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的事件之後，兩人的關係似乎變得更加親近，不管是現實或是夢境。

而各種怪事傳聞卻也沒間斷過，今天晴雪甚至收到了有些地方正在販售『人體模型』的風聲。

很有可能會出現更多獵殺戴環者的人。

「......」想起那個人，晴雪忍不住擔心了起來。

＂會晚回家，請不用等我。＂

他發了簡訊給花雨，雖然理由沒辦法寫得清楚，但畢竟這次戴環者成為了目標，一起去調查太危險。

時間一到，晴雪和平常一樣做了整理並關掉照明後離開了圖書館，在將大門確實上鎖時，注意到一旁的視線。

「......貓宮先生。」

「抱歉，因為我不放心，所以還是忍不住跑來找你了。」

花雨就插著口袋靠在圖書館的門外，笑吟吟地看著晴雪。
今天他依舊穿著一席鐵灰風衣，帶著一頂黑帽，手上還是那雙不會摘下的黑手套。

「我有聽見教會的人在討論關於『人體模型』的傳聞。」花雨走向晴雪，習慣性地伸手替晴雪拿過包包，一邊說道：「就在猜你也許會自己跑去可疑地點調查。」

如果他不是要去調查，而是真的在館內處理事務到很晚，難道花雨打算就這樣一直待在外面等他嗎？晴雪在心裡嘆了口氣。

「下次請直接進到館內。」慶幸著今天沒有下雨下雪，他不希望花雨會因為在外面等太久而感冒生病。

聽到花雨分毫不差的猜測，晴雪垂下了目光，「這次的調查對您來說很危險。」既然知道傳聞，就應該能了解他所指的意思。

儘管花雨受傷已經是好一陣子前的事情，但想起來還是會感到莫名難受。

「晴雪真是為我著想～但是別擔心。我不太容易受傷的。」花雨笑嘻嘻地說，彷彿上次受傷的人不是他。

看到晴雪不太同意的臉色，花雨繼續嘗試說服。

「我好歹也是有多年經驗的驅魔人，不管是人還是鬼我都能對付。」花雨用力地攬住晴雪的肩膀，帶著他離開圖書館。

「以前有一群怪胎也在搞戴環者的實驗，我還獨自一人去砸場呢。」花雨提及過去往事時的神情，像是中年大叔在暢談當年勇。

知道花雨不會改變決定，晴雪就只能靜靜聽話、乖乖讓他帶著走了。

當花雨說到戴環者實驗的事情時，晴雪腳步不禁停了下來。

「......」

上次定月健檢的時候，好像也隱約聽到類似的詞。和花雨所提的是同一件嗎？是和聖骸倡議有關的組織嗎？實驗現在也在進行著嗎？是什麼樣的實驗？

滿滿的疑惑和微妙的違和感讓晴雪相當在意，正打算多問花雨詳細時，突然注意到一抹帶著兜帽的黑影轉進了暗巷裡。

對看一眼後兩人同時追了過去，最後卻只在那裡發現一封染著血漬的邀請函。

「梅蘭登美術館？」晴雪知道這家美術館曾發生大火並且重建的事，但他去參觀過幾次，沒覺得有什麼異狀。

再往下看，卻注意到邀請函的時間應該閉館了才對。

「之前有聽說過，好多年前梅蘭登美術館經歷過大火，當時聖骸倡議有贊助協助他們重建。」花雨撿起邀請函甩了甩，又笑了起來：「雖然重建後的美術館外觀長得一樣，誰知道建築內部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呢？」

