爾從櫃檯的名片架上順走一張揣進口袋,在開始擦白的天空下踏上歸途。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