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暉兒，娘只希望你過得開開開心心的。」

外邊下著傾盆大雨，云暉孤伶伶的守在母親的靈柩旁，一臉木然，一滴淚沒流。
這樣的表情無論如何都不該出現在一個垂髫小孩的臉上，一整天下來寒暄問候的人很多，但沒有任何人去抱抱那個孩子，只有他的小舅舅拍了拍他的背。
他哪裡懂什麼是死亡，只知道會無條件保護自己、會在自己害怕哭泣的時候把他抱在懷裡哄的人已經一個也沒有了。

夜深，姨娘抱著年紀尚幼的弟弟回自己屋子去歇下了，留他一個人守靈。
「父親那邊已經有人去報信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云暉跪在蒲團上低著頭，微弱的燭火映照著靈堂，充滿稚氣的臉龐滿是茫然和迷惘。
「先生說，這幾天不用去學堂了，讓我保重自己。」
「小舅舅和外祖父今天來看娘了，帶了娘最喜歡的花，說我要堅強一點。」
「我聽見姨娘說、很快阿弟就會是嫡子了。」
「官府派人來了。他們說娘是染病死的，衣服不可以留下來，要全部燒掉。」
他一股腦兒的把所有事情倒了出來，回應他的只有一陣寂靜。

「有人說，是我把娘剋死的。」白色粗麻衣袖子下小小的手指微微蜷曲，又很快鬆了開來。
「…娘，剋死了、是什麼意思?」他繃了一整天的臉色褪去，眼裡蓄滿了委屈的淚水，裝給別人看的冷靜無情碎了一地。

仍舊沒有人回答。
懵懂的孩子不明不白被扣上了剋母的罪，即使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也能感受到別人帶著敵意或八卦的指指點點。
「……暉兒錯了…嗚、嗚……不會再搗蛋了，會乖乖聽娘的話…娘不要丟下暉兒……」云暉忍了一整天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抽抽咽咽的哀求著。
「娘…暉兒害怕…阿娘……」稚嫩的嗓音支離破碎的囁嚅道，手裡緊緊攥著好不容易從娘那屋裡偷出來的小布包。
以往他說了這句話，娘都會溫柔的把他攬進被窩裡唱歌哄他。

『阿娘在，暉兒不怕。』
但他抬起頭，卻只看見一個冰冰涼涼的方盒子。
云暉深吸了一口氣，爬起來掂著腳尖從和他平高的神桌上搆下了佛經。
五歲的小孩字都沒認全，憑印象和就著燭火認得的一點點字，混著抽泣聲磕磕巴巴的念了起來。

天色微微泛起魚肚白，整天沒吃又哭了整夜的孩子終於累得撐不住了，抓著佛經和布包在蒲團上蜷成一團，滿臉淚痕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他聽見了娘哄他入睡的歌聲。
『乖乖睡，心肝寶貝…』

生的出來的話大概總共會有十二篇 希望我能寫完...

文繪雙修

(講話

sdfghhjkl352: 不要造謠ㄌ你才文繪雙修大師

vicky0625: ?

hong2022: 下一篇會是開心的故事ㄉ

旭之不哭 哇來秀秀

wang_xia_: 寶包給你秀 會哭哭ㄉ云暉寶寶很快就要不見ㄌ(?)

旭之不怕，阿嬤會保護你，誰都不能再讓你哭了

orsky_program: 阿嬤好好 旭之現在有好好ㄉ 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