「不過對方送上門來，我們不用去找了，這倒是省去了麻煩。」花雨打開手機的地圖導航，轉頭跟晴雪說：「這是陷阱，但也是值得探查的機會，不是嗎？」

「外觀長得一樣，內部......」喃喃地重複花雨的話。

那扇門會通往哪裡？
他聽見自己幼年的聲音這樣問著。

直到花雨的問句晴雪才回過神，有些抱歉的說：「抱歉、......，我知道美術館怎麼走，請跟我來。」

走了 分鐘後，來到了美術館附近。雖然外觀和平時沒有不同，但因為夜晚和少了人群的關係，顯得更加安靜。

隨後他們照著邀請函上面指示找到了隱密的側門。

晴雪不安地輕拉花雨的衣袖，皺著眉小聲說著：「請您萬事小心。」

「沒事的。」花雨拍拍晴雪的肩膀安撫著。「只是先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

「雖然我很高興，但晴雪不用太擔心我。」花雨開了側門，然後緊緊地牽住晴雪的手，回頭對晴雪說道：「不然我也會心疼的。」

兩人穿過側門ㄧ進大廳，當下九馬上響起尖銳對警報聲，但是聲量並不大。

（花雨有找到警報器嗎？

四處都沒有看到警報器，儘管聲量不大，但是會引人他人注意。

「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吧。」花雨快要受不了吵雜的聲音，眉頭皺起來。

晴雪覺得吵嗎

點點頭，正當打算離開時，突然一名穿著正式的侍者出現在面前。晴雪警戒地按著懷裡的刀。

對方先是看了眼花雨手上的邀請函，然後注意到晴雪的異瞳後，說：「兩位是來挑選人體模型的？」

看來他們被當成了客人。

「是的，我們收到了通知。」

對方似乎懷疑著花雨的身分，於是晴雪補充道：「這位是我的主人，因為影響逐漸嚴重，也前來添購。」暗示著他只是普通人。

侍者打量並思考了會兒，才鞠躬給他們指了方向。是一個晴雪印象中在平時不對外開放，並且會有館員駐守、禁止任何人進入的區域入口。

在那之後是一個通往下的樓梯，這裡除了兩人的腳步聲外，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但卻能感覺到惡意的目光正盯著他們。

（有發現監視器嗎？

晴雪注意到了隱藏在微弱燈光後的監視器。

如果那是為了確定來者是否真為買家而設的話，就代表暴露身分會有危險，特別是身為戴環者的花雨......

