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啊

快啊

快啊

快啊

nonooOoOo: Murohashi10: twooni: Dc1021: oO（這些人搞什麼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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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小的女孩站在離攤位有些距離，但仍能體會到人群熱鬧的陰暗處裡。

煙火大會。

這是西城學生們難得地返家日，其中也包括了身為低年級生的妮娜。然而此刻的她卻無家可回，唯一能做的便是來看一眼上版縣的祭典，以及晚一些才會出現的煙火秀。

沒有同其他人推薦的那樣穿上和服，她在久違換下了學校制服後，身著就旁人看來有些浮誇、卻與原先屬於她的衣服更為相似的華麗洋裝，這讓她從遠處看上去更像一座等身人偶。

oO（⋯⋯啊。）
oO（那個是棉花糖攤。）

這不是她第一次參加上版縣的祭典了。

妮娜已經連著幾年沒有看過祭典，這不代表她從未來過，真要說的話，隨著一年年過去，這祭典仍熟悉的與他記憶中的畫面重疊。「那個人」也曾喜歡和她逛祭典，即使在這人潮擁擠的場所裡，帶著她也只會為自己增添不便。

「媽媽、媽媽！我們買棉花糖好不好？妮娜喜歡棉花糖，我想買給他吃！」

即便妮娜從未嚐過棉花糖的滋味，「他」仍會在假定她的喜好後，為了無法贈與朋友一件禮物這件事而放聲哭泣。雖然妮娜在那些當下從未說過什麼，但她是開心的，只因為她感受到來自對方的重視。

畢竟她很清楚那個人比起甜食，更喜歡鹹食。

只是隨著過去，「他」年紀已經太大了。大到已經不是帶著妮娜出門，還會被投以寵溺目光的年紀，大到會將他人目光，凌駕於自己喜好的年紀。

「⋯⋯」

祭典上，剛進入自己視線的人們不用多久就消失於眼前，緊接著又是一副沒看過的新面孔，這畫面簡直就像自己不斷被替換掉的同伴們一樣。光是能被選擇並進到西城，都能證明著妮娜與其他同伴相比，受到了多少額外的寵愛。

只是不管是誰最終都會迎來這個日子，這次不過是輪到她，她是明白這一點的。

身後傳來正接近自己的腳步聲，在步伐停下時，妮娜微微看了一眼與自己維持一個手臂距離的男人後，再次將目光移向人群。

「大輔，你開始喜歡上打扮了嗎？」
「這些是遼也弄得。」他輕輕用指尖撫過額前的辮子。

妮娜與這個身著浴衣不似十一歲的男人並不熟，她最大的感想就是佐藤大輔是個奇怪的人。
例如在提及口中的「遼也」時一臉理所當然，從未想過妮娜不認識對方的可能性，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有時妮娜會甚至想對方是不是跟其實自己一樣，並非普通人？

「這樣啊，大輔是跟朋友來的，怎麼會出現在這呢？」
「分開了。」
「迷路了？」
「不是。」
總是一個問題配上一個回應，雖然佐藤大輔對此並不尷尬，但妮娜覺得他很難聊。

「大輔讓妮娜忍不住想，以往『他』和妮娜說話時，是不是也有相同的感受⋯⋯」
「他？」
「嗯，妮娜的一個朋友。」
「是嗎。」沒有要接續話題的意思，佐藤大輔又將視線放回人群。

「大輔真的是很奇怪的一個人呢。」
「嗯？啊⋯⋯常有人這麼說。」聽到妮娜的話，他並沒有太多被冒犯的反應，也沒有為此而沾沾自喜。
「不過既然都在這了，就陪妮娜聊聊天吧？」
「不想要的話，只是聽妮娜單方面說說話也可以。」
「可以啊，不如說我從剛才就一直在聽了。」
「確實是呢～」

