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注意到黑尾的球鞋,新款、限量、名牌三者加起來等於「好貴」,不過他想那應該是對方的狂熱。畢竟打過球的男人哪個沒對球鞋有那麼一點執著。
沒多久馬場又注意到黑尾換了手錶,限量款。不管是用的東西,還是其他隨身用品(手機、耳機、平板),都相當好的牌子,不過西裝的牌子倒是很普通。
「黑尾,你是盜用公款嗎?」
「啊?」
「還是有什麼賺錢的管道?」不然哪來的錢。
察覺馬場問的是身上的高級品,黑尾笑道:「只是朋友送的。」
哪來那麼有錢的朋友,我也想要!
「你這傢伙該不會是被包養了?」馬場認真的打量這個新進的後輩,若有所思地道:
「不,如果是你的話,兼職牛郎頭牌也完全沒有問題啊。」
「哎呀,糟糕!被你發現了!這是我的名片,請多來捧場。」黑尾嘻笑著從口袋拿出名片匣,拿了一張名片鬼祟地遞給對方。
馬場伸出雙手鄭重收下,迅速看了一眼,這不就是我們排球協會的名片嗎?搞什麼東西。
看見馬場的表情,黑尾大笑著拿回名片。
「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奇怪的兼職啊!」馬場正想說點什麼,黑尾擱置在辦公桌的手機震動起來,他連忙接通並掛上營業用的口氣與笑容,「啊,您好,我是黑尾。承蒙您之前的關照……」
看著對方的業務相當忙碌,馬場也不好繼續追著問下去。
雖然不是故意的,但馬場瞥見黑尾螢幕桌面上跳出通訊軟體的對話窗。一個法文加上地址,他馬上意會過來是店名,這家甜點店他有印象,沒那麼容易買,是都會女子們話題中的下午茶聖地。難道不是包養,而是和超級有錢的大小姐交往嗎?
黑尾回來之後似乎看見留言,看他點開地圖似乎是在搜尋位置。馬場沒繼續在後輩的八卦上打轉,拿起西裝外套出發處理業務,卻在下午回到辦公室時看黑尾提著那家店的甜點進辦公室。
黑尾放了一盒在茶水間,大方地請其他人不用客氣。
馬場拿了一塊瑪德蓮,問起他手中另一個提袋,對方笑得瞇起眼,像貓一樣。
「這個?這是門票。」
什麼的門票?要幹嘛用的?
問題順著嘴裡的肉桂蘋果味進了喉嚨深處,馬場覺得還是不要往下追問比較好。
金田一剛走到銀行櫃檯,就和坐在裡頭的男性對上視線。
嗚哇,真的在笑啊,阿英在笑耶。
「您好,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您今天需要辦理什麼樣的業務呢?」
但他仍從那雙笑彎的眼裡,讀出國見「你來幹嘛」的逼問,金田一拿著手裡所需的資料、印鑑,低聲道:「喔......我要開新帳戶。」
國見接過那些東西,一一檢核,並拿出一張申請單,「如果是這樣的話,請您先填寫這張單子。」
看著陌生的表格,金田一拿著筆沉默了一陣子,「啊,我有不會寫的地方,可以幫我嗎?」
「當然沒問題。」國見的微笑還在持續。
金田一依循對方的指示填寫了個人資料後,悄悄地說:「你不問我幹嘛開新帳戶?」
「那是客戶您的個人隱私,金田一先生。」
國見從剛才就一直說著敬語,這讓金田一感到新鮮也有些興奮。努力抿緊唇,掩飾差點笑出來的反應,「真的不想知道嗎?」
國見偷看一眼,旁邊的前輩似乎沒在注意他,「......要幹嘛?」
「存養你的錢啊。」金田一咧開笑說出踏進銀行前準備好的台詞,「我開玩笑、」
金田一沒把話說完就對上國見難以言喻的表情,握著筆簽下有些顫抖的筆跡。
「呃、我下個月要入隊所以來辦新帳戶和薪資手續啦......」
明明把「養我」這樣的玩笑掛在嘴邊是國見,怎麼自己來講就變得這麼尷尬啊!金田一看向國見的表情,鬆了一口氣,又變回平時的他了。
「最後請您在這裡簽名確認就完成了。」
「好,麻煩你了。」
金田一離開櫃台後,早已過了上班族正常的中午時間,輪到國見休息時,那瞬間他將笑容收起。
臉頰都痠了。揉著臉,國見剛想鑽進員工休息室,就看見那個說了要「養他」的男人站在大廳張望,還被銀行人員關心。看對方慌亂地搖手,最後和自己的視線對上,金田一指了指大門外面。
國見只好踩著皮鞋,往大門口去。金田一的模樣沒了剛才在裡面的好奇和拘謹,塞了一杯熱飲給他,笑道:「這個給你,上班加油啊!」
國見繞進巷子裡,從員工通道回到休息室。戳開金田一剛才送來的熱飲,啜了一口。
是焦糖海鹽拿鐵。
國見敷衍地回應同事的「你今天心情不錯啊」發言,又喝了一口。
「搞什麼啊,笨蛋。」
於六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哈啊......幹掉了......