「貓宮先生，您只是普通人，看不見的地方請多加注意。」他不確定那類型的監視器是否兼具收音效果，於是牽住花雨的手，刻意帶有含義的強調著。

「好的，那要麻煩晴雪多幫我注意了。」花雨回握了晴雪的手，暗示自己有收到訊息。

兩人在近乎黑暗的樓梯往下走了許久，透過微弱的燈光可以發現牆壁上依然有被大火燃燒過的黑色痕跡。

也許當時大火發生時，有人就被困在下面也說不定。

除了大火燃燒的痕跡，樓梯間還掛上面掛各代館長的畫像。
畫裡的人容貌都是莊嚴肅穆，而且非常真實。
但是詭異的是，不管你走到哪邊，那些畫像裡的人好像都在盯著你看。

一般人應該覺得非常毛骨悚然，但是花雨毫無感覺，只不過都是一些往生者的地縛靈在作祟。

正當他在思考怎麼表現得像是普通人一樣時，他的背後響起一道女人的咯咯笑聲：「請容許我為你們介紹我的畫像。」

花雨反射性往後揮了一拳。

（花雨有打中嗎？

「啊啊啊———」

那張女館長的畫像在尖叫中粉碎了，整幅畫化為塵埃，甚至都來不及從畫框中爬出來。

周圍的畫框也都開始顫抖，似乎在害怕著什麼一樣。

：「嗚，剛剛是什麼東西？好可怕呀⋯⋯」花雨彷彿不是剛剛揮拳暴力破壞邪物的人，一邊嚶嚶叫一邊拉著晴雪跑走。

一切發生的太快，晴雪愣愣地被拉著跑。

「貓宮先生......順序反了。」雖然他也很少和人相處過，但至少知道普通人的反應應該會是像現在一樣先嚇得跑掉才對。

不過......居然是連幽靈都能進行物理攻擊的類型嗎？晴雪有些疑惑的看著花雨的背影。

見識過多種類型的不可名狀，但像這樣帶著特殊能力的戴環者他是第一次知道。

跑了一段距離後他們的腳步才緩了下來，並且注意到站在牆角、低著頭一動也不動的女孩。

雖然晴雪只看得見灰階，但女孩明顯與周遭成列的作品風格不同。

生怕花雨又像剛剛一樣直接出拳打壞，這次晴雪先牽住他的手走在前頭，打算就這樣裝作沒看見的離開。

（順利離開？

「救..救我......」

女孩在他們經過面前時，緩緩地開口。

隨後便傳來一陣濃濃燒焦味，就和修道院失火的那天一樣，彷彿還能聽見昔日同伴的哭喊尖叫聲，以及物品家具倒塌被火海吞噬的聲音。

晴雪忍不住停下腳步。

「晴雪、晴雪！」

花雨皺著眉，他用力地搖著晴雪的肩，看到對方的視線漸漸對焦才鬆了一口氣。

也許是他多年來都自己一個人過活，這種擔心別人的心情讓花雨非常不習慣，也讓他感到非常煩躁。

「只是一些低等靈擾的小把戲而已⋯⋯人類會陷入過去的創傷回憶走不出來。」

平常花雨可能就直接把小女孩暴打一頓然後吸收掉，但是被人監視他不太能做出太出格的舉動。

「你還好嗎？」花雨輕輕地擁著晴雪，把他圈在自己懷裏，一邊安撫他：「是想到以前的事情了嗎？」

當花雨靠過來時，燒焦味便消失了。

晴雪抬起臉，看到花雨似乎有些不太高興的臉，帶著歉意的說，「......抱歉，不會再分心了。」

是因為自己越來越容易受到影響的關係，所以這陣子會經常想到過去的事情嗎？......這樣下去，更糟的話甚至可能會連累到花雨。

「貓宮先生，過幾天我想回去小時候住的地方看看，可以嗎？」

花雨看著晴雪乖巧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伸手揉揉對方微捲的頭髮安撫對方。

也許是他太過在意晴雪而不小心失態，嚇到對方了。

「當然可以，你想去哪裡我也都陪你去。」花雨認真凝視著晴雪異色的雙瞳，像是許下諾言一般。

「你怎麼突然想回去呢？」他感到好奇：「啊，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像隻貓一樣瞇起眼，花雨的手總能讓他感到安心。

聽到他說要一起去，晴雪稍稍愣了一下。雖然花雨曾說過想要下班後一起到處走走，但那邊不是什麼風景秀麗或有好吃美食的地方......而是經歷了一場災難，恐怕早已成為禁地的廢墟而已。

但仔細想想，花雨好像也不討厭那樣的地方？

抿抿唇，「從我有記憶以來，就一直住在修道院，直到有一年發生火災之後，才被接來東京。」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常常想起在那裡的事情，特別是一些覺得疑惑、或是離開之後才發現奇怪的地方......比如說那邊的孩子們都和我一樣，同時具有戴環者和恐水人的特質。」小時候晴雪甚至以為這樣才是正常的。

說到一半，當天花板上發出了奇怪的電流運轉聲，晴雪才想起監視器的事情，趕緊抽出藏在袖裡的小刀朝電線丟去。

（有成功嗎？
I有P沒有

電源線太粗了，被打到的監視器只是閃了一下，運轉的紅燈隨後又繼續亮起。

晴雪無聲的嘆了口氣，他回去該多練一下力氣了。

「貓宮先生，我們離開這裡吧......」不確定剛才的話到底會不會造成影響，晴雪思考著是否要先撤退會比較安全。

花雨沈默不語地撿起地上的小刀，然後再次丟向監視器。

小刀精準地切斷監視器的線路，啪嚓一聲停止了運作。

花雨並沒有回頭看，而是注視著晴雪，像是要確認什麼一樣把晴雪從頭看到尾。

他驀然想起，多年前剛加入舊日月宗的那年聽到的傳聞——有人秘密地進行戴環者與恐水人的混血實驗。

然後就被路過的花雨放火摧毀了。

「所以你同時有戴環者跟恐水人的特質？」花雨挑了挑眉，裝作驚訝地嘆道：「這非常罕見呢。」

「從很久以前，我就有聽過有類似混血兒的傳聞，但是都沒一個能夠健康長大的。」不管是自身的身體因素還是外部因素，恐水人跟戴環者都很難平安長大，晴雪這樣的例子可以說是奇蹟了。

「方便跟我說說你小時候的回憶嗎？」

那時混血兒到底是怎麼製造的呢？為什麼要這要做呢？

被這樣打量時，晴雪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隨後低下臉迴避了花雨的眼神。

「是的，但兩種特質的比例並非固定，似乎會隨著時間產生改變。」

晴雪看著自己的手腕，現在自己的血液比起純戴環者，驅魔的效用甚至只有一半以下，在遇到花雨那天正是因為使用了大量的血液進行了驅魔，最後才會失去意識的。

聽了花雨的話反而讓晴雪感到意外，他印象中修道院裡的每個小孩看起來都很正常，比他更有活力或強壯的更是不在少數。

「小時候的回憶......」抵著下巴努力地回想，除了一般的吃喝睡玩之外，比較印象深刻的事......