妮娜前後輕輕搖擺了下身子，就像是在思考從何說起，最後才緩緩開口。

「妮娜呢，有一個想一起來看煙火的對象喔。」
「更準確一點來說，那個人過去每年都會帶妮娜一起來，誰叫妮娜曾經是他最好的朋友呢～」
「是嘛。」
「只是如今的他，已經不需要妮娜了。」
「⋯⋯說不需要都有點太瞧得起自己了，應該是『不想要』才對。」
「是嘛。」

就如同復讀機一般，佐藤大輔反覆進行著相同的回應。而這對妮娜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他只是自顧自的接著說了下去。

「通常來講，人呢，遇到這種事的時候不是會很生氣嗎？」
「嗯——像是覺得受傷、覺得被背叛之類的？但妮娜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喔。」在數列著例子的同時，他的語氣中也帶著事不關己的猜測。
「不過這也很正常，因為妮娜作為那個人的玩具，本來就是為此存在的嘛～不管是妮娜、還是妮娜的其他朋友們，都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了喔。」
「大家會不離不棄的陪伴那個人成長，直到他厭倦、不再需要我們的那一天。」
「沒有人會對這種理所當然的事感到後悔！當然，妮娜也是～」

「但是呢，大輔⋯⋯」
...

說到此時，妮娜安靜了下來。
或許是一時間忘了該說些甚麼，又或許是在思考自己該說些什麼，此時的妮娜就如同斷了線的人偶一樣，只是一動也不動的望著人群。

若不是還能感受到對方的生命氣息，佐藤大輔甚至一度要以為對方沒了呼吸。

「為什麼，我卻還是會感受到難過的情緒呢？」

原先一直微微揚起的嘴角，最終還是垮了下去。

「想要每年都能和他一起看煙火。」
「想要他和我說話。」
「想要他為我打扮。」
「想要他擁我入眠。」
「想要和他永遠在一起。」
「⋯⋯」

「我⋯⋯不想要被丟掉。」

妮娜對此並沒有大哭大鬧，雖然用著疑問句，但他並沒有在詢問對方的想法。他甚至不是在向佐藤大輔抱怨，他充其量不過是⋯⋯向對方闡述自己的心情。

沒錯，他不過就是在陳述自己的感想，一件對自己無法改變、也不會去改變的事實的感想。

無論現在是什麼模樣，說到底，他就是一介玩具。

「⋯⋯」

「有這些念頭，果然很奇怪吧。」
「⋯⋯」
「⋯⋯很人類。」
「欸？」


在妮娜近乎要以為眼前男人壓根就沒在聽他說話的時候，對方終於開了口。

「我覺得你聽上去，很像人類。」

佐藤大輔並沒有安慰他，只是微微撇了下頭，在認真思考後做出回應。那是一句聽上去，像是將他的抒發當作了一道閱讀理解題，近乎可以稱得上有些不近人情的讀後心得。

——但是意外的，並不刺耳。

...
「⋯⋯哈哈、大輔的形容真夠奇怪的～」

「是嗎？」
「『很像人類』是什麼感覺呢？」
「我也說不清，誰叫人的行動總是反反覆覆。」
「哈哈，這是在敷衍妮娜的話呢～」

「⋯⋯？不。」

對於妮娜的話，佐藤大輔沒有一絲心虛的表現，而是平靜地開口。

「只是有時會因為不滿現狀而選擇起身反抗，有時又會在明知自己心有不滿的情況下，選擇安於現狀。」
「人的行動，可以說是毫無規律可言。」
「說不定那個並不是選擇安於現狀，而是沒得選擇，不是嗎～？」

似乎是認真的思考起妮娜口中的可能性，佐藤大輔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

「那麼如果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會選擇改變自己的現況嗎？」

眼前的女孩臉上絲毫不見方才的陰霾，反倒是瞇起那不似人類、在遠處攤販燈光的映照下似乎過於晶瑩的雙眸，笑著開口。

「當然不會。」

無論與人類再怎麼相像，玩具終究是玩具。他們始終如一，且永恆不變。

——妮娜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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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看你補完

Murohashi10: 晡要看 我半夜睡不著覺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打什麼（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