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序⨮ 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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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零.魏家庄

聽魏家之令,返回魏家陵,檢查線索與建物。

一心忠於魏家庄的殘月,毫無意外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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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若單以瓦遮頭作定義,是的,魏家陵是殘月的家,除了此地別無他處,所謂的「家鄉」早已經百姓之手燃燒殆盡,成了灰燼,連同「家」中的回憶。

  殘月不會埋怨誰,該怨的人早已死於亂棍之下,人都不在了何來恩怨?

  至於成眾的百姓,怪不了亦怪不得,被仇恨蒙蔽了雙目,無謂與他們費勁。


  況且他當年毛還沒長齊,只是一個活了十一年的蒙昧無知小子。

  單人的力量敵不過眾人的橫蠻。


  沉溺於昔日舊事可不行,人無長進只會重蹈覆轍,把自己困於丹爐之中,殘月可不想再困於丹爐之中。著眼於現下的一切,魏家的命令是絕對的,只為報收留之恩。

  眼見天色已灰暗,烏雲已至山陵上,恐怕將會有一場傾盆大雨,得把持現有的時間。殘月不等同門弟兄分組,他向來是庄中的獨行俠。許是容貌曾經所帶來的言語,總會在他人開口之前,自己默默離開,默默獨自完成任務,早已認定他人嫌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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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果習得輕功,在屋簷之上身輕如燕,於山嶺之間穿梭亦絕不是難事。雖魏家庄有滑翔翼,然而,不便於重巒疊嶂使用,況且殘月只是一介丹人,沒了工具就等同於斷了翅膀的小鳥。

  但無妨,殘月向來都沒有翅膀。

  滿是厚繭的手掌抓住繩索,藉著麻繩與滑輪,於建物之間游走,習慣了高空滑翔,已經不畏高處,他的神情與面具一樣平靜,亦無感,無情,如鐵石。冷風撫過他的面具,穿過孔洞竄入眼睛,似是鐵針般,刺痛他的雙眼,忍不住瞇著眼抵抗寒風。

  到了繩索的終點,又要抓緊下一個繩索,又要去下一個地方檢查。在外人看來殘月似是不知疲倦,沒有人見過他停下腳步,即便有好心人向他打招呼也不理不睬,許是沒有聽見,許是認為不是跟他說話。

  他依然瞇著眼睛,伸手欲抓住下一條繩索,沒有留到生鏽得破舊,即使鬆脫的繩索。細絲承受不了成男的重量,組件鬆脫使殘月掉下山崖,更加緊緊抓著唯一的救命繩。眼前的景色亂如繁花,急如河川,不知道已經掉落何方。

  急墜的速度停下了,殘月終於可以看清楚山壁,清楚他在何方,估計距離魏家陵有九丈遠?好像又沒有這麼遠。當殘月還在估量時,他的預感告訴他事件不妙,大不妙!就在下一秒繩索斷裂了,他又開始下墜了。

  面具後的眼神是驚慌,再無情也是會受驚,他徬徨又無助,早就應該找一位弟兄互相照應,但沒時間在後悔了,他伸手抓住山壁上的岩石,就此掛在半空中。

  喘一喘氣,緩過神後,殘月向魏家陵的方向喊道:「有沒有人?救命!」

  然而回應他的只是雀兒的鳴叫。

  這下可絕望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死於墜崖。

  他並不希望自己就此死去,他嘗試過抓住岩石爬上山壁,但並沒有多少處穩固的地方,而且他的手快要沒力氣了,畢竟他不是壯碩之人,自然不如玄真劍派的俠士,又或者是聖禪寺的金剛不壞之軀。

  手已經無力再緊握,結果如他所料,又往下墜落,但他沒有料到,在下是一片樹林,他先是落在樹冠上,然後掉落至下一層、又一層、又一層……

  多虧茂密的山林,減少了墜落的傷害,除了少許擦傷和渾身疼痛之外,沒有什麼大礙,至少他的四肢依然健在。

  當殘月打算起身前行時,渾身的疼痛阻止了他,忍不住發出痛苦的悲鳴,超過他能夠忍受的範圍。就在此時,雨從天上落下,一滴兩滴打在木製的面具上,這是多麼熟悉的記憶,當初他開始流浪時,沒有遮頭的地方,於野外席地就寢,幸運的話就睡在山洞。

大字形躺臥於林地,望著灰濛的天空,他實在不想就憶起,每次想起曾經的家,就會想起那可怖的臉,磨刀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好噁心。



  殘月翻過身順道甩走了面具,低著頭乾嘔卻什麼都沒有,只有奪眶而出的淚水。
最後什麼都沒有吐出來,他又疲倦地躺臥,望著天空。

  會有人發現他失蹤了嗎?不知道。也許沒有人知道?

  罷了,算了,不重要。

  等等身體不再疼痛時再爬起身,或許他晚點要請教神農道的醫師。

中之一直貼錯段,排錯版,還有一段忘了空格……

立繪還沒畫好就先寫文交任務,中之不會畫畫(p-tears)
F5重整可以留言了,中之繼續當社畜
中之忍不住吐嘈,殘月怎麼只有你快樂墜崖?
目前11個魏家庄子弟擲骰,只有殘月是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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