「有一扇被禁止進入的門。不可以在非開放的時間亂跑。健康檢查不及格的話會被轉到別的地方休養。」

細數著一些從小被告誡的事情，想起了當時向大人們哭訴在垃圾場看到奇怪的東西時，裡頭其中一位神父最常說的話：「你們的存在是神的恩典，該為神犧牲奉獻，才能回到祂的身邊。」

兩人沿著歐式風格的樓梯一直往上走，似乎沒有盡頭。
聽著晴雪回憶著小時候的遭遇的事情，花雨臉色越來越沉。

看來晴雪小時候成長的場所，八九不離十是那些人成立的實驗室了。

在晴雪注意到自己的臉色之前，花雨又恢復平常的笑容。

「聽起來很奇怪呢，為什麼他們這麼嚴密監控著你們？」

晴雪看起來不像知道自己被當成實驗品對待。

「畢竟這些都不是普通的建康檢查吧。」

眼前的螺旋階梯似乎永無止境的向上，像是想將兩人困在這個未知的空間裡頭。

（花雨有注意到了嗎

花雨早就知道了螺旋樓梯的幻境，但是他此時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在晴雪身上。

而且目前這裡還是安全的，因此他想等先聽晴雪好好講完，再離開這裡。

「這樣說起來或許很奇怪，但從小就是在那種環境長大的，所以當時不覺得被監控。」頓了頓，「也許只是因為像我們這樣的人比較需要多觀察才會、......」

晴雪突然覺得哪裡不對，抿著唇抓住了花雨的手。

「您為什麼會知道，那些不是普通的健康檢查呢？」自己雖有提及檢查的事情，卻沒有仔細地說過內容才是。

從花雨的話裡他聽得出來也許小時候、他曾以為理所當然的事情似乎隱藏著秘密，那會不會眼前的這個人其實也對他隱瞞了什麼......

皺著眉，儘管只是猜測而已，心就感到一股悶痛。

晴雪這樣的神情，讓他想起多年前再某個郊區的修道院裡遇到的小男孩，在熊熊大火的映照下，他的眼神也是如晴雪現在這般地明亮。

那年舊日月宗流行了一個傳聞，驅魔人可以從聖骸倡議獲取戴環跟恐水「混血」的血液——用來吸引並毀滅那些邪靈。

雖然還在試驗階段，但極其昂貴，也沒有太多人真正用過，也有一部分的人質疑它的效用，但是來不及真正被廣泛使用，當時的實驗室聽說就被燒毀，研究人員與資料全部都不復存在了。

