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加州清光與大和守安定原來這時候是這種感覺啊。」
喃喃自語著，我看向下頭跑跑跳跳的兩刀，在那紅眸敏銳地往上看的同時，縮回了他視線死角的陰影處。

「加州清光，怎麼了？」
「沒什麼，總覺得好像被什麼看著。」

——清光，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你還記得，「那天」的事嗎？
——不記得。

那時在本丸，大和守安定明顯對於我乾脆的回答感到不滿，然而我並沒有說謊。雖然他嚷嚷著「什麼啊留我孤單在那邊你卻沒有記憶很不公平」之類的，但我知道，那只是他為了讓我舒服點，才刻意抱怨，並藉此轉移話題。

斷刀的感受如何？
說實話，我不記得。只知道那一瞬間的疼痛刺穿了心臟，恐懼腐蝕全身，眼前的一片空白讓我明白，這一次閉上眼，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顯而易見地，這不是美好的回憶。雖然早已知道結果，然而只是回想，都讓我感到反胃。

不可以，不可以逃避。
我深呼吸。

冷靜點，加州清光。

不正是因為想面對一切，才來的嗎？
不正是因為想確定什麼，才來的嗎？

我沒有理由逃避，在底下跑跑跳跳地「他」也沒有。

這算什麼啊，修行原來是這樣嗎。
我不快地嘆了口氣，像是要把一切鬱悶給呼出似的，心情卻像是只能在名為晦暗的泥沼中掙扎似的，毫無作用。

我不懂啊。
這份不快究竟來自何處，抑或是我到底想確認什麼。

我想起了那時候的事情。

或許，我那時，曾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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