昼神鬆開緊繃的手臂,和他相等身材的高大男性脖頸歪了一邊,虛軟地倒在地上。他蹲下來,確定對方死絕之後,放心地鬆了一口氣。
「警告過你,不要靠近光來同學了吧?」
怎麼就那麼不聽話呢?頑固的傢伙。
昼神拖著屍體藏進衣櫃裡,將額靠上櫃門,他閉上眼祈求,祈禱不要再出現了。
不要再接近光來了。
再接近的話,他就再繼續殺掉。
昼神沉著臉坐回書桌前,撇向桌上的新相框,是他們春高優勝的合照。他、芽生還有光來。
就要和他們走向不同的道路了。
「有不做也不會死的事,所以也有做了就會死的事呢。」
「你又胡思亂想什麼?」星海在聽見昼神的低語時問。
昼神微笑道:「想大學的事。」
「別搞壞身體了,幸郎。」星海指了他微微冒出的黑眼圈,「一個不小心又要變回闇墮光頭了。」
「拜託了,別喊那個奇怪的外號。」
星海一個揮臂,拍擊上昼神厚實的臂膀,他側頭看向對方時,彷彿雙星映落,墜進了深處。
「嘿,幸郎。加油啊。」
敲上星海的拳頭,「你也是啊,光來同學。」
和星海各自走上回家的路,昼神停下腳步。
他不可能沒注意到,又有一個想踰矩的傢伙。從早上開始就反覆出現在光來的身邊,哈......太靠近了.....
隨手一抄,昼神掂了掂手裡的鐵棒,全力揮下去的話應該能殺死吧?這不是第一次了,他會做得很順手。
放輕腳步,走向那個男人身後。他知道,一定不會被注意到的,被他殺死的傢伙們是多麼地專注看著光來,就向凝望星空,被那片燦爛震懾捨不得挪開目光,感受自己沐浴星下的滿足。
於六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碰咚!
昼神反覆地揮下鐵棒,直到男人已經看不出完整的臉龐。看著那空洞的眼窩,他笑了。
看吧,他太瞭解了,就是這麼輕易。
不過要快點把屍體藏起來才行,衣櫃還放得下嗎?
昼神拖著屍體神清氣爽地一路走回家裡,稍微陪小太郎玩耍了會,才想起來要把那玩意藏起來。幸好今天家裡誰也不在,昼神把東西推進衣櫃裡,他也不記得裡面到底藏了多少具屍體。總之,都會消失。
「幸郎!你在嗎?」
光來?為什麼在這裡?
昼神打開窗戶,發現剛和他分開的星海就站在樓下。他慌忙地下樓,見星海氣喘吁吁,似乎是一路跑來的。
小太郎比他還快迎接星海,昼神還來不及攔下,對方就越過他往房間過去。
「等、等一下!光來同學!」
「幸郎,我有事情要說,去你房間可以吧?」
「不行,我房間、」不能打開!
星海往房裡看去,一臉困惑。
「又沒什麼特別的東西。你那麼激動幹嘛?」
昼神撿起那散亂在書桌和地板上的參考書,「有點亂,最近沒空收拾。那光來同學想要和我說什麼呢?」
星海眨了眨眼,「我喜歡你,幸郎。」
「那個......光來同學......」昼神笑不出來。他都那麼努力了,為什麼要這樣?
「我覺得非得要現在說才過來的。」星海雙臂交叉在胸前,一臉自信。
嗑搭嗑搭,昼神看向衣櫃。
那些被藏起來的屍體一個個死不瞑目地爬出來,彷彿是喪屍片,他們死狀不一地攀上昼神。沒了呼吸的他們卻在這一刻全都活了過來。
為了星海的告白。
「怎麼樣?你的回答呢?和我交往嗎?」
我都反覆告訴過自己,不能喜歡上你的。
我都殺掉了,一次又一次。
「好的,我很樂意。」
三篇都有不同的快樂,黑研黑我喜歡身邊同事或其他相關角色揣測他們情感,國金我喜歡金田一想捉弄對方卻失敗的可愛和那瞬間國見的尷尬,昼星因為看到ㄊㄊㄕ又講幸郎恐怖情人所以寫了這篇,腦裡放了超級久的內容......這個月的我真棒(自我鼓勵
畢業季要到了,在校園裡總會撞見許多告白場景。期待在高中生活的最後得到回應,又或者為自己無疾而終的青春畫下句點。
剛在轉角撞見同為排球隊的三年級學長被告白,古森連忙抓住佐久早的手臂,避免這傢伙不識相地闖入他人的回憶。
聽著短髮學姊鼓起勇氣的告白,古森瞥了眼旁邊的佐久早,仰頭看向無雲的天空,最後在道歉聲中闔起眼眸。
佐久早拍了拍他,「走了。」
「喔。」古森將手臂枕在腦後,隨口道:「你不覺得直接對喜歡的人說愛很尷尬嗎?」
「什麼?」
「明明不知道接下來關係會變怎樣,還讓對方知道,不是很可怕的事嗎?」
「我愛你,元也。」
佐久早把視線移開,「我覺得還好。」
那聲音沒變化,但古森卻看見那半掩在捲髮下紅潤起來的膚。
「我愛你,聖臣。」
佐久早輕輕應了一聲,「怎麼樣?」
古森側頭想了一下,笑道:「唔,感覺真的還好。」
「對吧?」
兩人陷入一陣漫長的沉默,直到午休結束的鐘聲響起。
謝謝於六,根本是滿漢全席好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