而花雨當時就是路過，在大火之中順手救了幾個孩子，還因此被教會表揚。

花雨張口正要說出自己的猜測時，看到晴雪抓著自己的手，表情瞬間停頓了一下。

「⋯⋯」

如果晴雪知道當時的他⋯⋯被當成實驗品會怎麼想？

可能是因為這一生首次產生同理心，花雨心中有種古怪的感覺，非常不對勁。

「這只是猜測，我不清楚實際狀況。」
誒
「畢竟檢查不合格就要送到別的地方，這也太嚴格了吧。」好像是產品的品質檢測一樣。

「那晴雪以前健康檢查都通過嗎？」

兩人在無限循環的樓梯走了許久後，花雨一臉自然地隨手敲打牆上一大幅的人像畫作。

（花雨有找到路嗎？

那幅畫作裡面的人原本是靜止的，被花雨敲了一下，裡面人像活過來並一臉驚恐地離開了畫框。

花雨牽起晴雪的手，轉頭笑著說：「樓梯的幻境破解了。」然後抬腿跨進了畫框。

畫框之後是美術館內部的一條走廊，不知為何溫度有點高。

花雨的回答讓晴雪鬆了一口氣，也對自己剛才的懷疑感到抱歉。懷疑別人的感覺並不好受，特別是越對自己重要的人......他偷看了眼花雨，很快又將目光轉向別處。

「他們說送去別的地方，是為了能得到更好的照顧和休養。」有不少同伴就是因為這樣離別的。

點點頭，「我的檢測結果雖然不是特別優異但還是及格的。」

當畫作裡的人動了起來的同時，其實晴雪也被嚇了一跳，有些尷尬地臉紅，慶幸走在前方的花雨沒有注意到。

原來他們剛才都在幻境裡面......暗嘆著花雨不愧是經驗豐富的前輩，就這麼稀鬆平常地和他邊聊天邊破解了。

晴雪藉著花雨的手也從畫框回到了美術館的走廊，除了異常的高溫之外，監視器比剛才多上許多，也就是說『會場』便在前方。

如果說在那邊等待著他們的不是『人體模型』，而是打算狩獵戴環者的人......想到上次花雨受傷的手臂，不禁又擔心了起來。

「貓宮先生有帶著武器嗎？可以對人類造成傷害的那種。」花雨在驅魔時似乎都是不用武器的，晴雪不放心地問著。

「武器？我沒帶。」花雨一直以前都是赤手空拳，或是現場就地取材。任何東西、一支筆或甚至是一張紙，在他手裡都能變成傷人的利器。

「不過確實會普通的武器呢⋯⋯我看看這裡有沒有襯手的東西。」花雨一邊說著一邊四處查看。

（花雨有找到武器嗎？

花雨找到
(一把鑲有寶石的古西洋劍/ 工具用的錘子/ 展覽用的日本刀/很笨重的椅子）

花雨一拳打破了旁邊玻璃展櫃，拿出裡面的鑲著寶石的長劍，並細細地端詳著。

「嗯⋯⋯保養得不錯，就用這把吧。」西洋劍的劍刃光可鑑人，還能印照出花雨的側臉。

「如果您沒有的話，我這邊有一......」

晴雪正準備將額外多帶的武器給花雨時，就聽到了玻璃碎掉的聲音。

「......」唔，又破壞公物了。雖然這裡平常不對外開放，但是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可是花雨看起來對那把西洋劍很滿意，那就離開前提醒把東西留下好了。

兩人一同往大門走去的途中，晴雪不放心地對花雨說：「若發生危險，請您優先保護自己。」

在大門後面的是

剪刀-會場後台，找到了兜售骸骨和血液的守密人，這這傢伙只是拿些獸骨和普通人血糊弄買家而已。

石頭-會場主要場地，看到了傷痕累累的戴環者們。

布-因為被監視器注意到的關係，一踏進門就被攻擊。

對方攻擊是
擒拿/踢擊/開槍射擊/刀

花雨有擋下嗎？

兩人推開大門之後，從暗處竄出一個拿刀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砍過來。

『鏗鏘——』

花雨馬上閃身擋在了晴雪面前，以手中的西洋劍擋住這一刀，劍鋒碰撞時還發出足以讓人耳鳴的聲音。

趁對方還在愣神，花雨握緊手中的劍，迅速地反手刺了對方一劍。

（有刺中嗎？

當花雨順地接下攻擊並顯得游刃有餘時，晴雪稍鬆了口氣，隨即注意到對角門縫微弱光源下匆亂離去的影子。正準備追上，另一潛伏在旁的守密者便拿著長劍向晴雪揮來，他反應迅速地側身閃過，並且借力將其往前一拉後扯過對方的手反身壓制在地。

雖然是敵人，但也只是普通的人類......可以的話晴雪還是不想用武器攻擊，於是折了他一條腿和手再用刀柄將其敲昏。

眼角餘光瞥見了正要從花雨身後偷襲的人，剛才『不想用武器傷害人』的心頓時一翻，拿起了掉落在旁的長劍，直往那人方向砸去。

在一陣劍影刀光及凜冽的金屬相接聲之下，終於再次回歸平靜。

晴雪很少這樣對戰過，想攀著桌子邊緣站起身時，發現落在地上的一張小卡。

卡片上面畫著既不屬於舊日月宗、也不是聖骸倡議，卻讓晴雪莫名熟悉的符號。

「貓宮先生、您......」正想叫花雨來看時，晴雪突然感到一陣暈眩失力。

摸了摸在戰鬥中被刺傷流著血的腰際，一邊想著大概是對方武器上面抹了什麼毒物或麻醉劑之類的，一邊視線也越發模糊。

「晴雪！！」

看到晴雪的狀態，花雨臉上出現少見的慌亂，馬上一手攬住的對方。

「我先幫你止血⋯⋯」花雨立刻撕掉手臂上的布料，將晴雪的側腰包好：「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下。」

他拂上晴雪被冷汗浸濕的頭髮，一邊柔聲安撫：「我們先回去，這裡會有教會的人來善後。」然後將對方抱了起來，走出了大門。

在踏出門口時，花雨注意晴雪忍著疼痛想塞進他手裡的小卡片，上面沾滿了血跡，但依舊看得出來有一個三角形，中間有個十字的符號。

「這是⋯⋯」

花雨瞪大眼睛，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這個符號在十幾年前那場熊熊大火的實驗室裡就消失了，而不應該現在出現在這裡。

——————拉線————————

YA

謝謝晴雪中等我畫完圖還支援噗幣⋯⋯不好意思三次元最近爆炸，希望之後都能回到正軌 期待花雨下次陪晴雪回娘家（？）

nekomiya_hanaaame: 哈哈這邊才要謝謝花雨中的美圖!! 好耶再找時間回娘家G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